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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2……天使啊！」克萊恩感慨了一聲，接著瞥了眼雜物堆里放著的千紙鶴，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遵從您的意志。」「正義」奧黛麗當即起身，虛提裙擺行禮，其餘成員與她幾乎不分先後。

隊伍的領頭者，一位留銀色長發，五官柔和，眼睛緊閉，背後有著層層疊疊羽翼的瘦高男子正抬起手，直指向那座浮空山峰。

「這可能是他們『傾聽』到了不同的內容，又沒有專業的神使引導，才各自走上極端。

艾布納頓時無語，直想翻個白眼，因為他確定克萊恩就是故意找茬。

「但現在想來，它還有第三層含義……對於『真實造物主』來說，真正『墮落』的其實是『亞當』吧？！」

時間飛快流逝，「愚者」克萊恩在眾人默契停止后，環顧一圈道：

「所以，大胆假設的話，應該是烏洛琉斯剛剛從外界接引信徒歸來，還並不知道『機械大帝』與祂的『主』之間的默契，所以，祂被『亞當』藉著這個認知差給『安排』了？

「不過，聖者的神話生物形態並不完整，還有明顯的原本種族特點，嚴格來講，必須達到序列2，才能算真正的神話生物……

「黑暗中，文明的奇迹毀於墮落……

「而我之所以將『晨星城』駐停在下午鎮上空，一來八成是因為作為『機械大帝』的我已經年老體衰，急需機械改造；二來，也是在等待著『真實造物主』的信徒去尋找遺失在外界的那把『鑰匙』。

「你知道『占卜家』途徑序和圖書列4的魔葯配方嗎？」

「對，『隱者』女士目前是序列5的『星象師』，她進階半神的儀式需要完全解析一滴神話生物的血液，從中獲得複雜而龐大的知識。」艾布納很「書面化」的回答道。

「我之前就覺得小小一座『晨星城』里有四座『真實造物主』教堂實在是太誇張了，而且還都自封為教宗，顯然各有教義。

「就到這裏吧。」

「烏洛琉斯為什麼要對我出手呢？

艾布納和「正義」小姐的私聊結束后，眾人又開始按照慣例教導小「太陽」古赫密斯語，並從彼此處學習著神秘學領域的一些知識。

「弗蘭克……他應該是拉彌婭的養子……」

艾布納點了點頭道：「不出意外的話，他不久后就會再次接到神諭，去完成新的任務了。」

「知道。」艾布納先是點點頭，接著又用頗為遺憾地語氣說道，「但你問的太晚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你個耙耳朵，就不能幫我吹吹枕邊風嗎？克萊恩小聲咕噥了一句，轉而說道：「這麼說，道恩·唐泰斯……不，是隊長，應該很快就會將那個身份交還給我了？」

「你知道『完整神話生物』的準確定義是什麼嗎？」

而在道路的盡頭處，隱隱約約出現的宮殿群上方，卻有著一座浮空的倒立山峰！

「這應該是女神對你的考驗……而最大的獎勵，就是『占卜家』途徑半神后的魔葯配方……所以，我不便插手。」艾布納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https://m.hetubook.com.com。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晨星城』的隕落就是必然的了……

艾布納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斟酌著說道：「你應該還記得『夢境迷宮塔』第一層的事件后，女神給予的獎勵吧？」

至此，艾布納終於捋順了「晨星墜落」的前因後果，對於後續該如何將「晨星城」帶入現實也有了一些新的考慮。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想要將這一虛一實、一里一外，兩座夢境中的「浮空城」位置對換，應該比預想中更容易……畢竟他們本就有著神秘學上的聯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女神應該也是來自地球的老鄉，對我就算沒有對劉博親近，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吧？

「可這種情況在『命運天使』烏洛琉斯這樣的虔誠信徒眼裡，就是妥妥的褻瀆啊！

這並非純粹猜測，而是上周蹲守菲琳娜那天，艾布納碰巧看到了陪同夫人參觀博物館的鄧恩，觀察到了他們「命運」的部分走向，知道鄧恩很快就會離開貝克蘭德。

這應該是『災禍印章』的手筆……

「但這樣的默契為什麼會被『命運天使』烏洛琉斯破壞了呢？

看來「噩夢」下午鎮中的「晨星城」和「神戰遺迹」海域夢境中「浮空城」的聯繫比我想象的還要緊密得多啊！

這毫無疑問是烏洛琉斯留下的擊落浮空城的壁畫。

「而這默契並不難猜，大概率是『真實造物主』想利用我的特殊之處，也就是『純白之眼』后的『未ｈetubooｋ.ｃｏm•cｏｍ知之地』的位格，去打開『巨人王庭』里的那扇門……

「我大概率也預料到了這一點，但還是想碰碰運氣，所以才做了兩手準備。

不過，他還是謹慎地詢問了一句：「『隱者』女士要神話生物的血液，是為了完成某種儀式？」

道路中，有一行長長的隊伍，成員們或低頭，或跪伏于地，顯得極其虔誠。

至於他的去向，由於信息不足，艾布納只得到了一個「北」字作為啟示。

「當然，有部分途徑的聖者可以短時間化身成『不完整神話生物形態』與敵人作戰……比如『觀眾』，比如『惡魔』，比如『閱讀者』……」

克萊恩點了下頭，肯定地道：「沒錯。」

「沒有特指的話，我一般把黑夜女神稱為女神。」他面無表情地道。

雖然口中這麼問，但克萊恩其實已經確定這兩者必然有著關聯，因為他向阿羅德斯詢問時，得到的結果也是那裡。

「而『我』，顯然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分歧，甚至還可能樂見其成……

「只好如此了……」克萊恩嘆了口氣，他知道艾布納雖然歷經多次人生，看似很厲害，但也不可能違逆真神的意願……他自己也一樣。

他之前在克萊恩這裏閱讀了許多和『劉博』相關的羅塞爾日記，算是欠下他不小的人情，所以能回答的問題，他自然會認真作答。

聞言，艾布納果然挺直了腰背，身體也略微前傾，重複道：「你是說，在『愚者』先生幫助小『太陽』脫困后不久，『神戰遺迹』夢境里的和*圖*書浮空城就爆發出了如同『太陽』般的光芒？」

「嗯，『真實造物主』想要獨自打開那扇門，作為祂的另一半，亞當肯定是不能允許的……

想到這裏，艾布納看向克萊恩，微笑詢問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沉吟了片刻，艾布納又向克萊恩詢問起更多關於「浮空城」的事情。

聞言，克萊恩皺起眉毛，他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沉聲問道：「為什麼？」

「之後『大帝派』半神與『真造』派半神的混戰，乃至晨星墜落……多半也是因為這個！

克萊恩故作嚴肅地反問道：「哪個女神？」

聞言，艾布納呆愣幾秒，不動聲色地反問道：「為什麼關心這個？」

克萊恩想了想，隨口問道：「你知道『隱者』女士船上，弗蘭克·李的父母是誰嗎？」

他知道「浮空城」和劉博的某一次人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這也算投桃報李，感謝對方剛剛的解答。

克萊恩越想越沒有自信，恨不得劉博能夠雄起一把，直接把配方給自己，但這也只是想想……他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后，繼續問道：

「原來如此……『機械大帝』的隕落並非意外，而是烏洛琉斯暗中下的黑手，這才讓接受機械改造的伊文思陷入『厄運』，本來十分安全的能源核心都能無故爆炸……

「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既然允許浮空城上修建『真實造物主』的教堂，肯定是和那位只有墮落人性的真神達成了某種默契。

你這回答很書面啊……若非這是異世界，我一準以為你用了和_圖_書某度百科，然後照本宣科地念給我聽！暗中吐槽的同時，克萊恩微微頷首，接著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神戰遺迹海域」中那座「浮空城」發生的變化。

克萊恩回憶了一陣，突然具現出一副壁畫，壁畫上是一片燃燒著火焰的海洋，它從中間分開，裂出了一條道路。

「我原來覺得這個『墮落』既是指人心的墮落，也意味著『真實造物主』……

「畢竟，無論亞當，還是三神，甚至是女神、莉莉絲、戰神，乃至『蒸汽與機械之神』都不希望看到『真實造物主』拿到『褻瀆石板』。

聽完，艾布納捏著下巴仔細思索了一番，這才蹙起眉毛回答道：

「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身上有些特殊之處……」克萊恩沒有多想，直接將貝爾納黛的話轉述了一遍。

「對半神來說，失控的一大特點就是，失去理智，再也無法收斂自身的神話生物形態。

艾布納耐心地回答道。

那次事件里，跟你有關聯的女神有點多……大地女神，血族古神，黑夜女神……

看著一道道模糊的身影消失於眼前，就連「愚者」先生也被恭送離開后，克萊恩才看向除了自己唯一還停留在這裏的那道人影，直接詢問道：

「女神啊……我記得祂向戴莉女士降下神諭，讓『愚者』先生的眷者，也就是我，想辦法進入聖賽謬爾教堂的查尼斯門后……為此，我還特意幫鄧恩準備一個富豪的身份，方便我以後行事來著。」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道，「這和『詭法師』的魔葯配方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