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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都想到了，但她沒在意，因為她的心早早就不在這些人身上了。

「老不老無所謂，反正你有老婆，我也看不上老男人，我在意的是你是否還對你自己有信心，是否還想東山再起？哦，我說的東山就是位於東方，在東方建起一座泰山。」

「嗯……是我，你看了嗎？」

「其實我也是，你從第三掉到了第十二，我也掉到了第十五。」

「……」

「嗯，高檔花草跟人蔘藥材？秦，這個市場可不好做，利潤極高，但很難經營，最大的難點就是在花草藥材的培育本身。」

不過……應該也有一點搖擺不定。

「秦魚……你這次考試沒考好是嗎？你是不是不開心？」

「是……你能不能接受我？」

「……」

少年拘謹告白，她靜靜聽著，齊肩的發懶散束在腦後，輕輕兩縷從耳畔落下，她也沒管，但她或許也沒留意到那髮絲有多墨黑柔軟，也沒留意到自己的皮膚有多雪白細膩，更沒想到她的身姿比一般女子纖長，婀娜，健美，尤是那條hetubook.com.com腿，校褲被她撐長了似的。

那邊有些沉默，最終說：「我想你說的這些，最終都會在郵件里讓我看到數據，但不足以打動我——秦，我是一個剛剛在資本世界里失敗並且被前老闆解僱了的人。」

「不能」

哦，原來是來表白的。

「我該感謝你沒有說番茄嗎？不過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生氣，因為一個北美土豆每年都給政府們交了好幾億美金的稅不是嗎？」

「所以這兩天我抽屜里的情書是你寫的？」

「你不是被解僱，而是出於勇敢跟職業道德主動承當了責任隱退的人，但人到中年……哦，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確是42歲了吧，在美國，這個年紀其實並不老，還可以在生意場所廝殺幾個來回，你只是累了，或者對於災難之後的資本世界以及人心失望了。」

白藍相間的校服啊，雪白筆直的走廊啊，陽光清透散著金光啊，年輕羞澀的少年啊～～～

「這對我恰恰是最簡單的一環，你可以認和-圖-書為我在吹牛，我吹牛的內容依舊在給你的郵件里。」

「其實我覺得只是一次考試而已，影響不了什麼，你不要難過，我……我其實……」

你原來第幾？

「那你……」

不，他內心跟身體都是拒絕的！

「50萬的20倍不算什麼，甚至都不算資本，只能是一些人打一場高爾夫輸掉的錢而已，是吧。至少對你曾經服務過的那些老闆們來說不算什麼。在資本弱小的初期，要用最小的投入在短期內吸引到購買力，線上是最大的捷徑，而我們國內的市場也是最好的平台，我知道你還沒有動心，聽完我接下來的話，再去看看我發給你的數據，你會改變注意的。」

我們？你誰？

「……」

秦魚深知對方搖擺不定的心依舊偏向于拒絕，不過她不擔心，因為這個人在下午放學前一定會聯繫她。

「好吧，我會看的，介於你花費這麼多時間用悅耳標準的英語來說服我，三天後給你回復。」

「好吧，你繼續說。」

秦魚是什麼人，他不認識和_圖_書，只知道對方有錢有想法有魄力，總給人一種強大的感覺。

秦魚噎了下，喝口水潤潤喉，嘆氣：「我的朋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的種田可不是一般的種田……你知道21世紀一個富豪家裡的一個花瓶裏面插著的一朵花要多少錢嗎？你知道一根正品人蔘要多少錢嗎？它們可以昂貴到買好幾台蘋果機！」

並不啊。

一少年，戴著眼鏡有點斯文，總體算是芸芸學生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愛學習的一個。

「很多人都在說我們……」

「你覺得什麼是農業？」秦魚問他。

三天？堵你一車黃瓜撐不過半天！

「哦，我想你可以趕緊說完，我好去看看你的郵件，也許我看完後會在好友欄里刪掉你的賬號也不一定。」

她沒急著說話，只是看著他。

很美好嗎？

三天時間是用來冷卻她對他的說服熱情，到時候更好拒絕一些。

對於剛從樓梯下來的5班學生而言看起來的確不錯，但他們更在意那個女孩。

秦魚換了個姿勢，懶散得靠著欄杆，看著ｍ•hetubｏｏk.ｃoｍ.cｏｍ學校操場，說：「線上營銷，藉助生長起來的線上網路交易市場達成初始名聲資源累積，第一，初期投入成本少，可以節省資本用在更廣的地方，比如產品經營跟公司人力投資。第二，市場類型轉變會有東風，這東風是什麼，是日益增長的經濟跟越來越昂貴的時間成本以及人對網路的依賴，乃至於網路消息傳遞的便捷。第三，作為一個在美國華爾街混了三十年的經理人，你難道就從來不肯把高傲的目光放在位於東方的祖國嗎？」

一瓶水都喝了三分之二，秦魚看了下時間，正要走，眼前多了一個人。

「看了。」

這廝顯然想用自己的失敗脫身，又不願得罪秦魚。

不過她有些口乾——說服一個人才當然比說服一個庸才容易，當然了，如果是庸才，也沒資格讓她去說服。

「字有點丑。」

他就是因為偶然留意到她的成績才跟她交流的，進而十分欣賞甚至欽佩她——在他們聯手從股市裡又吃了一個小蛋糕后。

「我會繼續，但我的路不會只在股wｗw•ｈeｔubook.coｍ.cｏｍ市裡繼續，你恐懼當今股市的陰晴不定，怕自己像是皇帝的小妾一樣被吃完就甩，其實我也是。」

「哦，糧食？土豆？玉米？」這人帶著一些調侃。

不過出於禮貌，她聽少年終於深情告白完才開口。

「是的，只要有量，多小的經濟體都是一個極大的資本，所以你確定你的農業帝國有量？聽我說，秦，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應該注重於在股市上創造一個神話——你已經用50萬美金獲得了20倍的收益不是嗎？你還可以繼續……」

「不管東方還是西方，我只知道你的目的是種田。」

「哦，你是在調侃我還是在誇我？好像你是第一個，除了我家人之外用這種話來安慰我的，雖然我不太喜歡你稱呼我為中年老男人，你也說我不老。」

雖然將來的蘋果機貴得一逼！

少年錯愕，李遠等人也愣了下，正有人要笑出來，忽聽她繼續問：「你剛剛問我什麼？」

他一個華爾街精英經理人，難道要被人哄去中國鄉下種田嗎？

禮貌體貼？不存在的，她一開口就暴露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