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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心裏不舒坦，也就在再見顧雲霖的時候沒什麼好臉色，直到後者冷漠說可以放她自由了……但要她還住在顧公館。

因為他長大了，太叛逆了，會因為政見不合而跟自己的哥哥心生異心，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跟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

這特么就是民國偶像劇啊。

「鏢！」秦魚盯著他，「你的人肯定檢查過現場，包括那雕塑廠，地上找到一塊飛鏢了吧，那是忍者鏢。」

秦魚鬱悶，卻也回了一句：「所謂的民族，後面加的不是大義。」

但顯然蕭庭韻在意，難怪她知道秦魚跟顧雲風認識，想從他突破聯繫到顧雲霖的時候，會不怎麼看好，還派了蘇藺來幫忙。

為什麼會死呢？

顧雲霖面無表情，「T國？何以見得？」

跟做賊似的。

他跟到地方了，這地方名字挺長，很氣派，嬌嬌看著不爽，也懶得複述，就直譯成五個字。

「這樣有氣氛一點……冷死我了～」嬌嬌跐溜一下就竄到秦魚的被窩裡，貓尾巴一卷和_圖_書就蓋住了自己的大半邊身子。

同胞。

「來個傳音不行？」

「日方領事館？」

顧雲霖冷漠：「民族大義？你不知道在權利的戰爭裏面，所謂的民族不會因為你跟他都是中國人就對你仁慈幾分。」

當夜，秦魚躺在床上，正閉眼睡覺，忽然聽到細微聲響，她睜開眼，側頭看去，看到窗子外面有一爪子在扣扣扣敲窗子，敲三下藏回去，敲三下藏回去……

八卦聊到這裏也沒有繼續下的機會了，因為嬌嬌給秦魚傳音了。

咕嚕咕嚕，嬌嬌喝了水后也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偷看到也偷聽到很重要的情報。

「對」蘇藺看了她一眼，「而且是顧雲霖親手開槍打死的。」

何其輕飄不常用的字眼。

「我沒幫上忙，或許沒有我，秦小姐會更容易一些。」蘇藺語氣冷淡，其實是愧疚自己沒幫上她吧。

嬌嬌瞪眼，就你聰明！

「先窩著吧，竊聽竊聽，有價值的給我報信。」

他比我好看，萬一傳你們兩m•ｈｅｔubｏｏk.ｃom.ｃｏｍ個有一腿呢？

「蘇藺也在。」顧雲霖看著她，「你覺得外面會怎麼傳？」

蘇藺：「來之前，蕭小姐提及過一項情報，就是顧雲風當年之所以出國留學，並非是服從家族的精英教育，而是因為跟顧雲霖有了間隙仇怨。」

民族是一個種族，同胞卻拉到了血脈深處。

「為什麼？」秦魚來了八卦的興趣，蘇藺：「不知道，只知道是很突然的事情，那晚上起顧雲風就跟顧雲霖鬧翻了，沒多久就出了國，當時的事情肯定是被內部封口的，沒傳播開，後來顧雲風回國也彷彿已經放下，也就沒什麼人在意了。」

還是大佬都不容易糊弄？

「那個催眠的跑進T國領事館后見了一個小鬍子，說的T國話，嘰里呱啦的我也聽不懂，後來他就進了後院養傷了，本來我以為語言會是一大障礙，我要無功而返。」

秦魚也由著他，但給他倒了一杯水。

那是什麼？

秦魚微微笑著，「我始終都覺得京都跟Y城理應聯和_圖_書手，因為……」

秦魚挑眉：「除非這個女人因為顧雲霖死了。」

嬌嬌捧著水杯盤著腿，臉色有點亢奮，「但沒想到今天他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只會漢語的人，而且還是我們認識的人，你猜猜是誰？」

秦魚起身拉開窗子，放胖嘟嘟的嬌嬌進來。

那句話，讓整個房間都陷入死寂。

秦魚聽出了蘇藺話里的意思，不過有些意外，因為顧雲霖不像是會因為一個女人……

但秦魚想了下，說：「好像是這樣的。」

「先喝水再說。」

不過是在她面前裝傻而已。

顧雲霖面無表情，也回了秦魚一句話。

「政見不合？那時候他肯定還是個花|花|公|子，沒啥政見，那就是因為女人了？」

「現在怎麼辦？我要埋伏起來嗎？還是繼續窩著……」

秦魚臉色略黑，還真是T國啊，佔著東北三省禍害不夠，手真長。

「這不合適吧。」秦魚笑了笑，「顧帥單身，我也單身，真住你這裏，外面還不知要怎麼傳呢。」

「好吧，就是郝雲通ｗ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coｍ•ｃｏｍ，因為郝雲通，他們只能說漢語，就提及扎西，嗯，扎西就是那個綠眼的名字，說他被顧雲霖抓了，知道太多，最好營救回去，要麼就直接暗殺掉……他們商討不出結果，就說要給上頭，就是他們的老大傳遞消息，讓老大決定，但他們又有一點矛盾。」

「不是雲秉就是郝雲通。」

蘇藺一時也沒話可說，只覺得心頭有點悶。

「他不會，但顧雲風會，假如他深愛上自己哥哥的女人，但哥哥又對這個女人不上心，求而不得，輾轉痛苦，成了間隙，但不足以成為仇怨。」

秦魚心裏腹誹，卻也沒說什麼，「好吧，那就當我在顧帥家裡做客幾天好了，反正也得參加顧二少喪禮不是嗎。」

這特么聽著像放狗啊！

顧雲霖沒問，可她還是輕飄飄說了。

還真沒放，但會給她出房間了，放她遛一遛，說是養傷，動動身子吃吃喝喝，時間到了就得回去。

她這麼篤定，好像確定他已經拿到了忍者鏢，就肯定也知道對方是T國人。

……

這ｗwｗ•hｅｔuｂｏoｋ•coｍ•cｏｍ套路不太對，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說不是的，你幫了我很多什麼的。

那句話是什麼呢？後來蘇藺能跟秦魚見面的時候，她提及這句話。

「OKOK，不過你那邊怎麼樣？那姓顧的放你了嗎？」

嬌嬌跑回來，肯定是為了給她傳遞消息的，雖然經常鬥嘴，也喜歡偷懶耍滑，但一旦答應了的事情，這肥仔還是很靠譜的。

「T國人不希望Y城跟京都聯手，也就希望把我這個使者剷除，陰謀作用的受害者自然是顧二少，這種手段最簡單有效，就算是他們這樣的算計謀害，顧帥難道就真的打算孤掌而鳴？還打算跟京都死磕？」

人都死了，她輕描淡寫，至始至終都沒流露多少的傷心難過，但顧雲霖的表現更冷酷，所以從來不對此說什麼。

秦魚：「……」

哎，難道她現在遇到的真正愛國青年就是范仲那種逗比嗎？

這句話是——你這麼聰明，難道就真猜不到我這位弟弟為什麼會死？

嬌嬌說起這話的時候忽然有點自得，彷彿他有了什麼發現。

「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