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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得保留一些靈性，用來一會兒的「交易」。

艾布納在心裏稍稍盤算了一下后，立刻覺得錢依舊是不夠花，而努力賺錢恐怕是他下一階段除了「扮演」外的主要任務了。

「我已經代您問過了，主教已經同意，他很樂意去您家裡做客。」艾布納點頭道。

艾布納腹誹了幾句，但表面上還是裝作恭敬地回道：「再次感謝您，愚者先生。我沒有問題，那幾頁放在您手裡我也能安心。」

晚上七點，懷揣著2800金鎊的艾布納沒敢去擠地鐵，而是乘坐出租馬車來到了大橋南區月季花街的豐收教堂。

然後，他就聽見「愚者」先生語氣平淡地繼續說道：

克萊恩略有些失望，但還是微微頷首道：

「我同樣很高興，議員先生。」艾布納客氣地點頭回禮。

……

果然是想問這個……艾布納暗道一聲，表面上卻是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我會去搜集一些關於他們的情報，下次聚會時呈送給您，您看可以嗎？愚者先生？」我總得花點時間想想什麼能告訴，什麼不能說。

「又有委託人上門了嗎？」見肯尼推門走入，艾布納微笑著問道。

「好在再過兩周小『太陽』就能加入『塔羅會』和-圖-書了，也許需要的材料可以從他手裡換到……」

說完，克萊恩后靠住椅背，又環顧了一下「倒吊人」和「正義」，道：「這個條件對你們也同樣有效。」

「『愚者』先生，我也會去找人問問的。」

就是不知道佛爾思了解不了解這些古老的家族和組織。奧黛麗暗暗想道。

「布雷恩偵探，是馬赫特議員再次來訪。」

《血之盛宴》是一部可自由拆卸書頁的線裝書，這種裝訂書籍的方式同樣來自於羅塞爾大帝。

可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克萊恩的打算。

兩人坐在沙發上稍微寒暄了幾句后，馬赫特議員便忍不住問道：「布雷恩偵探，不知道烏特拉夫斯基主教那裡？」

看到從「召喚之門」中落到祭台上的現金，艾布納先是暗暗讚美了一聲「愚者」先生的快遞服務，接著用「純白之眼」一張張檢驗，之後便將它們貼身收了起來。

正等著類似回應的克萊恩再次微笑道：

「感謝您的幫助。」艾布納站起身，向青銅長桌最上首籠罩在濃郁灰霧裡的人影行禮。

「不過其中幾頁的內容里蘊含著超出你現在層次能承受的知識……我決定先將它拆卸下來代為保管，你覺得如何hetubook.com.com？」

「這樣一來我總的流動資金就增加到2800鎊，刨去今晚買材料的2100鎊，還能剩下700鎊的現金……

「安提哥努斯家族或者密修會相關的情報。」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分享，那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裏吧。」

接著，他用古赫密斯語念誦道：

不提阿爾傑的自我腦補，「正義」奧黛麗聽到「愚者」的話后卻是頓時眼睛一亮，道：

「我明天會把正式的請柬交到您和主教閣下的手上的。」馬赫特議員為女兒的事奔走了幾天，此時終於有了結果，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我想沒有問題。」艾布納這回直接替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答應了下來，畢竟昨天詢問時，他已經考慮過這種情況，巨人主教也沒反對。

「而『博學者』的另一個主材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想來也不會低於1000鎊，甚至可能比『長者之樹的樹心』還貴……資金缺口依然很大啊。」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如果你搜集到的情報超過了這次鑒別書籍請求的價值，我會額外再補償你。」

那幾頁所謂的超過我承受上限的知識，不會就是記載著「原始月亮」那幾頁吧？和_圖_書這是怕我看出「愚者」在照本宣科的復讀本質？

「遵循您的意志。」艾布納三人則同時起身道。

……

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在肯尼的引領下來到了一樓客廳，見到了一身正裝打扮的馬赫特議員。

而更加重要的是，經過多次的聚會，他在心裏已經漸漸肯定，那就是「愚者」先生的狀態最初並不完美，祂直到現在也許還處於一定的困境中，祂做的各種嘗試，都是為了讓祂擺脫束縛，不再受限。

至於什麼情況算超過了請求的價值，當然由尊敬的「愚者」先生決定，他有能力支付額外的報酬就算，沒有能力就不算……克萊恩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

克萊恩聽到艾布納的答覆也鬆了口氣，畢竟書是「塔」的，他總得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才好留下那幾頁……如果是《血之盛宴》的真本，他還真不見得敢破壞，但通過占卜，他已經知道這是一部拓印本，雖然也有些年頭了，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艾布納聽得有些懵，《血之盛宴》上半部他早就都閱讀過，哪有超過他承受上限的知識？

待所有的交易都完成，克萊恩看著漂浮在灰霧之中的1300金鎊紙幣，悄悄地咽了口唾和-圖-書沫，然後他以絕大的毅力移開目光，並將靈性延伸到了代表「塔」的紅色星辰上。

而對於「愚者」想要「密修會」和「安提哥努斯家族」的情報，阿爾傑沒有一點疑惑。不說以前的聚會上「愚者」就提過類似的要求，一位疑似神靈的存在對古老家族和古老而隱秘的組織感興趣也並不是什麼讓人奇怪的事情，

「您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這甚至可能牽涉到第四紀之後七神不再降臨現實世界的大秘密……阿爾傑想法一閃，又有些顫慄，感覺自身進入了神靈的領域。

他這次沒有攜帶夫人莉亞娜，此時正在客廳角落的吸煙區抽著一顆香煙。見艾布納走下樓梯，立刻掐滅煙頭，三兩步間迎了上來，熱情地道：「布雷恩偵探，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灰霧之上，克萊恩看著「塔」獻祭上來的物品，嘆了口氣，開始逐一的占卜鑒別，他既然答應了當這個「見證」，總得為成員們辦點事。

「您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就在這時，艾布納感覺到布置的靈性之牆被人觸動，他稍一感應就知道是男僕肯尼在外面敲門。

「沒有問題。

……

……

而那幾頁上的內容，他剛才也已經複述過，嚴格說起來和-圖-書，「塔」並沒有什麼損失。

艾布納想了想，知道按照「愚者」訂下的所謂「等價交換」原則，自己這一次請求應該算是欠了一次人情，於是主動問道：「不知道除了羅塞爾日記外，您還需要什麼樣的報酬？」

「那真是我的榮幸！」馬赫特議員臉上原本的稍許疲憊消失不見，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艾布納，微笑問道：「我會在周三晚上於家中設宴，希望您和主教先生能一同蒞臨。」

回到自己房間的艾布納沒有撤銷靈性之牆，而是將「虛假的怒火」戒指，「律師」非凡特性以及十枚低配符咒一起放在了早就準備好的祭台上。

等到確認「塔」的東西沒有問題后，這才將靈性蔓延到代表「倒吊人」和「正義」的深紅星辰，讓他們做好「請求賜予」儀式的準備。

艾布納對他的到訪也不驚訝，畢竟對方花了錢，怎麼可能不來確認一下結果？

「等聚會結束后，我會將《血之盛宴》賜還給你。」克萊恩看著艾布納微笑道。

之後，見無人再次分享，克萊恩用目光掃過「倒吊人」，掃過「正義」，掃過「塔」，含笑說道：

見此，他趕忙收拾好儀式的痕迹，然後撤去靈性，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后，道了聲：「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