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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兩秒，他聲音有些飄忽地說道：「不對……我有將那個靈魂石放在最深處空間的記憶，但我也同樣記得沒將靈魂石放在那裡……

艾布納和羅塞爾對視一眼，才由前者說道：「關於解救你的辦法，有兩個……一是等我或者周明瑞成為舊日，畢竟只有舊日才能對抗舊日。

「聽起來有些像『洞察者』的『夢境迷宮』。」羅塞爾想了想說道。

「以『知識』的權柄，構建一個城市大小的虛擬現實，其實問題不大……只要讓周明瑞將我構建的『虛擬城市』和你的心靈島嶼『嫁接』到一起，你就可以沉浸式體驗我們那個時代的生活了。」艾布納斟酌著說道。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語，哪些該相信，哪些不能信？」

隨即他又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非要將自己的遺迹布置成『電子遊戲』的模樣呢？這種外圍開機關才能打開boss房的模式可真是沒新意。」

克萊恩開口問道：

「如果我還活在原本那個年代，我會每天準時去上班，時不時加班，一旦有閑暇，就去看女兒上興趣課，接她回家，給老婆帶她反覆叮囑的東西，每逢周末，或者出去玩，或者去她爸媽家，或者去我爸媽家，陪陪老人……

「能不能不提日記？」羅塞爾輕咳了一聲道。

……

「這是祂給女神和莉莉絲的『投名狀』？所以後來才有了祂的力量進入地球，與我進行交易的事發生……

但艾布納卻不以為意，反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至少到那時候你就hetubook.com.com能和貝爾納黛正常接觸，她也不用再和我學習漢字，嘗試解讀你的日記了。」艾布納按了下右眼上的鏡片，微笑回應道。

羅塞爾嘆了口氣，笑著說道：「能再玩電子遊戲也是我的執念之一，你不是要我鞏固人性嗎？『遊戲人生』也是我人性的一部分啊！」

「也就是說，你的第二個辦法需要等時機不提，就算成功了，我也就是換個地方『坐牢』？」羅塞爾沉默了幾秒才自嘲般笑道。

就在「拜朗－海德勒」聯合帝國宣告成立，所有人都齊聲讚美「死神」和「戰爭與毀滅之神」的尊名，為勝利歡呼之時，維森特·米蘭達則在「異典」內相繼取出了一個散發著橘黃色光芒的護手、一頂滿是鐵鏽和血污的奇特皇冠、一張閃爍金屬光澤的蒼白面具，以及一支血紅色的十字架，然後他借用「真理之神」的權柄將它們融為了一體。

「當時我對『記憶劇場』的了解還不夠，所以沒多想什麼，但現在看來……恐怕是『高維俯視者』幫我承擔了代價。

待羅塞爾·古斯塔夫回歸了永恆的沉眠，艾布納和克萊恩的身影也相繼消失，而與此同時，神國「異典」內，坐在「知識宮殿」頂層涼亭中的克萊恩睜開了眼睛，他望向對面的艾布納本體，奇怪地道：

「但那對你太危險了，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艾布納稍微解釋了幾句，最後總結道，「而我這個就是個大型的虛擬現實遊戲。」

「難怪女神和莉莉絲www.hetubook.com.com都相信『高維俯視者』暫時不是敵人，祂的目標只有『劉博』……原來是早就進行過一系列的試探和博弈了啊。

「到時候，只要找個『源質』周圍躲著，『墮落母神』的力量就無法再干擾到你了。」

克萊恩攤了攤手道：「從舊日都市弄台主機的投影回來不難，但『電』哪裡來？你沒『發明』啊！」

雖然直到巴拉那城陷落，「玫瑰學派」剩餘的天使以及「神孽」斯厄阿也沒有出現，很可能已經轉入了暗中，伺機報復……

「都是看過直播的，應該很清楚，這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羅塞爾先是看了同樣勾起嘴角的克萊恩一眼，努力解釋了幾句，然後才瞥向艾布納，「我早晚要打你一頓！」

「有些類似，但並不一樣……畢竟你的夢境同樣存在污染，就算是亞當親自來都不見得能成功構建『夢境迷宮』，想要靠夢境達到類似的效果，估計得給你灌『永暗之河』的河水才行。

兩三秒過去，狀態再次穩定下來的羅塞爾坐回了鐵黑色的寶座，喘了口氣道：

「否則就算是神靈也無法抵達……」

「小心『高維俯視者』！」

但南大陸到底在形式上完成了統一，這場由「戰爭與毀滅之神」維森特·米蘭達發動的波及大陸的戰爭，最終以祂的勝利結束。

「我當初選擇覆蓋這個資訊，本質上其實是莉莉絲的意思……而涉及這麼高層次的『資訊覆蓋』，我付出的代價卻微乎其微……

「怎麼說？」羅塞爾和_圖_書精神一振，好奇地問道。

克萊恩也同時看了過來。

克萊恩則在一旁吐槽道：「說的你們倆就不是真神一樣……」

後來這一「資訊」被「覆蓋」到現實，也許才造成了老黃的記憶錯亂……畢竟他本人的記憶可能會被覆蓋，但被污染的部分因為涉及「墮落母神」，反而保持著原樣。

羅塞爾的聲音逐漸變低，然後笑了笑道：

「我的願望啊……」羅塞爾的語氣忽然有些唏噓，「除了打你一頓外，就是能回到我們那個時代了……

對於艾布納提出的問題，羅塞爾頓時輕笑道：

「第二，則是等待『墮落母神』無法分心的契機，到時我會利用『闡釋』短暫修改這座小島的『本質』，你趁機『復活』，一舉成為『黑皇帝』並遠離這裏。

他沒去等待其餘兩人再說話，自顧自般繼續道：「事實上，咱們三個就該一邊玩電子遊戲，一邊聊天才對，那才是男人的浪漫。」

「呵，這不就是你們『占卜家』的風格嗎？」

「不要輕易進入那個地方！

「你自己考慮。

南大陸，「玫瑰學派」放縱派最後的據點，巴拉那城。

「有真神存在的世界嘛，你得理解一下……部分半神都能假扮一下『智子』，讓做實驗的科學家崩潰。」艾布納笑著回應道。

……

「小心『墮落母神』！

「等到哪天被生活壓得精疲力盡，就以你們這些朋友請客為借口，幾個大男人一起坐到街邊，吃點串，喝點酒，吹一吹牛，罵一罵上司，回味下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等ｈttｐs://m.ｈetuｂooｋ•coｍ•ｃｏｍ到第二天酒醒，又能充滿熱情地應對生活了……」

說著說著，羅塞爾忽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問題。

「那說一說『褻瀆之牌』？周明瑞手裡可是收藏著『魔女牌』和『月亮牌』來著。」艾布納再次眯起眼睛道。

這時候，羅塞爾的聲音突然拔高，帶上了些許難以言喻的恐懼：

聞言，艾布納則邊把玩著一片水晶鏡片，邊回答道：「就算讓他維持人性，也不能一次刺|激得太過……所以，有些想法還是等他脫困后再還給他比較好。」

隨著「拜朗帝國」和「海德勒公國」的聯軍突破了信仰「慾望母樹」的幾位將軍構建起的防線，歷時三個月的南大陸統一戰也畫上了句號。

「我都死了一百五十多年了，居然還沒進入電氣時代？」羅塞爾驚訝地道。

艾布納則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可惜，這個願望你們恐怕無能為力。」

這番話聽得克萊恩精神一緊，有了頭皮微微發麻的感覺。

「這個好……就要這個！」羅塞爾連連點頭道。

兩位真神頓時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立場，然後一起轉移話題，同時道：「對了，關於解救你（我）的辦法……」

艾布納則再次按了下單片鏡片，若有所思地道：「如果只是『夢想』，也未必不能實現……正好還能幫你讓自身人性不繼續流失。」

「另外，為什麼那裡會連神靈都無法進入？明明我當時並辦不到這一點。」

「你那座城堡的效果越來越差了，那位應該是故意讓我透露出『高維俯視者』和_圖_書這個名字的。」

「以老黃在日記里表現出的對女兒的在意，我原以為他會找你拚命的……結果只是因為你教給貝爾納黛中文的事情發了一點脾氣……這有些不對吧？」

「如果有就說出來聽聽，要知道在你面前可是有一個專門實現願望的『奇迹師』。」

「我將那裡的空間隔絕了起來，然後把『母親』牌和對應著某個源質的靈魂石放在了最深處，只有收集齊其餘21張褻瀆之牌，將外圍的那些空間里的機關全部開啟，才能打開通往最深處的道路。

羅塞爾笑了一聲道：

我也想啊……可惜這個願望我實現不了……克萊恩安靜地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也許莉莉絲的『銀月計劃』能到現在都沒被『墮落母神』發覺，就是因為有『高維俯視者』在背後配合。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忽然想通了許多事，也讓自己之前的某個關於「高維俯視者」的猜測有了些許「左證」。

「這才是『人性』的體現啊！像亞當那樣怎麼罵祂都無動於衷，才是糟糕的狀態。」艾布納不以為意，在笑了笑後轉而說道，「我們能停留的時間不多了，你還有什麼夢想和或願望嗎？

畢竟就是他當初利用「神之匣」舉行儀式，進入「記憶劇場」，才將那枚歐彌貝拉的靈魂石放進「實驗室」深處的。

「至於羅塞爾說要小心『高維俯視者』也並不奇怪……在我將『災禍印章』交給『高維俯視者』后，祂肯定對其『資訊』進行了一定的操作，加入到了老黃的『過往』當中，這必然造成了祂的記憶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