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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怪物」途徑原本執掌在「生命學派」手裡，可最近「生命學派」忽然陷入了混亂……難道也和這件事有關？

他忽然自嘲一笑，隨即將頭埋得更低：我居然妄想窺伺一位能讓天使之王的謀划落空的偉大存在？看來在成功狩獵了一支有靈知會背景的小海盜團隊后，我有點自信過頭了啊……

至於「命運循環」是什麼，只從名字和他自己之前的遭遇里就能猜的出來。

「審判」和「節制」雖然看不出什麼外在的情緒表露，但卻沒有另外兩位女士的「浪漫」想法，只覺得這樣的地方太過危險，換作自己怕是早就撤離了。

「好在我已經是『無面人』，靈性比起從前不可同日而語，否則還真未必能承擔得起這樣的消耗……即便如此，也不能任由『太陽』無限制地具現圖像……幸虧他沒見過電影，否則一幀一幀具現，形成動態影像的話，我早就吃不消了。」

而「倒吊人」阿爾傑在感慨又知道了一個序列1名稱之餘，還有更深層次的思考，比如……「愚者」先生刻意點出的「差一點能更進一步」是什麼意思……

而且，他對戴里克所說的，不受「命運循環」影響的齒輪書更感興趣。

這麼看來，「真實造物主」在貝克蘭德的勢力絕不止於A先生和他的手下，只不過兩條「水銀之蛇」為了序列0位置的爭鬥牽扯去了那位天使之王的所有精力，無暇他顧……

「『ｍ.h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塔』先生，你似乎知道那本書的來歷？」

塔羅會其餘成員這時候在知道序列1名稱的短暫愕然後，也都或快或慢地對「愚者」話中透露出的意思產生了一定的明悟：

「怪物」途徑的序列1？「水銀之蛇」「命運之蛇」的名字很讓人心生嚮往啊！不知道「觀眾」的序列1叫什麼……也許和巨龍有關？「正義」奧黛麗聞言心中立刻產生了種種聯想。

水銀之蛇？效忠於「真實造物主」的天使之王？

「太陽」戴里克在「愚者」先生敲桌子時，本以為祂會順勢給出脫離「命運循環」的方法，但激動過後，卻發現那位偉大存在並沒有繼續談論這件事，一時間不免有些失望。

而聽到這個聲音，塔羅會成員們的精神俱是一振，連忙將目光投向最上首那道隱藏在灰霧后的神秘強大身影。

聞言，艾布納正待回答，卻忽然聽到「篤篤篤」的敲擊聲傳來……這是「愚者」先生要「發言」的前兆。

「呵呵，說起來，祂差一點就能更進一步。」

而我已經能確定「愚者」和「真實造物主」是死敵……那麼，也就是說，那位天使之王更進一步的嘗試是被「愚者」或者祂的眷者出手阻止的嗎？

想到這裏，克萊恩不由得有些慶幸，畢竟他之前可是在極光會的A先生面前狠狠地秀了一把存在感，還藉此消化了「魔術師」魔葯……沒被對方m.hetubook.com.com的大佬抓住真是女神庇佑！

「這有什麼問題嗎？」「魔術師」佛爾思有些疑惑地問道。

短暫的沉澱后，他的心裏竟莫名有了些欣喜。

「這本書很有『蒸汽』教會的風格嘛。」作為「蒸汽與機械之神」的信徒，「魔術師」佛爾思率先開口道。

而這也是艾布納將問題又拋回給「倒吊人」的目的，「正直」「可靠」的「塔」先生可不能給大家留下「欺騙小孩子」的不好印象，尤其是在座的塔羅會女性成員中，除了「正義」小姐，都是他的熟人……

「對，我也發現了這件事上的巧合……那個『傾聽者』同樣帶著他的孩子，年齡和『太陽』描述的傑克很接近。」

「愚者」先生不但認識那個在「真實造物主」神廟裡繪製壁畫的天使之王，還在近期挫敗過祂的陰謀！

「愚者」收回敲擊長桌邊緣的手指，輕笑一聲道：

另一邊，艾布納還沒回話，「太陽」戴里克就愕然反問道：「您是說，那個傑克是從你們的世界來到白銀城周圍的？」

只不過這次他不敢直視，只能注意邊邊角角，想要觀察對方是否發生了什麼變化，是否能更多的對現實進行干涉。

那陰森晦暗的風格，那步步危機的氛圍，那充滿詭異的發展，讓「正義」奧黛麗和「魔術師」佛爾思看得深感刺|激，不約而同地前傾了身體。

假裝猶豫了幾秒后，他看向身邊的阿爾傑，問道：和*圖*書「我記得你在達米爾魔物攻城事件后曾提到過，你那時奉命在海上追捕一位極光會的『傾聽者』，他出海的目標就是尋找『真實造物主』的聖所？」

聽完「倒吊人」的話，「太陽」戴里克立馬醒悟過來，連忙爭得「愚者」先生同意，然後具現出了能夠回憶起來的一幅幅畫面，將探索的歷程和自認為的重點以間斷的方式展現於了「倒吊人」、「塔」、「審判」、「正義」、「魔術師」、「節制」和「世界」眼前，然後再輔以一定的講解。

這時候，塔羅會眾人從「塔」先生吐露出的消息里回過神來，「正義」奧黛麗更是代「太陽」問出聲道：「『水銀之蛇』是什麼，魔藥名稱嗎？」

不提克萊恩的感慨，艾布納卻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太陽」第一次遇見小男孩時，得到的那本黃銅齒輪書上，並讓「太陽」在講述完畢后將其影像放大。

因為這意味著白銀城所在的區域沒有被徹底封死，還有機會與「倒吊人」、「正義」他們所在的正常世界連通！

「『蒸汽與機械之神』是在一百多年前的羅塞爾時代才有的『蒸汽與機械』之名，也是那時，齒輪才成為了祂的象徵之一。」「正義」小姐在另一邊為她講解了幾句。

「但看它表面的磨損程度……這本黃銅齒輪書至少存在了數百年……」「審判」休皺起眉頭說道。

只有艾布納強行忍住了吐槽的衝動，才沒讓自己的情緒過於波動和*圖*書，但他還是沒忍住腹誹了一句：克萊恩見縫插針的能力是越來越嫻熟了啊！這都能給他找到機會裝？

「愚者」口中的「祂」，應該就是「塔」先生所說的效忠於「真實造物主」的那位「水銀之蛇」，那位天使之王！

艾布納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問題拋回給了阿爾傑，畢竟這世界各種「蝴蝶」亂入太多，他也不敢保證用原著的辦法就真的能結束「命運循環」，還是得看過「現場」再說……

莫非是那位天使之王突襲了「生命學派」的高層，想要獲取某件能讓他更進一步的東西，而對方在走投無路下投向了「愚者」，獲得了祂的庇護？

「世界」克萊恩則在唏噓白銀城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維持到今天頗為不容易之餘，小心地計算著自己的靈性，畢竟塔羅會才剛開始不久，他可不想連羅塞爾日記都來不及閱讀，就宣布散會。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倒吊人」先是模稜兩可地回復了一句，然後又給出了一些建議，比如讓「太陽」故意在那個小男孩面前提一提蘇尼亞海，魯恩王國和港口城市……當然，最後他話鋒一轉，又開始誘導對方展示更多更具體的情況。

但「愚者」一如往常，讓阿爾傑難以窺出虛實……

「倒吊人」阿爾傑見問先是一愣，他奇怪地看了「塔」一眼，接著便沉聲說道：

思緒紛呈間，「倒吊人」阿爾傑轉過身體，略埋腦袋，再次望向青銅長桌最上首www.hetubook.com.com。

只不過這是風暴教會內部人員才能查到的資料，雖然不算機密，但外人也沒誰會刻意去打聽……「塔」先生是怎麼知道的？莫非，教會內部有「塔」的線人？阿爾傑心中有些異樣地想著。

「『水銀之蛇』又稱『命運之蛇』，是『怪物』途徑的序列1……

這樣啊……佛爾思莫名有些心虛，因為她沒認真看過《蒸汽與機械聖典》，信仰似乎只是一種生活習慣。

那個威爾·昂塞汀，也就是艾倫那還未出世的孩子，之前十有八九就是在躲避祂的追捕啊！

「蒸汽與機械之神，原本叫做工匠之神……數百年前的物品就能看到祂在羅塞爾時代后才更改的象徵，確實有些奇怪……當然，也不排除那本書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麼久的歷史，畢竟神棄之地的環境和外界不同……」「倒吊人」阿爾傑半是解釋，半是猜測的說了幾句后，想起上次塔羅會最後「塔」給「太陽」的委託，於是轉過頭看向對方詢問道：

有所明悟的戴里克思索了下，側過頭看向艾布納道：「『塔』先生，您認為擺脫『命運循環』的關鍵點是什麼？」

更何況，這種對「學生」誘導、欺騙、佔便宜的行為，也許並不利於「秘術導師」的扮演。

但他很快調整好心態，思忖道：不，不能總是向「愚者」先生求助……祂開口認可了「塔」先生對天使之王的猜測，就已經給我很大的提示了，其餘得依靠我自己才行……這也許是對我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