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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不明白，後來才覺得，可能那就是本性，也許他對我做了什麼，都跟原因無關，只是因為他想那麼多，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比如我的骨血，如何欺騙我，傷害我，那些都不重要。」

月之鏡不是樂天派的人，她有閱歷，自然也懂現實。

田大壯也難得穩重，皺著眉壓低聲音道。

嬌嬌一愣，忽然敏銳起來，「你咋知道方有容這個人！你……」

三王疊也不全是修士雲集，高手遍地走，還有極偏僻貧瘠連邪惡生靈都不願意來的地段，這裏靈氣少，但比起冽鹿的一些平凡人間又充實許多。

黃金壁沉默了。

雪微瞳孔顫了下，且還見到濕漉漉的一雙眼眨了眨，「而且你不僅不是女人，你還不是人。」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

血龍眼神變幻了兩下，最終鬆開手，吐出一口氣，坐在水中，「我就是不懂。」

此時，有一條溪流，有女子高聲而唱，還有一些女子孩童附和，水聲嘩啦，衣服在水中攥洗，這些人時而談笑，時而呼喝孩童，氣氛十分和_圖_書之好。

「魚魚，魚魚……你醒醒。」

當時是墨白傳訊來的，可以說，她應該是最後的倖存者。

又隱隱有點羡慕。

「很久以前，我以為我懂了的，虛偽，自私，貪心，狠毒，所有不好的一面，我都在那個人身上見過了，他把我騙得好慘，那些年，我關在那裡，每一天都在想他為什麼要那樣。」

血龍聽完所有的話，又返回去思索了第一段話，勃然大怒。

月之鏡按了下眉心，難掩疲乏。

這一連番的，咋聽起來在罵人呢？

就在她目光一頓時，水中漸漸浮上一具……屍體。

……

「那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青丘！你現在很虛弱了，跟一條死狗一樣，我可以輕易掐死你！」

嬌嬌扒著秦魚的腹部偷偷看他，一面做好給他來一爪子的準備，一面又有些期待。

嬌嬌既歡喜秦魚醒來，又被這番話給鎮住了，以他的思維思考了這句話內容，得出了一個總結，脫口而出：「公的、並且成精的妖怪？」

雪微沒等www.hetubook.com.com嬌嬌呼喊第二次，就伸手探了下秦魚鼻息。

「噥，你想要這個，還你吧。」

「滾！那是我捨不得我的骨頭！」

「完美之處露出的錯誤才叫破綻，你哪裡都是錯誤，只能算單純耿直——比如踢人時的腿法，恐怕沒有一個正常穿裙子袍子的女人會那麼踢，就連少部分男人都不太敢，因為很容易扯到蛋。」

黃金壁懵了下。

你們為什麼要那樣。

他不明白這種執著，這種取捨，這種堅持。

「也不一定，我能找到大長老的骨灰，證明他的死亡，但沒有找到墨白的，而且方有容……」

嬌嬌一驚，眼眶紅了，「不，她不會死的，你瞎說！！！嗚嗚嗚……」

更可以是那些被殘殺的人跟無闕的。

「大長老的死亡已經可以確定，但墨白……」

秦魚長長嘆氣，在水中半呼吸一般，「畢竟作風那麼霸道強勢的你竟肯變成一個這麼美的女人……內心也許很精緻。」

「你羞辱我！」

「……」

「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那樣。和_圖_書」

「既然不是女人，又特異偽裝成一個貌美女子來接近我，還利用寶物誘惑我，自對我有過一些調查，雖然調查並不屬實——因為我並不是一個注重皮囊美貌貪財好物之人。但這樣的人並不多，有至寶卻肯捨得，接近我自不為圖財，那就是仇怨了或者另有所圖，加上你如此偽裝我還看不透，有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動機又自以為了解我，我思來想去也就想到了你，血龍。」

期待……

雪微面無表情：「她就是死了，沒呼吸。」

捏著咽喉的手腕忽然被秦魚的手反捏住，秦魚睜開眼，看著他。

嬌嬌：「你個壞女人！魚魚說得對，長得好看的都很壞！心眼特別壞！」

「反正真正沒有找到她的屍骨就不必下定論，她也是唯一知道大概詳情的人，必須找到。」

他眼神微妙了些，但還是沒有把方有容在天牢內被救的事說出來，因為那是天牢的機密，他可不敢掰扯周玄青的事，但他知道方有容十有八九還在天牢，那現在的墨白又是誰？是否已死？這就很值www.hetubook.com.com得商榷了。

哦，小殿下信了。

——？？？

在他們逃竄的時候，漂浮到水面的秦魚一動不動，但後背跟腿彎出有兩隻手，將她托起，很快，雪微也浮出水面，當然，她拖著的屍體忽然重了一些，因為咕嚕一下，一隻肥貓從邊上水中出來，翻了個身，趴在秦魚的小腹上，嘴巴一張，跟胖頭魚一樣吐了一口水。

「哦。」

可以是任意組合的，比如秦魚跟嬌嬌，生死與共，毫無芥蒂，絕對信任。

雪微：「她對方有容那些人也這麼說過？」

他很萎靡虛弱，毫無往日生氣，但眼睛濕漉漉的，直盯著秦魚。

也可以是秦魚跟大長老的，無言的默契，冷靜的權衡，無畏的毀滅。

這誰……咋個冒紅色了。

「啊！！死人啦！」這婦人蹭一下跳起，連衣服都顧不得，撒開腳丫子就跑，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逃竄。

可……大長老都死了，她的生死也很難料。

雪微笑了下，捏住秦魚的咽喉，「我自然是早已認識你們的人，我……」

「你肯跟嬌嬌回去救我，就說明你已和_圖_書經不會殺我了。」

這個你們，可能包括秦魚，也可能包括無闕所有人。

「不懂你們這些人類……」

他確定了，她就是在嘲笑他！

但很快有個肥胖且艱難遁地捶打衣服的婦人擰實了眼，狐疑盯著前面的溪流深處。

在這裏生活的人也大多長壽健康，偶爾積少成多也能出一些修行天賦不錯的苗子，漸漸走出這山清水秀的大山。

「我以為所有人都一樣，可你們好像不太一樣。」

「你不僅是早就認識我們的人，而且你不是女人。」

雪微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正要一巴掌扇飛嬌嬌，卻陡然秦魚鬆開了他的手，手掌垂落水面掌心白光一閃，出現一根骨頭。

雪微一怔，后抿抿唇，道：「你早知道是我？我哪裡露出了破綻？」

十有八九也死了。

「沒呼吸了，她死了。」

他不明白，所以茫然。

哦？血龍愣了下，目光搖擺不定，掐著秦魚脖子的雙手也不知道該怎麼弄了。

醒醒，這特么是修真界，探鼻息是哪門子的蠢法子，哪個傻逼會信！！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很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