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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重啟人生

作者:念頭不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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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第二百七十章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不只是頂撞,好像是管理部的東西丟了,老師懷疑是他拿的。」
「因為……」男孩一時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硬著頭皮道,「因為這是學校的規定,老師都是這麼說的。」
可此刻他抬頭望去,心中沒來由地空落落,似乎對面原本應該坐著一個人,可現在卻空了……
男孩一愣,連忙抓過女孩的手,才發現她右手五指上滿是被劃開的口子。
她總是對所有人都露出清麗可人的笑容,目光永遠落在不該企及的遠方,所以在那個冰冷壓抑的學校里她顯得那麼突兀,就像黑白畫卷上冒出個彩色生動的人影。
在那所永遠陰沉的學校里,有一個特立獨行的女孩。
男孩難以理解女孩思維的跳躍,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有一天你終於長大,擁有了能飛往世界任何一處地方的翅膀,可你該飛去哪呢?
櫻井明猛地振動身後蒼白龍翼,衝天而起,奮力向前追去。
當清亮的歌聲再次回蕩在天與海之間。
「高燒?」
「那他人呢?」男孩不服氣道,「你今年也十一歲了吧?在這裏呆了六年了。」
……
「可這座世界又是如此美好,每一份被逼迫到盡頭時不顧一切的勇氣,都紮根著希望的種子。」
「你不會連蒲公英都沒見過吧?」女孩摸摸他的頭,同情道,「真可憐。」
短髮女孩回過身子,趴在牆上向下看去,沖男孩揮著手,大聲問道:「你也要上來嗎?我可以把手套借你!」
男孩羞惱地一把打開她的手。
「明君沒有想去的地方嗎?」女孩眨巴著眼睛。
為什麼這樣珍貴的記憶竟然會因為一場高燒而遺忘?
男孩苦著臉:「被老師發現會被關禁閉室的,你為什麼要來邀請我啊?」
「學校規定男生和女生不能坐在一起。」他壓低嗓音催促道,「你快走,不然要被老師發現了。」
「我們可以在逃亡的路上嘗遍各種好吃的。」女孩握緊小拳頭,眼中閃閃發亮,「我最喜歡鯛魚燒了!」
他似在自言自語。
「……為什麼突然轉到鯛魚燒上去了?」
貼著轉角牆壁而站的女孩低下頭,目光落在腳尖,雙手無所適從地絞纏在背後,雙手的手心中是一個老式的指南針。
「明君明君!你快來看!」女孩雙手握緊,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生怕它從手心中逃掉。
她坐在牆上看著牆外的世界,牆內的男孩看著她。
那個女孩在為這座城市燃燼自己。
她站起身,張開手仰著頭,在草坪上慢慢旋轉著,陽光落在她清麗的側臉。
是否有一天他將逃離這裏,乘著火車轟隆隆一路向北,只為追尋心中嚮往的那片天空?
她茫然而倉惶地抬起頭,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鳥。
無趣的世界,無趣的萬靈,無趣的情感,一切都如曾經一樣讓人提不起興緻。
「真的假的,她成功了嗎?」
……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瘋女孩翻牆逃出學校了!一個人跑進了大山裡!」
她這麼說著。
青銅殿中
相較於陰鬱壓抑,小心翼翼活著的同齡人,她是個異類。
……
有個女孩曾說既然一輩子沒見過光的蛾子會為了光而燃燼世和-圖-書界,那麼習慣了光與溫暖的蛾子,也會為了守護這份溫暖而將燃燒自己。
「他還偷東西?」
「這是什麼?」
時隔無數年後,他再次睜眼看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目光淡漠依舊,似乎即便是再次見到這座曾屬於他一人的世界,也無法在他心中盪起一絲漣漪。
「明君難道想一直待在這裏,就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嗎?」女孩反問,「總有一天我會從這裏逃走。」
真是無趣。
「許久不見了,我尊敬的……陛下。」
她漸漸變得聽話,成為老師眼中幡然醒悟的好孩子,代價是不再對任何人說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再爬過那堵高牆,只是偶爾在無人的地方踮著腳,張望生來就不屬於她的遠方。
「自己主動承認?這種事只要咬死不承認,除非老師從你寢室里搜出來,不然頂多也就懷疑你,他怎麼想的?」
「搭檔?」
「我家在東京啊!」
台階上的路明非站起身,神色冷硬,他伸手向前,似乎要握住那近在咫尺的權柄,而後碾碎一切讓人感到沉痛無力的事物。
……
「……沒有。」男孩賭氣說道。
櫻井明終於想起來了。
「也許明君你的爸爸媽媽也在努力呢,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他在恐懼死亡。
無窮盡的雷光隨著他的目光降臨人間,碾碎了今夜此間的無盡風雨。
通往夜之食原的大門搖搖欲墜。
那一瞬間萬象塌滅,連同一切讓人無力的命運都湮沒在了暴虐的雷光中。
「嗨!你上次怎麼跑了?」女孩端著塑料餐盤坐到了牆角的位置。
男孩似乎有些心動,向前邁了小小的一步,卻很快膽怯,他看著面前緊緊纏繞的鐵絲網,想起了「老師」們的嚴厲手段。
「嗯,聽說是淋了一晚的雨,現在燒的在說囈語了,估計是要把腦子燒壞了。」
「頂撞了……老師?果然是和那個瘋女孩玩久了,腦子也不正常了,我估計下次執法人來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對早已習慣了黑暗,認了命的鬼來說,她的存在並不耀眼,只是刺目。
在櫻井明恢復過來,卻還不清晰的意識中,有人彷彿在他耳邊說了八個字。
不想了,醫生說他的身體大病初愈,要多吃些彌補空虧。
女孩好奇道:「為什麼男生和女生不能坐在一起?」
這裡是餐廳的角落,吹不到窗邊的風,陽光也落不到這裏,除了他以外沒人會選擇這個位置,這都快成他的專屬餐位了。
在那無數紛繁的咒語中,似乎有人在問他——
他抬起頭,怔然盯著對面的空位。
他仍舊是凡靈,仍舊是無力改寫命運的螻蟻。
「因為你上次沒告密呀!」女孩吐了吐舌頭,「我覺得你會是個好搭檔。」
她的笑容有如天光般耀眼,那種張揚的活力與肆意似乎能直透內心,能看到她繽紛多彩的內心世界。
他咬著牙搖頭,突然轉身跑開了。
大人們怒氣沖沖地把她關進禁閉室,同齡的孩子們指著她竊竊私語嘲笑她的天真與荒誕。
男孩沉默著,他猶豫著抬頭看向頭頂那熟悉的一角天空。
「為什和圖書麼?你甘心一輩子都待在這裏嗎?」女孩雙手捧起男孩的臉,湊上前,長長的睫毛下,明澈的眼瞳中倒映出了男孩的面龐。
「……不要,我不想再進禁閉室了。」男孩沉默許久,卻還是拒絕,他端起餐盤急匆匆離開了角落的位置。
女孩滿不在乎道:「爬圍牆的時候被鐵絲划的。」
王座之上。
在看到她躍下飛機的那一刻,櫻井明就已然猜到了眼前的女孩選擇了一條即將燃燼自己的道路。
她急匆匆跑來,蹲在櫻井明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攤開手,手心中躺著一朵皺巴巴的白色小球絮花。
這是最後的【海妖之歌】,她要以身為餌,將所有的屍守都引入夜之食原內!
說起來,為什麼感覺大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她的身形在光與風中勾勒地如一朵怒放的桔梗花,又如那日從遠方飄來的蒲公英。
他說——
高天上的君主緩緩起身。
它是——【皇帝】!
男孩端著飯盆走到熟悉的角落,餐廳里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最致命的是,他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蛇群掠過櫻井明的身邊,卻對他的血肉再無貪戀,只是追著女孩的歌聲而去。
「你在看什麼?外面的風景美嗎?」男孩仰著頭,好奇地問,目光中有些期待與羡慕。
但那個女孩從不,她總是想到什麼就脫口而出,從不會想這樣做會導致什麼後果。
他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聲,怒吼聲回蕩在天海間,而後一路升上高天,他那麼哀傷又那麼憤怒,就像追不上時光也追不上命運的萬千凡靈的縮影。
這裡是餐廳的最角落,平常沒什麼人會注意這裏,可此刻餐廳里的絕大多數人卻都向他投注來了視線,目光有些怪異。
【你覺得,什麼是命運?】
他摘下禮帽,眼中竟有淚水無聲落下,他以龍族的古禮向著雷光的方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嗓音沙啞且因激動而顫抖著。
是否在某一片天空下,爸爸媽媽也在努力嘗試將他接出去?
賣著鯛魚燒的流動推車去了下一座夜市,花開花落又一年卻始終不為你而開,你所愛的人踏上了遠行的道路。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還有……真子呢?她也忘記了嗎?她為什麼……一直沒有來找自己?
那個男孩也在為抓住女孩的手燃燼自己。
……
男孩這才發覺自己仍捂著對方的嘴巴,連忙縮手。
他低下頭,瞳孔中彷彿流淌著熔岩。
黑暗中,有人輕語。
每個地方都會有一些陽光照射不到的區域,就像蔥鬱的庭院內,梧桐遮天蔽日灑下一地陰涼,花海盛開間蜂蝶往來不息,唯獨偏僻的牆角根只有綠色的苔蘚恣意生長,習慣了黑暗的幼蟲在這裏孤獨地結繭。
「喂,你們聽說沒?和那個瘋女孩一起的男生髮高燒了。」
時值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大人在那個青銅殿對他說的話。
男孩皺眉掃了一圈。
他見過真子,在大山深處的那些年。
「蒲公英?」男孩一臉茫然。
「訓練?」
……
而後響起的是一道雷鳴。
蒼白的龍翼開始凋零,彷彿燃燼后的灰般零落著,可他依舊在和圖書竭力扇動龍翼,這是此刻的他唯一所能做的。
他無法形容此時此刻心中蔓延流淌的情緒,那是哀傷、無力、後悔……他突然好想哭,眼淚便流淌在他的臉上,朦朧了他鎖定女孩的視線,他在慌亂中抹去眼中的淚水,生怕下一秒那個女孩就會從他眼中徹底消失。
窗外遠方的天空依舊蔚藍,是她嚮往多年的天空,也是她所在苦苦追尋的自由。
男孩思緒有些發散地想著。
「東京!」女孩高呼舉手。
「您……不該回來的啊!」
你遙望嚮往的天空,默默積蓄著飛行的力量,卻往往不等你長出翅膀,那片天空就已不復存在了。
「我在訓練!」
譬如她會在學校的早會上大聲對校長說好想去北海道看海,去東京千鳥之淵旁邊的櫻花長廊看櫻花……
布滿鐵絲網的校牆牆角,留著短髮的女孩手上纏著厚厚的布條,她小心翼翼踩著鐵絲網爬上去,白|嫩的肌膚被割出了血痕也一聲不吭,直到爬到頂端。
櫻井明極度衰弱的身體在瞬息之間蘇醒,每一處關節都像是閥門那樣打開,無與倫比的力量從高天垂落,宛如洪流般沖刷著他的血管和神經系統,抵達四肢百骸的每個角落!
陽光白的炫目。
「算了……我不想跑。」男孩沮喪地低下頭。
一如……
「據說是地圖指南針什麼的?不確定,我也只是聽說,老師問是不是他拿的,他先是死不承認,後來不知道怎麼又主動承認了……」
人這一生總會嚮往遠方的天空。
高天之上,那道雷光劈開了灰白的世界。
……
宮本真子從櫻井明的頭頂躍過。
只留你一個人還在原地。
他的血統幾近崩潰,他已經透支了太多力量,來自路明非的血源印記並非全能,也正是因此他最初所獲的只是殘缺版【八岐】,他自身的軀體不夠格承載完整的【八岐】。
「你剛才是在擔心我嗎?」女孩眼中閃閃發亮。
男孩懊惱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說這種話?」
「你有錢嗎?」
也在最後這麼做了。
「即使結尾是撲火也無所謂嗎?」男孩低聲問道。
「命運?」
「那你想去哪?」男孩羞惱道。
那片天空下或許站著你愛的人,或許有你最喜歡的鯛魚燒,又或許開滿了你最喜歡的花。
她慢慢變得沉默少言,卻依舊能笑容溫和地面對所有人,但這種溫和再也透不到內心深處,恍如冬日暖陽下的空氣,無論陽光有多明媚,空氣永遠冰冷而稀薄。
我們需要的從來不是整片天空,而是能和我們一起飛向天空的人。
他緊張地張望四周,在發現沒有人聽到女生剛才的話后,才回頭嚴肅道:「不能說老師的壞話,不然會被關禁閉的。」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什麼怪物。
只要能和你並肩飛往遠方天空的人還在身邊,你們終將會找到新的天空,一片適合你們生活的天空。
「這座世界總是這麼殘酷,殘酷到讓我想將其碾碎。」
這一刻數不清的言靈或者咒語在他腦海里回蕩,帶著太古蠻荒時的氣息!
壓低的驚呼與交談聲從轉角處傳來。
什麼是異類?
男孩怔怔望著那m.hetubook.com.com一角的天空。
「嘖,怪不得……」
「不是的。」女孩的小臉忽然嚴肅,「我爸爸和我說過,他遲早有一天會來接我的!」
……
「啊咧?怎麼變這樣了?」女孩撓了撓頭,介紹道,「這是蒲公英啦,我剛剛在庭院看到的,似乎是從外面飄進來的,當時可好看了,毛茸茸的白色小球。」
而在這似曾相識的歌聲中,久遠到蒙上了厚厚灰塵的記憶開始簌簌落灰,翻開了遺失已久的舊篇章。
一條條黑色的蛇影追逐著她的身影,就像是蛇群被花的美麗吸引了,追逐著她的腳步不惜共赴黃泉。
男孩嚇得連忙封住她嘴,所幸這是無人問津的角落,沒人聽到女孩這番大胆的言論。
人的一生究竟會遇到多少人,又能記住多少人?
……
女孩又一次露出同情的目光。
「真可憐啊……」
「嘶——」低聲壓制的痛苦呻|吟聲響起。
「明君!」女孩向他伸出手,瞳孔中彷彿熠熠生輝,「我們一起逃吧,我們一起確認他們到底有沒有放棄我們!就算他們放棄我們了,我們也能乘著列車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裡會有櫻花,會有蒲公英,還有海潮聲……明君你喜歡吃鯛魚燒嗎?」
「哦。」女孩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道,「我聽說山那邊就是海,你見過海的樣子嗎?」
真的……有這個人嗎?
女孩歪著頭,望著男孩跑遠的身影,嘟囔著他不會去告訴老師吧?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從監獄里被釋放……」
遙遙望著雷光自天際落下的瑪爾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女孩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她知道了。
第二道血源印記!
他回過頭,看向王座上的身影,輕聲道:「我曾經沒有追上我所珍視的一切,這次,我希望你能幫我。無關賭約,只是因為我們是一體的。」
男孩沉默道:「你為什麼老是爬到圍牆上去,被老師發現你會被關禁閉的。」
有人翻牆逃出了學校?真厲害啊。
……
櫻井明望著那抹似乎即將遠行的倩影,腦海中一片空白。
可他能無視這世間所有的人和物,卻唯獨無法忽視那個叫做路明非,去了他家就霸著不走的無賴傢伙。
以身為餌。
可這一刻。
你孤獨地踏上旅程去了那麼多的地方,卻沒有一座城市是屬於你的。
「……好啊。」
「就是隊友的意思。」女孩攥緊小拳頭,大眼撲閃著,「來嘛來嘛,我們一起去看海啊!」
「你想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座學校里,還是來一場不會後悔的旅行?」女孩輕聲在他耳邊說道,「與其像只鼴鼠一樣在黑暗中活著,不如讓我們一起破繭,無論最後出來的是飛蛾還是蝴蝶,我們都能飛向遠方。」
「明君,為什麼要這麼輕易否認別人呢?」女孩定定盯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瞳凝視著他,「也許他正在滿日本的找我,只是這座國家這麼大,想找到這裡是很難的,他只是個普通人,既要找到這裏還要做好接我出去的準備,是很辛苦的。」
……
在那片天空下,蒲公英會搖搖晃晃地隨風去往很遠的地方,風中帶來了鯛魚燒的煙火氣,山崖下的海潮聲回蕩在天地間…https://m.hetubook.com.com
午後的陽光遊離在空氣中漫射著,山林間蟬鳴不絕。
漸漸的,隨著一次又一次被關禁閉,女孩的短髮變成了齊腰的長發,似乎那是她長大的唯一佐證。
【命運?】
「她……她真的逃出去了?」
就是和所有人相比都顯得不合群,別人都認了命,唯獨她不認。
被血清不斷侵蝕的軀體早已衰弱,渾身都泛著針刺的痛楚,可他來不及去體會那些疼痛,他要趕不上抓住女孩的手了。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女孩笑容燦爛地邀請著他。
「為什麼會淋了一晚上的雨?寢室的門不都用鐵柵欄鎖住的嗎?」
「你家在東京?」男孩一愣,旋即搖頭道,「在又如何,你爸媽早就不要你了,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唉,只可惜還是被抓了回來。
這座學校可不會給他們準備鯛魚燒。
那是……
男孩怔了下,搖頭。
她的聲音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明白了,卻好像已經晚了。
世界陷入了灰白色。
很久以後你才醒悟,這座世界這麼大,可我們需要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小部分。
「被抓住的話,是會被當成失控者殺死的。」男孩身軀微微顫動著。
夜之食原即將開啟,他們失去了對付屍守最佳的武器,唯一還能阻止這些怪物的辦法就只剩下一個——
「不是的!」男孩下意識反駁,「我只是害怕有人聽到了去給打小報告,這樣我就要和你一起倒霉了!」
他垂下眼眸,帶著萬鈞般的威嚴與怒火,低頭看這紛擾的人世間。
在那裡每個人都需要學會撒謊,因為說真話的代價有時候會很高,也許是一條命。
女孩知道,她恐怕再也不能去追尋那片天空了。
「錢?」女孩歪著頭,想了想道,「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邊打工邊跑,不過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被老師罰的唄,好像是頂撞了老師。」
「老師也不是不會犯錯啊,上次我們……」女孩不以為然地說著,結果被著急的男孩一把捂住了嘴巴。
時隔多年後,那個男孩拚命扇動著龍翼,要去救下愛著他的女孩。
「怎麼可能成功,好像是山裡迷路被抓回來了,據說抓到的時候差點餓死!搜尋人員還在她身上找到了管理處之前丟失的東西……」
「你想去東京幹什麼?」
他滿臉茫然,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這麼看他。
他一步來到了那個叫做櫻井明的人類的身邊。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反正他這回是慘了,管理處的老師說這筆賬還有的算,年底的評測他怕是真的過不去了……」
那正是第二道血源印記所代表的言靈,也是一切言靈的起始,言靈序列表最初時的源頭。
……
陽光刺破林葉落在牆角前方,男孩輕聲說道。
「唔……我一定……唔唔……逃……」女孩奮力掙扎,以示決心。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時間沒來餐廳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個角落裡好像少了些什麼。
苦思無果,他低下頭重新開始扒飯。
對面的男孩愣了下,旋即緊張地張望四周,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后才鬆了口氣。
「也許是蝴蝶也不一定啊。」女孩皺了皺鼻子,「要往好的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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