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洞悉者
第一百八十五章 標註好的價格
「算了，不提羅塞爾，還是看康瓦能不能順利在這三種污染里找到平衡，擺脫『瘋狂』了……這也是他的一線生機所在！
想到這裏，艾布納先是向「愚者」祈禱了一番，在得到回應后，才讓自己的袖口張大，將一人一幽靈，兩個「康瓦」男爵放了出來。
「偉大的純白之眼，命運之主，知識與機械的皇帝……」
「要是我未來最大的敵人，真是沉睡在『未知之地』里的那位，那我必然得帶著完整『源質』進入其中！
「難怪羅塞爾在來過這裏后，就沉迷起玩『污染平衡』的把戲，可惜『母神』太強了，又能影響他的行動，讓他根本無法完成目標。
於是，「混亂」的目標不幸落在了另一個「康瓦」身上，而後者釋放的「扭曲」又讓他們倆平攤了這次「混亂」的效果……
艾布納沒有理會他，哪怕其藉助「紙天使」擺脫了自己的催眠，也依然脫離不了掌控。
「康瓦」幽靈聞言臉上似是流露出掙扎的神色，但最後還是跟著念誦道：「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但這個實驗本身，也同樣有著很高的價值！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本體沉睡，新的分身得以相對
和*圖*書正常的活動……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事實上，他們本體、青年、老年同時存在是『三首聖堂』的特徵，性格、愛好是『織夢人』的『虛擬』，身上的非凡物品則是『洞悉者』的『創造』——只是這些能力的層次達到了『源質』級別……
只見分別被「源堡」和「未知」污染的兩個「康瓦」，不由自主地化作流光飛向了六芒星祭台內，飛入了銅棺內的康瓦男爵本體的身體里。
「對『源堡』和『未知』的追逐則是『正義導師』的『定義』，在他們眼裡，這個目標是唯一的『正義』，凌駕在自身愛好和感情之上。
畢竟它已經被驗證有效，可以成功溝通到「未知之地」。
——這兩個能力都來自他們身上的那件鎧甲。
「也許，關注著我的神靈和天使們最想要的也是這個結果吧……
「這多半是有人不希望我在現階段就接觸到某些事……
「呵呵，哪怕我沒找回記憶，只看到這，實驗的目的也呼之欲出了！
「而且看阿爾文的態度，並不是因為克萊恩的緣故。」
由於在成為序列3后還沒有設計指向艾布納身份的尊名，所以他依然還是沿用之前常用的那一hetubook.com.com個。
做完這些，艾布納走到那個六芒星形狀的祭台旁，操縱這個儀式，繼續起600多年前未曾完成的實驗。
「總之，雖然對康瓦的實驗，模擬的是『我』的狀態，但因為『本質』，或者說『源質』不同，他的狀態自然和『我』的『轉世』模式有些區別，更加偏向于『混沌海』特有屬性。
「呵，雖然『墮落母神』的污染其實更加合適些，但月亮上那位肯定不會配合，所以只能用『未知』來代替……不過，根據『二五龍』的判斷，『未知』並不比『混沌海』位格差……
「阿茲克先生很早就說過，這兩個康瓦的狀態是『牧羊人』途徑序列3『三首聖堂』和『觀眾』途徑序列3『織夢人』能力相結合的產物。
與此同時，康瓦小鎮外的地下城堡遺迹里，再次有一位「年輕」的康瓦男爵從棺木里坐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身上的『混沌海』氣息很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艾布納事先和克萊恩做了溝通，所以很快就有「紙天使」帶著灰霧降臨到了「康瓦」幽靈的身上，也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事實上，在成為「洞悉者」回顧之前自身種種遭遇時和-圖-書，艾布納已經察覺到上周在接收「機械大帝」的記憶時，同樣有些許不連貫，似乎有什麼事情被遺漏了。
「嗯，現在康瓦的本體中封印了『混沌海』的入口，遭受著這件支柱級『源質』的持續污染……
「更何況，這隻是一次『模擬』實驗……
「這就是祂們為給我的饋贈標註好的價格嗎？」
而隨著中老年版的「康瓦」用古赫密斯語完整念誦了尊名，艾布納立刻依靠「事像槓桿」撬動了「未知」的力量，順著聯繫對「康瓦」進行了污染。
隔空「洞悉」到這一幕的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自語道：
總之，他們不認為自己能夠勝過艾布納，只想著趁亂逃跑。
「另外，我的『未知』和克萊恩的『源堡』都無法調動太多力量，但『混沌海』也僅僅是一個『入口』而已，還被封印著，其實也不完整。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他們剛一出現，就一個使用「混亂」，一個造成「扭曲」，配合默契地將能力扔到了艾布納身上，打算讓其在選擇能力時產生錯誤的判斷或者能力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雖然從結果推算，這個實驗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掩護那個針對『慾望母樹』的計劃，www.hetubook.com.com讓封印物『1－025』更合理地染上『混沌海』、『墮落母神』和『源堡』的氣息，以確保托爾茲娜被解救出來……
與此同時，艾布納在序列7時，從康瓦城堡內拿到的那件非凡鏈甲手套「智慧之手」，也忽然在封印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張空白的卡片。
艾布納一邊思索，一邊觀察著銅棺內康瓦的狀態，看到他依靠六芒星祭台的儀式效果，不斷調整著三份「源質」級力量的平衡點，身上黑色、灰色、白色交織，相互融合，又彼此分開。
但可惜的是，這樣的小「伎倆」在一位「洞悉者」面前完全沒有效果，甚至在他們離開「神秘再現－袖裡乾坤」前，艾布納就知道了他們的所有應對，所以只是輕輕「撥動」了一下命運的「支點」，就讓他們自食了惡果。
「至於『海王』的屬性，因為遠離大海，一直沒有體現出來……但從康瓦男爵輕易就引發了山體崩塌，掩埋自家城堡的行為里也能窺到一二。
「但這其實並不准確！
「就是不知道這個『有人』，是我自己，還是那幾位神靈。」
「而他的兩個分身，或者說兩個人生階段，青年和老年的他，帶回了另外兩種『源質』的污染。
「源堡……」康瓦男爵喃喃自語了一句，臉上的表情驚喜交加，似乎刻在他精神深處的任務終於完成。
看著兩個陷入「混亂」，連逃跑都忘了的人和幽靈，艾布納拍了拍手，輕易攻破在「混亂」下，防禦大減的「心靈島嶼屏障」，「催眠」了他們。
「但為什麼在夜之國看到的阿爾文的部分記憶里，女神支持『我』成為詭秘，『我』會拒絕呢？
「當初丹尼特和『二五龍』已經完成並得到結果的那些實驗項目不提，現在卻是還有最後一個目標需要驗證。」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天色都暗淡下來后，黑、白、灰三色終於達成了一個平衡，那些外溢的黑色粘稠液體也都退回了康瓦的眼睛內，他之前暴躁得隨時可能發生異變的精神也平靜下來，再次進入了沉睡。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這就是我歷次人生的意義所在嗎？
「洞悉」完「康瓦」幽靈的變化后，艾布納又轉向中老年版的「康瓦」，斟酌著說道：「你跟我念誦另一個尊名……
艾布納眯了眯眼，暫時將這件事擱置，並再次看向銅棺里的「康瓦」男爵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