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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葩。

此前燕雲海是敗給第五刀翎的，但那是在天藏之選考核的規則限定之下——對方被壓制了。

婦人失笑，意味深長道：「第五閣下可不是那種人。」

不知是第幾波，要麼是來暗殺的，要麼是因為晚溪沙而來試探的。

……

好在大師兄沒生氣。

「我都行啊，看姑娘你喜歡。」

秦魚投桃報李，將左手邊一封捲軸挪過去，「《山海蝶音》的曲子我已經寫好了。」

對了，周遭有血味，也有傷者。

「沒有。」

晚溪沙也沒說什麼，只掌心在桌上輕輕一放，一個囊袋落在桌子上。

秦魚：「晚溪沙姑娘何等才華，只稍看下曲調就會了，自有自己的曲調神魂。」

「一般都有準備，球球要吃，不過這一盤不是，是從晚溪沙那兒順出來的，味道不錯。」

燕雲海。

一靜一動。

她到跟前，微一福禮，這種禮儀常見於凡俗權貴，多以閨閣或禮樂教派約束女子，在修真界女修裏面是極不常見的，因女修大多自強，禮儀制度跟男修相同，也就極少數道統不正的宗門會對女子實行次位教hetubook.com.com導。

額……依舊是個好師兄？

晚溪沙走過去，「抱歉，讓青丘姑娘久等了。」

這樣的女人，卻甘於在何時了當一名青樓女子，雖說何時了並非一般意義上的青樓，多數賣藝不賣身，這晚溪沙更是從不出閣，但意義上還是青樓女子。

會客小廳其實是一茶室，很幽靜風雅，臨著水流橋段，真是不錯的地方。

……

可秦魚此前的確說過那話，於是她笑了下，不置可否，「那就借下姑娘你的琴吧。」

那氣場，那氣概，簡直沒得說，MAN得一匹！

廳內琴音蔓蔓，廳外閣樓對面亭子瓦頂，第五刀翎坐著，單手抵刀，冷如磐石。

秦魚在廳內待了一晚上，次日凌晨才出，出門就見到蹲在角落目光灼灼的婦人。

一動一靜。

晚溪沙也看到了，表情微妙，瞥了秦魚一眼。

晚溪沙看出來了，這無闕孤道青丘是個萬金油。

「同謝。」

婦人：「？？？」

婦人：「怕姑娘你有危險么？真是好師兄。」

……

晚溪沙處理完事過來，就見到自己的客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正在看一本書，而小桌子上正趴著一隻肥貓，它在吃糕點。

一個劍客。

晚溪沙坐下，抬手泡茶，且示意秦魚明說。

也不算突兀，畢竟此前第五刀翎是一直跟著的，現在忽然不見了。

好像沒什麼脾氣。

「若是真動手，師兄這次可有把握？」

瞧著，還有人受傷了，靈力也有虧損。

忽而，他轉過臉，看向不遠處的樓閣屋頂，那邊也站著一個人。

反正結束了。

這琴曲極穩。

若是完全無壓制，那打起來……

「都是極品靈丹？那晚溪沙竟是丹藥大宗？」

秦魚把葯拿出來，數量不多，但絕對能在危機關頭救命，眾人品鑒過，因都是有眼力的，都很是驚疑。

她彈了，讓晚溪沙略意外，她沒想過對方這麼好說話。

秦魚：「是看著我，怕我亂來。」

這種動靜摻和入琴曲之中，但晚溪沙沒在意，而她也察覺到彈琴的青丘也沒在意。

晚溪沙這樣出色的女人，似有種矛盾，一來她對那些強者或者修真權貴並不上心，卻又對自己的青樓女子身份坦和-圖-書然認同，這一行禮就是一種坦蕩。

「這裡是何時了，姐姐你問一個男人會去哪么？」

那姿態就跟動物園裡面投喂的管理員差不多。

「師兄辛苦了，來，吃個早飯。」

不過也都解決了。

交易這麼迅速就完成，秦魚正抱起嬌嬌要走，忽又頓足了，回身問晚溪沙：「晚溪沙姑娘，要不要跟我做一些其他的交易。」

晚溪沙看到了，但是沒動，只品著茶，淡道：「拓寫之道，在形不在神。」

嬌嬌主動解釋，「跟我家丘丘無關。」

這麼順著她。

「為樂道，還是煉丹？」

丹藥大宗，那可是連北疆之主都會禮遇的人物！

晚溪沙放下茶杯，瞧著她的目光頗神，卻又略嫵。

「葯在這裏，多謝青丘姑娘一曲。」

看似啥都行，其實從不吃虧。

「沒，我什麼都沒付出，只用《山海蝶音》交易就可以了。」

「我想請晚溪沙姑娘替我煉製一些可抗黔雲毒嶺巨毒的丹藥或者藥劑。」

那樣珍貴的琴曲，她說給就給了，也不見得可惜。

切割裂帛，滾雲彈光。

見到外面亭子上第五刀翎握刀而立，堅若磐石。和-圖-書

秦魚悻悻，趕緊抱著胖貓跑了。

秦魚開門見山，可人家比她更乾脆，好像已經猜到她想要什麼似的。

晚溪沙：「彈給我聽吧，不是青丘姑娘此前自己說的嗎？」

但晚溪沙也沒多想，曲音在前，理當尊重。

從她一早拿《山海蝶音》來誘她交易，如今又……無付出的買賣，穩賺不賠。

這話像是哄著什麼小孩子似的。

晚溪沙頷首：「可以。」

秦魚拿了一盤糕點招呼亭子上的第五刀翎下來吃東西。

他說要看著，就真的看著。

聰明人么，不用問的。

秦魚揉著嬌嬌的腦袋，眨眨眼，「好吧，他估計是隱在一處吧。」

要知道她連葯都還沒給……

秦魚按著琴弦，袖擺輕盪，拂袖笑看晚溪沙，「滿意了？」

解毒藥是公用的，晚溪沙的開價不會低，不可能白讓秦魚一個人承擔，第五刀翎的態度很明顯。

第五刀翎沒問她在廳內跟晚溪沙談得怎麼樣，拿了一塊吃，「你平日里都備著這些吃食？」

「還好。」秦魚收了書，看向晚溪沙，「我還得多謝晚溪沙給我這個機會，肯聽我幾句。」

不過秦魚也沒問對方和*圖*書如何知道自己為何找上她的。

你這又吃又拿的，倒也好意思。

「看戲，動的是別人。」

一曲還未罷，但外面已有風聲劍音刀鳴，似有風雷飛梭，似有靈光縱橫。

「……」

那作為一個好下屬，她是不是也應該蹲在房門前保護下自家的晚姑娘？

等漫長的一節課結束，秦魚先出了門，被婦人帶去會客廳，路上婦人問起第五刀翎的去向。

第五刀翎直接道，也不多言，帶著秦魚回了方有容等人所居的客棧。

旁若無人。

……

呵！

秦魚待人周到，給了糕點還拿了兩杯牛奶，一杯給嬌嬌，一杯給第五刀翎，隨口問：「昨晚燕雲海沒動手么？」

秦魚回去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昨晚也沒閑著，怕是都動了武。

我特么……你葯還沒給我呢。

樂室傳授還是很嚴肅的，何時了的人摸不清秦魚的路數，但覺得此人不按常理出牌，沒準會在教課中打擾晚溪沙，卻不想人家乖得很，全程低調坐在角落裡，安靜聽課，似不存在。

「她不是一般女人，你拿什麼跟她交易？若有付出，明說，我填補你虧損。」

直到外面動靜初歇，一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