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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羅塞爾或者本傑明，又或者這座遺迹本身，真正的目的其實是你背後的那位存在，那位庇護你不被『門』的囈語干擾的存在！」

他目前手裡拿著的其實是佛爾思這幾天在夢裡夢到的場景記述，是貨真價實的「沃爾小姐日記」。

艾布納心中思索的時候，佛爾思也終於消化完了他剛剛所說的話，在驚訝之餘，心中依舊還有著不小的疑惑：

另一邊，艾布納不用「讀心」都猜到了佛爾思在想些什麼，心中不由得有些無語，深覺「魔術師」小姐不愧是作家，腦子裡的「戲」是真的多……雖然她當初會做那樣的夢，多多少少也有「魔鏡」的原因，但「魔鏡」也沒去設計夢的內容不是？

事實上，類似的「被催眠」場景她在貝克蘭德時夢到過，在那個夢裡她在艾布納的「暗示」下可是做了不少羞恥的事，甚至連休都搭了進去……在從夢裡驚醒后，還不得不連夜去洗澡……

佛爾思一開始還覺得情節有些老套，但漸漸就聽得入了迷，沉浸在了這個被艾布納西方化的《南柯一夢》的故事之中。

我就算真的把你催眠了，也不會做那樣的事……這是把我當成色鬼了嗎？艾布納暗中吐槽了和*圖*書幾句，搖搖頭，帶過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其實無論你現在睡不睡著，到了時間，關於那個遺迹的夢境都會主動將你拉入其中的。」

「但那棵樹卻在古斯塔夫王朝覆滅后，被突然降下的天火焚燒殆盡，只留下了死去的樹根，在時光沖刷下不斷腐爛……」

艾布納正在閱讀的並非是羅塞爾日記，畢竟這是在佛爾思面前，他還是要裝一下自己不懂「羅塞爾文」的，所以之前在問佛爾思要到那頁日記后，他就收了起來，準備等回去后再私下看。

「而根據另一位老人提供的情報，巨木岩之所以得名，是因為在一百多年前，確實有一棵巨大的樹木栽種在那裡！」

「羅塞爾大帝留下的遺迹……為什麼會不斷見我吸引到這裏？」

艾布納先是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道：「『窺秘人』途徑在高序列會獲得一個能力，叫作『神秘再現』。

佛爾思這才鬆了口氣，來到艾布納身邊，定了定神，詢問道：「你剛才那個故事的意思是……這個遺迹其實就是小城外那棵大樹？它被天火摧毀了，所以這裏才變成這樣？」

因為不比之前，她好似失去了以往進來時的「夜視」能力hetubook.com.com，現在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無法看清……這樣的環境難免讓人心生恐懼。

「你弄清楚遺迹的本質了？」佛爾思聞言精神一振，「它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夢裡，還找上我？」

「第一，羅塞爾大帝和『門』先生是熟人……而你被『門』先生的力量污染，又是亞伯拉罕家族的學徒，滿月時能聽到祂的囈語……也許這個遺迹里有『門』先生的相關物品或者遺留……所以才選中你。

「確實有些發現。」艾布納拿起「佛爾思日記」里的一頁，指著上面的內容道，「經過你的幾次探索，發現那裡原本是一個城邦，卻在一百多年前失去了他們的神靈，繼而末日降臨，倖存者們只能在寒冷和飢餓中苟延殘喘，對不對？」

「這就涉及到一個故事了……」艾布納說到這裏，忽然眯起眼睛，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接著邊摸出一片鏡片放在右眼前，邊繼續對佛爾思道，「在許久以前，有一位喜歡喝酒的紳士在他家院子中的大樹下睡著了……

「催眠？暗示？」佛爾思知道對方在開玩笑，但還是故作警惕地看了艾布納幾眼，將被子抱在胸前，假意戒備道，「這……這聽起來和_圖_書就很邪惡啊……你難不成想打什麼壞主意？」

「……在夢裡他來到了一個城邦，還娶了城邦的公主，幫助領主治理國家……」

「但羅塞爾曾經是序列1的『知識皇帝』，他應該是利用『知識』的力量，在夢境與現實的邊界真的製造出了一個城邦國度！

「不過，也可能是羅塞爾故意暴露，用來掩蓋其它陵寢的位置，或者遮掩他另外目的的手段……」

她緩了緩神，方才繼續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並在這裏自詡為神靈，讓城邦里的『人民』為他修建了宮殿……

當然，她這隻是對玩笑的回應，並非真的害怕對方會做些什麼，畢竟艾布納要是想動手腳，她根本反抗不了……嗯，就連反抗的意願也不會太強烈……

「第二，這是班傑明的布置……他既然早在一百年前就知道了你，在他自己的封地布置一些手段並不讓人覺得意外。

佛爾思聽得直皺眉，不解地問道：「可這和夢境遺迹有什麼關係？」

「就是可惜，在羅塞爾死後，這個國度還是被教會發現了……雖然還沒徹底毀滅，但也喪失了陵寢的作用，無法承載羅塞爾復活。

「但隨著後面幾次進入后夢越來越真實，我受到的和圖書限制也就更多，昨夜進去后甚至有了五感，可以碰觸到城邦遺迹里的東西了……所以我直觀地感受到了那種寒冷、飢餓和絕望。」佛爾思邊回憶邊敘述，情緒也不由顯得低落下來。

「在一些老人回憶里，二十年前三眼雷鳥出現的最後一個地方，是卡拉爾山峰西麓的巨木岩……

待故事落幕，她意猶未盡地回過神時，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再次身處於那座城邦遺迹之中了。

艾布納將自己「解析」和「解密」后得到的推理結果挑選出一部分講給佛爾思，但隱瞞了羅塞爾建立這麼一個「國度」的目的——修建「黑皇帝」的陵寢！

「艾布納！」佛爾思捏住一張符咒，略有些慌張地向周圍叫道。

「我在。」艾布納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赤紅的火球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將幾米範圍內照亮。

「普通半神使用這個能力，多半只能藉助故事原型，創造出單一效果的技能。

「那些『城邦倖存者』們記錄的神靈隕落時間，正是古斯塔夫王朝覆滅不久……」說著，艾布納又取過另外一本筆記——那是佛爾思最近幾天從城中老人口中整理出來的資料，接著道。

此刻聽到佛爾思的抱怨，艾布納放下手裡的和*圖*書紙張，笑著回應道：「要不要我給你一些『催眠』和『暗示』，這能幫助你快速入眠。」

「這個能力可以從掌握的神秘學知識里汲取力量，創造魔法或巫術，而對應的神秘學知識越少人知道，越不流傳，這種法術就越強大。

「是的，我第一次進去時無法接觸到任何東西，但同樣也不受那裡的環境阻礙，所以藉機探聽到了不少那座城邦的歷史……

「這可能是羅塞爾的某種後手，可惜被『永恆烈陽教會』的人發現，將國度的『現實』部分，也就是那棵大樹焚毀，其夢境中的另一部分受到連帶打擊，雖然還沒完全崩塌，但也進入了『末日』，毀滅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也是她在聽到對方說起這個時，下意識抱緊被子的原因之一。

艾布納伸出三根手指，斟酌著回答道：「有三個可能……

而這一次，她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真實」，四周的環境再沒有半分她之前幾次進來時的「虛幻」感。

是的，艾布納猜測這個夢境遺迹，原本就是羅塞爾隱蔽修建的陵寢之一。他借用天使層次的「神秘再現」，讓樹木化作一國，讓螞蟻、昆蟲化作有靈智的夢中「人」作為子民，這手段確實非常高明，讓人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