第183章 冰山一角具現,強逼其出手
餘子清笑了笑,將翻譯的內容告訴鍾守正。
不如跟我走吧。」
大兌都沒了,丁卯城也沒了,他去哪找一個丁卯城或者白玉樓。
「你運氣真不錯,幸好是我先來踩點,若是其他人先來,發現了你。
如今已經化解了四位三劫境強者所中邪法,前輩若是信我,晚輩可以幫前輩化解邪法。
然而,九階化身接連損失,被斬斷聯繫。
荒原大難,死的人太多了,錦嵐山異變,又抹去了大部分信息。
「你的老師出事了?」伏曉立刻問了句。
後來,他的確越來越狠,心也越來越冷。
而目前,也只是那幾個九階化身反叛了,別的化身都正常。
當這麼一個疑似老妖怪奪舍的傢伙,一點一點的縮小著範圍,一點一點的靠近,直到某一天,好似閑逛時,不經意間出現在他家門口,手裡捧著羅盤,一臉客氣的笑容。
如今,肯定是有人盯著這裏的。
玄天宗宗主,先飛身來到白玉樓的樓頂,將那枚無字大印放了上去,毫無反應。
異火的確是最好用的,可強可弱,隕星就沒轍了,下限就極高,一般情況,他也用不了。
餘子清正視丁卯城的虛影,忽然明白。
那時候,他的老師重傷初愈,又壽數將盡,便想拚死一搏。
他的眼神略有些複雜,看著蘇離半晌之後,才緩緩道。
他還得用這個身份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找到合適的理由脫身。
所以,是那個給他暗中下了什麼東西的季伯常?
如今,他竟然被這麼點事,引動了心底的回憶,搞的心緒不寧,心海翻騰。
「好,都聽你的。」
看看帶出去一頁,具象出來一頁之後,會引發什麼反應。
你可未必會有什麼好結果。
「老師,我已經給首尊大人提過了,首尊大人也應允了。」
晚輩不才,正好知道如何化解邪法。
算了,裏面那個封印里,有人能看懂這些,你總知道吧?」
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哼。」鍾守正冷哼一聲,什麼話都沒說,人也沒走。
他在這裏也感覺到危險了。
「我非督主化身,只是一個普通的東廠檔頭。」
他對錦嵐山的關注,最終都落在了卿子玉身上。
「老師,首尊大人答應讓我提前拿到了。」
他眼神平靜,看著餘子清,搖了搖頭。
你是那頭大狐狸也好,不是也罷,現在都是新的開始,新的生命。
「我直接去大兌封印里,找了一個那個年代的人。」
那種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人,忘不掉的感覺,終於再次出現了。
安史之書表示,你召喚不出來。
天空中,一個滿臉老年斑,懷抱一個赤色大葫蘆的老人,在半空中浮現。
看著老妻,他緩緩道。
真以為我什麼都能忍,損失幾個九階化身就沒底牌了么?
「老先生有禮了。」
而後他又拿起大印,按照顯化出來的丁卯城虛影,來到了丁卯城的最高點。
因為他們也希望自己身邊,有這樣的人。
伏曉看著蘇離的樣子,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欣賞。
「趕緊走吧,大兌淪落至此,你也莫要憑白丟了性命。」
季伯常看著那顆寶丹,神情有些驚愕,愣在當場。
「你好歹也是一本史書,怎麼這麼沒文化,上面的代指和典故,你都不懂啊。
「前輩,你忘了,兩株天材地寶,你得勻我一株的,我死了,那天材地寶你給誰去?」
越是心思深沉的人,就越是喜歡單純的人。
呼喚聲傳來,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玄天宗主將大印緩緩的放上去,卻見那虛影卻好似真的托住了大印。
神光閃耀之間,一個個籠罩在神光之中的強者出現。
他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到小神龕之中,轉瞬便來到一間密室里。
餘子清環視一周,拿出羅盤,當著眾人的面,催動羅盤。
蘇離匆匆離去,季伯常伸手想攔,張了張嘴,卻見蘇離已經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方圓數十里地,連雜草都被腐蝕枯萎,隱隱還有毒素和血腥氣瀰漫開來。
再把卿子玉吸引到那個封印之地,在裏面將其幹掉。
甚至,這次的事,本就不關我錦嵐山的事。」
餘子清嘆了口氣。
就比如這望日,具體指的是哪一天。」
推測,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錦嵐山的異力影響。
最後沒有排除嫌疑的,就是季伯常和伏曉。
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他都是心若磐石,不曾動搖。
暗影司內的確有報備,他家裡修了密室,可規格卻比報備的要高。
「老師……」蘇離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勸諫:「老師,為何現在就決定再次衝擊,再等等吧,我剛為暗影司立功,再積攢點功勞,就能憑功勞換來寶丹。」
掛了一幅幅畫的密室。
三日之後,餘子清行走在荒原南部的一片範圍,尋找著曾經的丁卯城,大致所在的位置。
一股餘子清在封印之中,從未感受過的氣息浮現了。
「要,為什麼不要?」鍾守正哈哈大笑:「說吧,這次要我傳什麼消息?」
當時,他不解他的老師,為何明明機會極其渺茫,卻還要浪費一顆寶丹。
從此完完整整的做自己。」
這隻是出現的,沒有現身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他就是真正的季伯常。
然而,他曾經派人追查過,也一無所獲。
錦嵐山他的人滲透不進去,甚至還有一個,只是路過的時候,飛的沒那麼高,便被莫名的力道影響到,差點一頭摔下去。
巍峨大城的虛影,驟然間擴散到方圓百里之地。
這個在往日看,也沒什麼,順手撈點這種好處,暗影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餘子清翻了個白眼,將那兩頁收起。
下一刻,便見那地洞里,一隻毛茸茸的小白狐鑽了出來。
大離都城。
然後,貪念將他淹沒。
估計已經有人想要弄死他,搶走這些寶物了。
可再能忍,在知道不僅僅只是幾個九階可以斬斷聯繫,而是所有化身都會反叛的預期結果,他都不可能再忍下去了。
小狐狸嚶嚶叫著,一躍而起,躍入餘子清懷裡。
「老師,我考慮過了,我還年輕,雖然實力弱了點,可是也在暗影司站穩
和-圖-書
腳跟了。耗費了數百年,才有這麼一個方便的,不會被莫名審查的,明面上的身份。
「一個小輩,竟然將我逼到如此境地?
將他的老師殺死在裏面。
只是,他不如蘇離這般純粹。
那幾個人都被排除嫌疑了。
那種危險在一點一點的逼近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清晰,讓他根本騙不了自己。
他甚至看到餘子清故意找理由,在都城裡轉圈子,看起來是瞎逛,實際上,是去親自見了名單上的那幾個人。
玄天宗宗主這種態度,其實才是常態。
「錦嵐山只有你一人來么?」
「我壽數將盡,只是為報督主知遇之恩,今日特來借你性命一用。」
但是參會之人里,可不是每個人都來自財大氣粗的頂尖大派。
他的老師將死,什麼寶丹都沒有用了,所以給他上了最後一課。
餘子清遠遠的見那幾個人的反應,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首尊大人,蘇離有事相求,還望大人應允。」
但我保證,一定第一時間將功勞補上,或者我用其他資源來補上。」
「你們這些人,老想著作壁上觀,總是不想冒險。
下一刻,天空中,一捧紅砂飄落,轉瞬便迎風見長,化作綿延十數里的血紅色沙浪,向著下方的餘子清而來。
首尊大人已經應允,給我留一顆療傷的寶丹。
這才是真正的毫無破綻。
這就是給他最後一次考驗,就是要引他去自己拿。
終於在一片荒野里,找到了大概的位置。
又是寶丹,但這一次,卻是他身為老師,弟子拼盡全力,給他弄來了一顆寶丹。
壓下這個念頭,鍾守正悄悄離去,幸好他換了新的潛修之地。
若他是真正的督主,面對餘子清騎臉嘲諷,他也許能忍。
「蘇離啊,我知道你能力其實不缺,缺的只是時間換來的資歷和修為境界。
親自以羅盤來檢驗了一遍,甚至還不惜裝作對妖道有心理陰影了。
那一頁書之中,一道流光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瞬間,便見他的身形炸開,漫天血沙,猶如無數的勁矢,裹挾著魔氣、死氣、其全身的力量,向著四面八方無差別爆射開來。
等到餘子清出來,他立刻道。
這老傢伙,面色平靜,眼帶死志,根本不可能說得動了。
然而,箭已射出,便再無回頭之路。
小白狐昂著頭,眼神裡帶著人性化的震驚,獃獃的看著餘子清。
如今誰能悄悄去錦嵐山打探到情報?
「是不是化身都無所謂了,能在最後關頭,給督主帶回去點消息,也算足夠了。」
季伯常想的沒錯,外面的確有人盯著,還是個三劫境的強者。
離開這裏之後,他立刻隱遁身形,遁地而走。
這世道,就得拼誰更狠。
不過,有巫雙格在,他連錦嵐迷神葯都敢當飯吃。
更別說,這裏連斷壁殘垣都沒有。
他一直不敢輕易將化解了封印的書頁帶出來,便是隱隱有所感覺。
近些年就一個程凈,還能讓人眼前一亮。
「看得懂,又看不懂?」
同一時間,大離、大震、大乾都有人,忽然停下了現在做的事情,轉身離開。
餘子清面無表情,要不是為了正事,他才懶得理會這些所謂的頂尖大派的人。
他只能保持著跟以前一樣。
「你走吧,這個封印,你化解不了。」
一,絕對不能立刻派人,在大離宰了卿子玉這個怪胎,絕對不能沉不住氣,只要出手就上當了。
還有曾經宮城夜宴,夜宴之上,有人賦詩一首,以穹峰代指白玉樓,譏諷兌皇。
為了不給督主反應時間,儘可能的逼迫,餘子清在鍾守正新的潛修之地找到了他。
伏曉,肯定不是督主,而且,他也沒有將那個消息泄露出去。
「老師,你等著,我現在便去見首尊大人,先行將寶丹兌換出來。」
他曾痛苦不堪,陷入自責和愧疚之後,後來慢慢的,便明白,這才是真正的最後一次考驗。
這麼多人看著,一副讓他當這個領頭人的架勢,他便有些坐蠟。
這東西又不是大白菜,除了第一梯隊的大派,剩下的勢力,能拿出來一兩株庫存就了不起了。
如今這小白狐體內的力量,雖然輕靈純凈,沒了那一縷輕靈之氣直接凝聚,反而更好。
他的老師,眼神裡帶著複雜,最後又露出一絲笑容,徹底閉上了眼睛。
錦嵐山的卿子玉,以一種名正言順的理由,被人請到了大離都城,又正好出現在他家。
一座巍峨大城的虛影,在那些重影之中,慢慢的浮現。
有人盯上他了,他也覺得挺正常。
「督主這個縮頭烏龜,到現在竟然也不敢出面,我都快急死了。
再次來到了安史之書面前,餘子清將那張原稿拿出來。
巫雙格滿臉疑惑,排毒之前,也的確沒感覺到有什麼問題。
鍾守正樂樂呵呵的離去,不賺白不賺的好處。
面對那氣息深沉厚重的巨大牌樓,眾人都有些沉默。
「多謝大人。」蘇離滿心歡喜,連連道謝。
鍾守正回頭看了一眼餘子清,嘆了口氣。
季伯常聞言微微一怔,看著蘇離一臉關切,眼裡帶著光,他伸出一隻手,緩緩的拍了拍蘇離的肩膀。
就是這個人,絕對就是他。
再者,便是九階鍊氣修士,進了錦嵐山,有這般可怕的異力籠罩,去了也會被人活活打死。
他想到他小的時候,便如同蘇離一般,有一個老師。
就在那血色沙浪落入餘子清十丈之內,轉瞬即至的時候,一個黑袍人出現在餘子清身前,一手捏印訣,對著前方一揮手。
「的確有點事……」蘇離沉聲應了一句。
「想都別想!我從不接受這種邀請!」
餘子清悄悄去了一趟群山深淵,這個時代看不明白,那就找上古的人來看,肯定能看得明白。
小白狐飛速的從洞里鑽了出來,定定的盯著餘子清,眼神里滿是激動。
「我不告訴他,督主怎麼知道,現在不是他想讓我死,是我想讓他死。」
「哦,那我明白了。」
暗影司內,老首尊沒法現身,沒法長期蹲草叢,可外面的季伯常,那就沒事了,可以輕易的蹲到。
「多謝前輩。」餘子清行了一禮,和_圖_書隨口又補了一句:「要是我這次沒死,前輩,你就來錦嵐山,跟我當鄰居吧。」
可以先告訴你們,那望日指的是八月十六,還有幾天就到了,錯過了這次,就要再等一年。
但覺得你有問題的時候,那一點小問題,就可能是大問題。
只是白玉樓開始愈發的凝實,又虛影化作了真實存在的。
他坐在原地,調息良久,回到了房間。
「我已經破解了,那些信息是什麼意思,找到了封印之地。」
「年輕人,多看看書,多學習一下吧。
不然,為什麼他能拿到大兌的官印。
「閣下可是被督主邪法所害?
若無足夠的實力,那一縷輕靈之氣,便是災禍之源。
那錦嵐山重新從虛空歸來之後,異力是一天比一天強。
他倒是想強行讓錦嵐山的人去試探,可惜,現在這種情況,把人得罪死了,以後可就麻煩了。
餘子清第一時間躲在了鍾守正身後,避開了對方自爆的威能。
季伯常進入密室,感受著其中一個化身傳回的消息,忽然笑了起來。
餘子清有些意外,看了看那頁書上頻繁閃爍的光芒,再看了看小白狐。
他才明白,他的老師根本沒打算突破,突破用的寶丹根本不是這種,這寶丹就是給他的。
現在我給他機會,他若是不敢來,那我就繼續逼他,我也不介意一點一點的挖他的根基。」
「沒有,你想多了,怎麼可能。」
借勢威逼可以,真讓這些人動手做什麼,他們可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大可不必,隨便給幾頁適合的就行,強一點的,那些我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小垃圾就算了。」
季伯常坐在那裡,面色忽青忽白,片刻之後,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安史之書光芒暗淡了一下,似是有些失望,書籍自動翻動,分化出隕星之災和異火之災這兩頁脫落出來,塞進了餘子清手裡。
當年琅琊院的那位行走的琅琊書庫隕落之後,蜍葉大受刺|激去閉關了,剩下的拔尖人物,出遊的出遊,閉關的閉關,剩下的都什麼歪瓜裂棗。
玄天宗宗主面沉似水,當時他只是順手,向著印家遞了一張拜貼而已,哪想到印家竟然如此果決。
回到布施鎮,餘子清就先去排了毒,巫雙格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看著,一頭的霧水。
「少爺,你是不是中毒了?」
巫雙格肯定幹得出來這種事。
「……」鍾守正有點懵,還能這麼搞么?
他伸出手,那一幅幅畫像之上,一道道神光沒入他體內,消失不見,畫像也變成了空蕩蕩的紙張。
殺雞取卵之事,時有發生。
鍾守正傳完話,直接消失不見。
「你怎麼知道我在附近?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出手救你?」
羅盤轉了一圈,確認所有人都不是琅琊化身,也不是本尊之後,餘子清才慢吞吞的將其收起。
至於這穹峰,倒是解釋很多,不過後面有大寶二字。
看到牌樓之上的字,所有人便明白,目標開啟了。
「好。」
餘子清坐在那喝著茶,一臉的寂寞,沒人來殺自己,那就得給人家創造點條件。
餘子清行走在荒野雜草里,一點一點的按照指引前行。
以至於現在,他一直都在當這個出頭鳥。
老者看了看餘子清,又看了看那張紙,沉默了片刻,道。
很多東西,例如這典故和代指,後人都不甚清楚了。
不到半個時辰,季伯常站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就聽外面大門被拍響。
你說,他修行圖什麼啊。
「晚輩甲子城郡守卿子玉。」餘子清拿出大印,自報家門。
「拿回去吧,我聽你的,再等幾年。」
既然阻攔不了,也不想阻攔,那就帶出去吧。
兩株天材地寶,少一株都不行。」
至於封印之地內有什麼,那便不關我錦嵐山的事了。
算了,先不管了,蹲草叢的老首尊肯定會盯著的。
這是在安史之書里,從未感受過的。
餘子清身負的大印,全部齊齊顫抖,彷彿這一瞬間,曾經虛浮的力量,開始有了錨點。
「只是找到封印之地,開啟封印之地而已,晚輩一個人來就足夠了。
餘子清面無表情,壓根不理他,想拿好處,又不敢當出頭鳥,就這點本事,哪那麼多漏讓你們撿的。
大寶一指兌皇之位,二指玉璽,三指丁卯城。
看不上餘子清這個弱雞唄。
餘子清拿出那張紙,擺在桌子上。
一天之後,會議密室里,鍾守正面帶冷笑。
「你都知道他是化身了,為何還要給他說那麼多?」
「從他對我錦嵐山的人下手的那一天開始,就是死仇。
不但先用一個化身,來慢慢成長,而後再吞噬掉化身的一切,包括化身的身份、神魂、肉身等等。
餘子清不把它帶走,其他人發現它,也一定會將其帶走。
來人都進入其中之後,只剩下餘子清,抱著小白狐站在這裏。
身為首尊,自然知道蘇離拜了季伯常為老師,經常前去請教。
「你的功勞其實本來就差不多了,早點給你,其實也不算壞了規矩。
餘子清鄭重的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東廠已經被裁撤了。」
那老者波瀾不驚的眼神,終於浮現出一絲驚愕,而後他便釋然了。
他的思緒在寶丹的光暈中,開始飄的很遠。
是不是我根本不可能用得了?」
安史之書嘩啦啦的翻著書,翻到丁卯紀年末期里的其中一頁。
看著巫雙格離去,餘子清長出一口氣。
鬚髮皆白的老者抬起頭,看了餘子清一眼,便搖了搖頭,道。
「接下來,大離那邊會送來很多器胚,到時候就有你忙的了,你可要加油。」
最後還是得靠錦嵐山的人。
「竟然真的是化身?」
它嚶嚶嚶的叫喚著,等到餘子清試探性的伸出手,觸摸到它的腦袋之後,小白狐便安靜了下來,眯起了眼睛。
眼看那血色沙浪,裹挾千鈞之勢落下,餘子清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若引頸就戮。
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遇到事情的時候,莫要總沖在前面。
他來到了書房,進入一間密室,張口一吐,便有一個一尺高的小神龕落在桌子上。
一直蹲草叢的老首尊,再感應到季伯
和_圖_書
常的氣息徹底消散,立刻悄悄的追了出去。按照他老師的教導,想要什麼,就得拿命去拼,得自己去拿。
眼看季伯常沒有立刻應下,蘇離便立刻站起身。
他關注卿子玉很久了,甚至連卿子玉兩次來大離都城,去了哪吃了什麼,愛吃什麼,不吃什麼,統統都知道。
老者看了看紙上的文字,眉頭微蹙。
沒想到,那一縷力量太強,太過純粹,竟然直接具現到現實里了。
遁走走了足足三千里之後,鍾守正才從地下鑽了出來。
卿子玉這次故意提到羊肉是什麼意思?
等到白玉樓徹底顯化,已經變成了黑玉樓。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魔念有點弱,餘子清才會感覺更有問題。
餘子清面色平靜的說完,玄天宗宗主面色微黑,也有其他人,微微蹙眉。
什麼都沒有了。
甚至正常時候,他還會利用秘法,連自己都騙了,就以正常的季伯常的身份來行走。
而且讓你這個八階來送死,有什麼用啊。」
偏偏他又不敢貿然消失,貿然消失,等同於不打自招。
別看那槐樹林一圈下來,好幾千里,地方特別大,可是那裡數百萬餓鬼鎮守著呢,可比陣法還好用。
如今,他感應到季伯常進了密室,感應便消失了,他就愈發覺得,這個之前忽略掉的季伯常也有大問題。
晚輩不得不,前來請教一下前輩。
餘子清也不好直接搖人殺上門,萬一搞錯了,會非常被動。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季夫人驚慌失措,滿心不解。
一縷縷光華閃耀,天際之上,明月光輝,化作一道光柱,轟然落下。
一想到這個,鍾守正心中警鈴大作,繼續隱遁,絕對不給任何人機會。
不是每個強者,都能正眼看弱者的。
有人先進了,其他人便魚貫而入,以此越過牌樓,進入到封印之地。
他走出密室,身形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餘子清抱著小白狐,便見天際之上,一道道遁光飛來。
他無法控制的顫抖著伸出手,將玉盒重新蓋上。
還怕別人給他下藥?
加入某個勢力,是肯定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加。
安史之書閃爍了一下,又閃爍了兩下。
我若不逼他,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真成氣候了。
老僕去開了們,就見蘇離風一樣的沖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個玉盒,放在桌子上。
最主要的,是因為他是個散修,沒背景,還是個邪道,殺了也就殺了,只要一次殺乾淨,就不會有後患。
暗影使的俸祿不低,賜下的資源,還有我在外面獲得的資源其實,我自己是用不完的。
僅僅這一角,便已經能感受到水面之下,隱藏著何等龐然大物。
沒有必要的時候,他自己都只記得自己是季伯常,而不是其他人。
「那你找錯人了,此地封印里,只是老夫的一縷印記,懂的東西可不多。」
「少爺放心,我懂,保證十年內穢氣桶就壞掉,我向老羊前輩請教過了。」
他的腦海中,不禁想起跟餘子清聊的時候,提起那個老太監時的話。
得到了確認之後,餘子清嘆了口氣。
久遠到埋藏在心底的回憶,忽然跳出來給了他一拳。
最終確定,這一頁書指引的竟然是一個小地洞。
從群山深淵回來,餘子清便先去關心了一下佟家家主佟偉舜,陰陽宗宗主廖一來,退魔宗宗主彭松,看看他們都恢復的怎麼樣了。
而蘇離這個暗影使的位置,也是繼承的季伯常。
「前輩客氣了,實在是時間流轉,文字變化太大,文化也有改變。
只是那個時候,就未必會有好結果。
「不不不,這一次不用,起碼得能用個幾十年。」
兌。
此刻,便代表著,那偌大的神朝,消失的神朝,已經開始出現了冰山一角。
他是真怕了這死心眼覺得他中毒了,天天抱著混元金斗追在他屁股後面。
若是大兌玉璽在裏面,僅憑一個人,怕是沒法壓制得住。
其屋脊之上,有一異獸雕塑,張口托天,兩掌合攏,隱隱正好是大印的大小。
他甚至得到消息,卿子玉疑似是個劍道強者,就是個老妖怪在裝嫩。
霎時之間,便見那血色沙浪從兩旁呼嘯而過,捲起狂風陣陣。
又去在附近的市場,買到了一模一樣的香料、油、魚,連廚具都順手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
四個斬斷了聯繫的成功案例在那擺著呢。
餘子清還真看不上小白狐的那點力量。
縱然大兌末期再爛,爛透了,那也是一個龐大的神朝。
「有危險可能要來了,我不能等危險抵達了再做準備,我必須要提前做準備,放心吧,還早著呢。」
又提到了羊肉的問題。
為了一個明面上,毫無破綻,也方便做一些事的身份,他可是煞費苦心。
一顆寶丹,竟然都讓他生出了一種燙手的感覺。
身為護法之人的他,卻強行破開了閉關之所。
十階郡守入魔那一頁不行么?
他才會陷入到回憶里,無法自拔。
簡直是笑話。
那些化身找大離,和找他,性質也不一樣的。
老師,你壽數還有,肉身氣血也尚未進入衰敗期,還有時間,請務必不要如此冒險。」
他也不確定卿子玉到底是個年輕人,還是個裝年輕人的老妖怪。
「你是誰?」
餘子清有些愕然。
沉默片刻之後,他邁步走向那座巨大的牌樓,一步邁出,越過牌樓,身形便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前輩,送你一株天材地寶,要不要?」
他忽然理解了一個詞,燙手。
但現在這個身份,以後肯定沒法用了。
……
否認完了,才裝作隨意的道。
餘子清有點懵,這什麼意思?
餘子清行了一禮,瞬間消失不見。
他揣著其中一頁書,利用這一頁書不斷感應。
眼看季伯常似乎被說服了,蘇離才看了看天色,這時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黑了。
然後,他可以確定一點事了。
安史之書直接飛了過來,鑽進餘子清懷裡。
那城池的虛影之中,白玉樓的虛影隨之浮現。
到時候萬一正在跟人談事情,這傢伙覺得時間到了,衝進來來一句少爺該如廁了,自己以後還混不混了?
「三日之後,我會www.hetubook.com.com去丁卯城舊址附近,那裡大概是什麼地方,總不用我說了吧?」
我現在就帶出去一頁,將這一頁里被封印的白玉樓放出去。
再出門做一次任務,就足夠了。
「大人,我想,能不能提前換一顆寶丹,我有急用,我知道我功勞還差一點點。
人活下去了,才有未來。
直到他打開了存放寶丹的玉盒,發現其內其實是一顆固本培元,夯實根基用的寶丹時。
趕緊去那個封印之地,到了那裡,估計督主就不可能忍得住不來殺他了。
他坐在那裡良久,一個人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近些日子,他幫餘子清傳話,詐了這些人好幾株天材地寶了。
只能先將這一頁帶出去,直接具象出去了。
說的再多,教的再多,也不如這一課來的深刻。
幾株元神境修士都能用到的天材地寶,對於大派來說,雖然珍貴,卻也未必值得跟一個元神境結仇。
為什麼能如此順暢的化解大兌的封印。
然後眾人看向了玄天宗主。
這一刻,他的眼神,如同他的老師臨死時一樣複雜。
他一個散修,還是個邪道,身上揣著好幾株天材地寶,這是取死之道啊。
人家想要時間,那餘子清就不能給他時間。
餘子清面色一黑,將其重新抓出來丟了回去。
這一刻,整座丁卯城的虛影,都彷彿變得更加真實。
而丁卯城外,有一峰名為天穹峰。
老首尊蹲草叢蹲了很久了,他一直盯著餘子清的動向,餘子清進入大離都城之後,他更是全程盯著。
「既然來都來了,便開始吧。」有人打了個圓場。
「能看懂么?」
安史之書閃爍了一下,表示你說的對。
「小子,那妖人我可不是他對手,你現在逃還來得及。」鍾守正鄭重的警告餘子清。
「老師……老師……」
餘子清沒有感應到那一縷輕靈之氣,心裏放心了不少。
餘子清露出了笑容,撫摸著小白狐的腦袋。
「原來如此,我曾經還以為,那一縷力量也會隨之隨風消散。
那自己就去幫他們弄清楚。
那些人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封印之地在哪都不知道。
「前輩,你想要走,現在還來得及。」
玄天宗宗主又看向了餘子清。
滄海桑田,曾經的一切,縱然沒有消失,如今恐怕也只剩下斷壁殘垣。
這種情況再忍下去,他就真的完蛋了。
「你如此作死,能長這麼大,也是奇怪……」鍾守正嘆了口氣,後悔沒第一時間將天材地寶給出去,現在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餘子清不斷的攀升高度,那沉澱的厚重氣息,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是跟他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罷了,既然封印已開,隱藏不了,便不再隱藏了。」
你們再逼逼,我一個不高興,就不管了。
他只會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周遭血色的沙浪翻滾,血腥味衝天。
餘子清沒給鍾守正反駁的機會,抬頭看著天空。
餘子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口轉移了話題。
回到安史之書這裏,餘子清翻到辰妃封印的那一頁,伸出手將那一頁取下。
餘子清心頭警兆大作,立刻先來了一個否認三連。
盤問過季伯常的弱智魔念,基本也確認不了什麼,那魔念距離心魔還有一段距離。
往日都隨風消散,不要再去追逐,現在要好好活下去。」
是暗示他提前知道這件事,還是暗示別的?
進入之後,便在一座高樓之中,其內擺放著一座座書架,一個鬍鬚垂落到腹部的老者,正坐在裏面,抱著一卷竹簡研究。
越是滿身污垢的人,其實也越是欣賞純粹的人。
己方起碼要有幾個強者坐鎮,儘可能的讓己方實力更強。
餘子清現在還沒法確定督主是誰,季伯常只是嫌疑很大而已。
於此同時,季宅之外。
那縮頭烏龜再怎麼能忍,現在肯定也忍不了了。
但他親眼見過卿子玉,的確就是個普通體修,不動手的時候,甚至也感應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實力,但肯定不是劍道強者。
暗影司忽然又開始了一次新的篩查,連他們這些已經在養老的前暗影司成員都沒放過。
只是琅琊院一代不如一代,到現在,竟然還沒弄清楚封印之地在哪。
二,就是要趕緊推進大兌玉璽的事。
那時他還不懂為什麼。
一條消息,也從老首尊手裡傳了出去。
霎時之間,便見那老者張口一吸,將所有血色沙浪全部吞入體內,他的身上魔氣湧現,死氣滋生。
大印憑空浮在半空中,鯨吞月華,而後大印變化形狀,化作一座九層十八柱的深藍色牌樓,轟然落地,牌樓之上,只有一個古字。
但是,只是當個鄰居的話,倒也不是說不能商量。
「晚輩知道,晚輩是有事來請教一下老先生。」
然而這一次,卻看到那羅盤指針不斷旋轉,最後停在了指向化身的那一項。
蘇離歡喜不已,打開了玉盒,就見其內,一個蠟封的寶丹,神光碟旋,神韻內斂,只是香氣,便有沁人心脾之效。
反正卿子玉,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哪像老首尊的心魔,天天客串收音機,跟說相聲似的,一件事說的跌宕起伏。
要的人,你們也都推三阻四。
餘子清說著,拿出羅盤例行檢測。
力量如此純凈,被修士稱之為靈獸,再考慮到這小狐狸,已經消化掉那一縷輕靈之氣,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面對卿子玉時,他就只當對面坐著一個老妖怪。
面對一顆難得的寶丹,價值堪比天材地寶,他心裏卻沒有什麼貪念。
第一縷殘留的天火氣息浮現,周圍開始升溫,便代表著白玉樓徹底回歸現實世界。
……
他甚至有了一絲動搖,有了一絲疑問,當年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第一座曾經的大兌的東西,在消失之後,歸來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底氣,不過,若是情況不對,我最多保你不死。」鍾守正嘆了口氣,既然是死仇,那就沒法勸了。
後來這穹峰二字,便有了白玉樓的意思。
這邪不邪道倒是無所謂,但拿錢辦事,信用必須得穩得住。
「那前輩就拿著吧,不用給我了,那一株天
和_圖_書材地寶,算作請前輩出手幫忙的報酬。」
那是經過戰火沖刷,經過漫長歲月洗禮,才能沉澱下來的厚重氣韻。
他擦了擦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拼盡一切,用他的老師教的一切,終於破開了阻礙,來到了閉關的密室里。
餘子清安安穩穩的回到了布施鎮,什麼襲擊都沒有出現。
慢慢的,那白玉樓也從潔白無瑕,璀璨無比,光芒漸漸暗淡下去,開始浮現出一些焦黑之色。
他的老師,散盡財貨,換來一顆寶丹,以求強行突破,延續壽數。
所以,這上面的意思,應該是說。
拿到了好處,鍾守正才將完整的消息告訴眾人。
這就是說,我們之前的交易,你們都沒有完成。
蘇離滿臉焦急,情真意切,抓住季伯常的手臂,勸個不停。
他趁著他的老師,做準備的最後一天,準備服用寶丹的時候。
眾人面面相覷,大兌都不在了,他們去哪找丁卯城?
現在告訴你們,你們拿到了大兌玉璽的線索也沒有用。
在檢測羅盤出現的第一時間,他便動用了這種備用手段,從根源上確保他不會暴露。
餘子清從鍾守正身後走出來,看著周圍的一切。
蘇離訕笑著離去。
這一次跟錦嵐山達成交易,我也算立了大功。
「要他們一株天材地寶虧了。」
你要不要給我兩張我能用的,讓我防身。」
「老師……」
只要有一頁顯化,便代表著大兌歸來,正式拉開序幕,再也無法回去了。
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望日和望日的寫法都是不同的,這個字的底部多了一筆,便特指八月十六。
他要麼趕緊來把自己殺了,要麼自己就去毀了他所有的化身。
季伯常伸出一隻手,示意蘇離不要著急。
「這就等不及了啊。」
就算他能用,那也是要付出足夠的代價的。
霎時之間,便見一道漣漪橫掃開來,所有的虛影都隨之消散,只留下那座孤零零的黑玉樓坐落在那裡。
誰想到,他的老師早就防備著他,提前布置了各種陷阱,布置了陣法。
身上揣著好幾株天材地寶,全部都是煉神修士能用到的,還有能恢復元神的。
而後他伸出一隻手,貼在地面上,念頭一動。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告辭,等以後晚輩實力足夠了,再來化解封印。」
老者直起腰板,笑著搖了搖頭。
他甚至還有猜測,這個卿子玉,有沒有可能,就是大兌時期的某個老妖怪奪舍而來。
你要為伱自己考慮考慮。」
霎時之間,大地震顫,餘子清飛到半空中,便見此地空間震顫,所有的東西,都仿若開始出現重影。
一個人就將那條加了佐料的魚吃了大半,還專門要了那個魚的菜譜。
所以整天佯裝只是個五階體修,在這亂蹦躂,去了那麼多危險的地方,還沒被人打死。
在八月十六日,丑時三刻,站在丁卯城或者白玉樓的頂端,就可開啟一座寶庫。」
「只能是這種么?
季伯常看著桌子上的寶丹。
最基本的,你一個已經退下的暗影使,家裡修的密室,屏蔽效果竟然好的跟暗影司內的密室一樣。
那足有數百丈高的巨大牌樓,極為怪異,似乎無論在什麼方向,看到的永遠都只是正面。
接下來去大兌玉璽的封印之地,肯定是要干架的,干架之前不搖人,那還幹什麼架。
餘子清伸出手按在上面,瞬間消失在原地。
「我要去嘗試著突破,若是我有什麼不測,你便將那個玉盒,還給蘇離。」
這麼弱的魔念,真能在人突破的時候,失去控制,蹦躂出來攪和么?
「那就要兩株,再勻給我一株。」
「我自己全部拿著更好!」鍾守正笑出了聲,不用給自然更好啊。
其中一個神光收斂,玄天宗宗主,從中走出,他看了餘子清一眼,又看了看餘子清懷裡蜷縮成一團的小白狐一眼,他眉頭微蹙。
另一邊,蘇離回到暗影司,求見首尊伏曉,見面便單膝跪地。
而後便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此時此刻,他倒是想讓錦嵐山的人再去,可是人家早就說了,與其無關,交易也沒達成。
這三位都是純粹的鍊氣修士,有天材地寶輔助,神魂恢復的很快,修養了這段時間,基本沒什麼大問題了。
「我只是想起來很久沒排毒了,例行排毒而已。」
蘇離的聲音,慢慢的變化成他記憶里的一個少年,那就是年輕的他。
餘子清瞥了一眼玄天宗宗主,什麼都沒說,消息已經給他們了,處理不好,那就別怪老子。
餘子清誰都怕,但現在就是不怕督主的化身。
不過,你還是補上點資源,省的落人口實,待你立下功勞,再拿回去。」
再加上大離太子也很大方,給他們送了寶物,他們如今做回自己之後,說不定會比之前更強。
「我都換出來了,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暗影司的規矩,豈能如此兒戲,老師你收好,先服用寶丹,徹底養好的身子之後再說。」
「那你覺得,那顆隕星,是我能召喚出來的?」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把化解的封印,帶出去,將封印在裏面的東西,恢複原樣么?
餘子清在數十里範圍內,繞著圈子,不斷縮小範圍,最後縮小到里許,那一頁書上的感應,變得極為強烈,指引的也愈發清晰。
「起來說話,我們自己人,在衙門裡無需如此客套。」
如今來幫忙找到封印之地,就是情分,不來那才是本分。
哪怕進了暗影司大獄,首尊親自動用暗影大鑒,耗費巨大代價來探查,都不會有破綻。
然而到了大概位置之後,卻見那一頁書上的感應,卻還在不斷指引。
漸漸的心生貪念,心底開始琢磨,若是他有這顆寶丹,是不是會更好。
「那,老師,你們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餘子清看了看周圍,這裏肯定就是曾經的丁卯城所在之地。
「你?」
誰想,餘子清借驢下坡,順勢就道。
餘子清觸摸著小白狐的腦袋,細細感應了一下,已經化妖了,但是修行的不是妖氣,而是一種輕靈純凈的力量。
他無法跳出這種心緒,便是還不夠狠。
餘子清站在原地,抬著頭看著,咧著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