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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明白了，也回道：「確實能延緩衰老的，但十七八太誇張，五六十像三十左右的差不多。」

秦魚用刀口在秦霖手指上一摳，硬生生切開指骨挑出扳指，這枚青煌山之主的身份扳指就這麼帶著血到了她手中，就著血液，她戴進自己的大拇指。

秦魚轉頭看他，這個人出面，眼裡並無對秦霖的深情，但很隱忍跟複雜，似乎在糾結。

很松，脫落出來了。

「顯然，你選擇了遠離自己的師傅，自然生長，可有想過去救自己的師祖？」

說完，秦魚把刀從秦霖胸口拿開，忽然一掃，劍刃掃過水麵，挑起一條水箭，穿透了一個青煌山長老的咽喉。

她還真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秦霖全身骨頭都給切分了。

真是難為你一下子用了兩個成語。

直到連炔開了口。

額，那啥，這女人……恐怕有點可怕。

秦魚用刀刃不緊不慢划著秦霖的胸口，在連炔眉頭狠狠一跳的時候，慢悠悠續上一句：「在這裏，也ｍ.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m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假如作為一個徒弟，你的師傅謀害了你的師祖，你該怎麼做？」

她悄聲嘀咕問自己的第一保鏢，宗師婦人聽著這問題有些不是滋味，「夫人，我年紀可不大。」

「在民間，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假如你是一個男人，你的妻子跟你的親媽同時掉進水裡，他們都不會游泳，你該救誰？」

沒人敢說，敢說的沒開口，因為徐景川跟上聞雅緻都在想一件事——這人的手法看著有點怪，不太像是武林人的道法劍法，倒像是仵作跟廚師那啥時的手段，那種認真專業勁兒看得人眼皮子直挑。

另一頭連炔的心情不太美妙，「不管師傅如何謀害師祖，事實就是事實，而他教養我多年也是事實，雖然知道他不該，極惡，出於弟子道義跟青煌山門人身份，我還是想跪求閣下暫且留他一命，留我青煌山自處，等調查完畢，自按江湖規矩來處理。」

她總不和*圖*書能說夫人你玩弄權術什麼的一流，可論修鍊根骨就是一菜逼吧，資質不太行的那種。

他們思想一走神，回神時秦霖已經全身不遂了。

話說剛剛這女子不提及陳宴九老前輩還被碎骨了嗎？

秦魚：「你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求我？」

連炔看著她，卻不能從面具之下的雙目看到任何破綻。

「我信，因為這件事三年前我便知曉。」

連炔驚駭，眾人也驚駭之下。

試了下。

這皮膚，這腰身，她看著都眼紅。

連炔垂眸，「我若說有，前輩可信？」

「我基本不喜歡聽別人的話，因為大多數上都沒我聰明，見解不如我，所以與其你說，不如我問。」

秦魚：「你的師祖就是因為信這個字眼被人偏得半身不遂囚牢如狗的，在我看來，這是很低級的錯誤。」

青煌山的人看得嚇壞了，卻沒人出聲阻止，就是林家叔叔等人也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覺得這樣的手段不太正道。

秦魚此時站在水壁之hｔｔps://ｍ.heｔｕｂoｏk.cｏｍ•com上，不沾水流，刀芒流血。

上聞雅緻也只能懨懨放棄，再看秦魚就多了幾分不喜。

如果秦霖就這樣被殺了，無頭無尾的，青煌山的威嚴會受到巨大損害。

眾人懵逼之下，眼看著秦魚用刀輕描淡寫切開秦霖大腿上的肉，刀劍入骨，把大腿跟小腿脛骨相連的筋脈給切斷。

尷尬嗎？

「哦，我不要別人的本心，但要別人的聽話。」

信什麼？她沒說全，可有腦子的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信不信她之前所說秦霖謀害陳宴九唄。

連炔跪下了。

你們女的喜歡粗就得粗，喜歡細就得細，男人還能不能有點尊嚴了？

這個貌美如花老女人身份塑造得不錯。

「前輩，可能聽我一言？」

秦魚其實還分心洞察這些人的交談，聽到上聞雅緻這邊的動靜差點笑岔氣，哎呦我去，這也能糟心到這黑蓮花姑姑？美得很美得很。

宗師婦人：「……」

太強勢，連炔沒法拒絕，只頷首，「前輩請說。」和圖書

「我知道，沒說你年紀大，我就是覺得這個女的……年紀奇怪。」

「無資格，只憑本心，還請前輩考量。」

這個長老掛了。

看徐景川他們不反應，一些心有戚戚然又跟秦霖往日有些蠅營狗苟的長老們也不吭聲。

在場男人：「……」

「你信不信？」

有人想，這徒弟恐怕不算個好徒弟，如果以江湖道義算的話……

可還是委婉了下，「夫人天姿國色，天生麗質，如今依舊仿若少女，無須擔心。」

秦霖此時面目猙獰了，叫喊著自己冤枉，叫徐景川這些人救她，也叫連炔救他，畢竟他認識那麼多武林名宿，其中不乏實力超過這個女人的。

四十都不到呢，夫人這話這是要讓自己離心嗎？

厭惡所有年紀比我大身材還比我好的老女人！

但是～他們看青煌山的人都虛偽沉悶，他們也就不說什麼了。

刀刃一頓，秦魚挑眉看他，紅唇涼薄無比。

一邊切還一邊說：「細算起來，老小子被你全身碎骨也就是在你httｐs://ｍ.heｔuｂook•coｍ.ｃom這個年紀，我一個女人，不好做得太狠，不然傳出去不好聽，那就只斷骨吧。」

連炔一向考慮周全，只能出面求人。

連炔一句話蓋死了秦霖的罪名。

但這些話，他不好說，說了太虛，跟馬後炮似的。

那也很嚇人了，上聞雅緻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回事，眼睛綠了綠的她悶了下，問：「我現在開始學，還來得及嗎？」

媽的這樣也躺槍。

她好像又把自己師祖給貶損了，其實很多人搞不明白她跟陳宴九什麼關係，這口吻像是同輩，可看她身段皮膚，便說是十八歲少女都不為過，只是氣質成熟，上聞雅緻估摸著十八歲少女是決不能有這樣的氣質手段的，估計是修為深厚的前輩。

「你們宗師級都顯年輕？五六十還跟十七八似的？」

秦魚嘆氣，「你們男人的手真是太粗了。」

他這些年的確一直在查此事，只是實力不及，更不知師祖到底被關在哪裡，不敢打草驚蛇，也的確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才拖延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