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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竟有數量龐大的燕華魚從四面八方恐怖追擊而來，在水深之下，一般人難以察覺，但秦魚是例外。

「怕是有上千條了吧。」

湛藍呆了。

「所以肯勸你，並且能勸動你的人，本身就在與你一起努力。」

「這麼會一下子聚集這麼多。」

是對方術法超絕，無聲無息通過屏障嗎？

那是誰呢？

月之鏡頗為欣慰，起身拂袖，且笑且走。

無比嚇人的一份特殊秘技。

月之境認真聽她說完，聽完后，溫軟道：「在這世上，有尊嚴並非壞事，壞的是沒有尊嚴。假若你這一次能舍，也出自尊嚴把自己給棄了。其實無人能責怪你，包括你自己。

但內容卻是……元嬰重修的詳細內容。

「對。」

她好喜歡這個地方。

湛藍驚訝，但見到自己的師尊站在風口位置，涼風習習，青絲飛揚，她朝自己一笑。

「哪怕，她已離去。」

「宗門也有宗門的堅持，你的事，一定能解。」

但和_圖_書她很快排除掉了這兩人。

她知道，自己不會走了。

就在船隻隱身消失不到須臾，燕華魚群果然從水下刷刷衝刺了上來，速度奇快，比眾人御劍也不弱幾分了。

眾人猜疑心驚，但很快察覺到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當時第一個念頭閃過兩個人，一個是秦魚，一個是自己師傅月之鏡。

「隔離！」

月之鏡見她眉宇舒展，神態溫和，並無多少陰霾，不由驚訝，但想起她不久前提交的申請，不免多了幾分疼惜。

她抬眸，且看著湛藍，笑容雖軟，卻也堅定威嚴。

湛藍在片刻后回到自己居所，把前些天整理打包準備帶離的東西一一放回去。

重傷的迢小俊迄今昏迷不醒，生死未知，至於湛藍……

「從前，我自認心志堅定，便是那石川之路我也敢撐下來。」

「好，不管宗門要我配合什麼，師尊，我都會堅持。」

「阿藍，我是來找你的。」

修為越高，和-圖-書越能給人「算命」，看眉宇中庭眼神諸多細節，便可判斷對方心境乃至思想。

「術來！」

裏面的字體板正，像是印抄似的。

月之鏡來到這個院子，見到湛藍正在照顧迢小俊豢養的一堆小靈獸。

方有容對贏若若幾個擅術法的人發了提醒，眾人術法立即跟上了，船隻被隔離，且形體漸漸透明化，仿若隱身消失了一般。

「師尊。」

她環顧周遭，也檢查了下環境，卻沒有發現任何術法痕迹。

湛藍眼眶微紅，卻帶著笑，低下頭：「湛藍明白，師尊，能否讓我收回那封申請？」

然而……秦魚在，該出問題還是出問題。

「懂的堅持，不願退縮的人。」

而自己師傅，也犯不著此舉，直接給就行了。

「該死！它們回來了！」

刷刷刷這麼久，得有多少條？

月之鏡笑了，手掌落在桌子上，壓著一份信箋，手指輕點了下，「這個，我本就沒打算收，其實湛藍你恐還和圖書不知道。」

「但被她說了之後，才明白自己的不足。」

「也需要，這是一條我一個人走的石川之路，但沒什麼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記住，是法寶系船隻的底板。

院落清幽。

但……這是什麼？

「宗門也是不放的。」

湛藍垂眸，眉眼溫潤，「有人曾與我說，修真之路不是誰都能走的。」

峰主走了。

「原來我的堅定，源自於尊嚴，一旦尊嚴受損，便只想著逃離。」

無闕，距離秦魚等人離開已經三天，其餘峰主蹤跡難尋，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不在無闕，但明面上是必須有一個峰主在的，這是安人心，自己人的心，也是外面那些人的心。

「原本我來，是想讓你改變之前的想法，但現在看你……似乎心境比之前開朗了？」

……

月之鏡就是明面上的那個峰主，但她留著，無闕內部人也知道另有原因。

當湛藍整理床榻的時候，見到枕頭下壓著的一封信箋，她愣了下和-圖-書。

湛藍見到月之鏡來了，過來行禮。

她跟嬌嬌天然感應，立刻察覺到水深之下魚群的動靜。

一般燕華魚身長一丈，也就是大概三米多，體型細長，遊行速度極快，如飛箭飛梭，神似金槍魚種，但它兇猛非常，形體堅韌富有穿透力，也在瞬間以眨眼二十多米的穿刺速度形成水箭體，轟然穿爆船隻底板。

當即提醒。

一是因為秦魚早前就離開了，在她離開前自己也沒見到這信箋。

月之鏡坐在涼亭里，美眸婉轉柔和，召湛藍到跟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查看了一會，道：「比前些天好多了，正在好轉。」

但相隨而來的也是修士們的防護手段，要麼隔絕氣息，要麼加強術法防禦，小心謹慎一些，一般不會出問題。

作為峰主，月之鏡是難得溫柔的一個，待自己門下真傳弟子，更是和善，尤對湛藍。

「防禦！」

成了！

湛藍頓然明白了一些——宗門恐怕有安排了。

因為知道對方一www.hetubook.com.com些底細，方有容兩人其實十分看重秦魚，見她示警，立刻就信了。

「因為捨不得，所以希你多堅持，道，漫漫之長，妖魔橫行，自古以來向來也只有一種人能走下去。」

「見到同伴離開的人，遠比離開的那個人壓力更大。」

眾人看著水面下如利劍的燕華魚流光，心中冷寒。

「其實還是有的。」

「即便你自己沒有想開，還想回到故地去當一凡人。」

她有些尷尬，卻也有點放鬆跟釋然。

加上它們也有操控水流的術法能力，尋常密集箭雨不在話下，所以多讓往來花鳶國的修士們聞之變色。

湛藍疑惑中，將信箋打開，裏面光影一閃，多了一本不薄不厚的書籍。

莫非是宗門高人？

湛藍一愣，但馬上明白為什麼，「師尊是為了前些時日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也都有難以承受的界限，他人若言語，無非對你捨不得。」

說到底，她是捨不得走了。

無名無姓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