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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比秦魚凄慘很多。

不過為什麼非要跟這人解釋這麼多呢，因為討厭他，所以不願在精神層面上讓他暗爽，她要羞辱他。

他認得出她的實力組成部分——1，體質高端。2，招法高端，3，境界高端，4，神經反應頂級，5，武器高端。

沒法子，人家是不擅戰鬥的超能，可人家專業在養成啊。

他太想念了。

在他的身體生出的白光覆蓋下，一寸寸迅猛複原，跟之前一模一樣，方寸無差，只有衣服殘破帶血。

他說話的時候，血肉……再生了。

只因她隱藏了她的恐怖成長性。

「這就是白氏血脈賦予你的能力嗎？」

白鉬還未惱怒，只幽幽問：「因為你比我更偉大？若是你這麼認為，那你何嘗不是跟我一樣呢？」

這重要嗎，不重要。

她瞧著白鉬，語氣淡然，像是在做一場科學研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觀臆測跟主體意志，大部分都會把自己當做宇宙的核心，小說話本裏面叫瑪麗蘇傑克蘇，社會現實裏面叫自大，藝術文雅點叫老www.hetubook.com.com娘天下最美。所以既然你剛剛自大一次，那我也不妨自大一次，禮尚往來嘛。」

這一幕幕如一陣陣FLASH的動畫快進播放。

一秒一秒皆可見冰氣撕裂。

秦魚：「但你依舊無懼不是嗎，就好像六個頂級聯手都干不掉你。」

因為離體，冰冷寒氣附著在手錶上，錶盤迅速蒙上一層冰霜，它被凍結了。

啪嗒一聲，錶帶跟冰塊桌子發出脆響。

如血蛭一樣粘連，會產生腐蝕力，加大傷勢，這還是她的體質厲害，扛得住，換做別人，恐怕被沾染的瞬間就化成一灘血水了。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秦魚：「你對我的意義沒那麼重要，充其量算階段性的麻煩，在你之前的事我不說了，但在你之後，我也不會有什麼永久。」

不過秦魚也只是看一眼就抬頭看向對面。

這是寒冰之氣嗎？不是，是白鉬的攻擊帶來的。

這種成長性來自於高逼格高冷艷的神秘黃金立方體對她體質的時刻韻養，越在現實效果越明顯。ｈeｔｕbｏok•ｃｏｍ.cｏm

這是一個偽命題虛批判不是嗎？

白鉬沒預想到她的回答，「你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還有些好奇，難道你認為你做出這個判斷的原因是認定我這樣的血脈還不夠強大？」

如何自大呢？秦魚依舊選擇了優雅而略帶文化涵養的言辭。

她用的是討厭，而非可怕。

當秦魚垂眼看著還坐著的白鉬一眼，瞳孔轉變的白鉬也看著他。

何其可怕。

顯得她可笑了，小孩子式玩文字遊戲似的。

白鉬么，只是她未來格局中的一環，階段性的一環。

但那一分一秒后，左手脈劍，右手幹將，飛旋莫邪的秦魚垂眸看了一眼左臂上被切割掉血肉的傷口上附著的一片白氣。

他微笑，「中西方數百年都沒能攻克的我白氏血脈秘密，作為醫學高材生的你可有什麼說法？」

這一招法像極了比克大魔王，就是沒那麼綠而已。

秦魚看了他一眼，起身，抬手解開一顆顆口子，然後把脫下的小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子上，體態清雋時，再解開襯衫袖口，往上拉了一些，露出曲線hetubook.com.com精緻，骨肉美感可讓人生慾念的手腕，再解下手錶，把手錶輕輕放在桌子上。

往事不可追，她不去追溯，也不想去回憶，但放眼未來，她知道自己將來會面臨什麼。

「我太想念豆漿油條了。」

被梗一回，惱怒唄！

白鉬：「好像從你進來到現在，你還沒劣勢過，那現在我這樣……算是在你預料之中嗎？」

秦魚：「比如你幹掉我，終結我的未來，那些蹲草叢的人都會失去出場機會，你會成為終結者。」

然後秦魚就看到他的臉色開始微微泛青，瞳孔轉換，黑瞳漸泛白，白底侵血絲。

「但就因為我是螻蟻，所以多的是看起來無比龐大，比如老鼠蟑螂跟豬狗都對我有致命的威脅，可如果都致命，老鼠蟑螂豬狗的存在意義相差就不大了，反正都致命不是嗎？所以我承認某種意義上，你對我是致命的，既可以通過殺我致命，也可以通過殺我的親友致命，但你不是唯一，也不是結局。」

這能力有點像化骨綿掌。

限制歸限制，韻養歸韻養，利弊交加，相輔相成，從前期副本時www.hetubook.com.com她就看透這一本質了。

秦魚卻面無表情，淡淡道：「不，我是螻蟻。」

白鉬聽懂了秦魚的意思，因為太直白了。

這也是差距。

白鉬輕輕說：「其實要改變你的想法，是有辦法的。」

被切割飛三分之一血肉的白鉬站在牆下，摸了下被切去一塊肉露出骨頭的左邊臉頰，語氣有些微妙：「雖然在你相繼幹掉白羅跟凱林霍特他們后，我猜測你可能是故意表現竭力，實際在隱藏實力，但我沒想到你的演技分兩個層次——讓我猜到你隱藏實力，卻又只能猜測你只隱藏了三分之一實力。其實，你至少隱藏了五分之四。然而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你對我實力的判斷是準的。」

這是一雙可怕的雙眼，比死人更死人。

轟！

他已然了解到這個女子恐怕在黃金屋副本中經歷的比他還高深些，因為經歷更深，眼界提拔素質，導致她的層面跟格局比他還好，所以她的進步才如此迅猛。

「白鉬，你自認是劃時代的偉人，認定自己對這個位面，對這個位面的所有人都是支配命運式的人物，可事實上你不是hetubook.com.com。」

「玩過王者榮耀嗎？哦，抱歉，我忘記你一直被關在這裏了，玩過暗金屋遊戲，卻沒玩過現實手機遊戲，好吧，那我就這麼形容你於我的真正意義，那就是——幹掉你，也還會有更討厭的人在前方草叢蹲著伏擊我。」

一分一分皆可見血肉粘貼。

白鉬面上含笑：「對。」

目光對視。

梗他一回，刺|激唄。

一個牢房，方寸空間，爆發了瞬息可見上千殘影高頻率重疊交戰宏站的一幕。

這種組成部分跟這一戰之前他的判斷毫無差別，又為何會有這樣大的實力差距呢？

他研究過她的一些過去，推斷她入天選，現實差不多十年光景而已。

它在侵入，卻無法祛除。

何況現在。

三秒。

現在，輪到彼無恙、此損傷了。

「是的，你來了，跟我聊得也夠久了，天都黑了，我覺得可以早點幹掉你，然後出去，沒準趕得上吃上早餐呢。」

豆漿是腦漿，油條是腸子。

他沉默了下，最終決定不與對方爭吵，因為沒意義啊，她也覺得沒意義，所以這麼直白表態。

秦魚沉默了下，卻回一句：「你不是天生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