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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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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大開殺戒,棋子的反抗

第278章 大開殺戒,棋子的反抗

在母江下游地帶出現,又消失在那片範圍。
如今的地祇,過的是真慘,便是位格最高的地祇,頂多也就相當於個大高手,出了封地,便會變成弱雞。
新皇站在這裏不動,一直有源源不斷的消息傳回來,向他彙報。
新皇一直平靜的眼神深處,瘋狂開始浮動。
但凡有一點像是求情的話說出口,他屁股就歪了。
不過,餘子清總覺得,這位怕是不會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維持大局穩定。
缺口一直都有。
新五號客氣的見禮,給予了新皇足夠的尊重,而後他便率先開口。
總結下來,大乾要完。
說真的,新五號其實也想變成餓鬼算了。
新皇面無表情,眼神毫無波瀾,直接下達旨意。
他思來想去,也只能照做。
大家只是做一場,又不是奔著滅國去的,都悠著點。
新五號的語氣里多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真心實意。
「棋子也會反抗的,會掀了棋盤。」
沒有人會逼他去做任何事,也沒有人會逼著他去死。
但我感覺,而且很確定,這位跟未登基時,完全不一樣。
廉王只是看了一眼,心裏便一個咯噔。
「那河神倒是夠狠,拼著差點灰飛煙滅,卻還是留下了足夠的線索。
回去之後,立刻親自帶著自己的親信,都城的錦衣衛,盤查弒神刑具。
缺點很多,蓄力慢,消耗大,操控者要求眾多,主力操控著必須是九階。
看他們的長相特徵,可能還不是大乾的人。
餘子清坐在飛舟上,遙遙看熱鬧,看著前方軍煞之氣衝天,以軍陣凝結之後,以一位九階大將親自出手,便見一把漆黑的血刀從天而降,直接斬破了山門大陣。
大乾宮城,新皇立在一張大乾的輿圖前,冷眼看著東北,母江下游地帶。
母江河神眼底晦暗一片。
「我不會幫你對付大乾,我也不會來破壞大乾。」
弱一點家族,分兵過去,遇到阻礙,遇到反抗,格殺勿論。
父皇在的時候,這些傢伙便欺上瞞下,每年如此大的開支,卻都被貪墨。
他們不出來,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宗門被滅。
如今雖然變成了餓鬼,卻開心的不得了,那叫一個自在。
一定不會將兵權,交給別人,尤其是交給廉王。
最終不過一天,整個山門被屠戮一空,各種罪證,需要用儲物戒指來裝。
大兌都沒什麼人願意去做,如今剩下的,大都是清洗之後剩下的。
仔細想想,錦嵐山怕是也擋不住。
而這邊大澇一出,可能會引來大疫,大旱等一系列連鎖反應。
從今往後,大乾所有的地祇,只會遵循一個原則,為了不出錯,寧願什麼都不做。
甚至支流的河神,今天已經斬了一位。」
不錯,他曾經效忠的是假髮白水蛋,但現在,當年的假髮白水蛋無了。
要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餘子清參考過大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對照大乾如今的局勢。
大乾如今的朝局,表面上很平靜,很穩定。
「呵,你能幫朕什麼?」
「我說什麼你就信?」
太上皇要做什麼,也要讓他做不成。
餘子清給宋承越傳了個信,他正好距離這裏不遠。
「你連死都不怕了,你不想做什麼,我難道還能逼你做什麼?」
宋承越猶豫了什麼一下,沒回答這話,算是默認了。
出了這種事,他直接將黑鍋扣在神王頭上就完事了。
不過,大乾的地祇,就這地位。
餘子清瞥了一眼阮人王,就見阮人王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遠方。
強行騰出來一大塊地方,給新晉勢力崛起的機會么?
唯獨這個才登上母江河神之位沒多少年的母江河神,著實有些冤枉。
如今組織所需要的資源,都是以往積累下來的。
何來背叛?」
他將兩幅畫像遞上去,詳細說了一下探查到的各種結果。
就是之前調監控看到的那倆人。
「我一生效力大乾,便是要死,我也要親眼和圖書看著。」
力量匯聚到極致,只見天地之間大亮,一道光柱直接轟入其山門,光柱所過之處,萬物皆湮滅,光線似是都在扭曲,那光柱幾乎沒有什麼阻礙,便洞穿其護山大陣,又洞穿其宗門洞天,一擊便將整個宗門駐地打穿。
哪怕滅了一堆勢力,引起軒然大|波,他也要把可能是神王觸手的地方,全部砍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頗有些詭異,新皇沒登基之前,倒還好說。
地祇之源浮動的神韻,慢慢將其身形穩固。
傳訊之後,餘子清等了不過幾個時辰,便見老宋風塵僕僕而來。
更重要的,大家都相信,新皇剛登基沒多久,地位還不穩固的時候。
「你快死了,你的地祇之位,要被褫奪了。」
凡事都有一個平衡。
然而……
只是處理了母江河神,的確最合適。
要麼,就是這倆強者,跟神王有什麼關係。
若非母江河神的確兢兢業業,這一次就不僅僅是母江入海口變了。
甭管哪種,都死的不冤枉。
連一句辛苦了都沒有。
尤其是有大兌的前車之鑒,這地祇的地位比以前還要尷尬。
哪怕是他想錯了,那麼,把那些名義上什麼事都沒有,實際上已經如同大震封王一般割據一方的傢伙統統殺了,也無所謂。
「臣,母江河神,接旨。」
絕對是更大的災難,席捲整個大乾北部和東北部。
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到這些,已經是非常有能力了。
為什麼敢給他兵權,為什麼敢來下死手,是不是試探他,亦或者是讓他去得罪人。
聽卿子玉說的意思,母江河神受創嚴重,傷及本源。
地祇的力量得來容易,可惜丟失也同樣容易,限制太大了。
餘子清說出這些話,便明顯感覺到,阮人王身上的氣息,似乎都變得鮮活了一點點。
「臣弟領命。」
牽扯實在是太大,如今大災當前,初登大寶,根本不是能即刻處理的。
「這我還真不敢確定,別的人怎麼看的我不知道。
「他還敢來?」新皇有些意外。
但是當廉王率兵,直接攻破了一個大勢力的山門,對方激烈反抗。
遠方,怒喝聲,聲震千里。
宋承越觸摸著這條完全沒有血肉之軀感覺的大腿,記下了裏面留下的東西。
新皇看著新五號,呵呵笑出了聲,笑著笑著,變成了大笑,笑的有點癲狂。
好多年沒見,老宋氣息倒是更強了些,可現在看起來,卻像是連續不眠不休好久,略有一些萎靡。
那倆傢伙忍不住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懸念了。
擬旨,褫奪母江河神,還有相關數位支流河神地祇之位。
這位也的確乾的不錯,在還未完全掌控母江神國的情況下,就已經能調度江水,穩固神國。
他是愈發覺得,母江河神算是個人才,干實事的人才。
至於其他,繼續追查吧。」
他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查清楚。
當成倆陌生人來追查,追蹤的結果,便是那倆人,壓根不是從都城來的。
這傢伙是殺紅了眼,聽老宋說,這些天,整個御史台都在公開彈劾廉王。
「騙我有什麼好處?」
誰想,當交戰到第二個九階,快要隕落的時候,就見天空之上,一朵烏雲仿若一扇大門被人推開,倆九階從裏面走了出來。
廉王離開宮城,心裏清楚,這件事,的確只有他能去做。
整個母江下游附近,小家族小勢力,被連根拔起數百個,殺的血流成河。
「我知道,那倆刺殺母江河神的傢伙,肯定去過虛空,肯定被蠱惑過。
新皇似是嘲諷的話說完,表情管理便有些失控,他有些猙獰的低吼。
這倆以前都沒有什麼蹤跡,還能藏的這麼好,這一次又蹦出來搞事情。
甚至還需要從其他地方額外弄來點。
從今天起,大乾所有想要做實事的地祇,怕是都會死完了。
逼的對方一口氣動用底蘊,出動了足足五個九階,其中一個是暗藏的,兩個是已經和-圖-書快要老死,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既然無用,留著幹什麼。
他的體內,符召,大印,玉笏盡數飛出,便是凝聚出的一身地祇法袍,都隨之消散。
另一邊,餘子清已經接到老宋傳訊,他暗暗一嘆。
「這東西,我能帶回去么?」
已經跨過大乾西北邊境了,又轉身回到了母江里,準備帶母江河神離開。
大乾各大勢力里,的確有些天賦只在修行或者戰鬥的人,他們從來不會參与管事。
將其壓回都城,上弒神台。
所以,我現在想要拿回我的臉,拿回我的真名,拿回我的身份。」
新皇可真下血本啊,一口氣調動了這麼多強者,真不怕出大事,別的地方失控么?
這位陛下,怎麼敢啊。
這裡有那倆人的力量,甚至還有那件弒神刑具的力量。
餘子清又稍稍退後了一些。
平息眾怒,平息民怨,安撫地方,穩定朝局,真想做什麼,等事情平息,再慢慢秋後算賬即可。
然而,過去僅僅三天,這邊剛放鬆下來,廉王便率領著北部大軍,橫掃母江下游的區域。
「朕無需遮掩。」
他們本就該死。
「母江驟然改道,母江河神,還有相關河神,責無旁貸。
那些御史言官,拋開不敢噴的人之外,實在沒什麼人噴,卻又要找存在感的時候,把某個地祇拉出來噴一頓,絕對沒錯。
但是那兩個人,卻沒有明確的目標。
但借用點力量,倒是沒什麼問題。
現在是時候,讓新五號去見一下新皇了。
以祭天的姿態,以神朝國運,褫奪母江河神地祇之位,哪怕母江河神不出現,也一樣能做到。
他們現在的經費,不少資源,都是餘子清給的。
餘子清駕馭飛舟離去,第一次親眼見到了,神朝動殺機時出手,會是什麼樣子。
宋承越低著頭,沉聲應下。
最終還是選擇了他,最起碼的一點,乾皇是認可他的能力。
新皇轉過身,看著新五號。
所以有了目標,宋承越親自去盤查,很輕易的便盤查出來,缺失的那件弒神刑具,出自哪裡。
是人是鬼都敢欺負一下地祇。
「陛下有令,明理宗,蓄意作亂,刺殺朝臣。
瞬間,一切都安靜了。
宋承越苦笑一聲。
宋承越只是帶著兩張畫像離去,但他也記下了,那條腿里留下的東西。
「自從這位蘇醒之後,便再無任何賞賜,甚至沒有任何傳承。
特么大家都淪為白水蛋了,還指望這些人給你玩奉獻?
當那九階隕落之後,阮人王便重新閉上眼睛,慢條斯理的吃席喝酒。
新皇看了一眼畫像,神情平靜。
新五號也去見過七號餓鬼,七號餓鬼,早就叛變了。
「沒有我幫你遮掩,現在你做的事情,早已經傳到那位耳朵里了。」
起碼支流河神,的確是死不足惜。
可如今,失去了地祇之位,母江河神本就遭受重創的身軀,便變得虛幻,仿若一陣風吹過,便會隨風消散。
甚至整個白水蛋組織里,有編號的,還活著的,都不想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但這也要看位格的,母江河神,便是大乾河神之中,位格最高的存在。
餘子清拿出母江河神的一條腿,讓宋承越感應了一下。
若是後面他要背鍋,那自己就去把他救了,給他發個綠卡,帶回大兌。
「不認識,從未見過。
他恭恭敬敬,實話實說,說錦嵐山卿子玉正巧從東海歸來,就請其幫忙了一下。
廉王率領的大軍之中,卻走出來六個九階,甚至還有錦衣衛指揮使宋承越。
那艘危險氣息極高的樓船,便是神朝的大殺器之一。
「說得不錯,若我被褫奪地祇之位,我必死無疑。」
他們貪墨一部分倒也罷了,貪了錢卻不做事,那便是該死。
接下來,便是趁機將白水蛋組織也徹底剿滅。
三日之後,有內侍悄悄進來。
餘子清什麼都沒勸,他知道,在沒徹底失去一切之前,他肯定不會離開的,那代表著和圖書叛變。
若是想用偽裝的力量,來對付一個母江河神,那河神壓根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勢。
母江下游,地方上,利益糾纏,從地頭蛇,到朝臣,到支流河神,甚至地方衛所里的錦衣衛,都擰成了一股繩。
母江河神怕是沒機會上弒神台了。
就大乾地方上糜爛的遠超預期的局勢,那就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實力可能比不上那些九階強者,但在母江範圍內,保命能力,絕對是一絕。
宋承越進宮彙報。
是新皇麻痹了他們之後,轉身便痛下殺手。
朕已經下令,褫奪母江河神地祇之位。
除了價格貴,材料少,煉製困難,數量少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同階之內,這東西在修士交鋒之中的作用,還不如普通法寶。
仔細看完名單,沒全部殺完,其實也差不多了。
這就是神朝底蘊,真正動殺機的時候,根本不是某一個大勢力能抵擋的。
哪怕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也沒人會往這方面想。
他生前死後,都是在效力大乾,一生從未有負,便是如今,他也依然踐行著這些。
餓鬼群體里,氣氛非常和諧,大家有矛盾干架,那也是私下的事,對外那照樣能背對背。
「有什麼事了,通知我一下。」
「能做到么?若是不夠,再調集東部一部分大軍。
母江河神恭恭敬敬的受旨,任由身上的力量潰散。
餘子清沒說太多,老宋自己知道怎麼辦,比他懂得多,他只需要干好他自己的事,這事便牽扯不到他。
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先穩住他們一手,然後直接下死手。
數量不少,清晰可感。
「母江出事,臣弟便在附近救災巡視。」
這位母江河神,最初被敕封為母江河神的時候,能選擇的人,多了去了。
餘子清悄悄潛入到母江的地祇神國,母江河神生出感應之後,便主動浮現了出來。
新皇雖然有自己的臉,本質上卻依然是白水蛋。
「我想幫你。」
沒人會管他們曾經是誰。
母江河神虛弱不堪,意識都變得慢慢模糊。
廉王的大軍,已經到了第三個大勢力附近了。
宋承越這邊去忙活事情,不多時,當年的二皇子,廉王,受召而來。
懂得大局,還願意隱忍,理智在線。
誰讓地祇這麼好用呢。
餘子清搖了搖頭,將其封入一個玉簡之內,放在地祇之源旁邊,幫其維持本源不滅。
餘子清乘坐飛舟,過去看熱鬧。
你記下來,就有三個方向可以追查了。
起碼正事上,能讓支流的一堆河神,能老老實實配合。
警惕地祇,都成政治正確了。
「走,帶你去看熱鬧,你那個時候怕是也很難見到,一口氣這麼多勢力覆滅的場景。」
人家錦衣衛死牢里的刑具,一般修士也能當做正常法寶用。
隨著怒喝聲傳開,一艘巨大的樓船,從遠處飛來,恐怖的力量在不斷積聚。
新皇不會是覺得這倆人,跟這些大勢力有關係,甚至就是出身在某個大勢力里。
我也知道,你只是為了挖出來神王的觸角,大開殺戒。
第三天,大軍殺到另外一個大家族領地,東部大軍也出動了一部分。
餘子清放下筷子,悄悄讓飛舟離的遠了點。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尤其是這邊剛處置了幾個河神,連母江河神都被褫奪地祇之位,大家也都明白,新皇是要大事化小了。
餘子清看了看阮人王,一拍大腿。
如今這位,我從未拿過他一丁半點好處,也未曾宣誓效忠與他。
「你願意跟我走么?哪怕不願意,依然要待在大乾,我也會幫你穩固身形,不讓你因為遭褫奪而死。」
數天之後,有宮城內侍,率領儀仗,在母江邊立下祭台,手捧聖旨,高聲宣召。
一個玉簡飛出,落在廉王手中。
所以,還是得開十階路,然後讓錦嵐山出現倆三個十階,這才能有應對一切情況的底氣。
要麼是幾千年前的老傢伙,要麼就不是大乾的人。m•hetubook.com.com
所以,自從得到地祇之源,餘子清壓根就沒有稍稍試試地祇之道的想法。
宋承越記下之後,看了看手中的大腿。
讓他們去給那些枉死百姓陪葬。
如今地位便已經不對等。
可絕大多數,都是有記載的,這倆我都沒有印象。
有能力,又願意干實事,最重要的,願意來當地祇的人,著實太少了。
對於新皇而言,這麼做,其實已經最好的辦法了。
歷代乾皇,沒有一個是被人當棋子的。
餘子清看不到戰場的細節,但心裏明白,已經沒懸念了。
剛聽說這些消息的時候,大家都一個反應,廉王造反了。
「我覺得你這人不錯,地祇乾的挺好的,起碼比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幹得好,平白無故被冤死,可惜了。」
母江河神想的不錯,外在的任何東西,都可能作假,唯獨他們的力量做不得假。
這不是耍流氓么。
餘子清這邊離開母江神國,而另一邊,二皇子本就有聖命在身,行動的時候,不太遮掩,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母江河神微微一怔,跟著笑了笑,似是也不意外。
那是一個九階強者隕落了。
新皇眼底的瘋狂浮動,表面上越是平靜,內心裡越是瘋狂。
而且,南海大島,以後還是得用心經營一下了,狡兔三窟也是必須的。
「你身為一個棋子,你竟然還想反抗?」
他在北部大軍之中有威望,而且還有身份,只有他才能扛得住壓力。
那倆人究竟是誰,來歷如何,可能會麻煩點,但我想,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是太難。」
餘子清砸吧了下嘴,忽然悟了。
大兌經歷了地祇之路之後,
大乾地祇,雖說大部分都是弱雞,看起來跟朝廷體系之下的官員差不多。
這東西本就是用來針對地祇的。
準備一口氣將那附近全部清理,全部殺光么?
但看著名單上的名錄,廉王手都忍不住一顫。
新皇露出一絲微笑,眼底帶著一絲詫異。
餘子清搖了搖頭,走上前,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要麼就是這宗門,本就有什麼想法,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滅口。
「有件事交給你去做。
不多時,就見一道刺目的光華,在半空中驟然亮起,而後以更快的速度湮滅。
可惜,一個已經有點瘋癲,而且是瘋癲暗藏,表面上還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新皇,還有個壓根不管下面人死活,只想著修仙的太上皇。
出現了更好,倍數滅之,不出現,那滅了這些勢力,他們也是活該。
因為大離也有類似的東西。
他看著廉王,沉聲道。
然後他一個接一個的滅過去,總會碰到正主。
新皇死死的盯著廉王,咬牙切齒的道。
然而,新皇下手更狠,為了不聽到到這些話,他把當天上朝,而且參廉王的御史,全部殺了。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而後便整理衣冠,跪伏在地。
御史大夫不知是從哪得到了小道消息,提前告假,說家中八百多歲的老祖母病逝,而他的老母傷心過重,跟著去了,他痛心的不能自已,無力處理衙門之事,要去奔喪守孝。
但再多的缺點,也架不住一個最明顯的優點。
反抗者,格殺勿論。」
找到那件弒神刑具來自於哪,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神王想做什麼,都讓他做不成。
到了這一步,大家才明白,廉王不是造反了。
餘子清繼續看著,這攻打就是奔著滅門來的,估計還要打好些天,慢慢看吧。
新五號說的很平靜,理直氣壯。
這位的確是愛湊熱鬧。
兩岸不但風調雨順,不旱不澇,再加上慢慢讓支流的河神,也都低頭聽從調遣。
他本來聽到處置了母江河神,心裏還頗有些複雜。
還有,最近還是甭招惹新皇,這傢伙真是瘋了。
「讓他入宮,如果他敢的話。」
「我如今已經廢了,你為什麼還要帶我走?」
母江神國里,母江河神聽到了那聲如驚雷,在整個神國內響起。
餘子清不多說了,和圖書自顧自的在甲板上煮茶,阮人王嗅到了特殊茶葉的味道,自顧自的坐在對面。
大軍集結,煞氣衝擊,的確非一般修士能擋。
「日前巡狩到什麼地方了?」
不過這東西,數量很少,外面也很少見到。
新五號說完,看著新皇。
一路推過去滅門,可能只是為了挖出來那倆強者。
廉王心中一凜,立刻單膝跪地,沉聲應喝。
他這個位置,不能有偏向,或者說,只能偏向皇帝。
餘子清得到消息時候,都有些懵。
餘子清拿出畫好的畫像交給宋承越,又把母江河神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也是認為將母江河神那位突破口最合適,還能順便在母江下游的痕迹,還未徹底消失之前,儘可能的多找到點線索。
餘子清看著母江河神的樣子,神情複雜。
宋承越面色沉穩,心裏其實也明白。
新皇既然沒提大乾,而是提到了韓家,那他就只能把事做絕。
他的確一丁點都不想給神王效力了。
「所以,需要有個有資格來背鍋的人,把黑鍋扛起來,先平息眾怒,平息事態再說?」
「這門派完了,恐怕不會有活人來開席了,咱們自己湊合一下,替他們開席得了。」
新皇下手可真狠啊,啥意思,準備直接將東北部清理乾淨么?
「你要背叛了那位?」
餘子清想了想,要是新皇真這麼處理,那他的確算是一個合格的新皇。
若是這個時候明旨宣召,褫奪其地祇之位,他怕是承受不住,甚至有可能當場就湮滅。
不多時,內侍帶著新五號,進入大殿之中,周圍一個守衛都沒有。
餘子清默默的一揮手,拿出一張大桌子,放上酒菜,斟好美酒,陪著阮人王開席。
「我想帶你走,也想保你一命,讓你換個地方。」
今,勾結賊人,反抗朝廷,格殺勿論。」
將名單上的人,一網打盡。
這倆人出現的瞬間,大乾這邊,便驟然出現了一倍以上的強者。
他這位大哥,的確遠比當太子的時候成熟。
「先問伱個事,你覺得後面會怎麼處理母江河神?按理說,他其實沒有什麼罪責吧?」
威力極大。
餘子清轉身離去,而且帶走了母江河神的那條腿,沒有交給宋承越。
老宋雖然感覺這樣子遲早要出事,不警惕不行,但是太壓制也不行。
宋承越看著栩栩如生,好似遺像似的黑白畫像,眉頭微蹙。
「我效忠的那位,已經不在了。
餘子清舉目遠眺,看到那倆人的樣子,微微一怔。
你儘管去,這一次,河道改道,入海口改道,無人能擋。
弒神刑具,本是研究出來,用來拷問犯錯地祇的,後來衍生了一下,便成了處死地祇的刑具。
畢竟,地祇若是用好了,實在是太好用了。
你巡狩之時,調集北部大軍。
我都替你遮掩住了。」
他其實也想拿回丟失的東西,只不過他覺得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而已。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他只盡職盡責,彙報追查到的事實,不添加個人的看法。
然後跑路避風頭,保住了一命。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陛下,那人想要求見陛下。」
再者,母江改道,變了入海口,受災者眾,如今上上下下,都在罵河神。
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廉王不明白,新皇為什麼敢這麼做。
當時還有一座學堂,被天威捲走,其內幼童,至少有數人,都是以後能進琅琊院的。」
新皇這一手,著實是讓所有人都沒料到,也沒人敢信他這般狠辣。
「他們是在毀我韓家的根基!」
這東西,便是跟大離交鋒的時候,都沒搬出來用。
而且這位初登大寶,可不如太上皇在位時那般一言九鼎,乾綱獨斷。
真不怕鬧翻了天么?
他眯著眼睛環顧四周,剛才那一瞬間,他都感覺到,似乎還有沒出現的強者。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將領,事情未必能辦好,而且無論好壞,都是一隻腳邁進棺材里了。
不過這些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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