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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士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繼而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聲音略有些顫抖地道：

鄧恩揉了揉額角，解釋道：「就算是正常人也會有精神問題，克洛斯菲婭女士只是幫我盡量彌合了精神縫合帶來的隱患，讓我不至於進階就會失控……但風險卻依舊高於常人，這是無法避免的，只能靠我自己來彌補。」

他之所以今天過來和鄧恩見面，就是怕過兩天對方會搬家，到時也許會撲個空。

「你對廷根小隊還真熟悉……」鄧恩這時也坐了下來，嘆道，「『安魂師』如果連自己精神中的『魂』都不能安穩，又怎麼可能為別人安魂……」

所以你是在扮成阿萊德萊的樣子來完成對方的遺願，以此來讓他徹底「安魂」？嗯……我記得你縫合的靈魂里還有個叫「道恩」的姑娘……也許下次來就能見到了？

正感慨時，克萊恩忽然聽到耳邊傳來虛幻的祈禱聲，於是三兩口解決掉炸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入灰霧之上。

「她似乎將店面關閉，跟著麗娜一起藏了起來……畢竟埃德薩克王https://m.hetubook.com.com子目前已經是官宣的『死人』，見不得光……」

「好的，等我拿到配方再來找你。」艾布納微微頷首，接著便站起身。

說「陌生」，是因為艾布納從沒在現實里真正見過這副面孔……

——作為穿越者，當初還去廷根執行過莉莉絲任務的艾布納怎麼可能不搜集相關資料？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在艾布納發散著思維的時候，鄧恩卻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問道：「你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艾布納模擬出「無面人」的能力，將自己的臉改換成「奇異博士」的模樣，然後才搖了搖門鈴。

鄧恩這時候也認出了「奇異博士」的臉，他有些詫異地道：「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現在可以向我發出邀請了嗎？」

克萊恩在上周其實就想將占卜到的鄧恩的近況「發」給她了，但隨後的大霧霾事件牽扯了他太多精力，以至於將這件事都快忘記，現在看到戴莉的星辰亮起，才回想起來。

「你畢竟是由母神復活ｍ.hｅtｕbook•ｃoｍ.ｃｏm的，想找到你並不困難。」艾布納坐下后隨口回答了鄧恩之前的問題。

鄧恩邊給艾布納倒了杯茶水，邊點了點頭，接受了對方的解釋，顯然他也考慮過這種可能。

如今有了約定，艾布納也不多留，只又寒暄幾句后就與鄧恩告辭，離開了他的住所。

聖喬治區，河岸街36號。

鄧恩那「小丑面具」都無法掩藏的深邃灰眸驟然一亮，沉聲問道：「交換條件？」

……

「和你上次承諾的一樣……也就是『占星人』和『薔薇主教』的非凡特性。」說到這裏，艾布納頓了頓，又補充道，「配方要明天或者後天才能交付。」

過了許久，房門被打開，一張有些「熟悉」的「陌生」面孔出現在了艾布納的眼前。

「你還欠我一支舞……

接著，他的灰眸中就映出了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士的身影。

畢竟和克洛斯菲婭那位母神的眷者共同生活了那麼久，從其透露出的隻言片語里，鄧恩也對當初在拉斐爾墓園「咬」了他的吸血鬼的真正身份有了猜測——不是大地和*圖*書母神的使徒，就是祂的神降之身！總之，那是能夠全權代表母神態度的存在！

「『塔』請求知道『審判』小姐在哪個位置？這算什麼……『愚者導航』再次啟動嗎？」克萊恩吐槽了一句，但考慮到「塔」先生積累的那些貢獻，還是給他們倆進行了一次「連線」，通報了見面的地點。

雖然至今都沒弄明白大地母神親自煉製「生命之石」復活他的用意，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和那位真神產生了神秘學上的聯繫，祂想要得知自己的位置應該很簡單。

「你怎麼用了你老部下的面孔？不會引起黑夜教會的懷疑嗎？」艾布納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奇怪地問道。

普利茲港，在票務公司買了張白瑪瑙號的二等票后，克萊恩便返回旅館，享用起本地最出名的炸魚……

鄧恩皺了皺眉，放下書，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他已經是『安魂師』，應該也有幫助死難者舉行『安魂』儀式，藉機扮演的打算……

和休告別後，艾布納便乘車來到了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給予他的地址，停和*圖*書在了一棟略顯破舊的房屋前。

「我這周都住在這裏。」鄧恩思索了片刻后如是說道。

做完這些，克萊恩本待回歸現實，卻忽然看到屬於戴莉女士的星辰不斷閃爍著，顯然她還沒有放棄向「愚者」祈禱。

說「熟悉」，則是因為臉的主人，艾布納曾在資料里看到過，是一位名叫「阿德萊德」的值夜者，也是黑荊棘安保公司文職人員羅珊小姐的父親……還是被「縫合」進鄧恩精神中的靈魂之一。

可就在這時，門鈴卻再次響起。

「但後者應該只是順便，以隊長的性子，幫助、救助工廠區和碼頭區的貧民才是他的本意。」

「阿德萊德先生？」艾布納沒有叫出鄧恩的真名，只試探著問道。

「從北區搬到了聖喬治區？嗯……聖喬治區毗鄰工廠區和碼頭區，算是受到大霧霾影響比較嚴重的區域了……隊長是想就近幫助那些沾染瘟疫的人？

待送走「奇異博士」后，鄧恩本想回日晒屋看一會兒書——這是阿德萊德以往的習慣……

說完，他不待艾布納回答，就讓開門口的道路，引著對方進入了客廳。httｐs://wwｗ.hｅt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

他用手指敲了敲古老青銅長桌邊緣，然後具現出紙筆，寫下語句，再次通過夢境占卜確定了鄧恩所在的位置。

「味道還算不錯，但要是一直這麼吃，肯定接受不了……

「你的精神還有隱患？克洛斯菲婭沒幫你解決嗎？」可「懶惰」小姐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慵懶的風格，但做事還是靠譜的啊。

「說起來，我現在有些懷念我那個唯一『真眷者』肖科的手藝了……可就算不離開貝克蘭德，短時間內也吃不到她做的美食。

——由於艾布納那張「小丑面具」還在鄧恩身上，曾經每周來一次「源堡」的它自然和克萊恩的「聯繫」頗為緊密，所以「占卜」得到的結果質量很高。

聞言，艾布納回過神來，頷首道：「是你要的『靈巫』魔葯配方有消息了。」

據休所說，佛爾思已經確定明天要去一趟普利茲港。

思緒電轉間，克萊恩再次占卜了一下回應戴莉是否有危險，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他將靈性蔓延到戴莉的「深紅星辰」上，把上次占卜到的鄧恩撫摸戴莉照片的畫面和剛才鄧恩住所的畫面一併塞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