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詭道之主

作者:不放心油條
詭道之主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300章 失控與解脫,我就是不祥

第300章 失控與解脫,我就是不祥

哪有這樣子直接用屎把一片範圍都塗一遍來的好。
區別則是,聖徒把被祭祀的對象,當做工具人用,力量也是自己掌控的,也有完善的晉陞方式。
他準備省點時間,直接面對面的問問,聊聊。
他的眼睛轉動,看向四周,看到周圍的痕迹,再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便明白他為什麼還活著了。
現在是反過來了,先影響到意念,再神魂,然後憑空出現被火焰灼燒的效果。
而他身後的紋身,瀰漫的力量也更強了,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存在,就死死的鎮壓著他體內的力量,堵死了將他化作孽物的路。
餘子清乘坐著飛舟,來到了附近,尋找暴發戶家族所在的地方。
暴發戶沒急著回答,他的意識還不清醒,腦海中依然被無盡的痛苦充斥,他還沒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看到餘子清一步步走去,慢慢的脫離了外相,化作一個翻滾的黑油組成的人形,黑色的火焰與血色的火焰交織,那可怕的不祥外相,完全碾壓了對面那個孽物。
哪怕他躺平了,都不允許他變成孽物。
順便一提,錦嵐山在神朝的全稱,現在依然是錦嵐山禁地,地圖上也一直都是標註了很大範圍的禁地。
現在的情況,難道就是占卜里那個「微」字所代表的意思么?
魚骨挺直了腰板,來到餘子清身後,感受著痛苦意念,還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
而稍微有點實力,存在時間久一點,有點底蘊的,一個家族之中,可能都是十幾代人同堂。
衝擊來的黑色氣息,在其身前丈許,自動分散開,逸散向兩側。
因為他的處境,一直都是如此的被人戲謔,被人掌控,一直處於隨時都會被拋棄的境地。
那傢伙不把暴發戶徹底解決了,不太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魚骨,給他紋身。」餘子清對著遠處的魚骨招了招手。
按照他之前的了解,還有上一次的經驗,前半局可能是表示他現在的情況,後半句是給的提示。
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在面對生死危機的時候,動用了不該動用的力量,將其暴露給了活人。
充斥著不祥,充斥著負面意念,而且無法被徹底消滅。
「有興趣配合我做點研究么?若是成功了,你有可能,可以保持自我意識。」
餘子清抬起手,一個人沉思了一下。
意志之弦都在砰砰的跳動,腦海中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想法,以黑火和血焰試試,能不能將眼前的孽物燒成虛無。
餘子清帶著人離開。
暴發戶家族所在之地,一個詭異的生靈,頂多算是小禁地。
有人知道他來這裏了也無所謂,問就是那一團黑氣被穢氣淹死了。
破碎的人燭里,傳出了冤魂的尖叫哀嚎,他們身上燃燒著的幽藍色火焰,仿若這一瞬間,遭受了更大的痛苦。
此前大離西部最大的禁地,就是深淵裂谷,從大裂谷邊緣算起,方圓千里半徑內,都屬於死了活該的範圍。
甚至那孽物的不祥之氣,都好似讓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讓偉大的閣下舒適。
遠方,魚骨虔誠的跪伏在地,感受著痛苦意念直線攀升,他咬著牙,承受著痛苦,眼神既虔誠又瘋狂。
餘子清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靜靜的在遠處等著。
「伱給了他們解脫,你卻再無解脫之日,何苦呢。」
自從有了餓鬼,大離約等於平白無故的多出來帶一塊往日里只有壞處的疆域,大離朝廷對餓鬼能不友好么。
扶持他也好,給他獲得力量的方法也罷,這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切並不是為了將其收為麾下,僅僅只是為了讓他辦好這件事。
那個時候,黑影找到了他,給他提升力量的方法,甚至還告訴他了一條靈石礦脈所在之地。
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那顆水晶球,一步跨出,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的家族成員之間,可能也僅僅只是同姓而已。
暴發戶一直很沉默。
餘子清慢慢靠近,那團翻滾的黑氣里,不祥之氣開始瀰漫開來。
嘶,那個傢伙,當時再大兌牌樓前站那麼久,不會是去參考大兌牌樓,整出來一個法門吧?
火焰,他本身就有,陽神睜開眼睛就是血焰,而痛苦,餘子清都已經餓死兩次了,這個距離的痛苦意念,根本撼動不了他。
「原來如此。」暴發戶似有所悟。
不當場挫骨揚灰全殺了,據說是怕其中有人有什麼特別的手段,做成人燭,死的慢了點而已,但足夠徹底。
這一次的提示相對簡單點,只是符文透漏出的意思,他覺得這隻是表面意思,其內的深意他不太理解。
因為成功了,他還能活下去。
如此,有人盯著這裏,朝廷只是邊走便摸索,制定好規則,吸引有資源有人的勢力,來這裏開發。
這孽物最多把他弄死,反正絕對不可能也把他也變成孽物。
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被內心的痛苦,夾雜著幽藍色火焰所帶來的痛苦淹沒。
到了一間密室里了,餘子清煮著茶,給了魚骨和暴發戶一人一杯。
他的面部,變成了餓鬼之相,身形也化作了餓鬼相,抓住一團幽藍色的火焰,直接將其吞噬掉。
核心點,便是如聖徒一般,借了力量。
暴發戶詳細的描述了他對兩次占卜的理解。
但是作為代價,所有幽藍色的火焰,全部被黑氣捲動著落入到暴發戶身上。
但那種失控就完蛋的感覺卻沒了。
餘子清一隻手按在暴發戶的頭頂,問道。
如今,全部完了。
「有句話叫做,浪成於微瀾之間……」
當看到一個黑影,餘子清的眼睛微微一眯。
無法完全消滅,只能控制。
餘子清更想知道,這種邪門的儀法,到底好不好用,有什麼副作用。
不祥?
「任憑閣下處置。」經歷了一遭生死,暴發戶的心態也變了。
等了兩天之後,魚骨悄悄出現。
暴發戶此刻,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占卜水晶里,會用那種腔調來給予提示。
他自知必死無疑,徹底失控,化作孽物之後,反而有了一絲機會。
只可惜,這東西對餘子清沒什麼鳥用。
聽席揚說過,在一些強者的陵寢洞天里,就有這種人燭。
他能做的,僅僅只是讓那些被做成人燭的族人解脫。
實力弱一點,意志稍微薄弱點的,神魂甚至已經有了點被灼燒過的痕迹。
暴發戶身後明面上也有一個背景,但這個靠山其實不咋地,只是給外人看的。
餘子清感受著這種痛苦折磨,嘴角還掛著笑容,可惜整個人的表情都已經有些扭曲。
抽象的餓鬼全身刻畫出來,隨著儀法進行,暴發戶不穩定的身體,開始凝實。
「占卜結果出來了么?你想好了么?
「說說吧,怎麼回事?」
失去了目標之後,原地只有那一團黑氣翻滾著咆哮著,向著那人剛才所在的地方進行著破壞。
那個坐在那裡的人一動不動,只是搖了搖頭。
自從大離西部那個最大的深淵裂縫穩定下來,不再是一座無止境的血肉磨坊之後,又有布施鎮和*圖*書的存在,不少人就開始盯上大離西部了。
望著滿地的人燭,他仿若聽到了族人們的神魂在哀嚎,火焰的每一次抖動,都是他們求死不能的絕望掙扎。
不過,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魚骨很明確的告訴了暴發戶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暴發戶還有什麼選擇?
餘子清眉頭微蹙,這種力量,就是暴發戶之前引動的那種古怪的力量。
真正的背景,便是眼前這位。
眼前這位,就是最好的試驗品。
那個黑影遮掩回溯的方法,精妙的確是精妙。
他也想知道,除了聖徒之外,其他人用這種儀法,能不能成功。
自那時候起,他便給黑影效力。
但是跟著,他忽然一愣,看了一眼餘子清,又感應了一下背上的紋身,腰板刷的一下就挺直了起來。
而這,也是默認了,若是有人主動去禁地,死了也是活該。
因為他的身份是明面上的,他從拍賣會上買到了這顆六十四面體水晶,也是可以輕易查到的。
他昂著頭,悲鳴低吼,眼中毫無神智,只剩下無盡的痛苦。
餘子清想了想,沒急著做什麼,只是靜靜的感應那痛苦的意念,稍稍靠近之後,就能明顯的感覺到,痛苦在傳染,像是有火焰再灼燒他的陽神。
周遭早就一個活著的東西都看不到了,方圓十數里範圍,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迹。
餘子清走進莊園,看著包裹在周身的黑氣,緩緩的伸出一隻手。
可惜留下的細節更多。
他現在怕個鎚子。
這人下手可真夠果斷,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一個勢力,哪怕是個暴發戶,可架不住真有錢啊。
除了被餓死,其他的痛苦都是可以忍耐的。
餘子清拿出個穢氣桶,將其爆開之後,以穢氣將這片地方沖刷了一遍,再用新的穢氣桶將其回收。
暴發戶跪在那裡,任由火焰灼身,內心的痛苦,還有那些冤魂所承受的痛苦,仿若再一瞬間,全部施加再他的身上。
這種提示,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壞的,但都是按照他的心意和念想給的提示。
眼看依然是閉眼,便足夠鎮壓,魚骨暗暗鬆了口氣。
看完了整個過程,餘子清跟月神道謝之後,散去了月光神通。
「閣下,這個就是孽物,他失控了,失去了理智和自我。
黑氣捲動著,卷滅了所有的冤魂,讓他們徹底解脫。
而這邊,餘子清也在納悶,為什麼這一次,什麼都沒感覺到?
有人上門送溫暖,他還有什麼苛求的。
尚未靠近,他便感覺到了痛苦的意念,那團黑氣,無時無刻的都在散發著足以將低階修士意識淹沒的痛苦意念。
雖然我不明白,也看不太懂,也依然靠著提示,帶著水晶逃出生天。
那特么就是隨機生成的亂碼!
等到皓月照耀大地,餘子清立刻施展月光神通,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低吼著昂起頭,七竅之中迸射出幽藍色的光芒,肉身開始崩碎,原地只留下一片黑氣,內部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這便是為了如今的一切,索要付出的代價。
「先走吧。」
像是魔道,又像是邪道,卻又不一樣。
所以,那位燃盡了最後的壽數,將所有得罪過的人,全部抓了,做成人燭來陪葬。
但小家族,一般凝聚力都很強,因為大家血脈特別近,而且相處時間特別多,甚至一起吃過苦,玩過命。
一日之後。
都是好結果。
「咦,這種情況,好像在哪聽說過……」
餘子清等到了天黑,都再沒人來了。
餘子清抬www.hetubook.com.com頭看向那飄在莊園廢墟上方,不斷翻騰的黑氣。
他的餓鬼道,跟火焰有緣,遇到個非常合適的,自然不能放過。
現在名義上,給了優惠政策,稅率只有大離東部繁華地帶的一半,卻能開一個好頭。
無論眼前這位要做什麼,只要他有機會保持自我意識,他就有機會報仇。
那個微字,肯定是表示我有一線生機。」
緊跟著,暴發戶說起了六十四面體水晶的事,說起了他做的占卜。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身,有些意外的搖了搖頭。
一邊刻畫一邊暗暗泛酸水,這個傢伙借力的對象,可比他們祭祀的那個紅布牌位厲害多了。
我依然不太懂,但大概能明白,這是表示黑影利用完我就要殺我滅口。
而朝廷的責任,就是將那個深淵裂谷內的危險,盡量控制在安全範圍內。
若是失敗了,他也能解脫。
感受著腹中燃燒的火焰,餘子清嘎嘎怪笑一聲。
哪怕使用的時候,依然有負面情緒湧上心頭,痛苦依然還在。
其他的惡念等負面意念,甚至那濃郁的不祥之氣,都被痛苦意念強行壓制住了。
餘子清指了指那團翻滾著不斷變化形狀的黑氣。
餘子清仔細看了,有暴發戶故意的成分在,也的確是那種力量沒法傷到那個黑影。
那些瘋狂的失控力量,也開始慢慢的收斂。
正常的路子是被火焰灼燒,影響到神魂,影響到意念。
他感受著一團幽藍色火焰的灼燒,那是以神魂為燃料,以意志和痛苦為燃料的火焰。
一縷縷黑色的氣息扭曲成一團,向著前方衝去。
可惜,對方卻極為果斷,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滅口,還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威脅,殺人全家,滅人全族,都沒這個人狠辣。
餘子清的一隻手,按在暴發戶的頭頂,完全能感同身受。
那關我屁事啊,同樣的法門,有的人一階,有的人九階,有什麼可說的?
「他也是聖徒么?」
別的其實都是旁枝末節,跟其他地方差不多,唯有一條很重要。
只要確認危險能被控制在一定範圍內,那麼常規做法,便是畫出一個禁地。
餘子清邁步走向莊園廢墟,感受著痛苦意念,他咧嘴一笑。
「像不像你說的孽物?」
思來想去,好像就一種可能。
餘子清不斷的吸納幽藍色的火焰,等到只剩下一縷的時候,暴發戶空洞到只剩下痛苦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神采。
就是上次在大兌牌樓看到的那個人。
不提那些修士根本不願意沾染分毫的不祥之氣,僅僅那失去控制的瘋狂痛苦意念,稍稍靠近點,他們就覺得仿若在遭受酷刑的折磨。
看不到樣貌,但是這兩天,皓月力量正強著呢,能看的清楚清晰的輪廓和身形。
只有無盡的痛苦,混雜各種負面意念,伴隨著不祥之氣向著周圍彌散開來。
魚骨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團不知死活的孽物,竟敢主動攻擊,他差點笑出了聲。
餘子清倒是想追,可惜,這人極為謹慎,從頭到尾都沒出手,甚至走的時候,用的法門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出身一個小修士家族,名義上是家族,實際上,全族活著的也不過四代人。
「第一次,是『媕娿立地,龍處無良』。
黑氣在他的掌中匯聚,餘子清感受到的痛苦也開始升級,他的眼睛里開始冒出血色的光芒,血焰開始燃燒。
「你的力量來自於哪裡,你知道么?」
那個黑影,全程無抵抗,但暴發戶的力量,卻還是被無形的滑開了。和_圖_書
若是以前的我,接觸孽物之後,若是被其影響到,也有可能變成孽物。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確定,他肯定是借了某些可怕存在的力量,心志動搖之後,無法掌控,變成這樣的。」
辦好了這件事之後,他的價值便沒有了,或者說,他本身的價值,已經遠遠低於風險。
暴發戶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一點一點的說起。
大離朝廷不可能逼著人來大離西部開發,也沒有那麼多錢和資源,砸到這裏去燒。
要是在某個小酒館里,聽到某個做小生意的普通人吹,他是某個大家族的人,可能還真不是吹的。
誰也不知道那顆占卜水晶去了哪裡。
暴發戶帶著全家,來大離西部打拚,如今成了暴發戶,可那種感情,卻不可能因為發家了就割捨掉。
當然,這孽物對閣下不值一提。」
他一步一步靠近,等到踏入莊園範圍的瞬間,那團黑氣便向著餘子清衝來。
餘子清點了點頭。
我就是不祥。
微小的生機么?
「我不知道來自於哪裡,只知道那力量黑暗,晦澀,不好控制,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其他人幫忙施展儀法,幫忙紋身,能不能成功。
他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甚至生命,他也已經不在意。
朝廷點頭讓你來這片處女地,探尋資源,開發資源,你得交稅。
只要他死了,他被滅族了,一切都會斷在這裏。
暴發戶看著院中跪著的一堆人燭,臉上痛苦、後悔,怨恨、絕望、狠辣不斷的交替變幻。
霎時之間,黑色的氣息凝聚成型,化作無數的黑色刀鋒,化作風暴,將兩側的人燭全部絞碎,給予他們解脫。
他跪在地上,悲慟不已,痛恨自己的愚蠢,痛恨自己的野望,痛恨眼前這位卸磨殺驢。
發展個幾百年,底蘊慢慢就來了,過個千八百年,萬一出個九階,邁入大勢力的門檻……
一切都非常順利,暴發戶借力的對象,也沒冒出來蹦躂一下。
餘子清起身離開密室,找個角落,悄悄檢查了一下,別給搞錯了。
而在之前,他得到的命令卻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顆六十四面體水晶。
「你繼續說。」
他每年都會花費大量的資源給自己的族人,就是為了能一個好漢兩個幫。
然而,到最後一刻,他也沒見過對方的正臉,似乎對方永遠都在背對著他,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是如此。
現在只是找個借口,將他滅口。
現在看著族人們的慘狀,他徹底明白了。
但在地圖上,這個禁地範圍是方圓數千里,余出來的都是預防意外情況的緩衝地帶。
他那虛幻的身體,也有了重新凝實下來的跡象。
魚骨完全不做抵抗,任由孽物所帶來的影響滲透他的身體。
然而,數十年下來,真正能在這裏紮根,風生水起的,沒有一個身後是沒有背景的。
餘子清越來越近,那黑氣翻滾的也愈發激烈,其上變幻出暴發戶痛苦的臉,後方有跟著幻化出一堆人燭無聲哀嚎的臉。
魚骨咧嘴一笑,立刻開始準備儀法。
你們要是照貓畫虎,不管用?
我的天吶,果汁不會真的給加料了吧?
那這是什麼情況?
回頭一定要找機會重新換個祭祀對象。
他的眼睛看向餘子清,看不真切,只感覺到一種壓力。
瞬間,餘子清就想起了大兌牌樓,那個牌樓佇立在那裡,無論你從什麼方向來,只要來到牌樓前,那永遠是面對著牌樓的正面。
也就是說,他也沒能力徹底將現在這個形態,已經徹底失和*圖*書去理智的暴發戶給徹底幹掉。
索性直接裝死,裝作不知道,你愛咋咋地。
尖銳的刀鋒,在暴發戶背上刻畫出一道道紋路,一個有些抽象的人形浮現,那些流淌的鮮血,便似燃燒的血焰。
大離太子很有遠見,等到有朝一日,這裏崛起了一個大勢力,再想徵稅就難了。
為什麼?
他失控了。
完成了儀法,暴發戶感受著體內的力量,黑暗陰晦,但是此刻卻像是一種屬於他了。
陽神睜開眼睛看了看,重新閉上了眼睛。
然而,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那片莊園上方,一團翻滾的黑氣,不斷的變化出各種形狀,其內還不時的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暴發戶依然看不懂水晶之中占卜結果,他只能分開去理解。
這世上詭異危險的東西和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每一個都去給解決掉。
另一個方向,已經有人來了,大離暗影司的人,還有附近的修士,可惜沒一個敢靠近。
到了大勢力階段的大家族,家中長輩可能就是幾千年前出生的,其百代之後的後輩都有了,不少沒天賦的後輩,可能到死都沒跟家中老祖說過一次話。
那個背對著坐在那裡人,只是靜靜的等著。
那種將人做成人燭的法門,餘子清聽說過,那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技藝。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慢慢的,翻滾的黑氣凝聚,匯聚成人形,顯現出暴發戶的樣子。
至於危險程度,一般情況下,跟禁地的範圍成正比。
有錢前期發展一定會很快,只要肯撒錢,各種關係也都能建立起來。
其他的大禁地也是類似,甭管是環境危險,還是裏面有極度危險的存在,都一樣。
檢查完,正版的確在他身上啊。
刻畫出半身之後,依然沒有壓住,魚骨不說話,繼續刻畫出全身。
這傢伙為了讓族人解脫,吸納了所有的火焰,也吸納了所有族人的痛苦,在那種情況下,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扛得住。
一天的探查,消息傳出去,再確認了那團詭異的黑氣,似乎不會離開這裏,暗影司的人都走了。
餘子清都懵了,你原來如此什麼啊?你理解什麼了?
第二次,是『死啦啦啦,起於微瀾』。
只是跟我以前見過的不一樣,他裏面多了點那種幽藍色的火焰。
餘子清任由不祥之氣侵染,笑容逐漸變態。
哪怕他想要用月光神通一路追殺去,都沒辦法追了。
對方見過他,知道來了也沒鳥用,說不定還會自報家庭住址,等著一個大逼兜子。
餘子清感應了片刻,依然沒感覺到什麼壓力,陽神依然抱著地祇之源,閉著眼睛。
有些像魚骨所說的孽物。
要死的痛快一點?還是拚死一搏,再被我做成人燭?」
僅靠他一人,發展不起來一個家族。
時間久遠了,家大業大之後,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
據說是當年那位強者,壽數將盡,可惜生前得罪的人太多,臨死了,倒是忽然在乎起後輩了。
魚骨畏畏縮縮的不敢靠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聖徒變成孽物的畫面。
我肯定死定了,如此我便想著,臨死之前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他的身上,黑色的力量在浮動,濃郁到極致的負面氣息,開始逸散開來。
餘子清端著茶杯,愣愣的看著暴發戶一臉認真的樣子,滿腦門問號。
他全族都來大離西部拼一波,可惜實力太弱,不成氣候。
至少朝廷是這個態度,甭管是誰,只要主動去禁地找事,任何情況,朝廷都不會出面對錦嵐山說什麼。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