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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走過去的時候，被秦魚拉住手腕，轉頭一看，秦魚搖搖頭，蘇挽墨這才穩住了。

因為她們都知道，不冷靜的梅燼林可比十個白鉬都危險。

她能放心放任秦魚單獨跟梅燼林，可能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后的考量——她確定秦魚是冷靜的，只要秦魚冷靜，就不會讓梅燼林不冷靜。

「那麼……」

秦魚垂下眼，眼底酸澀，卻問他：「數它？就四顆。」

基本可以參考武俠副本裏面那些天宗想要武破虛空的慾望，基本可以為之付出一切。

「噥，給你哦，你怎麼不拿……」

秦魚：「不要試探我，上有神君王，下有鬼神將，人應生有敬畏之心。」

但這個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的時候。

「嗯……這次只給你兩顆。」

誠然，她知道從國家道義層面來考慮，個體危險度超過一定界限，毀滅他是最好的選擇，但她也知道……這個決定只是某些個別群體的共同利益而已。

她怕傷到他，這個時hｔtｐs://ｍ•ｈｅt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期這個時代心靈最乾淨的人。

「但你可以自己打開看。」

「我是數東西。」

「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裏面有幾個是真真考慮到國家大義的，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是為了得到秘密——為何他可以在毫無修鍊根基的條件下得到強大無比的力量。」

「不，是突破了，但被幹掉了。」

速度快到可怕。

社會有一定的發展定律，特殊能力者圈子也基本符合它的定律，亂世出英豪是不假，但數量累計出質量才是鐵律，在沒有白鉬壓制跟殺戮的時代，理應有不少人成功突破到頂級，但……事實並非如此。

「反正在我生長的這個時代，中西方的頂級……死在他手裡的，不下八個，也是因為這個，這幾年才連六個頂級都湊不出來。」

也算解釋了為什麼以前她都不願意加入特殊部門，哪怕是她十幾歲時的事情，她也依舊記得那些人曾https://m.hetubook.com.com想傷害他的樣子……

就算為了親人好友，她們也必須達成默契。

蘇挽墨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眸色略轉，她不動，直到身後……一根狗尾巴草在她耳朵上輕輕撓了下。

因為尺度得把握好，不能觸動那個神秘的規則，牽連了秦魚。

她覺得這個人距離第二次被徵選不遠了。

看著他背影的秦魚跟蘇挽墨沉默了良久，兩人誰都沒出聲。

這梅家不比蘇家顯赫，但顯得清雋貴氣，只是梅燼林居住的對方總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哪怕處處都見精緻的細節，也盡量才去暖景。

蘇挽墨步履不緊不慢，淡淡道：「你的反應告訴我這個猜想不算完全準確，但已契合一定輪廓。」

秦魚偏過臉，走到前面椅子上，坐下，梅燼林跟著，卻沒坐下，只是站在她邊上。

「不是哦，是這個。」

蘇挽墨：「沒有阻攔我對此猜想，看來限制的對象只是你們那類人，對我或者其他人是和圖書無效的。」

蘇挽墨確定了這個，也就不再多說了。

「對了，你怎麼來了……我還想讓墨墨帶我去找你玩兒呢。」

難道白鉬真的做了什麼？

四顆小糖果。

「是，很多人，我想也不止這個時代的一些人。」蘇挽墨忽然語氣略微妙，意味深長看著秦魚。

人格歸人格，這體質蘊含的力量是一直存在的，也難怪那些頂級死得跟狗一樣，被幹掉好幾個。

「你剛剛在玩什麼？」

直到她看到掌心裏面的……糖果。

秦魚失笑了，單手抵著腦袋，側臉對他。

秦魚看著前方清朗陽光下的院落花草，說：「我……可能一直都很忙，沒法跟你玩。」

秦魚聽出了蘇挽墨話語里的冷肅，便說道：「對於特殊能力者，錢權已經是最低級的慾望，他們要的是無限大的力量。」

放入掌心。

蘇挽墨眉眼冷淡，彷彿當年被屠戮的那兩個頂級不是自己國人似的。

秦魚知道蘇挽墨來了，她沒說什麼，在梅燼林的真誠善意目光下，ｈｅｔuｂｏok.ｃｏm.cｏｍ秦魚最終還是拿了兩顆糖果。

秦魚眯起眼，笑了下。

想了下，他想起什麼，語重心長補了一句：「要多喝熱水。」

蘇挽墨：「我知道你們有限制……有一種規則。」

「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告訴我。」

聰明如秦魚也猜不出是什麼，因為對這個人，她無法延展開來猜想。

他在討好她。

出於芥蒂。

秦魚看著他，輕聲說：「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梅燼林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像是一個惡作劇被抓到后的青澀少年。

秦魚若有所思，「按理說在白鉬制衡的那個邪惡時代，中西方都能有六個頂級，他被囚禁后，邪惡陣營沒落，沒道理中西方的頂級還這麼稀少，不算後來的你我，我們中方才兩個。西歐那邊一個，北美也兩個，撐死五個，當然，也不排除有隱蔽的，但從社會數據學上來說，這種數據其實並不正常。」

這句話不算她暴露，因為它本就契合這個世界中國文明。

但蘇挽墨的心是不平靜的，她隱和圖書約覺得此時的梅燼林好像不太對勁……

「哦……你跟墨墨都好忙啊，要注意身體。」

還是糖果。

他伸出拳頭，彎下腰，挪到秦魚跟前，笑眯眯說：「你猜猜是什麼。」

些微酥|癢，秦魚轉過去，看到一張生氣盎然，純粹天真的笑臉。

「是啊，四顆，但不能都給你。」

「我不告訴你。」

秦魚察覺到了，走過紫藤花架的時候，撩開格擋臉側的一條花絮，轉過身，倒走中問她，「阿，猜想？」

「螞蟻么？」

……

但她說：「我回去再查問一邊，你在這裏……仔細看看吧。」

「你還沒回答我哦。」

秦魚頷首，看著蘇挽墨離去，後轉過身時，卻發現梅燼林已經不在椅子上了。

多喝熱水，其實早已是一個梗，但他不知道，只是很認真地囑咐著。

「額，我不是故意的。」梅燼林瞬間把捏著狗尾巴草的手往後藏。

目光對視，他笑意盈盈，秦魚遲疑了一會，最終決定順著他，伸出手，手指輕輕落在他握起的手指上，一根一根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