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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山海

作者:林深始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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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飛蛾撲火,為光明故。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飛蛾撲火,為光明故。

「各位叔伯時隔多年重聚於此,軒兒亦是感慨萬千,大家既知我信中之意,仍欣然赴約,軒兒便知長林不倒,萬古長青,但茲事體大,還望諸位叔伯慎之又慎,就算家父在此,也希望諸位是心所向之而往」。
宇文軒說完,宇文昂抬起手,久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眾人再向前一步,整齊劃一的步調便是最熱血的證明。
那是一封匿名的信件,而讓宇文昂毫不懷疑,只是因為那信件的落款的印記正是昔日長林軍的暗號。
直到傍晚,宇文昂放眼谷內的時候,那浩浩蕩蕩的人群再一次印證了宇文軒信中所言。
「昂有愧,亦無顏面對諸位,大哥已逝,長林舊部亦顛沛流離,分外凄慘,帝國之功勛何故淪為他人之魚肉,昂見狀,不勝悲,身為軍長,不能護死者之名,不能保生者之全,吾有何顏面在此言語,各自際遇,皆不相同,吾兒軒已巋然立於世,吾再無牽挂,一具殘軀,無憂無懼,當學飛蛾撲火,死志為光明,你我聚hetubook•com.com於此地,自然無需多言,諸位願同昂一般者,可上前一步」。
「父親,還請你轉告他,這便當宇文軒賠禮了」。
「副...副帥」。
眾人並不答話,只是齊刷刷看向宇文昂,在大家的注視下,宇文昂緩步上台:
「諸位遠行在即,軒兒無以為表,但軒兒自有兵甲兩萬套,駿馬五百匹,糧草五日,給諸位叔伯踐行」。
所以宇文昂草草處理了傷口,只休息了一會兒便告辭離去。
而山谷外,仍有四面八方的人不斷匯聚而來。
阿青此刻忐忑極了,因為五日之期將至。
宇文昂整理思緒,仍是道:「我等無一兵一甲,前方卻是九死一生,饒是如此,爾等安敢再向前」。
這也是他信上敢說:「信中自有兵甲兩萬」的底氣所在。
宇文昂不覺往後退一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竟無一人退縮。
宇文昂聞之駭然,轉念一想又明白了。
宇文昂一邊痛哭,一邊顫顫巍巍將眾人扶了起來和圖書
而那人也正好轉頭,朝宇文昂一拜:「軒兒給父親請安」。
宇文軒引著宇文昂來到一處密之處,那谷內的人們早就擁在路口,見到二人,再就像瘋了一般,沖了上來。
「義父,軒兒知錯能改,請義父放心」。
可他又怎知阿青的苦惱,上次那般的狀態只讓阿青后怕不已,如若沒有那老頭出現,阿青怕是已經走火入魔,萬劫不復。
他這才想起,他已經許久沒有誇過他了。
他只是堅定的看著阿青:「給我五天,我帶人來援」。
直到第二天宇文昂才醒來,那周圍早就圍滿了人,看到他醒來,無不歡呼雀躍著。
眾人看到宇文昂這番模樣,悉數起身,不忍他再多勞累。
宇文昂話音剛落,台下眾人無任何言語,只是抬腳向前一步,擲地有聲。
宇文昂顫顫巍巍:「有兒如此,再無憾事」。
而夜幕另外一邊的宇文昂,來到了信件約定的地方。
「父親,如果可以,請活下去,軒兒,不想再失去一次hetubook.com.com父親了」。
直到他看到那斷臂,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語罷,在眾人的震驚中,宇文軒鼓掌之際,自有人打開那倉庫的大門,其中琳琅滿目,這廝竟所言非虛。
阿青看著宇文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啥,宇文昂走的時候,只是拍了拍阿青的肩膀。
宇文昂看著這個已經大變的宇文昂,內心只覺欣慰不已,亦覺再無大撼,自己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那宇文昂馬不停蹄,晝夜不歇,確實也精疲力盡,此刻見到眾人。亦是激動萬分,再準備開口言語,整個人卻已是累到極致,那顫抖的手還未扶起那久違的袍澤,整個人卻轟然倒地。
而宇文軒看著傷痕纍纍,面容憔悴的宇文昂,內心一痛,還未答話,便趕忙沖了過去,將宇文昂扶了坐下,而後方才一一同宇文昂說明。
宇文昂緩緩抽開手,那手中的滾燙是如此熱烈。
「我長林男兒,沒一個慫包」。
宇文昂看著那月光下的身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宇文和圖書軒看著那離去的背影,他知道,這便是永別了。
「快快起身」。
原來宇文軒來到天水之後,行俠仗義,久而久之,在天水一帶,已小有名聲,加上他自發修繕洛長弓的石像,自然吸引長林舊部的關注,一來二去,才發現他正是長林副帥宇文昂之子。也正是頻繁接觸,宇文軒才知道,原來父親一個人曾經背負了那麼多,宇文昂原來便是長林舊部的靠山,自他一倒,他們的日子自然便越來越難了。
大戰結束那晚,疲憊的宇文昂同阿青不謀而合,他們知道此刻的無妄城亦是最薄弱的時候。
就這樣,不斷有人來投靠宇文軒,一傳十,十傳百,他同許多長林舊部都取得了聯繫。
一側的宇文軒,卻是看向宇文昂,而後再看向眾人,朗聲道:
可宇文軒亦知此刻並不是多說的時候,只是抱拳道:
宇文昂領軍而去,宇文軒送到谷口。
宇文昂一瞬間有些失神,看著落魄的眾人,任你再英雄了得,那眼淚也只能繳械投降,如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和_圖_書宇文昂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宇文軒卻已走上台去,抱拳率先言語:
宇文昂聽得格外認真,面色依舊,內心卻已是驚濤駭浪。
宇文昂看向眾人,再不矯情,滿臉笑意,帶頭鼓掌,連連叫好。
無不感慨,跪下參見,言語中全是忐忑而久違的激動。
此刻的宇文昂已不知道該如何言語了,他操持軍務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原來宇文軒將洛長弓的死一直怪罪在自己身上,而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努力做一個像他義父那樣的人,也許這樣,義父在天之靈,也能稍感欣慰。
宇文昂反倒沒有阿青那麼擔憂,因為在他看來,有這小子在,可抵十萬甲兵。
宇文昂看著那面容依舊但氣質已經大變的宇文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激動道:「軒兒,怎麼是你」。
宇文昂一怔,抬起手摸了摸宇文軒的臉龐,就像小時候誇他那般。
也許,看著熟悉的他們,他覺得,他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而宇文軒只想,他抬起頭,看向天時,可以問心無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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