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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對面的年輕男子微微點頭道：

而這時候，他才發現博諾瓦的身邊還漂浮著三個彷彿由機械零件拼裝而成的巴掌大小人偶。

那三個人偶穿著女僕裝，頭上安裝的金色假髮上還綁著蝴蝶結，且背後有若隱若現的光芒交織。

黛芙妮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上前一步，想要以身攔住對方，為神使大人爭取時間。

「嗯，老黃告誡女兒不要和『災禍印章』有關的人多接觸，難道就沒警告過兒子？

原來不是老黃的手筆，而是我的「鍋」？不過，既然給人偶取名叫「上海」、「蓬萊」，那你不該叫博諾瓦，該叫「威震天」才對。

想到這裏，艾布納若有所思地問道：「什麼交易？」

「而事實卻是，博諾瓦和『災禍印章』有過接觸，後者還給了祂三台『人偶』……

「蒸汽與機械之神」想要和我做交易？艾布納有些驚訝，心中也快速思索分析起來：

畢竟黛芙妮年紀還「和圖書小」，除了查拉圖外，並不認識其他天使，而即便是查拉圖，她和對方也不是很熟悉，將其「歷史投影」拉過來的成功率非常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顯然，作為一名「古代學者」，她全程出動的都只是一個歷史孔隙中的影像，真身根本不在這裏。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坦然問道：

心裏吐槽了一句，艾布納沒去接對方的話茬，畢竟他雖然確實和「災禍印章」很熟悉，但對它曾經做過什麼布置，卻依舊如同「霧裡看花」。

「博諾瓦·古斯塔夫！」一旁的黛芙妮同樣念出了這個名字，作為長期潛伏在特里爾的「密修會」副會長，她怎麼可能不認識「蒸汽教會」的天使。

「艾布納·布雷恩。」

「我來見你，是代替主和你做一個交易。」

接著，他似乎察覺到艾布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自己的三個人偶身上，是以簡單介紹了一句，「她們是『災禍印章』送給我的武器，https://m.hｅtｕｂｏｏk.com.cｏm分別叫作『蓬萊』、『上海』……」

「那麼祂是通過羅塞爾了解到了皮毛？也不像……從之前的羅塞爾日記里可以看出，老黃在半神后其實就對他的『蒸汽媽媽』有了防範的心思，應該不會主動透露『劉博』的消息……

博諾瓦沒有表情的變化，彷彿穿上裙子，比那三個「浮遊炮」更像一個人偶：

雖然艾布納現在頂著「教授」的樣貌，但祂叫出「艾布納」這個名字時，卻顯得相當肯定。

「第一，你欠主一個承諾，未來要償還。

他這會兒已經看出博諾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且就算真的交手，他一個人逃走更為方便，有黛芙妮在反而可能成為累贅。

對此，艾布納也沒有否認，他按了按頭頂的禮帽，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道：

「大人？」黛芙妮驚訝地望向艾布納。

更何況對方是羅塞爾大帝的兒子，身世自帶傳奇色彩，算是「蒸汽與機械之神」座下和圖書天使中比較出名的一個。

「算是吧。」艾布納尷尬地笑了笑道。

唯一知道的只有「災禍印章」曾經提議讓你小子來信仰我，結果老黃沒同意……

「另外，你在因蒂斯的財產會得到保護，你在特里爾的事業會得到教會的協助……甚至你在遇到麻煩的敵人時，我可以出手幫助你對付。」博諾瓦平靜地說道。

見此，艾布納不由得呆愣了一秒，他之前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蒸汽之神』應該不知道『劉博』的秘密，和我屢次穿越的事情，否則就不會讓博諾瓦問一句我是不是那三位神靈的眷者了，對比真正了解我底細的女神、莉莉絲、二五龍顯得多此一舉……

「殿下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說到這裏博諾瓦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道。

「第二，當『浮空城』回歸現實后，必須宣稱『機械大帝』是主的從神。」

就在艾布納暗中嘀咕的時候。博諾瓦見黛芙妮離開，於是張開口，平靜地念出了一個名hetubook.com.com字：

博諾瓦隨即點了下頭：

博諾瓦蔚藍的眼眸瞥掃了眼黛芙妮，隨即又收回了目光。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你先退下吧。」艾布納輕聲說道。

「是我，您是博諾瓦·古斯塔夫？」

「你……不，『蒸汽與機械之神』想要得到什麼？」艾布納思索了片刻后，試探著問道。

「可也不對，祂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讓這三個長得像『人偶』的浮遊炮保持隱身狀態了。」

「主有兩個要求……

「你在因蒂斯想做的一切事情，除了會對教會造成危害的外，我都會進行支持……就算是你想要薩里家族的那個姑娘競爭總理的位置，我都會以地上天使的身份，為她提供助力。

他的語氣平鋪直敘，但越是這樣越給人可以信任的感覺。

他反問道，似乎在做著確認。

「難不成是老黃為了讓兒子保持更多的人性，所以『劍走偏鋒』，為他準備的？而博諾瓦作為天使，根本不在意『武器』的樣子和-圖-書，才一直帶著？

「所以，這是『災禍印章』在離開羅塞爾身邊后，和『蒸汽與機械之神』有過什麼謀划？」

「你是『知識與智慧之神』、『黑夜女神』和『大地母神』的眷者吧？」

「這麼看來，她逃跑其實比我方便多了……不愧是『苟三家』的半神啊！」心中自嘲了一句后，艾布納開啟了「純白之眼」，將視線再次放到了博諾瓦身上，認真打量了一番。

「聽話，趕緊走，不用擔心我！」艾布納板起面孔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命令。

「你對它應該不會陌生。」

「雖然是機械結構……但這人偶怎麼看怎麼充滿了少女氣息啊……博諾瓦為什麼會使用這樣的武器？

「有她的『靈之蟲』在就夠了，她本人倒是沒啥必要留下。」艾布納一邊暗中將中午才從黛芙妮身上「薅」下的靈之蟲解封，一邊在心裏咕噥道。

「是……」黛芙妮咬了下嘴唇，接著她的身體便飛快虛化，轉眼就消失不見。

不過她的動作卻被艾布納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