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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激動之餘，「正義」小姐故作矜持地問道：

「『塔』先生之前分享過『非凡特性不滅定律』，我想你們對非凡特性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而我剛剛在看完羅塞爾的日記后，想到它其實還有第二個定律，稱為『相近序列內非凡特性守恆定律』。」

聽到他們的對話，「審判」休看了長桌對面的艾布納一眼，她保持著優雅的坐姿，心中想道：艾布納在塔羅會裡果然很好說話，平時他說一些秘聞、知識，可沒這麼痛快，總得思考一陣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可惜，我的眷者也是需要逼格的……不能因為一點錢就破壞了阿茲克先生塑造出的強者形象……尤其是在剛因為300鎊的調查費「死」了一個眷者的情況下……克萊恩無聲嘆息了幾句。

克萊恩的回答沒有使用「塔」之前提出的概念，一來「愚者」身為逼格很高的神秘存在，用自家聚會成員自己總結出的「概念」不太合適；二來，「塔」所說的「範疇」畢竟只是推理出來的，雖然有不少證據佐證，但依然有可能不準確……而羅塞爾所說的「收屍人」、「不眠者」、「戰士」三條途徑可以互換的事，卻是得到過他驗證的。

「正義」奧黛麗則欣喜于序列可以互換這個情報本身，她並非對自己的「觀眾」途徑不滿意，而是覺得自己以後又有挑選的機會了，就和在菲利普百貨商店挑選感興趣的商品一樣，那是一種美好的體驗！

但相對於我來說，哪怕是不夠準確的知識，也足夠珍貴了！

「之所以歸於『詭異』，是因為這三條途徑的非凡者手段都很詭異，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招。」

「『戰士』的序https://m.hetubook.com.com列6稱為『黎明騎士』，可以使用『晨曦』和『黎明』的力量。晨曦和黎明都是破曉，打破黑暗的光。而這條途徑的頂端，據說可以掌握『黃昏』的力量。」艾布納笑著解釋了一句，卻沒有細說。

「愚者」先生不願意正面回答……祂是覺得「塔」先生總結的「範疇」概念不夠準確嗎？嗯……很可能就是如此，「塔」先生就算學識再驚人，也依舊只是中序列，涉及高端知識確實可能總結得不夠準確……

難道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就是混亂，扭曲，瘋狂和不對稱？他竭力控制著自己沒去皺眉。

「您過獎了，『正義』小姐。」艾布納先是客氣一句，然後才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起「正義」之前的問題：

阿爾傑無聲自語的同時心生感慨。

「太陽」戴里克聞言卻想了更多，白銀城便是身處黑暗，而歷任首席幾乎都是『戰士』途徑的非凡者，這是不是也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審判」則看了「塔」一眼，因為她在他們結伴去達米爾前就被艾布納科普過相關知識，一直覺得這些知識和她關係不大，現在聽「愚者」先生特意點出來，才發覺，這個定律可能很重要？

「我舉一個例子，『死神』途徑的序列5『看門人』，不僅僅可以正常晉陞，還可以選擇『巨人』途徑，也就是『戰神』途徑的序列4『獵魔者』。

他主要指的是「塔」和「太陽」，前者一直以來都在極力表現自己「博學」的一面，彷彿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般……而後者，白銀城有兩三千年的歷史，不可能沒發現非凡特性的相關定律。

「正義」小姐聞https://www.hetubook.com.com言心中一動，立馬有了猜測，她看向斜對面的「塔」，斟酌著語句，問道：「『塔』先生，我可以支付報酬購買這個問題的答案，您覺得多少金鎊比較好？」

原來是這樣……這個消息真是太有價值了！不愧是「愚者」先生，所謂簡單的常識都足以讓大部分中低序列的非凡者震驚失態，受益不淺！

在這一點上，克萊恩更相信自己的老鄉。

「不需要，這都是簡單的常識。」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解釋起了屬於『災禍』的兩條途徑「魔女」與「獵人」。

「太陽」忽然想起前任首席做過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為自己建立了一座陵寢，深入地底的陵寢，然後搬入裏面，以此為家。

「『塔』先生，您真的是一位博學、慷慨的紳士。」奧黛麗語氣輕快地讚美道。

「『黑暗』應該是指的『愚者』先生之前所說的『不眠者』、『收屍人』、『戰士』三條途徑吧？『不眠者』和『收屍人』我都能理解，但『戰士』途徑和『黑暗』有什麼關係？」阿爾傑這時候插口問道。

克萊恩停止手指的敲動，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

說到這裏。艾布納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其實我更願意將它們合稱為『偷盜詐騙』、『開門撬鎖』、『降智恐嚇』三途徑！

不過他很快又思考起「塔」話里透露出的另一層意思：「獵人」是唯一一個女變男的途徑……這話中隱藏的意思難道是男變女的途徑並不唯一？除了「魔女」這個坑還有別的？不會真是「占卜家」吧？

「當然，如果不是相近的序列，半瘋是最好的結果。」

「您猜想的沒有錯，『觀眾』確實ｈｔｔps://m.heｔuｂｏok•ｃｏｍ•ｃｏm可以在高序列和『秘祈人』、『水手』、『歌頌者』、『閱讀者』途徑互換，而且在換了途經后，原來的特性並不會消失，甚至可以變異出一些新的『能力』。

「愚者」先生都免費分享知識了，幾乎把自己標榜為「愚者」先生眷者的「塔」怎麼可能收費？難不成他還能覺得自己給的知識比「愚者」先生給的更重要？

「『塔』先生，『秩序範疇』是指的『仲裁人』和『律師』兩條途徑吧？」這時候，「審判」也用頗為客氣的措辭問道。

「所謂的相近序列，就是指在高序列可以互相替換的途徑。

「原來如此，黎明、黃昏都接近黑夜……」「倒吊人」阿爾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非凡特性守恆……「倒吊人」稍微改變了坐姿，覺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但又無法徹底弄清楚這條定律究竟代表著什麼，蘊含著什麼。

艾布納還在思索著，「正義」奧黛麗已經忍不住開口問道：「『愚者』先生，羅塞爾大帝提到了什麼常識？我可以支付報酬，換取這個消息。」

原來序列還能互換……艾布納沒和我說過啊……難道他覺得我沒有換序列的必要？「審判」休若有所思地想道。

「看到這部分日記，作為塔羅會的召集者，我認為有必要讓你們都知道，當然，我很清楚，你們之中有的人早已掌握。」

不過，他剛問出口就猛然想起上次塔羅會中，「塔」先生解釋「全知全能」時提到的「範疇」概念。

「『魔女』和『獵人』能互換？我記得『魔女』是能讓人變成女性的……那麼『獵人』呢？」聽了「塔」的解釋，奧黛麗回想起自己當初知道「魔女」途徑特殊時莫名的興hetubook.com.com奮，饒有興趣地問道。

「嗯，除了『全知全能』和『知識本身』這兩組範疇外，還有『詭異』、『災禍』、『黑暗』、『秩序』這幾個範疇。」

但「愚者」先生就坐在上首，還是算了……

「這不會帶來失控的危險，也不會積累瘋狂，和服食錯魔葯並不等同。

當然，以「審判」小姐和「塔」先生的關係，她很可能也早就掌握了。

驟然聽到休這麼和自己說話，艾布納還有點不適應，差點沒反應過來，但旋即明白休這是在「演」人設，於是配合地回答道：「『審判』小姐，你的判斷是對的，我也是這麼認為。」

「『愚者』先生，我想問，『觀眾』途徑是不是可以和『塔』先生之前所說的『全知全能範疇』內的途徑互換？另外，除了您說的那些，還有哪些『範疇』內的途徑可以互換呢？」

克萊恩輕笑一聲道：

「最後是『詭異』範疇的三個途徑——偷盜者、學徒和占卜家。

不過，我要求單獨交流！她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太感謝您了！『愚者』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奧黛麗欣喜地回應道。

「至於還有哪些『範疇』……我大致總結出了幾組，不一定完全準確……

「正義」和「太陽」的感覺和他類似，同樣無法直觀地理解這條定律的真正意義。

想到這裏，阿爾傑剛想補充幾句，向「愚者」先生詢問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就聽到最上首那位疑似神靈的存在輕笑道：

「也有類似的情況……『獵人』途徑的非凡者會在序列4『鐵血騎士』階段，變成男性！」艾布納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這也是唯一一個女變男的途徑。」

同一個「範疇」內的序列，很可能就是「愚者」口中的ｈttｐs://ｍ.heｔuboｏk.coｍ•cｏｍ「相近序列」！

艾布納則暗道一聲果然，他已經大致猜到了「愚者」先生想要怎麼進行「操作」，並準備在有限配合之餘，藉此驗證一個自己的猜想。

不愧是塔羅會最佳「捧哏」，問得好！我也想知道！對於「正義」小姐的問題，克萊恩似是早有準備，他側過頭看向「塔」，輕笑一聲道：「既然『範疇』的概念是『塔』總結出來的，所以這件事你得向他詢問。」

她為自己剛才想用金錢購買消息的庸俗懺悔了三秒。

「倒吊人」阿爾傑也有類似的猜測，原本他也試圖問差不多問題，但既然「正義」小姐先問了出來，他便閉上了嘴。而且，他篤定「塔」不會為此收費。

大家當時都以為他瘋了，所以自我了斷了……但結合「愚者」的描述，他很可能是在嘗試向別的途徑晉陞啊……

他故意沒將所有的『相鄰』途徑組合都羅列出來，只舉出了常見的幾組。

克萊恩一時間竟感覺這世界充滿了惡意，比起混亂、扭曲和瘋狂還讓他不舒服。

「果然有女變男的途徑，而且在我預測的那幾個裡面……『獵人』代表著戰爭，確實是『災禍』範疇，畢竟兵災也是災禍的一種……會在序列4導致女士變性……這有點不對啊，魔女途徑是在序列7『女巫』這個階段啊，竟然沒有嚴格對應……」克萊恩越想越體會到一種扭曲和瘋狂感，這是由極致的不對稱帶來的。

另一邊，雖然早料到會是這麼個情況，艾布納還是暗暗嘆了口氣，不過表面上他還是笑著搖搖頭，道：「不必如此，我其實很樂意分享一些自己的研究成果……」

當然，僅限於那種通過閱讀小說研究出來的成果……

「什麼是相近序列？」阿爾傑忍不住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