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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了『知識之神』什麼好處，讓祂選擇了幫助你？」艾布納順著話題趁機問道。

亞當打量了艾布納幾眼，和煦笑道：

對這個，艾布納確實早有思考，他嘆了口氣，試探著道：「祂因為探索『未知』，被其污染，既不敢將希望全部壓在我身上，也對『災禍印章』後來給的承諾不是很信任，所以還在你這裏尋求了後路？」

就在無數雷霆將俠盜「黑皇帝」淹沒，傷害卻轉移到因斯·贊格威爾身上的時候，皮特酒店的大廳內，艾布納與溫布頓、伊凡兩位聖者的對峙，也以後兩者的退卻而告終。

十字架前，一道模糊的身影立在那裡，彷彿在憐憫地看著一切。

「你應該明白，『真實』也許會記恨祂曾經的背叛，但我不會。」

「你覺得這份禮物怎麼樣？」

而能觀察到這一切的艾布納卻任由教堂籠罩住了自己，並與亞當對視在一起。

「我之後的道路是什麼？」艾布納皺了皺眉頭問道。

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道：「而且，『災禍印章』留下的辦法，總得驗證一下才能用。」

亞當對他的態度也不奇怪，饒有興趣地反問道：「你知道了？」

這教堂里，每一根柱子每一處拱券每一塊穹頂的表面，都鑲嵌著不同種族的骨頭，它們密密麻麻，用不同的眼洞注視著艾布納，簇擁著一個上百米的十字架。

但女神做事向來不會無的放矢，祂既然放任「巨龍之王」在我身上謀算，必然有更深層的目的……現在看來，恐怕在那時，「巨龍之王」就已經在「隱秘」中換了「人」。

亞當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平靜說道：「赫拉伯根『模擬』造出的虛幻『全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眼』原本效果是差真正的『全知之眼』一些的……現在看來，是『未知』的力量污染了祂，將其權柄的範圍擴大了一些。」

這身影穿著簡樸的白袍，留著遮住下半張臉的淡金鬍鬚，胸前懸挂著一根銀十字吊墜，宛若最普通的神父，正是天使之王，亞當！

那很大概率是在第一次去見雅洛藍時，「巨龍之王」為了配合「隱匿賢者」找出雅洛藍手裡的那份「知識皇帝」，本體雖然被薇拉擋住，但還是分出了人格降臨在一位「心理鍊金會」的成員身上，化身成了古神形態，被彼時由女神「代打」的「魔狼化」艾布納用「黑暗」的權柄，勾出了其內心中最為恐懼的事物投影——「遠古太陽神」！

他現在百分百肯定「二五龍」在亞當和「真造」對於「主導權」的爭鬥里，是站在亞當這一邊的，否則「巨龍之王」早就被亞當拿下，成為其分身的事情，必然要被其宣揚出去。

而且「災禍印章」的許多布置都超出了「征服者」能力的範疇，所以他才想用言語試探一下亞當……畢竟這貨也有著「閱讀者」途徑的特點，很有和人傾訴的慾望，也許是祂曾經容納過「白塔」唯一性的後遺症？

但奇怪的是，大廳里那些剛剛回到「現實」的人們卻對這教堂熟視無睹，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只驚慌失措地四散逃走。

「『宣告死亡的君主』手握『神劍』；

艾布納擺擺手道：「別這麼稱呼我，我現在都還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誰……你直接叫我現在的名字就好了，就如同我也只會稱呼你『亞當』。」

艾布納和圖書在「幽靈帝國」里得到的《三神器之書》上的內容雖然都在影射他自己的不同前世，但也並非絕對……

當然，更多的是協助他們脫身，畢竟天使之王的爭鬥結束后，戰神教會和弗薩克的天使就要進入因多港了。

可他剛做完這些，周圍卻忽然有一根根漆黑石柱聳立起來，撐起了一座恢弘巨大的教堂。

做完這些，伴隨著屍骨教堂的逐漸消失，亞當的身影也漸漸淡去，只留下了一句話語傳到了艾布納的耳邊：

「再加上已經被你掌握的『色|欲』，即將被你抓住的『暴食』，大地母神手下的『懶惰』，『心理鍊金會』幾乎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你轉告『詭秘』：我不會介入他和阿蒙的爭鬥，畢竟有了你的存在，阿蒙的勝算太低……這是我的承諾。」

「等你成為『智天使』，自然就知道了。」亞當說到這裏，忽然看了眼奧茨街的方向，繼而點頭道，「那邊的戰鬥也結束了，我還得給『詭秘』一份『饋贈』才行。」

阿茲克先生身為死神親子，代替父親成為「宣告死亡的君主」，也沒什麼毛病。

……

「你該給我獎勵才對！」

艾布納微微頷首，意味深長地道：「既然『亞當』不見得是『亞當』，那麼『巨龍之王』就一定是『巨龍之王』嗎？」

至於阿爾文，本就是「劉博」之一祂，過往就是「成就奇迹的星王」的完美體現。

艾布納剛想到這裏，就聽到亞當話鋒一轉，笑著道：

「之後，我會將『黑座之王』和『貪婪』、『傲慢』都送給你……當然，后兩者是以『空想之龍』的名義。

「至於給你的謝禮和獎勵？很可惜，我沒能留住那條和-圖-書蛇。」

「好。」亞當微笑著點了點頭，繼而問道，「你干擾了我的計劃，讓我錯失了得到『0－08』的機會，不怕我會報復嗎？」

其中，貝爾納黛操控的羅塞爾機械軀體執掌著「聖印」，阿茲克手持「神劍」，阿爾文則高舉「魔鏡」。

就連艾布納都能「洞悉」到真相，作為「全知」領域的真神，二五龍不可能不知道……哪怕這件事里還有女神的手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保持著牧師和煦的微笑，用啟發的口吻反問道，「至於我給了赫拉伯根什麼好處……以你對祂的了解，難道猜不到嗎？」

「災禍印章」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有所勾結，這是羅塞爾都發覺，還記錄在了日記里的事情。

但亞當卻沒有接茬，轉而說起了「獎勵」的話題：「既然『真實』都因為你的『站隊』而放任了你的謀划，那我也不能小氣。

羅塞爾的那具機械分身，被「怪談世界」的人們稱作「聖人」，是妥妥的「帶來文明的皇帝」，如今被祂親生女兒執掌，也勉強符合條件。

就在艾布納的投影和亞當談話的時候，靈界深處的某個「隱秘」世界里，「命運天使」烏洛琉斯卻被「奇迹師」阿爾文、「死亡執政官」阿茲克，以及操控著羅塞爾機械分身的「賢者」貝爾納黛包圍了在了中央。

語畢，祂吟唱般道：「在『觀眾』的見證下，克萊恩·莫雷蒂完成了華麗的戲劇，導演了一場神奇的謀殺，他藉此消化完魔葯，並有多餘的力量在這部戲劇落幕時嘗試晉陞。」

「呵呵，赫密斯在這次的事件后，應該也不會繼續留在『心理鍊金會』，到時候『暴怒』也可以由你來定。

畢竟ｈtｔｐs://ｗｗw•heｔuｂook.coｍ•cｏm最後一份序列1「作家」被「巨龍之王」拿走晉陞，亞當成神就遙遙無期，眾神警惕的目標也就又回到了「真實造物主」身上。

「『成就奇迹的星王』高舉『魔鏡』；

他並不擔心這位曾經的「造物主」對自己不利，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歷史投影，真身則在與兩位半神結束對峙后，就悄悄趕去了克萊恩那一邊——既然是「復讎者聯盟」，他這個作為總策劃的「奇異博士」，也得露露臉不是？

「又見面了，未知。」

「……封印從輪迴中歸來的『巨蛇』……」

「他之所以沒有『安排』我，是因為無法左右我的『命運』，還是知道『我』曾經給過『真實造物主』這方面的承諾呢？」

現在的一切，都不過是亞當自導自演的「戲劇」，就是為了降低那些因為歷代「劉博」的「大嘴巴」，而知道了「亞當」就是「遠古太陽神」的真神們的敵意。

是的，艾布納大致猜到了「巨龍之王」是在哪裡著了亞當的道，被其控制，做成「傀儡」的。

聞言，艾布納卻嗤笑一聲道：「我不是一直按照你的『劇本』在『演』嗎？

因為你只有「神性」嘛，沒有那種世俗的感情……

「『帶來文明的皇帝』執掌『聖印』；

「戰爭已經不可避免……即便是你也無法阻止……更何況，你之後的道路同樣需要戰爭。」亞當神情溫和地回答道。

之後發生了什麼，因為艾布納進入了噩夢小鎮最深層的夢境，和雅洛藍以及高希納姆聊了一晚上的天，所以並不知道。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就聽到亞當笑著說道：「赫拉伯根和你一樣，都是在明面上幫助『真實』的……呵呵，祂這次被戰神和-圖-書的『盟友』大地母神攔住了。」

再有，二五龍不愧是二五龍啊！真是算計得精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當初還是被「丹尼爾」坑到了，要不然祂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

艾布納明白祂的意思，搖搖頭：「沒關係，既然『真實造物主』將祂送過來作為『報酬』，祂不留下點什麼根本走不了……你知道的，祂欠我的！」

待其徹底消失后，艾布納緊皺的眉毛才舒展開來，心中思忖道：

好傢夥，這下「心理鍊金會」怕是真的也要姓「劉」了啊……再加上基本已經姓「劉」的「密修會」，以及大半姓「劉」的「魔女教派」，原來我才是邪惡組織的最大幕後黑手啊！

「是的，能對抗蘇醒后的『未知』的，只有『全知全能者』和『詭秘之主』……而現在的『詭秘』的競爭不是祂能插手的，所以只能找我……

「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註好了價格……亞當給克萊恩『饋贈』，這是打著讓他去打開巨人王庭的那扇門，拿到第一塊『褻瀆石板』的主意吧？

另外，他還順手將和倫納德一起混入慶典的「紅手套」辛迪，與被自己擊殺的那個「黑刃」的屍體單獨拎了出來，「傳送」回了魯恩境內。

艾布納懷疑「災禍印章」很可能和亞當也有著一定的交易，畢竟羅塞爾本身就是「黃昏隱士會」的人。

見那兩位的身影消失，頭頂上索倫家族天使的惡靈與「紅天使」也打入了靈界，艾布納這才解除了封閉那些普通人和中低序列非凡者的「隱藏空間」。

艾布納腹誹了幾句，知道亞當不會再回答有關「災禍印章」的事情，於是若有所思地問道：「你不需要『心理鍊金會』繼續幫你製造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