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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敖予染。」

額，一下子不僅找回名字，順便連爹媽一起找到了？

「你有錢嗎？」

「不必多問，你沒錯，他們也沒錯，她應該快到了，你快離開！」

頓了下，天凈沙冷笑，「篡位而來的龍帝。」

「記住了，你叫敖小離，你的母親是個凡人，但她是這世上對你最好的人，而你的父親是四代龍帝……除此之外，以後不要信任何龍族的人，你離開這裏，躲起來，不要讓他們，尤其是敖予染找到你，他們會殺了你。」

天凈沙若有所思，哪個龍族嫡系皇脈會認識自己，自己卻不認得對方？

敖予染：「能手刃自己最厭惡的人兩次，有什麼可失望的。」

那種厭惡跟憎恨是發自內心的。

「我帶你一起吧。」

噠！小鞋子落在地上，滿是期待的秦魚放眼看眼前一幕，呆了呆。

天凈沙？

刷！

天凈沙莫名被梗住了，而且想起了什麼，面色更差，這個人，真的是自己一直想著的那個人嗎？

腫么回事哦！我親和_圖_書人要殺我，你也嫌棄我……

天凈沙目光閃爍，柔和了聲音，近乎蠱惑，「那你是在哪裡醒來的？是龍族那邊嗎？我對那邊很熟悉，也許可以幫你……」

一想到那些回憶，她身上所有的鋒芒都漸漸軟化了，看秦魚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又有幾分怯怯跟不安。

秦魚震驚了，「那……那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啊，我們不是親人嗎？是人妖不能相戀嗎？」

「？？？」

「……」

還有這個女童的樣子……彷彿跟記憶里最深處的某些剪影重疊。

這個女人面無表情，只陰森森看著秦魚，「要麼殺了我，要麼……滾。」

她認得自己？

「不知道，我忘了，我一醒來就忘了。」

秦魚眼睛一亮，已自覺自己是一條龍。

秦魚快速跑了下去。

「那邊人好多，有一個挺凶的女人，對了，她才是一條龍，黃金九爪呢，很厲害，我不想跟她打，就跑了。」

說著，她問秦魚，「她可見過你？」

說完，她戳了戳和-圖-書還留著金液的傷口。

天凈沙十分嚴厲，近乎逼迫，秦魚只能答應離開。

「……」

「沒有，我自己躲開了，不過按你這麼一說，我如果真的是龍族的，那……她是我親人拉？」

半響，她對對手指，「你……也是被欺負拿來賣的嗎？」

「沒錢啊，那我才不滾，你長得也算好看的，雖然沒有我可愛，身上也很慘的樣子，但應該能賣不少錢，都上交了？天殺的，這些壞人，無本買賣，一毛不拔！」

「我自然不會忘你是什麼樣的人，弒父滅親族，吞噬他們的真龍血脈實現自己血統的增幅……為了龍族領袖的位置，你不擇手段，再殺一次自己的親妹妹，又有何妨。」

可秦魚與之對視。

水下是金黃色的，撲鼻血腥味冒了過來。

等秦魚化作流光消失，天凈沙鬆了一口氣，閉上眼，嘴角卻帶了笑，直到……空氣溫度驟然降低，她還沒抬頭就聽到了前方冰冷的聲音。

金色的？

「不可能，你身上有龍族和*圖*書皇脈血氣……那你是何人？」

「不，我不能跟你待在一起。」

「你……叫什麼？」

女犯思索了下，回：「天凈沙。」

「你好歹也出自皇族嫡脈，叔叔膝下獨以你的血統天資最高，怎的從小就愛跟區區一個凡人雜合血脈玩鬧一起？」

森冷無情的女犯顯然很震驚，那雙冰冷的眸子里都滿是難以置信，「龍族皇脈氣息，你是誰？」

「走，用最快的速度。」

抬頭，天凈沙對上敖予染的目光，面帶嘲諷，「是啊，你很失望吧。」

逼逼叨叨自言自語的秦魚忽然頓足，看著前面幽深的地道。

天凈沙：「……」

水牢啊，一個女人被鎖鏈監困在水中，兩隻手被鎖鏈提掛起，骨骼森森，好像血肉都被剔除不少。

「咦，奇怪，怎麼都沒錢……好氣哦，這麼多人一起賣，難道都低價賤賣了？太不會做生意了……」

秦魚好奇，一步步挪過去，近看了下。

秦魚想了下，默默反駁：「她看起來挺好看的，雖然很兇。和-圖-書」

天凈沙平靜道來，波瀾不驚。

所以你的配不配就是漂不漂亮？

胖胖的，可愛的，天真無邪。

終究耐心等著，然後等到對方哇了一聲。

這是血啊？

秦魚摸摸腦袋，想了下，回：「我是小仙女。」

秦魚氣嘟嘟，臨走前囑咐：「那你保重啊，如果他們逼你做壞事，先躺下，沒什麼比保命更重要的了……話說原來這裡是那個什麼予染的地方，她好壞好摳！！」

天凈沙面色一變，「她才不是你親人，她不配！」

天凈沙嘴唇輕抿，涼涼道：「按你如此說法，論血統，我也本該親近作為龍帝元后所出血統最強大的你，可是我從小就很討厭你。」

「這麼高興，她來過了啊。」

中間度過一層層可怕的禁咒，但……禁咒都好像瞎了一樣沒能啟動。

女犯：「……」

她氣呼呼的，叉腰跺腳，女人冷眼瞧她，本欲強行化形攻擊對方，忽然一怔，因為在秦魚跺腳后，氣浪濺起了血水，血水一靠近秦魚……金血自然剝離，竟化和_圖_書作流體繞著秦魚旋轉，很親近尊敬的樣子。

「哇，這麼多刺穿過身體……你好，你疼嗎？」

敖予染卻也沒有因為這樣的平靜而動怒，而是更平靜。

敖予染雙手負于身後，似覺得有些好笑，但她沒笑，只是在冰封稜角的臉盤上流露出了刻刀般的冷冽。

賣？

為什麼這個人跟幼年時變化那麼大？

「討厭又如何，自己墮落邪選，一事無成，現在不還是被我關在這裏，救不了她。」

秦魚錯愕，似乎一下子被什麼擊中了！！

秦魚：「你怎麼一副吃屎了的樣子，對了，你叫什麼？」

哪怕現在的憎恨是因為往事仇怨，但從一開始……她們就很不親近，哪怕她們是血脈很親的堂姐妹。

如果是……如果不是呢？

「你的名字很不錯，但肯定沒有我的好聽。」

驟然，低著頭的女人抬起頭來，冰冷盯著她。

下面有啥？寶庫？

秦魚眼睛一亮，於是詳細描述了龍谷的樣子，還提及龍淵池什麼的。

「龍？我不是啊。」

一般人早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