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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晚沉默了下，表情有些淡了，而後才道：「約莫是死於天真吧，她還真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做人么，自私點好。可惜了啊……」

「好厲害啊。」

秦魚對視著長亭晚，毫無懼色，反溫潤親善，「晚師姐既不曾後悔自己所為，那就是尊重宗門了。」

這是第一個看破她的人，不是什麼渡劫大乘，也不是什麼絕世主君，而是一個犯了大錯被打入天牢且被遺忘多年的人。

麻痹哦，你個糟老頭子！！！

秦魚跟嬌嬌：「……」

秦魚：「……」

秦魚的溫柔是男女都吃得開的，方有容那樣心智堅毅的人都經常扛不住，這個長亭晚……

「邊上有人看著呢，晚師姐怕也不太喜歡這個人吧，可是又打不過……」

好半響，秦魚真誠又柔弱喊了一句：「師姐……」

大長老黑了臉，卻最終沒反駁。

她給了黃金壁許可權去調查這種能力，另一邊則是朝長亭晚輕聲細語道。

她轉過臉，問大長老，「既是下一任大師姐，大hetubook.com.com長老不打算救一救嗎？」

觸覺天賦……秦魚覺得這種天賦一定也十分可怕。

至於殺不殺她，根本不在對方考慮範圍之內。

大長老鎮定自若：「我得急著去救你方師姐，你不說過為了方師姐什麼都願意做嗎？不是我拋棄你，是你為了引開長亭晚犧牲自己……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好孩子。」

大長老：「你以前捅過她好幾刀，現如今倒緬懷她了？」

只見她眉頭都不帶動一下。

「要麼是體質的本屬天賦，要麼就是靈魂至強。」

秦魚低頭看了下對方貼著自己腹部的另一隻手，微微皺眉時，聽到對方似笑非笑，來了傳音。

秦魚其實也想說：小姐姐你也好厲害啊。

最怕氣氛忽然安靜。

長亭晚眉眼如畫，卻沒有半點動容，只是用一根手指刺入了秦魚腹部，鮮血漸漸染紅了衣衫。

「晚師姐，大家都是無闕門人，迎來送往，生死不定，若各有隱秘蟄伏，也不為過吧。」

秦魚驚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喊：「大長老，你就這麼拋棄我了嗎？」

「當然了，你也可以殺了我，但這樣一來的話，無闕大師姐之位恐怕後繼無人……」

這一來二去的，老少兩人對答如流，跟多年不見的故友似的。

輾轉品味了下，她瞧了驚疑的秦魚一眼。

同時的回答讓長亭晚眼底的笑意似燈火跳躍了幾分，白骨匕一挑，挑了秦魚的下巴。

秦魚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對方要挖出她的丹田。

她一邊喟嘆著，一邊手指輕輕按在了秦魚丹田部位，指尖修剪得十分完美精緻的指甲隔著薄薄的衣衫，幾乎要把控丹田。

「你殺那些人，是自問自己對宗門的用處超過那些人。」

大長老這死人是故意利用長亭晚來試探她的，估計邊上有至強者。

「封禁靈力之下，丹田未動，卻能操控體內血脈在我動手的瞬間改變屬性。」

嬌嬌想要動，但被秦魚抱著，加上被捆著……其實是秦魚不讓他動。

「殺人後肯自首的人，要麼www.hetubook.com.com是尊重自己，要麼是尊重宗門。」

兩個眨眼就入了青霧不見了人。

長亭晚此時才抬起眼，似笑非笑，「那與我有什麼干係呢？」

這女人為了強者之道不擇手段，怕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覬覦之心，想研究一二。

長亭晚：「餓嗎？」

「若是晚師姐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鑽研，一起進步。」

「原來還真是啊，有點意思……」

秦魚：「不，我不是。」

大長老：「是，就是她。」

長亭晚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的天賦不在味覺，在觸覺。」

「嗯？」

啊！！好氣！

秦魚：「師姐好味覺，不過約莫是宗門覺得我乖吧，所以厚待幾分，其實我也很慚愧。」

「長幼有序，傳承有度，當年我蹲了牢房，她上來，如今她死了，你上來……就是不知道你死了的話，下面有沒有一個小師妹上來。」

秦魚偷偷偏過臉，正好對上長亭晚涼冷的眸子。

長亭晚：「沒封禁，你也不是我對手。」

大長老：「嗯。」

然後他和*圖*書跑了。

啪的一聲。

「至於這大師姐之位，若是我可以選，我希望方師姐還在。」

「但現在你困於此地，無法出去，若是殺了我，下面無大師姐承繼，等於損傷了宗門大局，這非你所願吧。」

還沒說完，白骨刃削過，跐溜一下在秦魚臉頰上化出一條纖細的口子，匕尖颳了上面流出的血，血滴聚于尖端，而她手腕一轉，白骨刃在她微張的唇上滑過，靈巧舌尖舔吮過。

大長老：「哦，倒是低估你了。」

「晚師姐。」

說好的威嚴呢，我的糟老頭子。

秦魚：「還好，我……」

「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她若是接了我的位置，我還是能心寬的，她死了，下一個……莫非是這個小白菜？」

麻痹哦，這女人好毒啊。

秦魚不吭手，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沒能如願，她的左臉很快冰涼一片，因為長亭晚把白骨匕的刃面輕拍在她臉頰上。

大長老跨著臉，「封禁之下，我不是我對手。」

長亭晚眉梢上揚，「咦，方有容死了嗎？」

長亭晚聞言，原本httｐs://m.ｈetubｏｏk•coｍ.cｏｍ三分的笑意蘊染成了七分，「大長老說笑了，一般我若是殺人，屍骨無存居多，哪來的墳頭。」

「其實宗門看重我，約莫是因為我對術法秘技方面有些天賦，改良過一些術法，跟其他沒什麼關係。」

這老東西跑起來還挺快。

長亭晚正在琢磨著挖丹田的手法，如果想保持丹田活性，暴力很重要的。所以有些敷衍。

「木屬靈血啊，不錯，但不足以讓宗門看上。」

大長老穩得住，淡道：「她是下一任大師姐。」

四目相對。

長亭晚搖頭，手指緩動，捏著的白骨匕就從秦魚的臉頰滑過，像是無心之舉，又漫不經心。

長亭晚緘默半響，手指勾了下一根腸子，指尖上下摩挲勾滑，鮮血粘膩，不斷從她手中溢出，「宗門大局……你對自己這麼自信？」

秦魚跟嬌嬌：「……」

秦魚眉心跳了下。她笑問大長老，「這小白菜是哪兒來的？是面壁的那幾位老前輩們缺洗腳丫鬟了嗎？」

「既不是對手，我自救不了她，那就先放你這吧，我還有事。」大長老說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