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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秦家有魑魅作惡，憑我一個人很難對付，而吃公家飯的趙警官想必也很樂意跟我聯手合作。」

她這話其實也是試探了，因為她感覺到這位大小姐也在懷疑張叔。

趙鐵男垂眸，淡淡道：「秦小姐越過你的父親找我私聊，是為了什麼？」

「哦，那你就跟著好了。」

「對了，你們兩個算認識的吧，都一個學校的。」

秦魚挑眉看他，「昨晚的事情嚇到你了？看你沒睡好的樣子，還敢跟我一起過去？」

溫涼是主動提出在下面等的，很乖巧動手的小鮮肉啊。

這可不是一般僕人可以知道的。

奚景忽打斷趙鐵男充滿蠱惑性的話，「趙警官，你是一個警察，用這樣的心理術對付一個受害者，恐怕不是很妥當。」

「如果要合作，我應該找你爸。」

「秦家負責安保的一共七人，加上保安總共四十五人，這人數可不少。」秦魚才來了幾天就把秦家很多東西都摸清楚了，因此她說的，也跟趙鐵男調查的一致。

「臉。」趙鐵男淡淡吐出一個字，在兩人毛骨悚然的時候補充：ｗwｗ.hｅ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m「她的臉皮被割下了。」

「等等，你讓我捋捋！張瑤……臉皮……臉？垃圾桶？」

秦魚眸色動了動，「但還有一個人是你懷疑卻還沒開始調查的對嗎？」

秦魚：「自保。」

可以懷疑的人也就那麼特定一部分，但這一部分人數卻不少。

「我不覺得是。」趙鐵男好整以暇得看著秦魚，「所以，秦大小姐你現在已經位列此案第一嫌疑人，但更大的可能是你已經被兇手盯上了，他在觀察你，戲弄你，看著你……張瑤是獵物，你也是。」

「那就做些甜品，反正這些我不吃，等下我拿著送過去。」

趙鐵男眼皮子掀了掀，看向秦魚，「有趣的是，他就是在偌大的秦宅里小時不見了——整個秦宅周邊都有監控攝像，除卻一些盲點，沒有一個攝像頭拍到他的蹤跡。」

趙鐵男：「你們秦家的管家張叔，我可沒有把握從他身上問出什麼，所以問不問都沒什麼差別。」

對於秦魚帶來的甜品，這些早已忙得昏天暗地的刑警們還是很受用的m•hetubook•ｃom.ｃｏｍ，趙鐵男看了看秦魚，也沒拒絕，這些人頓時歡呼著去吃了。

她瞥了秦魚一眼，「你們秦家當值方式是兩班倒，昨晚我們連夜詢問了昨晚值班的十八人，有嫌疑，但彼此都有不在場證明，要麼就是能互相證明對方，所以也都排除掉了。」

溫涼看秦魚她們吃完了也忙放下碗筷，忙說自己也吃好了，又有些緊張得問：「小魚姐，你要去看趙警官他們嗎？我能不能一起去。」

不等趙鐵男回答，秦魚就自顧自說：「那肯定是別有目的了，要麼是秦家牽連了其他案子，要麼是這個襲擊者背後牽連了其他案子，目前看來張瑤的分屍案是最明顯的……」

「咦？你果然很優秀。」趙鐵男收了剛剛那一套，但也笑：「不過我可蠱惑不了秦小姐。」

今天才算是正式接觸。

秦魚兩人當然不知道。

趙鐵男忽問秦魚兩人，「你們知道在菜市場垃圾桶裏面的張瑤屍體除卻丟了一隻臂膀之外，還丟了什麼嗎？」

秦魚猛然抬頭盯著趙鐵男，牙齒髮顫似的：「我在她臉上和_圖_書打過一巴掌，也在她頭上扣過一個垃圾桶，這是巧合？」

趙鐵男沉默片刻，道：「兇手在張瑤斷臂上劈砍所用的工具跟昨晚襲擊你的那個人所用工具比對吻合度很高，都是大小相似的斧頭，但兇手用的可不止一件工具，還有一把纖細鋒利的小刀。」

「可你在懷疑我爸！」

門一關，趙鐵男將目光落在秦魚身上，這位大小姐找她是別有目的吧。

「趙警官，我現在需要你的坦白。」

秦魚很快在自己的別墅里見到了趙鐵男，得，又是一群熊貓眼。

「你的說法很有暗示性，是想暗示我說出一些你想知道的……其實反過來推，也可以說明你已經把我看成是他的獵物，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的這個認知是自然而然的——你不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他』，你知道他在找獵物，甚至知道他會找什麼樣的獵物！」

那是因為在此之前，張瑤的臉皮被人割下了！

自保？好一個自保！

秦魚坐下，問趙鐵男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趙鐵男眼裡閃過精光，跟秦魚對視，「所以想跟我合作？」

這些玩意和_圖_書吃了胖死個人！雖然很好吃！

溫涼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眼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聽說，就覺得很可怕了，何況小魚姐你自己親身經歷，你都可以，我也不怕。」

消失了？

奚景跟溫涼對視一眼，其實也算不上認識，只是都在學校裏面有些名氣而已，但不屬一個專業系，基本上也沒怎麼見過。

「……」

趙鐵男沒有拒絕，帶著奚景上去了。

但這兩人都不喜歡跟不熟的人攀談，所以也沒說什麼話。

路上的時候，秦魚隨口問溫涼的年紀，比秦苟還小一些，在秦魚看來當然是小鮮肉了，可這個小鮮肉卻是學神。

一語雙關似的。

「就算有什麼發現，我們也是不能對秦小姐說的，哪怕你是受害者。」趙鐵男往嘴裏塞著抹茶餅乾，態度卻很冷硬。

秦魚當然知道規矩，也沒強求，「那總可以告訴我，在我們秦家宅子里有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吧，那麼一個大活人，總逃不到哪裡去的。」

秦苟跟秦魚都不太正常。

這小子純良得很，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溫綺心的孩子，不過仔細一想，這才像和圖書是被正經嬌養出來的豪門貴子，沒有經歷過大難，也不曾遭遇過挫折。

「張瑤那樣的，我這樣的，或者奚景那樣的……」

十年前的秦魚可就一小丫頭片子，名聲狼藉得很，跟優秀一點也搭不上邊，可今天一見……

簡直可怕！

「是沒什麼差別……連趙警官都沒法抓到實證，更別說我了，不過我總覺得趙警官不僅僅在查昨夜的襲擊人……我剛剛問了下朋友，趙警官可從來只查窮凶極惡的人命大案，為什麼會對這個案子這麼上心？」

「秦小姐有些出乎我意料，出去了十年，長進很大。」

不，只能說這個人不僅熟知秦宅各個別墅的裝修情況，還知道所有攝像頭的監控點。

所以呢？

秦魚的確沒被蠱惑，只是陷入沉思，很快抬頭看向兩女，準確地說，她在先看了趙鐵男，又看了奚景。

趙鐵男一動不動，神色自然，但奚景捕捉到了前者手指的動作。

秦魚忽說：「去樓上書房說？」

秦魚手指頭都發寒了，奚景也有些恍惚，猛想到難怪昨晚問話的時候，她跟秦魚隨口提及臉皮面具，趙鐵男的表情會那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