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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

這樣的死寂中。

他問。

然後他站起來，跳到閻君的閻王桌上，「我有問題問你呦！你老老實實告訴我！」

黃金壁上線說話。

好像在改變，在蓄勢什麼。

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了。

嬌嬌捂住了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這樣欺負我，我好氣。」

地府，惡鬼跟往生靈魂再不敢涉及之地。

「你被那魔頭用吃的哄暈的時候？」

秦魚看著自己的另一幅軀體，吐出一口氣。

一點一點的記憶，慢慢一寸寸爬上靈魂的牆頭，翻過防禦牆，進入它的靈魂深處。

「按照這個時間……」

「什麼問題？」

海嘯，山林，風波，一切都在蠢蠢欲動。

——誰能知道你真正實力？

因為……曾經那段時間很空虛很無聊，但那個變故發生后，他特別害怕特別內疚特別痛苦……

龍且仙樹面前。

「不用這樣，我知道你已經想到了，如果想找回記憶，去你曾經待過的地方看看吧。」

閻君：「一畢業就跟脫韁的野馬m.hetubook.com.com似的，謝師宴辦了嗎？」

嬌嬌抽抽鼻子，「我還是覺得魚魚才是真心愛我的，你們都很虛偽的，不過我不會哭的，我已經長大了！」

嬌嬌：「你又侮辱我！」

「道友為何來？」

也遭遇過什麼。

嬌嬌撅著屁股趴在奈何橋橋墩上，拿出紙筆，乖乖寫著字。

樹還是那棵樹。

他好像想起什麼了。

閻君說完就見嬌嬌肥顛肥顛跑出去了。

閻君：「……」

越來越粘稠。

神明也還是那個神明。

秦魚手指敲了下身下被單，身體直接消失在床上，進入黃金屋。

睜眼一夜的秦魚舉起手錶，看了下時間，又等了一會，終於，她的瞳色顫了顫。

這小胖子能活這麼久，真是憑實力命好啊。

「哦，差不多一萬年？具體看位面不同類型而定」

空氣比原來粘稠了。

怎麼辦，魚魚不在身邊！

見她要走，嬌嬌立馬急了，伸出爪子拽住她袖子，「你別走，我腦子笨，你告訴我吧……再和-圖-書不行你給我一個提示。」

閻君：「你封印的地方比屎坑還抽，一般人也不會靠近，她鼻子是塌的？」

嬌嬌表情尷尬複雜，后無力說：「你不要提他，好可怕，我想想都腿軟……不過後來我哭了，然後我就暈了，再醒來就到天界了好像。」

「那我跟魚魚在哪裡見到的？」

因為他想想起，所以想起了。

這個閻君……真的好討厭。

神明：「？？？」

閻君：「當時一團亂，死了多少地府工作人員，你就是個掛牌的，又不重要，誰會在意你？」

閻君：「不想背書不想聽課不想考試，你哭過3256次，我膩了，你換個姿勢。」

凌晨五點。

連午夜的蛙鳴蟬鳴跟鳥語都沒了。

嬌嬌其實已經想到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小人物想活下去，也只能多一點心思了。」

空冷寂寥，漆黑血獄。

「我一定是被嚇壞了，不然怎麼會什麼都想不起來呢？」

「我以前在地府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嬌嬌：ｈｅtubooｋ.coｍ.ｃom「她鼻子不塌，就是狗鼻子，比哮天犬還靈……為什麼我覺得我小學畢業后你對我特別兇殘，我招你惹你？」

閻君眯起眼，「你以為她年紀多小？」

「小學補習跟補考那會？」

「從小位面到大位面……我問下渣爹父君……」

嬌嬌眼睛一亮，尾巴搖擺來搖擺去，「你認識魚魚？我就說禪師為什麼忽然讓我來地府……原來你也知道魚魚，那我問你，我是不是跟魚魚早就認識了？」

閻君：「它需要一段時間，多久你自己去問，這是時間，若是地點……你自己可以從最簡單的渠道去推論。」

她沒有去仙家小苑，而是直接去了第五中轉站啟蒙祭祀點

——又故意卡在這個時間點來。

她感覺到了。

閻君：「你有事說事，沒事不要裝可愛。」

閻君散漫喝著酒，懶散嘲弄，「初中題目我不給解，朝綱了，你問你的初中師傅去。」

酒壺搖晃了下，閻君漫不經心說：「你覺得有可能嗎？」

——你太雞賊了，利用升級的絕對和*圖*書生命體分裂出去，生命體韻養在這裏，本尊去死城。

秦魚把外袍放在池邊，走了下去，從池子里……撈出一副軀體。

嬌嬌：「？？？」

「對哦，好像也不可能，我在地府那會都一萬多年，我認識她也才這幾年……雖說她死過一回，但也不可能……我沒印象啊？難道她很小的時候路過我被封印的地方？」

嬌嬌寫到這裏，忽然抬起頭，看向滔滔不絕的奈河橋下奈河水……

秦魚身體生長出一條條生命觸鬚，將生命體纏繞，一寸寸吸收吞噬。

閻君轉頭看他，放下空酒壺，神色淡淡：「你以為小位面完全淪陷后就立即激活大位面嗎？」

閻君：「你有沒有遇到過她，要看你自己回憶起來。」

……

她緘默片刻，看了一眼酒壺，嘆口氣：「這壺酒喝完了，這一局也該結束了。」

後來就真的忘了。

嬌嬌：「麻痹哦，你好凶。年紀大的女人真危險，魚魚說的對。」

「有時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用最簡單的邏輯跟思維去想就可以了，越笨和_圖_書的人越容易想出。」

一片死寂。

現在想想都心慌。

H市，天空還一片漆黑，太陽都還沒掛上天，但不少沒睡或者早醒的人都覺得有點古怪。

神啊，又要考我智商！

以為太漆黑太沉重了。

然後顧自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脫下外袍。

嬌嬌到這個地方，身體有些顫顫，他記得自己以前在這裏做過什麼。

閻君：「聽說出家人都喜歡挑戰高難度，果不其然。」

他忘記自己當時在那人馭萬鬼破森羅地獄時見到了什麼。

嬌嬌目瞪口呆。

「不是，一萬年前……」

嬌嬌：「好氣，不要吃醋，我愛的只有魚魚，你們都不重要。」

地府的腐敗已經這麼闊怕了嗎？小學畢業你特么都要求謝師宴！

閻君：「所以你想問什麼？」

嬌嬌：「後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就是那段我沒有知覺的時間裏面，發生了什麼？」

秦魚：「一個約定。」

秦魚沒騙他，她的確來赴一個約定，跟一棵樹的約定。

都是神明許可權，不管什麼實力，他待秦魚的態度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