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尼伯龍根計劃
路明非嘿嘿一笑道：「等會我去趟副校長那，你先回寢室，晚飯不用等我，我們明早再出發。」
愷撒慢慢放下玻璃杯，看向叔叔：「叔叔你的意思是，家族已經展現了對我的愛，現在該輪到我反饋家族對我的愛了嗎？家族需要我做什麼。」
弗羅斯特靜默片刻，仰頭看向天花板輕嘆道：「愷撒，開始上課吧，讓我來帶你徹底了解我們的家族。」
「喂，帕西嗎？嗯，這個提議我們接受了，啟動資金記得打到校長基金會上。」
「不。」弗羅斯特定定地凝視著漸漸長大的大男孩，輕聲道，「我希望有一天，他們會指著我說，嘿，看那個老小子，他是愷撒·加圖索的親叔叔，他的侄子是世界的新主人，至高無上的愷撒·加圖索。」
「也好，我去研究下你剛才提出的改動。」副校長欣然同意，「待會加圖索家族手中的半具龍骨十字也會送到學校。」
「當然，我今天正是為此而來的。」弗羅斯特平靜地起身，緩步走到愷撒的身邊道，「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讓你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的家族。」
弗羅斯特·加圖索，坐在餐桌對面，邊用餐邊對愷撒說道。
副校長咳嗽了下：「大家可以下班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提煉血清，小問題。」路明非興緻勃勃道，「我現在就去副校長那，和他商量商量晚上的尼伯龍根計劃，校長你可以和加圖索家族的人還還賬，比如多要點校長基金之類的。」
「這是另外半具龍骨十字。」帕西微微點頭。
他不可能說那是因為去年和夏彌打完后，他就收走了這具龍骨十字內蘊藏的威權，以及取走了殘留的康斯坦丁的精神之火，順勢找到了康斯坦丁的靈魂。
「說來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元素也會流失的緣故，這具龍骨十字原本一個小指節就能提煉出一塊賢者之石，可現在融燼一根手臂骨，都未必能提煉出一塊賢者之石。」
「老大人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呢？」
「不用了。」帕西看了眼時間，「請問，具體時間安排在什麼時候。」
「比如了解下自己的家族到底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作為家族新的主人，總是要清點下自己名下的財產的。」
「昂熱代表的是沒有嫡系傳人的卡塞爾家族。」弗羅斯特淡淡道，「支持他的人有很多，他是獅心會的最後一人，論對龍族的仇恨秘黨內無人能及他。家族一直對他很頭疼，因為他註定不會站在家族這邊，不過現在好了，你即將成為代理校長，也即是秘黨的臨時領袖，家族終於擺脫了來自昂熱的掣肘。」
「尼伯龍根計劃？」愷撒似乎沒想到叔叔會在此時重提此事。
遙想當年……
「加圖索家族，是歷代傳承的屠龍家族，家族有著悠久的歷史，而你即將成為這個家族新的主人。」
愷撒笑笑：「別鬧了叔叔，這裏沒外人，事實上你的手機只要半天沒響你就會坐立不安，覺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然後急匆匆撥去十幾個電話。」
「榮耀？」愷撒咀嚼著這兩個字，慢慢道，「叔叔，家族到底想得到什麼？如你所見，我已經成為了秘黨的臨時領袖，即將成為加圖索家族的新主人，可我對我的家族仍是一無所知，這不公平，不是嗎？」
「當然，所有校董會的成員，都是還有傳承的屠龍家族後裔，元老會的元老們更別說了。」弗羅斯特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拭著嘴，疑惑道，「你為什麼會有這個疑問？」
……
……
「找老大配合做個小實驗。」路明非舉起杯壁沁出水珠的可樂，一口氣幹了大杯，透心涼爽翻了，「今晚應該在實驗室睡了，你晚上早點休息不用等我，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出發去芝加哥。」
等掛斷路明非的電話，昂熱又撥通了另一通電話。
尼伯龍根計劃的本質就是血清搭配鍊金矩陣植入。
另一頭，掛斷電話的路明非從
ｈｅｔｕｂｏok.cｏｍ•coｍ座位上跳了起來。
果然，人活在世上，就避免不了善意的謊言！
「嗯，師兄也不需要了，就給老大吧。」路明非想了想，「到時候我親自來，給老大加點料。」
「洗耳恭聽。」
路明非使勁點頭，面露惋惜。
路明非誠懇道：「老實說看了赫爾佐格博士的研究報告，我最近也對混血種進階純血有了新的感悟，準備做點實驗，擇日不如撞日，就拿老大試試手。」
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深入，轉而談論其他。
雖然天選之子們很想看看副校長接下來是怎麼操作的，但在副校長抱以老拳的招呼下，只得匆匆逃離。
趕到冰窖后，實驗室內滿是忙碌的裝備部的各位天選之子。
「你的理想？」愷撒偏頭，「太好猜了，成為世界主人什麼的。」
「額，學校可以考慮給你提高獎學金的等級，雖然你已經是最高了，但不會包養你……」
坐在對面，右手撐著下巴，側身望著窗外天空的繪梨衣轉過頭，好奇地看著他。
「歷代傳承的屠龍世家？」愷撒晃蕩著杯中的牛奶。
「哦哦，聽上去翻身做主人了。」路明非感慨道，「我終於可以被包養了。學校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站在了鍊金術的頂點而已。
「這不是很好嗎？」弗羅斯特反問道，「這樣我就能回鄉下的老宅里住上一陣子，就著好酒讀一本好書，修建院落中的花草時跟老鄰居們打打招呼了。」
「是的，因為這就是你應該擁有的理想與未來。」弗羅斯特低沉道，「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麼嗎？」
「風險高嗎？」昂熱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想回到老家休息，和我半天收不到消息就會坐立不安這並不衝突。」弗羅斯特深吸一口氣，「前者是我理想中的生活狀態，但現實和理想總是存在差距。」
他的聲音愈發柔和：「愷撒，家族是因血統而凝聚的團體，每個流著加圖索家血液的人共同組成了加圖索家hetubook.com.com族，我們所有人合在一起，就是加圖索家族，分散開，家族就消失了。家族愛每一個成員，也期望每一個成員以同等的愛來回報它。」
「不要在意這些不會發生的事了。」弗羅斯特疲憊道，「愷撒，除了你的媽媽外沒有人比我更懂你，所以我從來沒有給予你壓力，只是默默地將我所能掏出的一切都給你，我知道終有一天你會選擇回應家族的愛，帶領家族走向興盛，因為每一個年少的孩子都會長大。長大的那一瞬間，就是他們明白這世上誰才是愛他們的人。」
「是的，尼伯龍根計劃，你需要這項計劃來使你自己變得更強大。」弗羅斯特語重心長道，「不要誤以為家族會讓你利用秘黨的資源來成全家族，恰恰相反，家族會動用自己的力量來助你掌控秘黨，家族不需要你為家族做什麼，因為你日後取得的榮耀中，必然有著家族的一份，那才是家族想要看到的。」
兩人勾搭著肩膀狼狽為……啊不是，師生和睦，盡顯師生情，一路上所談甚歡。
「沒事。」愷撒想了想，道，「所有成員都代表著一個屠龍世家，那昂熱校長呢？我記得他早年生活在孤兒院，是個孤兒。」
「加點料？」昂熱微愣。
路明非深有體會。
「提煉血清的活就交給我來吧。」路明非主動請纓。
路明非先前觀看完副校長的鍊金矩陣后，給出了小小的修改意見，副校長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當即驚呼真是天才般的構思。
「今晚八點，記得提醒老大別吃晚飯。」
「要簽字嗎？」路明非接過推車，隨口問道。
繪梨衣眨著眼睛：「sakura要去做什麼？」
研究室的大門突然傳來敲門聲，路明非只得不想了，開門一看，是帕西推著一個輛車敲響了大門。
「尼伯龍根計劃？」路明非愕然道。
「我已經收到了家族元老們的決議，你，愷撒·加圖索，將接替龐貝·加圖索成為加圖索家族的族長，只
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ｃｏｍ有坐穩這個身份，你才有足夠的資歷擔任秘黨的領袖。」
「現在這個點，大概在上課吧。」
等路明非找到副校長，淺談了自己的思路，順便露了一手對鍊金術的感悟，副校長猛拍大腿，表示這個想法很好，我們這就去冰窖做準備。
……
「你確實是家族等待了無數年的人，可也正是因此，有些人會恐懼你，他們害怕你會將他們帶入深淵，也會因為你的頑劣不聽話而嘗試馴服你。」
「好。」繪梨衣微微點頭。
「混賬！我是那種為自己謀私利的人嗎？」昂熱罵道，「你記住，千萬別給我整出意外來，愷撒才剛上位，你可別一天就讓秘黨的領袖之位換人了。」
不然現在老唐哪來的蛋孵呢？
「對，尼伯龍根計劃。」校長漫不經心道，「加圖索家族向秘黨再次提出了請求，他們認為作為臨時領袖的愷撒·加圖索，有資格享有尼伯龍根計劃的加持。」
「馴服我？」愷撒冷笑道，「也許結局會是反過來的。」
「好的。」
弗羅斯特凝視著愷撒的眼睛：「愷撒，家族不需要你為家族做什麼，家族將是你踏上王座的助力，而不是絆腳石。你需要為你自己謀划，比如『尼伯龍根計劃』，你是秘黨的下一任領袖，你有資格利用這項計劃來強化自己。」
愷撒沉默了片刻，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旋轉著落在屋內的餐桌上，他微微抬頭，側臉沐浴著和煦的日光，淡淡道：
「交給我你放心！」路明非信誓旦旦。
「愷撒，還記得嗎？從你記事起我就一直在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理想是什麼。」弗羅斯特輕聲道，「這個問題我問了你近二十年。」
「很遺憾，我想暫時還沒有。」愷撒微笑道，「作為一名晚輩，我對校長的理念很感興趣。」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愷撒漫不經心道。
愷撒微微一怔。
「哦，你說這個啊。」昂熱撇嘴，「我們倒是不反對，這項計劃原本就會落在你、楚子航以及愷撒三人和-圖-書中的一個上，目前來看你似乎不需要了。」
弗羅斯特盡量使自己的嗓音柔和。
但路明非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什麼天才。
路明非看著被懸挂在中間的半具康斯坦丁的龍骨。
「上課？」
「……我的意思是，學校對尼伯龍根計劃有什麼安排。」電話這頭的路明非乾笑道。
「不勝榮幸。」愷撒聳肩。
弗羅斯特目光一凝，而後很快放鬆下來。
弗羅斯特不由嘆氣道：「愷撒，你總是覺得我在騙你，總是覺得大人在虛偽地撒謊。」
「我想想，啊，的確，你老是喜歡問我這種問題，然後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告訴我，我的理想應該是像歷史上的愷撒大帝一樣征服所能看到的土地。」
「你還是那麼喜歡做演講。」
「怎麼會有風險呢？」路明非振振有詞，「我親自盯著，不存在風險。」
見愷撒沒有如以往一樣在明面上抵觸，弗羅斯特心中稍慰。
「今天？太匆忙了。我們血清還沒完全提煉呢。」昂熱嚴肅道，「你還是上路吧，帶著繪梨衣去芝加哥玩幾天，別忘了順帶把任務完成。」
「哦？」愷撒揚眉，「你真的準備把家族的權力交到我的手中？捨得嗎？這可不是小權，失去它你就再也不是銀行家們排隊也要見一面的那個加圖索家族的代言人，掌握著加圖索家族財政大權的弗羅斯特·加圖索了。」
「你父親可以甩手掌柜全世界亂跑釣妹子，我不行，如果我也放棄一切回老家休息，家族的權力就會旁落在別人手中。到了那時家族就未必還是你的助力了。」
「你今天不就要出任務了嗎？」昂熱試圖勸他打消這個念頭，「你們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後天就是夏日煙火節，錯過就要再等半個月。」
副校長嘆了口氣，很是惋惜道，「沒辦法，這是我們第一次得到龍骨十字，缺乏基礎的了解和認知。」
「這倒是個問題……」路明非沉吟片刻，「決定了，今天就安排上，我下午去準備下，晚上親自操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