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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卷你且先學著，路上也不至於無聊。」

「啊？那個第一么？第一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沒人知道……」男娃好奇，卻沒等到老者說話，老者只是笑了笑，轉移話題，抬手拍拍他腦袋，「今日無闕山門大開，爺爺帶你去考試，若是過了，日後你就得喊那兩位……」

……

老者神色略複雜，下意識說：「其實也有更厲害的，只是……」

不過……原來青丘師姐在魔道么？

贏若若沒有察覺到其他人，只是不斷排演，最終秀美的眉頭舒展，正轉身欲回亭子里喝口茶，卻見一個人已經倚著柱子，靜默而立，遺世悠遠。

于第一勢力石佛寺下任主持無嗔的手中生奪寶物，真是好生厲害。

艹，對啊，魔宗最近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方有容抬眸瞧她，淡淡道：「怕了？」

此人，赫然是個合體期巔峰修為的高手！

贏若若難受地不行，也只能轉過身，蹲在地上默默寫術法真義。

「那我可要換下篇？」

「千年上下15人，一個大境州啊，一共也就1和-圖-書5人，你說可不可怕？」

「不對，我說的是魔宗。」

這差距太大了，莫怪蔚川名列三境州第一。

無闕，蒼山之地，一片白芒，還是那個亭子那片雪地，有無闕真傳弟子御劍路過，見到有一個白衣勝雪似仙女一般的年輕女修站在雪地中用樹枝排演術法，便是一停，不敢打擾，只是靜靜觀摩，但很快苦笑，在自己眩暈之前穩住劍勢，搖搖晃晃飛走。

若是探子收到，大概會得到這樣一行命令。

「錯了，是少宗跟大長老。」

方有容淡淡頷首：「已有進益。」

十年之期對於大多數上了修為的修士來說，都只能算是彈指一瞬，但對於即將參加天藏之選三境州之戰的頂尖天才們來說，十年並不短，並且也是他們的最佳黃金修鍊時間。

「若若師姐是術法造詣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怎麼會這樣呢？

北部兩人：閔湘江、今何年。

從背影上看，就像是一個等不到某個人歸期的小孩子，茫然無助，又帶著幾分倔強。

青丘師姐明明不是那和_圖_書樣的人。

西部四人：秦鄲、舒嫚、莫金樽、周敦敦。

竟然真的入魔了。

天藏之選決賽在即，兩個大境州的人千里迢迢趕去，但三大境州，蔚川大境州名列第一，笑傲天下的體現之一可能就在於……

說罷，他單手落在胖男娃的肩頭，一帶，轉瞬如千里。

方有容將一卷術法捲軸放在桌子上，留意到提及路上，贏若若眼裡閃過喜意。

那靈氣濃郁到讓所有外境修士都耳目一清。

這十年來也沒人敢提。

並且，距離天藏之選決賽舉辦之地很近很近。

「而能代表一個大境州參選天藏之選的決賽，我們冽鹿大境州這一代一共也就15個人。」

「方師姐……」

方有容這樣想著，看了那飛鷹一眼，指尖弄掐結一術法信箋，讓它帶回探子那邊。

都沒見他們的人搞事兒，這不對勁。

……

老者敲了下他的腦殼，卻抬頭看了下天色，「嗚，時辰快到了，你個小胖子，真慢，不過這無闕的伽羅山脈可真是風水莫測啊。」

「端是嚴苛，ｍ.hetuｂｏok.ｃｏｍ.coｍ連樺野大境州的石佛寺之人都得遵守規矩。」

方有容輕頷首，正欲離開，忽有飛鷹掠空而來，帶來傳訊信箋。

她不敢提。

「也不奇怪，魔道一向狠毒，魔道之首魔宗更是陰狠詭詐，若是弄出動靜，必有所圖，不會無緣無故鬧騰，天藏之選雖為三境州正邪兩道大盛事，但唯獨跟魔道沒什麼干係，天藏境可忍邪道，卻唯獨不能忍魔道，何況蔚川大境州跟魔道的關係……」

樺野大境，三榜第一。

「對了，這麼多天，怎麼沒看見魔宗的人。」

半個月後，蔚川大境州，山青海闊，明達曠遠，此地有龍澤，此地有水神，只一入境，哪怕是最偏僻的地方，你也能感受到這個地域的強大跟神秘。

饒是這些年來是見過方有容最多的人，可贏若若還是愣神了下，面上露出喜色，但很快克制，變得穩重清冷，上前行禮。

眾人被說服了，不再多言，殊不知，他們認定的詭詐魔宗之人，此時已在蔚川大境州之中。

……

而她身後亭子中的女子只雙手負背，望和*圖*書著蒼山一壁，神情曠遠，眉眼寂靜。

方有容指甲輕輕一劃那信箋，信箋化為飛灰，且轉眸看向她。

贏若若搖搖頭：「我不怕，只是想再確定一下，讓自己做最好的準備。」

「三境州之中，也只有蔚川是需要過境門的，只有一個入口，過境之地，皆是得經過境州使徒檢驗登記，否則不可入內。」

「其中南部四人：魏芫、扶桑老人、嫪元、北塘奇迹。

——日後她之事，不必再提。

為什麼呢？

方有容也沒放著贏若若，直接打開后，裏面傳出探子的情報內容。

「魔宗？」

「沒……沒事。」

「呵，誰不敢尊規矩呢？連樺野大境州第一邪道宗門邪宗也得乖乖在那裡檢查……」

十年，原來已經十年了。

「魔道的？有啊，剛剛不是一堆人過去……差點打起來。」

聽著聽著，一向清冷不理世俗的無闕仙女代言人贏若若面上神色諸多變化，最終小心翼翼覷向自己方師姐，只看到對方靜默的模樣。

且……他也不是冽鹿東部的，卻不遠千裡帶自家天賦最好的血脈送到和-圖-書無闕。

「方師姐……」

「師姐真的要把這個名額給我么？」贏若若清冷之下，卻也有一點點惴惴。

「何事？」

因為無闕可怕，且無闕養出的弟子大多也很可怕。

東部：第五刀翎、方有容、百里纖裳、明楚、婉愉。」

方有容手指脫離捲軸后，在冰冷石桌上停頓了下，彷彿觸到涼意，連帶著手指也越蒼白了幾分，但她眼瞼清瞳如落水光鏡，波瀾掩于深處，並無言語。

她的態度淺淡，既不寬厚溫柔，也不嚴苛冷漠，讓人不敢親近。

「如果能藉由天藏之選取得好成績，加入天藏境或者進入小蓬萊，那他們的黃金修鍊時間會被無限延長……這就是天藏之選的意義，它是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平台。」

「我知道我知道，是要喊大師兄大師姐！」

慈祥和藹的老者在蜿蜒山道上慢慢走著，身邊矮不隆冬的胖男娃努力跟上他的步子，大眼睛里滿是崇敬光輝：「可是光無闕就佔了兩個名額呢！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的排名分別是四部之戰第二第三！方有容第二！第五刀翎第三！好厲害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