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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上面秦魚留下的秘紋。

大長老：「墨白。」

男子搖頭，「不是她，是你。」

他看向大長老。

這話很奇怪。

啊，有點丑？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這個男子看著她，淡淡回道：「有點丑。」

秦魚看著他，聲音有些輕，可眾人都聽到了。

秦魚的話很平靜，男子的話更平靜。

說完，噶擦噶擦。

「凡人之軀，軀體雖靈魂而動，你的不平靜也體驗在你的脖子這裏……你恢復血肉的速度加快了，因為你內心憤怒。」

「名門正派，真傳弟子，所修旁門卻比你還厲害，黑烏，你可慚愧？」

嬌嬌跟雪微都變了臉色。

「玩轉人的生死，磨礪人的痛苦，若是為了威脅，所謂過猶不及，你就這麼確定死越多的人，我或者大長老這兩個主要目標最後會滿足你所求？我們看起來就這般軟弱？」

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過他們動手的結果……

在此前的一瞬間，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動手的不是他。

和*圖*書「不，是更虛偽，難得有人讓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久而久之，我覺得你這個小姑娘最擅長的就是用虛偽來掩蓋虛偽。」

男子忽然走到了秦魚身後，俯下身子，伸手扣在她脖子上，這個男人的手很涼，也很柔軟，像是無骨似的，雪白細膩，落在血腥猙獰的脖子血肉上。

不是他來了，而是……

年輕，又剛跨過青澀，已漸入沉穩，已在門派入了力量核心，正是崢嶸美好的時候。

但他普通的眉眼像是帶著幾分溫柔，手指也在緩緩撫過脖子上的屍牙孔洞。

男子不置可否，卻看向大長老，「論培養弟子，無闕素來厲害。」

是因為死人了所以暴怒了？

大長老盯著他，「過獎了，我無闕能出閣下這樣一個妖孽，自是厲害。」

瞧著……平凡若素，又極端高深莫測。

其餘人重傷虛弱，皆是隱忍。

如此死寂，像是都繃著最剛強的意志，去忍受最可怕的痛苦。

這種人才和_圖_書往往最可怕。

秦魚還記得此前目光一掃見到這幾個年輕男女的樣子。

「就好比你剛剛所言，不過是想故意我的注意力到你身上，你未必願意為了別人死，但更不喜歡看著別人死。」

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去，正好見到站在最後面的幾個無闕年輕長老被空間碾碎了，就在眾人目光轉來的時候，他們剛好變成一堆肉泥。

說是他來了，其實秦魚看到這人的第二眼就有另一種感覺。

這時候，秦魚說話了，「雖說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說，這老頭兒比我重要？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而那枚契屍釘也在男子指尖輪轉把玩。

秦魚都沒能跟這些人說過一句話。

雪微：「反正不是我。」

黑烏脫身，卻是跪在地上，「屬下無能，讓主人失望了。」

血腥味濃重萬分。

「仙靈之體，近乎不死之恢復天賦，加上擅靈魂音攻，如此完美的搭配……我想無闕的人一定還不知道，是吧，大長老。」m•ｈｅtｕｂｏｏk.com•cｏm

靈劍有靈，碰到了眼珠后發出了悲戚的鳴響。

大長老表情微微一變，但也不動聲色，他在想著眼前局面，其實局面只在一個人。

尤其是嬌嬌，它驚愕了，甚至有些惶恐。

「你一直都在。」

幾是一剎那。

秦魚也面無表情。

傳音是不行的，這種有空間神通的人是分分鐘能堪破傳音的，只能眼神交流。

結果就出來了。

他看向通玄鼎下被罩著的黑烏，而隨著他一個眼神過去，空間挪移，通玄鼎被強行挪開了，導致大長老被靈力反噬，吐了一大口血。

大長老：「不管是墨白的蹤跡，還是我等蹤跡，還是那探子分佈，都屬機密，閣下能把我們算得這麼精準，不管是機密被泄，還是閣下本就是知曉機密之人，都與我無闕內部脫不了干係，只是你隱藏太深，我倒不好判斷你到底是誰了。」

嬌嬌跟雪微也不敢動彈，因為他們也深刻感受到這個人的可怕。

「我剛剛就覺得不對勁，ｗｗｗ•hetuｂｏok•cｏm•coｍ這黑烏都打到那份上了，也不曾顯露半點空間挪移的本事，可他跟鬼王僵王切切實實是從三王城那邊跟著我們瞬移過來的，如今想想，也只有他的主子出手了，既然他的主子能把人傳送到這，自己也隱在邊上看戲就不奇怪了。」

沒有一個人閑著。

就這一瞬的事情，而這一瞬間之後，秦魚、嬌嬌、雪微跟大長老等人全部動了。

但還不等他們眼神交流到位，忽然聽一聲慘叫。

遍地缺胳膊斷腿，嬌嬌跟雪微倒在地上，氣息奄奄，而秦魚則是半跪在地上，右手抵著被一根屍矛刺斷的右腿，左手握緊插在地上的三王權杖，呼吸一輕一重，只面無表情看著前方潰敗的所有人。

是生氣她出言不遜嗎？

……

秦魚看向雪微。

秦魚：「比他們更優秀？」

大長老身後又多了幾堆肉泥，只有眼珠子咕嚕嚕滾動，碰到了他們落地的靈劍。

男子微微一笑，「這麼確定我也是無闕的人嗎？」

秦魚的眼神就是他們的指揮令和圖書，連大長老都信任她的判斷。

大長老不為所動。

秦魚靠了牆，笑問他，「這齣戲好看嗎？」

就這麼死了。

男子：「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那大長老你可知道我今日目的？」

僵王脫離了秦魚的控制，跟鬼王一瞬間爆發打殘了所有人。

幾坨糊糊堆在地上。

如此不遜，既不像是墨白，也不像是青丘，大長老怒瞪過去，眼神卻有些複雜。

「心太軟的人，會很痛苦。」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認可。

他說著，也笑了笑。

秦魚眯起眼，指尖摩挲，目光不經意掃過……

大長老：「……」

……

「這些年，我見過很多所謂的天才，後起之秀，但少有你這樣的……」

不，是他們約好了。

而他們也知道再拖下去，主動權全在對方手裡。

倒不是，更是氣她……

是僵王跟鬼王。

因為至今沒人能堪破秦魚所有的底牌，然而這個人……掌握于股掌之上。

是以前就掌握了，還是剛剛才確定的？

這一幕背對著大長老，卻正對著秦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