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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開始對宗門的嚴格調查了。

他瞳孔微微放大，「魚魚，你莫不是在查大師兄……」

「啥？」

替她安排了好大一個上等溫泉池子，又問她是否要酒。

——會當凌絕頂，才能一覽眾山小。

她們這兩個犯人是有更高的權利管束的，並不會亂來。

什麼內鬼，什麼天選，人家都不在意。

只一輪廓，一側臉，飛雪漫漫，蔓蔓紅蘿。

「可以泡溫泉。」

「你說她調了不少情報？」

「魚魚，你是來調查這裏嗎？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別？」

可金頂婆婆不一樣，這個老太婆是大長老的親姐姐，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最重要的是她是玩毒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這一出場當即讓無闕弟子們戰戰兢兢汗不敢出，哪怕是平日里地位不低於幾個峰主的信閣老大也十分恭敬乖順，生怕一個呼吸就中毒了。

這些情報都跟不同的地方有關，且調查方向都在於——這幾天都有誰去過這些地方。

彙報完畢后，他也不說話，只擺擺手讓人出去了。

美人的笑如釀沉的美酒，聞之令人目眩神怡，店主人m•ｈｅtｕbｏｏk•ｃom.coｍ自樂淘淘答應了。

啥？那就啥也沒發現？

「有。」

「你要是還不知道真實身份，那我肯定問後者嘛。」

金頂婆婆冷眼看著眼前這些卷宗，眼中凶光隱隱閃過。

現在想來，怕是大長老早早就決定重用青丘了。

是那女人，她竟在玉璧表皮之下微微顯現了模樣，雖只是七八分，隔著薄薄的清透玉璧，只微抬下巴仰望飛雪中盈盈銀翡般的月色。

光影交錯中，露出他的面容冷酷而英俊非凡。

「我只知道他等下會親自來找我。」

「調就調了，我本也是要調的，但這件事除了我們這裏三個人，不能為第四人知。」

不過等一件事已經做完了，她拿回了自己的本體，接下來就是查了。

嬌嬌是跟著秦魚吃過苦頭的，可沒吃苦頭的時候，基本就是在享樂，但最近好慘，能泡一下溫泉松乏下也挺好。

秦魚笑意潺潺，比那溫泉孔流出的泉水還要清澈溫軟。

信閣沉思片刻，看向金頂婆婆，後者老神在在，說：「關進天牢里的人被放出來后絕對wｗｗ•ｈｅｔｕbooｋ.com.ｃoｍ比關進去前更乖，你可以放心。」

長亭晚：「我問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他是否有查閱青丘蹤跡的許可權，我指的是私人許可權。」

嬌嬌期間偶然瞧見一次，不經意瞥到一份卷宗上備註著一個人的名字。

信閣閣主愣了下，皺眉道：「還沒聯繫上。」

「且安排幾壺吧，多謝。」

信閣閣主悻悻，沉思了下，倒也彙報了，「事實上，他有，而且也確實查閱過關於青丘的動向，更知道墨白的事。」

「魚魚，今天查了一點，有什麼發現不？」

——日後，你也會有這樣的隨性跟豪邁。

長亭晚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只是慢悠悠說了一句，「那他在宗內的許可權呢？」

夜色朦朧，秦魚已經看完這些情報卷宗，挑出了一些，在偌大的地圖上塗塗畫畫，又測算時間，有許多公式，甚至還有不同實力等級的飛行速度等等……

——為何？

……

金頂婆婆眼皮子微微動，「那調查他了嗎？」

「今夜包下店主人你這小莊子，可好？」

所以誰都會查，只要有嫌疑。

「吃個早飯，我們得出和圖書門。」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

某個區域，很普通的一個院子，一個男子看著眼前人，不說話，但對面的人跪著，恭恭敬敬彙報情報。

信閣眼神很深，「已經開始，但還未著深，在等兩位再羅列其他嫌疑人，一併調查。」

一夜過去，白日初上，秦魚處理好這些信息后就拍了剛醒來的嬌嬌屁股。

好半響，黃金壁才回了話。

「兩個我都不能回答你。」

也就一小會，對方才隱入玉璧之中，再無影蹤。

「是……是大長老不久前提升的。」

長亭晚會知道這件事，說明她當年也執行過這種特殊隱秘任務。

四個字的。

「啊？」

……

嬌嬌無語，但對泡溫泉也不是很排斥，於是就進去了。

「你的發現是指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還是線索？」

此別莊位於大秦帝國跟三國混合域之間，不過現在一樣屬於大秦疆域，只是位置有些偏僻，並不為人所遇。

有見識有閱歷有能力的女人，最終才能活成靠自己心情行事的樣子。

查一件事。

信閣是極少數知道墨白存在的人，但他原本並不確定墨白後來變成了和*圖*書青丘，直到最近發生的事，他綜合情報分析也就知道了，只是秘而不宣。

「那就并行調查，三日後合併調查結果綜合審查。」

嘩啦啦，嬌嬌在水中上線翻騰，嘴裏還咕嚕嚕吐著水泡，浮出水面后，扒著水面漂浮的盤子拿起上面的小菜吃，又看向前面站在泉眼小瀑布下的秦魚。

……

從白日到黃昏，秦魚跟嬌嬌跑了好些地方，最後在黃昏時分帶著嬌嬌來了一個地方。

「小風衾別莊？咦，好像是溫泉庄。」

「是的，她的許可權已經可以查閱基本所有情報。」

好半響，秦魚轉過臉，對黃金壁說了一句話。

……

「有他的去向嗎？」

她自然會。

秦魚笑了下，「她是瞧見了這月色，心情好而已。」

而不遠處倚著窗子的長亭晚在信閣閣主正要走的時候，她轉過身來，問了一句，「那個第五刀翎可回來了？」

「是。」

秦魚：「我誰也不信。」

阿，內行人就是內行人，顯然知道無闕情報系統分兩類，一類是針對整個級別體系的，許可權區分高下，另一種是特殊分類，不針對個人地位或者宗門身份，只針對和圖書對方在這個任務小組裡面的重要成分，越重要的，分享的許可權越高，就好比月之鏡在這次任務重許可權就等同於田大壯跟大長老。

……

嬌嬌納悶時，卻聽秦魚在泉水種下撥動了下頭髮，淡淡回了一句話。

……

這小別莊裝修得十分典雅唯美，秦魚進去了，店主人上前來，她也沒多說，扔下一個囊袋，端著一美婦人的皮囊笑了笑。

這話也是指自己。

甚至還有很久遠的屍體報告。

……

內鬼。

目光悠遠，絕代風華。

「沒有。」

秦魚笑意幽幽，「你這話，我信的。」

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在試探他們這些外部人的能力以及……是否內鬼。

嬌嬌昨晚已經吃了空間靈種，恢復了實力，一聽秦魚這麼說就知道她要搞事了。

信閣眼睛微微眯起，道：「與峰主一列。」

……

這種許可權本不屬於一個弟子，但她的許可權……

金頂婆婆回到山門，地位可比田大壯那廝還要高得多，因後者還大大受限於天牢內部那些大佬，哪怕到了外面也得謹記，若是半點冒犯于宗門弟子，或者在外搞三搞四，打殘搞死。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