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芙蕾雅的秘密基地
「也稱不上糾纏，充其量騷擾而已，那娘們古怪的很！」芙蕾雅憤憤不平道，「單是肉體力量就在我之上，還有無視言靈的法門，一旁還有李霧月那個蠢貨。」
「那就如他們所願。」為首的阿爾法嘆氣道，「我很傷心，因為我們即將失去重要的家人，但這是為了我們偉大計劃所不得不做的犧牲，我建議集體為弗羅斯特的獻身默哀三分鐘。」
「什麼？！你已經和奧丁達成了盟約？」有老人驚呼道。
大廳里，解除沉睡狀態，分別落座十二把椅子的十二位老人們，正在開著簡單的會議。
愷撒此時的狀態好了很多，神色仍舊猙獰，但已然沒了瘋狂之色，眼中的赤金色也在慢慢消退。
在僅有的幾位龍族大祭司中，荷魯斯是出了名的迂腐頑固以及鐵面無私。
少女身形矯健地從海水中躍出，耀眼的金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水光，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名年輕男子。
雖然上一次實驗已經是八年前，不過副校長的手顯然沒有生疏，在這一刻展現了與外表不符的靈敏與穩健。
「你沒看到嗎？弗里西斯都被那娘們煉製成屍守了。」芙蕾雅沒好氣道，「這傢伙的底牌越來越多了。」
……
因為九處鍊金矩陣的手法幾乎一致，在枯燥而漫長的等待中，路明非和裝備部成員圍成了一個圈，開始了斗地主。
這些老人們目中若有所思，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或許……我們不能再按部就班，必須在最關鍵的時刻博上一把。」
按照路明非的說建議，改良后的鍊金矩陣不再為了壓制，而是溫養龍血。
元老們陷入了沉默，這的確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雙贏？不可能！這個時代的新皇，只能有一位！」
不知不覺那個頑劣的孩子真的長大了，他長得比自己還要高大，金色的頭髮耀眼的就像雄獅的鬢毛，他也如願坐上了自己和家族所期望的位置，成為了秘黨的領袖，但他依然還和圖書未與家族、與自己釋懷。
他們在場就是為了從鍊金大師副校長手中偷學到一些什麼，副校長本人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反正這群蠢貨也學不到關鍵的，不過學點皮毛運用到武器製造上面也是極好的。
他全然不知此人是從何時何地冒出來的，以剛才的戰鬥來看，她顯然對於龍族很了解，還疑似和當年的奧丁有所牽連。
「奧丁的出現未必是壞事。」阿爾法低沉道，「他的爪牙已經找上了我們，我們也許可以實現雙贏的局面。」
雖然尼伯龍根計劃的過程中出現了些許的小波瀾，但大體上的進展十分順利，副校長趾高氣揚地走出實驗室后，門外久候的家屬連忙上前，一把扯住他皮衣，大有今天要是愷撒要是出了事，老子拖你一起下水的氣魄。
一想起不久前實驗室內傳來的嘶吼咆哮聲，弗羅斯特便是臉上一黑，卻又不得不強壓住不滿，換上一張感激的臉道：「多謝弗拉梅爾導師了！」
「只是發生了點小意外，不要擔心，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的問題……」
「怎麼了，一臉有心事的模樣？」荷魯斯皺眉道。
又或者如陳家那位家主所言，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幾種激素的聯合分泌，他們能製造出高貴的新皇，製造出一個痴迷愷撒，願意為了愷撒獻身自己的女孩又算的了什麼？
路明非看向這位在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的老人。
副校長輕蔑地拍開他的手，指了指後面：「家屬可以去探望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別打擾他，讓自然醒，鍊金矩陣和身體的融合需要點時間。」
副校長撇撇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毫不避諱地「小聲」嘀咕道：「一點誠心都沒有。」
副校長神色嚴肅，接下來就是在愷撒體內植入改良版的鍊金矩陣了。
可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他們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的提議只能作為備用計劃，愛情是很玄妙的東西，不是單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m純的激素分泌，在座的各位你們應該能理解，當年的我們和龐貝一樣，滿世界尋找漂亮的姑娘，但金錢堆積不出真正的愛情，激素分泌也是一樣。」
等到實驗結束，副校長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最近的研究人員的屁股上。
很貼切，副校長先後一共植入了九處鍊金矩陣，在這過程中沸騰的龍血也漸漸穩定下來，愷撒的呼吸變得穩定而綿長。
「我是這次實驗的副手。」路明非知道現在不是等待老大蘇醒，和他聊一聊的時候，他和裝備部的研究人員勾搭著背，從弗羅斯特的身邊走過。
「老實說，這一切未免進展的太過順利了。」坐在他身邊的老人緩緩搖頭，「順利到令我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步，昂熱他們不該如此配合才對，他們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加圖索家族的異常。」
芙蕾雅瞪大了眼，下意識把芬格爾丟了出去，彷彿撿回來一隻燙手山芋，兇巴巴地逐客道：
羅馬郊外，廣闊的苜蓿田裡，一座古舊的修道院，門前古樹茵茵。
「那就繼續找下去吧，或許還能有意外的收穫。」阿爾法目光深邃道，「格陵蘭冰海，這片海域遠比我們想的更加神秘。」
「在一切塵埃落定前，我們還有著無數選擇的機會。」阿爾法環視眾人，「忘了告訴你們，這次負責明面襲擊昂熱，實則擊殺弗羅斯特的，正是奧丁的分身，只有他才能確保一擊必殺。」
……
弗羅斯特嘆了口氣。
「或許我們該考慮陳家家主的提議。」有人提議道。
人生嘛，哪能沒有意外呢？所幸他為人穩重處世老道，給自己留下了後手，那隕石碎片不是昂熱在埃及得到的，而是龐貝專門委託帕西送來的……
「尋找陳墨瞳的計劃不能中斷，或許局勢沒我們想的這麼惡劣，找到陳墨瞳也有利於改善我們與愷撒的關係，讓他明白家族對他的愛。」有老人忽hetubook.com.com然建議道。
鐵門一關，副校長長吐一口氣，可算應付過去了，旋即反身回到實驗台邊。
「弗羅斯特的犧牲將讓愷撒進一步歸心，可我們又該如何推進新娘計劃，弗羅斯特做不到，龐貝也不能有所指望。」
芙蕾雅扛起芬格爾，向著沙灘后的叢林深處走去。
「我同意，我們為家族而生，也為家族而死，每個姓加圖索的人都該有這樣的覺悟。」
荷魯斯搖頭道：「這是陛下這一世的友人，我幫忙照看一二，怎容他在我手中出現意外。」
不然她又是從何處弄來的弗里西斯的屍骨？
「我要開始了，明非你幫我壓陣。」副校長低聲道，一旁的裝備部研究人員紛紛開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
被踹的研究人員很委屈，他是場外觀戰人員，連牌都沒摸到！
他在門口應付了幾句，算算時間帕西應該已經跑開五百米以上了，神色一板，鐵面無私地關上大門道：
所以這事加圖索家族得自己背鍋！
「可奧丁的出現已經打亂了我們的計劃，而那個自稱烏洛波洛斯的女人提供的方案，又有幾分可信？」有老人質疑道，「龐貝最近也不安分，我們面對的局勢遠比想預想的更惡劣，我們必須謹慎前進。」
「一份臨時性盟約而已，各取所需，我們隨時可以放棄。」阿爾法輕聲道，「現在我們該苦惱的，是如果找到像陳墨瞳一樣的祭品。」
只有找到一個深愛著愷撒，願意為了愷撒犧牲自己的祭品，愷撒才能順利通過最終的儀式，篡取為王者的位格與力量。
弗羅斯特大步走進實驗室，在看到愷撒身邊的路明非時，他驚愕而警惕道：「路明非，你怎麼在這裏？」
……
芙蕾雅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這位老頑固。
她赫然是芙蕾雅，而她手中的男人自然是芬格爾。
弗羅斯特驚呼道：「成功了？」
「這女人究竟是誰？」荷魯斯疑惑不解道。
他凝望愷撒沉睡的面龐許
和圖書久，右手伸進褲子口袋中，按下了早已備好的發送鍵，一條簡單到只有三個字的簡訊瞬間發送了出去。一處在全世界最精準的地圖上，也不存在的海灘，於今日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如果事到臨頭，我們也恐怕不得不賭上一把。」阿爾法沉默道，「我們一直想著絕對的安穩，力求消除每一分不穩定因素，但事態的發展往往不如我們所願，我們的太子在仇視家族，我們選擇的新娘也已不知所蹤，我開始思考我們所做的是否有意義。」
說罷，小姑娘奇怪地看向荷魯斯：「說起來，這孩子是你的私生子？不然你怎麼會為他拚命到這一步？居然不惜點燃靈魂，這次至少丟了半條命吧？」
這堪稱史無前例的嘗試，類似的實驗這些年來他只在芬格爾身上做過，植入的鍊金矩陣也是壓制，事後芬格爾通過血清找到了一條通往深淵的道路。
他堅信，只要再給愷撒一點時間，他終能回歸家族的懷抱，也許愷撒只是欠缺一些契機，了解到家族才是這世上愛他之人的契機。
「你們作為科研人員的操守呢！」
「好了，接下來我要親手為愷撒植入鍊金矩陣了，家屬嚴禁鬧事，不然後果自負！」
三分鐘的沉默不短不長，可如果冠以假惺惺的哀悼，卻不免令人作嘔鄙夷，宛如禿鷲們守在雄獅老朽衰弱的軀體旁，以靜默的注視等待他的死去，殘忍而不失禮貌地瓜分他的遺軀。
她穿著緊身的特製泳衣，隨意地將芬格爾丟在沙灘上。
……
長久的緘默蔓延在修道院內。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秘密基地？」荷魯斯抬頭問道，以他的眼界自然能看出籠罩整個島嶼的鍊金法陣，沒猜錯的話作用應當是屏蔽。
等簡訊發送成功，弗羅斯特有些疲憊地拉過一張椅子，守候在愷撒的身邊。
這是一座古老而典雅的修道院，內外透露著古意優雅，卻不知為何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彷彿陽光照耀不到的陰涼牆和-圖-書角。
副校長守在大門后，擋住憤怒地想沖入實驗室的弗羅斯特，振振有詞道。
副校長當即不滿道：「什麼話，什麼話這是？難道我還能失敗不成？」
一旁的人慢慢點頭，表示對這個說法的認可。
看著副校長植入鍊金矩陣的手法，路明非莫名想起了二爺刮骨紋身……啊不，是刮骨療傷！
荷魯斯啞然，心道芙蕾雅幫他們，恐怕也是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心理，畢竟他們當年的關係可談不上和睦。
「愷撒之星」的回歸證實了元老們的預言，卻也標志著留給愷撒的時間不多了，新娘計劃已經失敗，他們該如何說服愷撒放棄陳墨瞳？
「不知道！」小姑娘語氣很差道，「我只知道當年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已經和我哥哥一樣淪為白王的祭品之一了！」
在小心翼翼確認了愷撒的生命體征后，弗羅斯特這才正式鬆了口氣。
「嗯。」芙蕾雅漫不經心回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們爺倆趕緊從我家離開，別恩將仇報啊！我好歹也救了你們一命的！不求你還恩，別把他引來就算我謝謝你了！」
「弗羅斯特已經傳來消息，尼伯龍根計劃已經成功，愷撒已經得到了弗拉梅爾一脈最珍貴的傳承。」為首的老人目光慢慢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弗羅斯特皺著眉望著路明非離去的背影，許久后才來到愷撒的身邊。
「是的，也許他們是想將計就計，看看我們到底想做什麼。」有老人輕笑道。
要想將愷撒推上王座，他們依然還欠缺了至關重要的數步。
芬格爾的口中發出疲憊而不滿的聲音：「輕點，小丫頭，這麼多年過去怎麼還是沒學會基本達到禮儀？」
雖然愷撒在今早的會談中表現的不再那麼抵觸家族的援助，但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弗羅斯特更了解愷撒，他能看出愷撒的心中依然藏著仇恨的種子，只是不再如曾經純粹，增添了許多複雜的東西。
荷魯斯眯眼道：「這些年，你一直在和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