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洞悉者
第三十二章 關係
「有！記得帶上那枚『所羅門金幣』……
「另外，如果可能的話，阿茲克手裡的那塊石板也一併帶上。」
他頓了頓又道：
「原本這種特質是難以控制的，傳遞的知識無法選擇，導向的命運也幾乎一定是悲慘的結局……但我幫她進行了一下處理，又利用一件封印物將那種特質變得部分可控。
畢竟與沒有童年的烏洛琉斯不同，這條小蛇每一次重新開始，都會盡量讓自己有點不同，以便保持良好的心理狀態，變成妹子也不是不可能。
「我察覺到他的問題，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厄運，又讓他巧合發現菲琳娜的問題，去調查處於極度『幸運』的菲琳娜，讓他吃點苦頭……
「嗯，即便你執掌唯一性也不可能……更何況你現在最多只能簡單利用那東西。
他像真正的嬰兒一樣啼哭了起來。
「你和以往的我，具體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威爾·昂塞汀一下停止了哭泣，笑著說道：
「我有一次是你的老師。」
艾布納腹誹的時候，就聽威爾繼續說道：
「嗯，你應該知道，只是名義上是……畢竟，她嚴格來說，和其他四個類似的女孩一樣，其實是月亮上那一位的孩子。
「想要更好扮演『預言家』的話，最好的選擇還是利用『命hetubook.com.com運之輪』唯一性，把不同的命運支流具象化，讓別人自己選擇……呵呵，這個想法還是以前的你想出來的。」
他心裏感到些許懊惱，畢竟「水銀之蛇」的態度顯示出對方早就知道菲琳娜的特殊，必然對十一年前的實驗有著了解，自己要是早上門詢問的話，也不用繞了那麼大的圈子。
嬰兒車內的威爾·昂賽汀卻面露恍然，反問了一句：
具象化？以前的我？果然，我的某一世人生是和這條小蛇產生過交集的……難怪祂之前給過我提醒，還稱這是在幫一個『朋友』的忙。
「你前天的時候想要檢查她？」
「只能說你的運氣很好，那位『愚者』先生剛好觸碰到了那條蠢蛇的壁畫，祂的注意力被短暫地吸引了過去。」嬰兒態威爾·昂賽汀「嗯」了一聲，繼續道，「你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們的時間有限。」
「哇！」
「當然，給菲琳娜加持更大的『幸運』，也有混淆視聽，轉移烏洛琉斯視線，讓祂和帕列斯過過招的意思。
「對了，去探險之前，你最好去一趟豐收教堂。」
說到這裏，威爾·昂塞汀忽然笑得很開心地補充道：
「您知道菲琳娜·奧狄斯這個人嗎？」
這樣的組合，根據聚合效應，確實很可能把「吞尾者」給吸引過來。
威爾·昂賽汀嗤笑了一聲：
「其實該叫她菲琳娜·金才對，她是羅伊·金的私生女，也算我們『生命學派』的人……
「另外，你猜對了。我和那條蠢蛇已經玩了很久的捉迷藏，祂並不擅長這種事情，看得出來，祂沒有童年，每一次重啟，都是在『真實造物主』旁邊成長，缺乏不同階段的不同心理狀態體驗，這導致祂有的時候很瘋狂，當然，祂並不在意。
直覺談話時間已經不多，艾布納沒工夫去細想石板和金幣的事情，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另外，月亮上那一位，慾望母樹，隱匿賢者，真實造物主還有我，都投入了一定程度的關注……
威爾·昂賽汀笑道：
「你知道的，帕列斯·索羅亞斯德的狀態不是太對，寄生在了一個『紅手套』，也就是那位『愚者』先生同事的身上。
呵，我就說她怎麼連夜跑路了……果然是你的鍋啊！艾布納嘆了口氣
ｈｅtubｏｏk•cｏｍ.coｍ，接著略一思索便再次問道：
「至於菲琳娜身上的『幸運』，我確實插了手……但那原本並不是為你準備的。
「這不也是你所需要的？呵呵，我雖然觀察不到你的命運，但卻可以從你身邊人命運的變化里，推測出你的打算。」
「所以，只要你時不時地用『命運之輪』唯一性在別的城市，甚至別的國家進行幾次扮演，就一定會混淆烏洛琉斯的判斷，祂很快就會一次又一次離開貝克蘭德。」
「不過，既然你主動找來，這一手就用不到了……而且你也提前將其破壞……我加持在菲琳娜身上的『幸運』，怕是都用來躲避你了！」
「別想了，『巨蛇』的命運之河都是首尾相連的，外人很難干涉，以現在的你根本做不到！
「她在這個世界的母親，也就是羅伊·金的那個情人，是在一次看到血月後莫名懷孕，接著便在一個月內就將她生產出來……但她的母親也因此而死。
「而那個傢伙在調查夏洛克·莫里亞蒂的事情時，竟然半夜進了我家，還審問了我的父親。
也就是說，休、佛爾思應該都在你的觀察內，所以你從她們的命運軌跡中，猜到我想獵殺X先生？艾布納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你是「命運之輪」和*圖*書途徑序列1的「巨蛇」，我的「純白之眼」後面放著「命運之輪」的唯一性……
「十一年前的那場儀式具體是怎麼……」
「幕後最大的策劃當然是你！」
這……我本就打算去豐收教堂……但你笑的那麼雞賊是怎麼回事？
艾布納無語了半晌，深覺「災禍印章」不愧是頂級陰謀家，這個世界「蝴蝶」來的變化大半都有它的影子。
「我」到底有什麼打算？
但我並沒有預感到危險，而且……
想了想，艾布納堆起笑容，又一次開口問道：「我想去探索拜亞姆芳香莊園地下的遺迹，你有什麼建議嗎？」
威爾聞言一下沉默，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回答道：
「只要接收『知識』的人，不用獲得的知識去過分干涉他人的命運，就不會有事……」
最大的幕後黑手果然就是我嗎？或者說，是「災禍印章」時的我？這麼多存在盯著這個儀式，它的作用應該不止是單純封印五個女孩身體里的「墮落母神」烙印那麼簡單吧？
「但表面上的主導者是已經死亡的羅塞爾，以及按照羅塞爾命令行事的亞達巴奧和靈教團部分成員。
「呵，好在那一位為了隱秘，並沒有讓孩子攜帶力量降生……否則成為那一位的子嗣的載體，正常死亡其實都算是一種奢望。
他的話還沒說完，https://www.hetubook.com.com威爾·昂塞汀突然張嘴，發出了聲音：
羅伊·金我記得是「胖藥師」達克威爾的老師吧……那應該是一位半神，菲琳娜竟然是他的「女兒」……
除非獲得知識的人大徹大悟，在行為上成為了「隱者」。
沉默了半天就這？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某一次「重啟」成妹子時和我認識的呢！
這……難道那是說出來會犯什麼忌諱的事？艾布納略一愣怔，便改口道：「我換個問題，十一年前的那場儀式，幕後參与者都有誰？」
聞言，嬰兒威爾語氣輕快地回答道：
「你有一次是我的老師……
「你知道？是你讓她突然間那麼幸運的？」艾布納愣了兩秒，同樣反問道。
「你有辦法觀察到烏洛琉斯的『命運之河』嗎？」
烏洛琉斯的壁畫？克萊恩這會兒應該見到安德森了吧？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隨即斟酌著問道：
「十一年前的那場儀式后，菲琳娜身上就多了一些由源質污染而來的特質……可以在特殊的情形下，給配偶灌輸知識，改變命運。
心裏這麼想著，艾布納口中卻說道：「這樣也能在別的地方留下唯一性的印記，幫你引走烏洛琉斯吧？」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存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既然選擇和我見面，說明問題不大。」艾布納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