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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衡一看她這樣就知道談話結束了，沒有實際從屍體跟棺木上調查出什麼的話，她如果真的還能分析下去，那就太奇怪了。

「二，兒子是由頭，老子才是主因，雲副都統前段時間所為觸及了大帥的底線。」

葉衡行禮后將手中處理好的案件檔案交上去，抬頭看向正坐在椅子上的蕭帥。

……

後者臉色雖然略蒼白，不負往日的健康強勢，但眼神銳利清明，體態也不見消瘦，儼然不像外傳的那樣病入膏肓。

但目前無人得知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至少秦魚不知道。

葉衡到了帥府，通過兩層關卡檢查進了正廳，正好看到雲秉正帶著雲河出來。

蕭庭蘊彷彿知道他的疑惑，開門見山地說了一句話，葉衡震驚。

提及蕭庭韻，葉衡特地跳過去。

另一邊，葉衡到了衛蒼的辦公室復命，衛蒼聽完他詳細完整的複述，手指敲了下桌子，淡淡道：「好厲害的一個女商人，她對你說的也不過是她猜想的一半都不到和-圖-書。」

其實吧，在101貨船案中表現差成一坨翔的雲河被問責，這個結果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只在於嚴重程度超過人們的預判。

「那接下來……」

一個女人有這樣碾壓眾多男人的權勢，除卻天生的血統資本外，受寵是一方面，自身卓越獨秀亦是一個主因。

衛蒼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去吧。」

秦魚預測的時間是帥府必在三天內找上她，但其實是她見過葉衡的第二天，她就被特地前來的葉衡接走了。

「剛剛帥府給我這裏下達了命令要接管這個案子，直系負責，你應該要過去轉交對它的調查權跟相關資料。」

當天秦魚就聽說雲河被「罷官」了，還被帥府很不客氣地樹立成了軍統裏面的負面教材，連同老爹都被一併斥責，整個雲派都有些灰頭土臉。

葉衡一怔，「已經驚動帥府？是因為少帥跟……也在場？」

秦魚說完這些，夾了肉丸吃，覺得有些燙跟辣，讓和-圖-書管家去弄些牛奶來。

……

「走了，大概回去跟衛蒼復命。」秦魚慢條斯理說著，手上卻挨了嬌嬌一肉爪子！

秦魚故作驚訝：「丫，我還以為你眼睛抽筋了呢，不好意思，一時刑偵小仙女精分上身，把你忽略了。」

這是京都軍閥諸多世家跟權貴們的猜測分析，以此來揣度接下來軍閥內部體系的權利分佈是否會有影響，但顯然帥府強勢依舊，雲派被警告了。

葉衡並未反駁，這個秦魚很有些路數，而且路數是連續性的，你永遠猜不到她的極限跟底牌到底在哪裡。

「這是否也意味著大帥的身體……」

他們一走，管家正好端著牛奶過來，有些驚訝，走了？

甚至這種優秀還要達到更高要求的標準才行。

總覺得透著幾分古怪。

兩父子看葉衡的眼神都有幾分陰森怨恨，但葉衡並不懼，只是冷麵應對。

然而細思他為什麼被帥府這麼修理，不免有兩個原因。

今天意外收穫實在太大，葉衡和-圖-書沉吟了下，起身告辭，趙俊驚訝，暗道自己還沒吃飽呢，但沒法子，也只能跟著葉衡離開。

官職都被擼掉了，而且以帥府這麼不留情面的訓斥，來日他都不太可能在軍統裏面冒頭，黑歷史太難看了，除非他老爹逆襲成功變成一把手替他洗白。

「一，他跟千樂舞廳那舞|女的事兒落了少帥的面子，雖說少帥跟大帥感情不好，但當爹的要臉面啊，兒子被綠老子難道還視若無睹？雲河這事不地道，明擺著要綠少帥，放在哪個老子眼皮子底下都看著不舒坦，何況大帥往日作風便是一向霸道的。」

而衛蒼在他走後拉開抽屜，看著裏面的一張照片，儒雅的面容多了幾分溫柔。

……

這兩人走後，大帥府的秘書長走出來，讓他進去，說大帥要見他。

葉衡低頭應是，蕭帥揮手讓他出去。

趙俊看兩人再不說話，就眨巴了下嘴巴，說：「那這樣就連貫了，在天津衛碼頭，八個人上了101貨船，其中有攜帶棺和-圖-書木的小本商人，他利用錢……不，應該更有可能是某種權利讓棺木得到允許上了101貨船，但另有四個工人也跟著他上船，採用了一種神秘恐怖的手段謀殺了船上所有人，並且試圖打開棺木，後來三人逃逸，一人駕駛101貨船開到碼頭。」

葉衡行禮，走了。

蕭帥並未讓葉衡出去，而是就勢談論了一些軍政上的事務，后讓其他將軍都出去了……蕭帥拿起檔案袋子看了一會，放下，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讓阿韻去處理，你協同輔助吧。」

所有人都這麼暗暗想著，但也都只能遙望那座位於京都權利中央的帥府猜疑連篇。

——這個時代對女性掌權尤其苛刻不是嗎。

也許她還發現了一些什麼，但不會說——至少對著他不說。

門推開，偌大的書房有好幾位帥府直系的將軍參領，也有那位前倨後恭的警衛司長。

後面的事情有些語焉不詳，因為還不確定對方的真正目的。

「你大爺的！全程我給你使了多少眼和_圖_書神，你都不給我夾菜吃！！壞人！」

忌憚歸忌憚，葉衡不太懂為什麼這個人命案子會轉移到情報部門處理。

「人死如燈滅，對方把人全部滅口就是為了不讓一些秘密泄露，但這世上有一種鐵則——凡帶走或者改變什麼，就一定會留下什麼，物質能量痕迹定量不變，再往下查就肯定有結果。」

葉衡頷首，低頭目光一閃，大帥能見人？說明身體健康有所好轉，難怪雲秉的臉色那麼不好看，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被斥責修理了。

看雲秉的表情……

呸，不要臉！嬌嬌大怒，撲過去就跟秦魚鬧起來。

出了書房后，葉衡去見了蕭庭蘊，雖然他是上等官副協統，但蕭庭蘊身份不一樣，是大帥嫡長女，亦是京都情報部的掌權人，可以說她要調查一個人，只需要給出指令，不出一個小時，關於這個人的情報就會送到她的桌子上。

除非是鬼神！

倒不是去帥府，因為路看著有點不太對勁，特么越來越偏，越來越僻，好像到了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