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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也解釋了這個隱藏房間，以及之前進入這裏的「隧道」中，為什麼會有那麼嚴重的「源質」污染。

「再有，因蒂斯這一系列動蕩，背後缺不了一個人的影子，就是羅塞爾從深淵里撿回來的那個乾兒子『亞達巴奧』！

嗯……五份……五？十一年前的那場實驗，也是五個女孩倖存，這之間會不會真的有什麼關係？

而現在的「茱莉婭」夫人明顯只是一個存在奇特的「死人」，且與那扇「門」綁定在了一起。

而這時候，隨著頭頂傳來的巨響，房間內那扇「門」也終於崩塌了。

如果艾布納是真正的「漫遊者」，也許還能在空間坍塌后，找到回現實的「道路」，但他在「漫遊」領域不過是個「半吊子」，如果錯過了「出入口」，有很大幾率就直接迷失在空間亂流里了。

「嗯，除了亞達巴奧的問題，現在剩餘沒解決的疑問，就只有茱莉婭提到的媒介『內臟』是否和廷根十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有關的事情了……

……

「沒有他，也就沒有總理那些瘋狂的計劃，也就不會讓『蒸汽與機械教會』和『永恆烈陽教會』下定決心改變政局，更加不會有『深淵』降臨這樣的惡性事件！

「門」不存在了，她也便不存在了。

一連串疑問劃過腦海，艾布納忽然記起自己曾經問過小蛇「威爾」類似的問題，而對方給予的答案是：「當然是你！」

「歐文的記憶里，從那個時間段開始，『老祖宗』不再輕易見人了……

聽這口氣，你和老黃之間明顯很有情誼啊……可你們當初不是純粹的交易關係嗎？艾布納心中這麼想著的同和_圖_書時，表面卻問道：「您怎麼確認羅塞爾還活著？」

「我不再欠他的了……」

「靈魂石？茱莉婭夫人怎麼會在死後凝結出這種東西？」本來都退到「隧道口」旁準備離開的艾布納見到這一幕立刻停住了腳步，心中驚疑不定。

艾布納的歷史投影當即撬動了那一點「永暗之河」河水的力量，將其拉入了深層次的夢境中。

五個不同的內臟？艾布納當即皺起眉頭，回想起「正義」小姐在灰霧上詢問的那一起十六年前的廷根「血腥屠夫」案。

「我有辦法讓您繼續存在下去，但需要您信仰一位偉大存在……」

「雖然我在操控『永暗之河』的河水時，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對付『深淵』上，但也察覺到了數個存在將目光投了過來……

「不過，我記得我並沒有完全開啟那扇『門』，很可能是那些內臟作為『媒介』並不是很合格……我才被搞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祂終究沒能躲過艾布納引向祂的那一點「永暗之河」河水，當場就被污染。

艾布納想了想，看向面色坦然的「茱莉婭」夫人，斟酌著道：

「目的嘛，就是羅塞爾在『夜皇』和『門』先生那次合作基礎上，結合祂『知識皇帝』，甚至可能還有『黑皇帝』唯一性，以及『許願神燈』的能力，開發出的這種透過『源堡』封印，與西大陸源質進行『溝通』的方式！

而與她們對敵的兩件封印物實力本就差她們許多，只夠勉強自保，卻是無力攔截她們的。

雖然比起被灌了一肚子河水的「神孽」諾斯·法布提來說，祂這點量微乎其微，如果給祂足www•hetｕｂoｏk•ｃoｍ•ｃｏm夠的時間，祂憑藉著天使的位格，是有可能將這一點氣息祛除的。

「他雖然不願意輕易付出感情，卻是一個相當看重情意的人……

「我死在這裏，才能讓他永遠記住我的好！

這……老黃你真是造孽啊！艾布納見她死志堅定，只得嘆了口氣，便不再勸。

——這處地底房間雖然在方位上處於「凱旋門」的正下方，但卻是神秘學意義上的「隱藏空間」。只有「隧道」一個出口，從其他位置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出入的。

但可惜，祂當時正面對著雅洛藍分身、「魔鏡」黎塞留和艾布納歷史投影，後面三人哪會給祂調整的機會？

但縮小並沒有停止，緊接著，她在經歷了少女、孩童、嬰兒等階段后，最後看了眼這個世界，然後便化作了一塊晶瑩的寶石。

那個案子里，兇手就是連殺了五位少女，取走了五份不同的內臟。

呵，這事涉及的層次恐怕很高啊，在掌握了這麼多線索的情況下，我居然都無法「洞悉」真相。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方才回看向艾布納，露出了一個凄美的笑容，邊回憶過往，邊說道：

艾布納剛想到這裏，發現這處空間已經開始大面積坍塌，只得分出「慧眼」去進行思考，自己則在將那枚靈魂石招到手裡后，飛快進入了「隧道」之中。

「另外，那些內臟是否和十一年前的實驗有關係，『媒介』上的污染，是否來自於那場污染了五個女孩的實驗？

「如果這一切都有關聯，那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茱莉婭」夫人眉眼柔和，語氣篤定地回答道：「他那樣的禍害，是不會和-圖-書輕易死去的！」

「而因為『隧道』和『秘密房間』內存在源質污染的緣故，神靈和天使都很顧忌，畢竟祂們知道的更多，遭受的污染自然更重。

「說起來，我這也是耍了個小心機呢……

這位紅髮如火的「不老魔女」此時如同換了個人一般，顯得極為乖巧。

雅洛藍的分身更是用「神秘再現」一口氣施展了「臨川四夢」，在其夢境里構築了一環套一環的夢境迷宮，讓祂難以醒來。

「哎，我年輕時從不在意感情，但在臨死前，卻偏偏想要爭一爭！」

至於「藍之聖女」維拉妮卡和「白之聖女」卡特琳娜卻是比較機警，趁著艾布納這邊全力對付「黃之聖女」的空當，各自施展手段逃走了。

「所以，莉莉絲才會給我這個『探查德利恩家族隱藏秘密』的短期任務……畢竟現階段除了我，也就只有『愚者』先生才不怕那些污染。

如果這也是羅塞爾遺留的算計，那他還真是將人利用的徹底啊！！

這位「災難魔女」「黃之聖女」正安靜地躺在瓦礫之間，頭上的花環散落，就如同睡美人一樣。

「不，也許『深淵』降臨都不是祂最終的目標……祂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雅洛藍的分身則親自看守著娜塔莉婭。

「你未來如果遇到羅塞爾，就告訴他，他交代我辦的事，我都一件不落的完成了！

「根據我『洞悉』到的情報，祂甚至連『蒸汽之神』都騙過了，讓後者只以為祂想將『神孽』諾斯·法布提逼出來，誰知道祂真正的目標是『深淵』……

「他也是在那前後加入的『心理鍊金會』。

「還有，德利恩家族的所有異常都是從和_圖_書十幾年前開始的……這說明，神靈們之前大概率並不知道『凱旋門』的功效，只以為那是個奇觀。

「魔鏡」黎塞留的「昨日重現」早已過去，祂的靈魂現在也縮回了寄身的鏡子里，被其放出的「傀儡」切茜婭拿在手中。

事實上，祂確實睡著了，陷入了難以醒來的夢裡。

「那是什麼讓它暴露的呢？

待艾布納本體從「廢墟」里挖出來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和諧」的場景。

「恐怕是『茱莉婭』夫人進入那扇『門』的失敗嘗試！

「另外，我沒有當場就死去，很大可能是因為我知道『劉博』這個名字的緣故……」

「祂們應該都是在德利恩家族插過手的神靈和天使們！

待從「隧道」中出來，重新進入德利恩家族的「寶庫」后，艾布納終於鬆了口氣，這才邊小心翼翼地往外走，邊對整個事件進行復盤：

「怎麼哪哪都有它？！」

她也是「神之匣」里出去的特殊靈魂？艾布納最先想到這個可能，但很快又否決了，畢竟如果她真是如精靈王、夜皇那樣的特殊靈魂，也就不需要「媒介」才能進入那道「門」中，她自己就能充當「媒介」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茱莉婭」夫人打斷，她微微一笑，輕聲道：「不必了……我早就是該死的人了……

「另外，『蒸汽與機械之神』很可能也想知道，所以才會讓博諾瓦來和我接觸，甚至在我找來三位天使與博諾瓦『談判』后，也沒有驅逐我……

「好像是，不同的內臟？

此時幾位半神和天使間的戰鬥已經結束，「狂獵」和「夜鶯」已經恢復成徽章的模樣，被趕過來幫忙的艾布納歷史和-圖-書投影拿在手裡。

「而且，我也不想讓他見到我現在這樣糟糕的形象！

雖然「正義」小姐最後推測出的事件真相和現實里值夜者們查探到的一致，但卻被「夢境迷宮塔」告知任務失敗，真兇另有其人……

思忖的同時，艾布納感覺到房間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知道「凱旋門」即將倒塌，而身處其正下方的這個房間，以及房間中的那扇「門」恐怕也將被毀滅。

歐文分身在警戒四周，他的身旁則跟著被他和雅洛藍分身聯手封禁起來的「紅之聖女」瑪格麗特。

「而我又能藉助後者的力量，自然是比較好的人選。

「而稍微一點點污染，就能讓錨和神性的平衡失衡，讓自身狀態變得更差，祂們自然不願意冒險。

「該不會，這些破事都是『災禍印章』遺留的手段做的吧？它到底想要幹什麼？！

「呵呵，這也算是我為自己的人生彌補遺憾，順便給他帶去懲罰吧……

聽到艾布納的問題，「茱莉婭」夫人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恍惚之色，夢囈般說道：

特里爾，德利恩老宅門口……或者該說是，德利恩老宅遺迹入口。

至於「黑騎士」塞洛？他還留在老宅裏面收拾著寶庫里那些沒有「跑掉」的材料和物品。

可那些內臟怎麼和「源質」扯上關係的？

「茱莉婭」夫人那違和的「魁梧」身形也在「門」損毀后越縮越小，很快便重新變回了她最美好年華的形象。

所以，是那些她忘記的，來歷不明的「媒介」有問題？

「如果有關，那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布局？

「我失去了部分記憶……

「對『媒介』這方面的印象很模糊……似乎……似乎是五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