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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裡面竟漆黑如墨，沒有半點光影，但又有一種空曠的茫然跟空洞的麻木。

尹幽沒說話，只是那麼漠然得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極為陌生的人。

不僅僅是因為秦魚出手震懾，奪得話語權，更因為尹幽輕描淡寫凝聚的一把劍。

她略微歉意，「差點忘了，那早點睡吧，晚安。」

本來也沒啥，在客廳的時候，兩人正說著話，嬌嬌忽然說：「天這麼晚了，你們還要說下去么，不睡覺？」

第七重金屬異能，控制力如此之強，對上一個非主戰力的第八重異能者也不弱了，而情報里自然也詳細記述了尹幽是何時覺醒的，若說秦魚是妖孽，她未必遜色幾分。

秦魚看了看尹幽的肚子，眉頭有些擰。

秦魚心裏一咯噔，輕喚：「尹幽？」

尹幽在浴室裏面洗澡的時候，嬌嬌舔著爪子，問秦魚：「孩子她媽你都睡，你有點喪心病狂哦。」

尹幽沒反應，只沉浸在噩夢之中。

人族隱秘這種事兒，也只有王室下令封鎖才有這樣的效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coｍ果，要了解它，也只有王室的人最方便。

秦魚：「……」

尹幽吹著頭髮走過來，嬌嬌本慵懶昏睡，聽到聲音眯了眯眼，回頭一看，頓時精神了。

「怎麼了這是，是擔心我被他們害了，放心，今日過後，恐怕他們對我會分外客氣。」

或許，秦魚也從中感覺到了她壓抑的痛苦。

老早她就察覺到這人一有時間就在瘋狂學習，彷彿後面有豺狼虎豹驅使她似的。

嬌嬌瑟縮了下嬌軀，「我也想睡她。」

秦魚說得隨意，尹幽卻是一怔，似乎猶豫什麼，但很快還是笑了笑，說：「好啊。」

秦魚倒不敢強行叫醒人，只伸手撫她額頭，想拭去她額頭的汗水，但剛伸手出去，尹幽似乎有了反應，猛抓住秦魚的手，睜開眼。

「也沒啥，那我們晚上一起好了，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尹幽頷首，正要起身，嬌嬌：「客房沒收拾哦，有點霉味，你不跟小魚一起睡么？」

尹幽看著秦魚一會，忽一和*圖*書笑，「二十多年前的人了，如今說她也是無用，倒是你，可還要探究這些玩意兒？我可以幫你查。」

嬌嬌癟嘴：「是哦，她走的時候收拾過，後來就再沒收拾過了。」

秦魚偏過腦袋，看著這塊碑，沉默良久，在尹幽要帶她出去的時候，忽說了一句。

夜深人靜，打鬧過後的嬌嬌睡得跟豬一樣，窩在秦魚懷裡，秦魚還在思慮今日之事，深思之後也漸漸睡了，但睡了一會忽然醒來，因為察覺到一些動靜。

做噩夢了？

「你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就別折騰了，我也只是覺得好奇，未必要一問到底，這個時候，可容不得我分心，你也是。」

「怎麼？沒見過我穿這樣的睡衣？你以前穿過，我覺得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穿著怎麼樣。」尹幽笑問。

好奇怪，噩夢醒了還會這樣痛苦嗎？莫非是一些不開心的記憶？

你個胖鎚子！嬌嬌被嬌嬌戳穿，有些尷尬，撲過去就把他按在沙發里一頓揉捏，旁邊的尹幽看著好笑，「和*圖*書沒關係，應該也是乾淨的，我不挑。」

「別說話，忍一會就好。」

所以王室目前對她只會熱情，不會冷待。

「若是平常觀你言行，其實看不出你這麼喜歡看書，也喜歡學習。」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若是她不犧牲，最後還是要跟所有人類一起死，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這好像是大多數人的道德守則。」

秦魚微微一笑，捏住了他的屁股軟肉，笑眯眯：「你還想說什麼？」

「不知道，大概是願意的吧，傳說那位完美抗體也是研究部的高級成員，對人類恭喜很大，本就有奉獻之心，當時所有人都感動於她的犧牲，還給她立碑，但不知為何，最後是立的無字碑。」

「你還好？」秦魚下意識看她肚子，也有可能是孕期不安吧。

卧槽，好美！

於是當夜尹幽就去了秦魚那兒。

……

果然，當日王室就好聲好氣通知尹幽不用拘束在宮廷內，盡可以去跟朋友見面聊天芸芸。

是尹幽，她額頭滿是冷汗www.hetubook.com.com，神情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

「活到老學到老不好嗎？」秦魚翻過一頁，隨口回答。

動靜近在咫尺。

秦魚驚訝，以前可沒見這人做噩夢啊。

這特么不你搞的嗎？能不裝純情？

秦魚：「我一直覺得道德是意義在於在不傷他人利益的條件下滿足自己的三觀原則，而非他人對你的需求。這是一般人的處世之道，但若是真正為他人犧牲，我也十分欽佩敬重，只是這個人……我想她大概也是無奈的，就好像一列火車開過來，要麼死左邊一個人，要麼死右邊一群人，鐵軌軌道控制者十有八九會選擇後者，或許，這個人就是明白了這個道理，知道自己若是選擇了拒絕，那她就是錯的，而且她的拒絕未必有用。」

「我覺得她大概是不願意的。」

秦魚被嬌嬌一叫喚也抬眸看了下，也頓生經驗。

「你個死胖子，就你眼睛好！」秦魚抓住嬌嬌按在腿上就拍打屁股，尹幽笑著上了床。

是有點晚了，秦魚倒是無所謂，不眠不休一個月也不會怎麼和-圖-書樣，可尹幽不行。

尹幽沒說話，只是忽然伸手，拽住了嬌嬌的尾巴，把它一把甩到了一邊，然後自己傾身過來，在秦魚錯愕的時候把她抱住，摟著她的腰，整個人都藏在她懷裡。

什麼？尹幽一愣，轉身看她。

雖然被王室的人困著，想來住的地方也不會太差，沒道理回來后還睡不太乾淨的屋子，何況是一孕婦，秦魚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秦魚還沒說話，嬌嬌就諂媚道：「沒有沒有，小魚穿得比你丑多了，你的最好看。」

尹幽穿的是純黑的真絲睡衣，寬大，卻也爽滑貼身，襯她膚白勝雪，美艷妖孽。

秦魚踢了嬌嬌一腳，「瞎說什麼呢，我不收拾過了嘛，房間是一直給她留著的。」

尹幽出浴室時候看到在隔壁浴室梳洗過的秦魚已經換了睡衣，正卧靠床在看一本書，懷裡趴著嬌嬌，許是燈光暖意，在她身上分外流淌得溫柔嫻雅。

秦魚：「……」

這他娘的到抗～日時期就是個漢奸貓！

「是挺好，但末世時期，我以為你跟他人一樣更崇尚力量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