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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應得出來，她已經可以確定，那黑色身影就是她的父親，那個自稱「凱撒」的男人，羅塞爾·古斯塔夫。

但在艾布納和貝爾納黛的眼中，卻是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正端坐其上，審視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你說……他的狀態比想像得要好？」貝爾納黛向艾布納詢問的同時，看著那道黑影的目光里逐漸透出了無法描述的悲哀。

「爸爸……你會沒事的……他保證過……」

接著，他就聽到自己的長女，神秘世界的大人物，「真理之神教會」教皇，貝爾納黛·古斯塔夫用字正腔圓的漢語發音道：

說到這裏，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補了幾句：「我和他在一起，自然是為了學習您的那種『中央王國』的文字，讀懂您的日記，繼而找到這裏……」

這座城堡剛一出現，天空中隱隱露出的「紅月」就驟然消逝，再不見蹤影，而羅塞爾身上裂口中的紅色光芒也隨之暗淡了下去。

ｈetubｏoｋ.ｃoｍ.coｍ說著，艾布納溝通了身處「異典」內的本體，將現場「看」到的信息源源不斷地傳遞迴神國進行分析。

就在距離高台還有十幾米遠時，艾布納主動停下了腳步，同時放開了貝爾納黛。

下一秒，黑色身影上裂開了更多的縫隙，露出了裏面如同月光芒般的血紅事物，歪歪扭扭地組成了雙眼和嘴。

但他隨即又望向十幾米外的貝爾納黛，嗓音乾澀沙啞地笑道：

高台之上，擺放著一張給巨人準備般的座椅，它整體彷彿鐵制，表面銘刻有繁複而扭曲的奇異花紋，靠背頂端則往上延伸出了皇冠的形狀。

「你真的成為神秘世界的大人物了，竟然已經成為了天使……

這位大帝抓住機會，略微挺直了身體，望著艾布納，頗為艱難地喊道：

那是承載著「魅魔之父，慾望之主，墮落之源」這位舊日屍體的「觀察者古堡」。

這時候，羅塞爾臉上的那hetubook.com.com一道道鮮紅縫隙也愈發混亂，時而「閉上」，時而「睜開」，不再有統一的意志。

接著，他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道：「你和他……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艾布納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緊接著一座古老的城堡忽然出現在原始小島，出現在了「黑皇帝」陵寢的上空。

教皇……羅塞爾沉吟了片刻，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而就在艾布納竭盡全力幫老黃解決污染而無法分神的時候，這位大帝卻趁著狀態好轉的機會和自家女兒聊起了家常：

而貝爾納黛則獃獃立在那裡，怔怔望著中央高台，望著那道黑色的身影，表情里流露出了難以掩飾也不想掩飾的悲傷。

「一月十六日，魔女的滋味還真不錯啊。」

像「門」先生那樣只有紅月出現時才能短暫清醒一小會兒，其他時候「人格」穩定的才更麻煩。

「果然不行……主要是老黃你『復活點』選的太爛了！在人家和_圖_書的『防衛塔』底下復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艾布納無奈地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他現在這樣至少說明他的本性還在『掙扎』，還沒有徹底淪落為外神的傀儡……而且，看起來被污染的部分雖然佔據上風，但卻並不具備壓倒性的優勢。」

貝爾納黛張了張嘴，不知該從哪裡說起，最後眼中忽然蓄滿了霧氣，低低地，壓抑地喊了一聲：

見此，羅塞爾又看向艾布納，輕笑一聲道：

此時，這張沉重巨大的座椅上，表面上並沒有任何身影存在，似乎正等待著它的皇帝歸來。

貝爾納黛想了想道：「我現在是『真理之神教會』的教皇，而他是『真理之神』。」

「黑皇帝」陵寢的內部空空蕩蕩，除了深黑的牆壁和中央的高台，什麼都沒有。

「什麼話？」羅塞爾直覺那不是什麼好話，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問道。

艾布納抓住機會，將「隱者之杖」向前一點，試圖重新「闡釋」大帝身上和_圖_書污染的性質，但他隨即就發現，自己「闡釋」的內容幾乎立刻就被「新生」的污染重新覆蓋，除非自己一直與其對耗幾十上百年，否則根本不可能將其「性質」徹底改變。

「快想想辦法，那位察覺了你的靠近，似乎正在集中力量。」

「過來吧，讓我看清楚我的小公主現在是什麼樣子。」

「只能讀懂一部分……按照他的說法，許多成語、富有內涵的詞語是需要更多文獻和資料支持才能理解的。」貝爾納黛回答的同時，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她想了想又繼續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的……但他說你知道這些后更有助於鞏固『人性』。」

這位大帝時而冷酷，時而溫情，時而像個慈愛的父親，時而又對女兒的人際關係指指點點，咆哮不斷，彷彿無數個人格在來回切換，似乎早就瘋了。

「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還拉著手？」

「你是我的小公主選定的丈夫嗎？

「不過，他說這句話同樣有助和-圖-書於您鞏固人性。」貝爾納黛想起出發前艾布納的一系列叮囑，很老實地說道。

「也就是現在，換作以前我肯定會打死你這個臭小子。」

「鞏固人性？那沒錯，我現在就人性充沛得很！」羅塞爾「呵呵」冷笑了幾聲，語氣相當「奇怪」地說道。

羅塞爾聽到女兒的呼喚，本來那只有五官輪廓的臉龐都變得柔和了一些，但在貝爾納黛後面的話說出來后卻瞬間獃滯了起來，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你……能讀懂我的日記了？」

「他和我說，如果你問起這個，就用一句話來回答你……嗯，那應該是一句『中央王國』的語言，但我對這種語言只是認識文字的程度，卻並不了解發音，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貝爾納黛的眼眶驟然發紅，剛想往前邁出腳步，卻被艾布納伸手拉住。

「你們該慶幸，我現在處於『清醒』狀態，否則剛剛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已經死了！」黑影，也就是羅塞爾，用冷酷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