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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偵探可不簡單……而且他還曾經接過調查你的委託……你不怕他察覺你的目的嗎？」

說著，他面色不善地瞥了眼海柔爾，又接著道，「你叫她老師……是成為了一名『偷盜者』了嗎？」

聞言，倫納德目光一凝，猛地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海柔爾，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問道：「是你告訴梅麗莎非凡知識的？你怎麼能這麼做？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應該知道這些！」

「正是因為布雷恩先生不簡單，跟著他才更可能弄清楚王子遇害的真相！」瓦爾特沉默了幾秒后回答道。

……

「那，倫納德……你現在知道我也是非凡者了，可以說一說克萊恩是怎麼犧牲的了嗎？」梅麗莎看向倫納德，再次問道。

「我也猜不透萊茵的心思……不過，你確實應該再去調查一下夏洛克·莫里亞蒂偵探，也許線索就在他的身上。」

畢竟按照「設定」，道恩·唐泰斯因為一筆軍火生意，在拜亞姆發了大財，自然需要享受更好的生活，不能像之前那樣只用雜活女傭。

思緒電轉間，倫納德有了決斷，笑了一聲道：

貝克蘭德，喬伍德區的一段下水道內。

「真是個笨蛋……一個序列9偏偏去參加那麼危險的任務……」梅麗莎咬著嘴唇咕噥了一句，然後才詢問道：「倫納德，不知道請和-圖-書您幫忙的費用是怎麼算的？」

是因為產業多？

倫納德很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表情愈發嚴肅，他微側腦袋，停頓了幾秒，然後將視線投到了梅麗莎胸前別著的那枚讓人一看就感到安寧的「徽章」上。

那個人確實很可疑，很大可能和以塔羅牌為代號的組織有聯繫……信仰著那位「真實造物主」的死敵「愚者」……

面對這個問題，因為事先得到過艾布納的允許，梅麗莎也不隱瞞，搖搖頭道：「雖然是老師轉交給我的，但這份魔葯其實是艾布納·布雷恩子爵給予我的獎勵……

「不，我是『通識者』。」梅麗莎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揉了揉額角，又說道，「米切爾先生，能將能力撤銷了嗎？我的靈性不多，沒辦法一直使用這枚徽章的力量，在夢境里保持清醒。」

「現在，您能告訴我克萊恩的真正死因了嗎？」

「是的，他是英雄！這一點毋庸置疑！」倫納德吐出一口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和你哥哥是同事，是朋友……所以叫我倫納德就好……」倫納德嘆了口氣，接著，無聲無息間，海柔爾和梅麗莎就看見四周景象飛快碎裂消失，如同一面面玻璃被同時打破。

倫納德眯了眯眼睛，微微側過腦袋，彷彿在思考什麼，片刻后才再次問道和-圖-書：「讓你來找我要夏洛克情報的也是那位布雷恩子爵吧？」

梅麗莎沒有表情地瞥了這個曾經用各種借口在她家幫了大半個月忙的男子一眼，眸子里透露出的意思很明顯：「騙子！」

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后，前台女招待貝琳在紅著臉偷看道恩這位越瞧越耐看的紳士之餘，也很專業地幫他挑選出了一位合適的人選：

「獎勵我在『放映機』這一發明上做出的成績。」

說話間，貝琳褐眸含光，就像藏了兩顆星星，帶著年輕女孩特有的朝氣。

那個女人似乎不願意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轉而道：「你給我準備一份東區里背景一般的惡棍名單。」

「是的。」梅麗莎點點頭，「我想知道那位莫里亞蒂偵探，為什麼會送我一件非凡物品。」

一道略顯沙啞的女聲說道：

……

倫納德自然也讀出了這個意思，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剛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到梅麗莎下巴微抬，眼睛略彎，接著用平淡的語氣道：「倫納德·米切爾先生，我已經知道您是一位『值夜者』了……而且克萊恩曾經也是！

貝克蘭德北區平斯特街7號的房屋內。

艾布納·布雷恩？疑似老頭的老朋友萊茵·卡倫爾迪亞在其身上復甦的那個偵探？

「瓦爾特，你說你成功應聘成了艾布納和_圖_書·布雷恩子爵的管家？

「你帶來的這個情報，讓我覺得以前對夏洛克偵探了解可能還不夠……我之後一段時間會再去詳細查一查的。

「阿斯尼亞先生是黑夜女神的信徒，政治傾向更偏保守黨，要求的年薪是130鎊。」

之後，三人又寒暄了幾句，梅麗莎和海柔爾才戴上紗帽，告辭離開。

不過海柔爾還沒來得及回話，一旁的梅麗莎就突然插話道：「米切爾先生，請不要這麼逼問老師……而且，應該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才對。」

「另外，瓦爾特先生其實也很符合您的要求，可惜他在昨天已經接受了貝爾丹子爵的雇傭。」

喬伍德區卡納羅威爾街9號的「大都市幫助家庭僕人協會」內。

看著眼前少女倔強的目光，倫納德猶豫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告知其詳細信息：「關於克萊恩的死因，涉及保密條例，我不能告訴你！」

……

也許，艾布納·布雷恩那個復甦的老怪物會注意到梅麗莎，也是因為那個夏洛克·莫里亞蒂吧？

「你有什麼事情應該去找專業的私家偵探。」

「阿斯尼亞先生，55歲，他曾經服務於約克維爾子爵，後來因為子爵投資礦藏勘探失敗，家族財政出現危機，不得不變賣土地莊園，遣散大量僕人而離開，這十年裡，他先後被兩位富翁雇和-圖-書傭，為他們家族的管理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克萊恩在安頓好莎倫后，就來到了這裏，準備聘請一位有經驗的管家，然後讓對方組織起一支花園別墅需要的僕人隊伍。

黑髮綠瞳的倫納德親自為兩位來訪的女士泡了茶，遞到她們身前的茶几上，然後才繼續了剛才在門口的話題，他清了清喉嚨道：

再加上克萊恩的妹妹的請求……他確實值得我再去調查一番！

「他是第一個給我那樣待遇的貴族，也是我真正想效忠的人。」瓦爾特低沉回應道。

待兩位女士乘車走遠，倫納德才再次皺起眉頭：「老頭，你覺得你那位老朋友到底想做什麼？」

而被放下的茶杯也重新回到了海柔爾手上。

「明白想要成為真正的女人，不付出代價可不行。」

接著，她抿了抿嘴，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克萊恩……克萊恩他真的是因為保護廷根免於受到傷害犧牲的嗎？」

海柔爾沒有立刻回答，她平靜地放下茶杯，環顧了一下周圍，由衷地讚歎道：「真是厲害的『夢境』能力，若是沒有這條手臂，單憑我自己『解密學者』的能力，肯定察覺不到。」

「等有了結果再告訴你，怎麼樣？」

「莫雷蒂小姐，你想知道有關夏洛克·莫里亞蒂偵探的消息？

見此，倫納德皺了皺眉，再次嚴肅道：「回答我的和_圖_書問題，海柔爾小姐！」

傳聞海柔爾小姐確實和那位偵探交好……可他為什麼會盯上克萊恩的妹妹？

那個聲音卻答非所問道：「總得讓那個柔弱的小傢伙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刺客』……

貝爾丹子爵？不就是艾布納？他之前在開舞會前不是已經招了一位管家？怎麼還要招？

「以前的他，有許多自稱忠誠的下屬，可現在卻只有少數幾個人還記得他，還願意為他冒險，你是最讓我意外的。」沙啞的女聲嘆息道。

「你要這個做什麼？」瓦爾特詫異道。

「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市民，並不接受調查委託。

死死盯著那徽章看了好一會兒，倫納德才頗感無奈地開口道：「莫雷蒂小姐……你竟然也成為了非凡者……」

因斯·贊格威爾並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面對的敵人……所有的仇恨由我來背負就好！倫納德心中這麼想著的同時，直接轉移話題道：「作為官方的非凡者，我需要知道你的『通識者』魔葯是從哪裡得到的……是這位海柔爾小姐給你的嗎？」

帕列斯沉默了一陣，就在倫納德覺得祂不會回答時，蒼老的聲音才在他耳邊響起：

「不用付錢給我，調查夏洛克·莫里亞蒂本就是我的任務。」倫納德笑著擺擺手，他當然不能收克萊恩的妹妹的錢。

梅麗莎深深看了他一眼，頷首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