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圍剿開始
「諾諾姑姑，我想要個弟弟和妹妹，你和夏彌姑姑能不能一人生一個？」小愛衣目光期待地看向諾諾。
她在屋內就穿了件黑色小熱褲搭配寬大的明顯是楚子航的T恤，曾不止一次在舞台上翩若驚鴻的白皙雙腿緊緻而修長。
「嗯，新任大家長是櫻井家的那位女家長。」
「雞？」楚子航想了想，「火雞？」
「呦，大家都在啊！」
「對了，我記得路明非好像說過，昂熱校長答應過要幫他帶小孩的。」陳墨瞳下巴輕磕在小愛衣的腦袋上，一臉壞笑道，「要不改天把他喊回來，有空在外面浪，不如把我們小愛衣培養成下一任卡塞爾校長。」
小愛衣一臉不解地抬頭：「夏彌姑姑，你們為什麼好像一臉我爸爸媽媽已經死了一樣？他們不是只是出差去了嗎？」
她有著漂亮的暗紅色頭髮，長長的睫毛裝飾了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粉嘟嘟的臉蛋上泛著一絲紅暈，也不知是不是室內的暖氣打高了。
「我要有小弟弟了嗎？」她抬頭問。
如果他是幕後之人，襲擊學校是必然之舉，但學校絕不會是主力進攻點，以陛下之能隨時可以趕回本部支援，他們只能嘗試刺殺式的襲擊，絕不可戀戰。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這些被派出去的，不是敵人的主要目標，本部這裏才是他們的核心目標。」
弗里西斯，是你嗎？
這一瞬間，艾德喬似乎想通了什麼，瞳孔倒豎，宛如熔漿般的金色澎湃流淌。
他無聲一笑，收起了手機，伸手摸了摸愛衣的側臉。
楚子航將最後一件衣服放入行李箱，看了沙發上的可愛女友一眼，順手抽了張桌子上的餐巾紙。
「小愛衣，我們給你找個家庭教師好不好？」
「EVA學姐這邊這邊！」准親家十分殷勤。
「沒有，對方這段時間非但沒有什麼動靜，反而在收攏勢力。」管家恭敬道。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卻非是因為夏彌口中的力量對比。
「李霧月……這傢伙消失到現在，恐怕已經不是失蹤那麼簡單了。」
「哎，愛衣想要弟弟嗎？」夏彌歪頭問，一縷青絲從她帽檐下偷跑了出來。
「取消一切原行動計劃，今年任務份額暫時延後，如遇不明勢力入侵地盤，必須及時上報，在調查清楚前不可妄動。」
你已經……歸來了嗎？
「才百分之二十？」艾德喬眯眼，這可不是一個好數字，要麼代表了奧丁暗中積蓄的力量遠超他們想象，要麼就意味著果真還有他們也不知道的敵人就藏在暗中。
站在他的身邊是一位帶著淺淺笑意的女人，她的發色同樣是暗紅色的，在腦海紮成了幹練的高馬尾，氣質明艷張揚。
女孩趴在窗前，漆如點墨的瞳孔倒映出天空一片片落下的白雪。
艾德喬沉吟著，臉色卻漸變難看。
例如尼伯龍根。
「方便愷撒師兄找回師姐后加入我們嘛，四大天王可以有五個，但是不能有第六個！」
「這件事我已經和校長彙報過了，關於長老會的部分情報。」楚子航有些失神道，「但校長的反應給我一種他已經提前知曉的感覺，他告訴我這次襲擊卡塞爾的敵人不會有長老會的人。」
艾德喬忽然嘆了口氣。
「誒，明君沒有競選嗎？」
他只得先接通了電話。
艾德喬回頭看向管家，厲聲道：「立刻封鎖李霧月的相應許可權，通報所有人，李霧月已經叛變！並轉告所有人，總部已經暴露，嚴禁以任何理由返回總部！即刻開始轉移『福金』的一應資料庫，切斷與總部的聯繫！」
一瞬間。
是誰？誰是你留下的後手？
「百分之二十我們能確認就是奧丁的部署，剩下的……」
「誒，那EVA學姐呢？」夏彌眨巴眼睛道，「我要和她交流下育兒心得，再給我閨女提前定個娃娃親！」
「嗯，差不多要回來了。」夏彌如液體貓般軟趴趴躺在沙發上，小嘴邊還留著偷吃奶油蛋糕的證據。
「通知長老會所有成員，離開各自的常規活動區域，進入臨戰狀態，嚴格審查身邊的親信，防止內鬼出現。」
低笑聲繚繞在屋內。
「以普通人的和圖書身份藏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弗里西斯恐怕已經蘇醒，但站在李霧月背後的卻未必是弗里西斯。
2017年。
「那兩個傢伙真的太狡猾了，把我們所有人丟在這裏。」夏彌回頭看向諾諾懷中的小愛衣。
「起飛！」女人一把舉起小女孩，口中模仿著飛機引擎的聲音，在屋內橫衝直撞，幼稚得不亦樂乎。
微頓后，楚子航繼續分析道，
長老會的總部，建立在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眾人坐在沙發上笑著聊天，開放性的廚房讓在裏面忙活的幾個男人也都參与了進來。
「可這是賭命哎，校長他們有把握能從敵人的襲擊下再次活下來嗎？」夏彌眯眼，「這可不是兒戲，不管幕後之人是長老會，還是奧丁，又或者是更神秘的勢力，每一個都不是易於之輩，與他們為敵哪怕是我們，也要慎之又慎，每走一步棋都要思慮良久。」
諾諾親昵地用臉蹭了蹭小愛衣的臉蛋。
楚子航深吸一口氣道：「你或許會覺得那些老人明明大多看上去走路都艱難了，根本構不成威脅，但他們真正恐怖的在於他們自身的人脈，他們隨意一個電話就能打到某個國家的總統那邊，一個決策就可能影響一個小國的經濟命脈，秘黨不能離開他們，只要人類世界沒有分崩離析，他們就是秘黨的重要戰力。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們就是我們派往各國的說客。」
「加入卡塞爾前，以及剛加入的那會，我一直在調查卡塞爾學院以及秘黨，包括昂熱本人。」夏彌輕聲道，「在我的調查中發現，昂熱本人知道太多秘密了，例如龍王留下卵的方式和真正擊殺龍王的方式，這不是混血種能知曉的秘密，除非有人告訴了他。」
「不是德國風味的烤雞嗎？這金槍魚你上哪打來的？」愷撒好奇地接過金槍魚，手上一摸，驚訝道，「新鮮度很高啊，哪弄來的？」
對方要麼根本不屬於龍族，要麼……
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
正在收拾行李箱的楚子航若有所思，停下身形，抬頭道：「你哥哥他們要回來了？」
但是現在……
其餘人輕輕地點頭，似乎是在同意她的說法。
「明白！」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又比我們來的早？」留著金色長發的男人大笑著舉起手中的酒瓶，「今晚不醉不歸！」
「愛衣有按時吃藥嗎？」男人坐在了愛衣身邊，摸摸她暗紅色的頭髮，見愛衣低著頭不吭聲，他便柔聲道，「不按時吃藥可不行啊，讓你夏彌姑姑喂你吃藥，乖。」
諾諾聳肩：「別看我，我們倆準備再浪兩年，20年再要個孩子。和你一起有的是芬狗他媳婦。」
他數遍龍族的歷史，卻也找不出幾個能與長老會為敵的人，真正夠資格，且在不斷化繭重生的，例如四大君主，一直都在長老會的重點監督對象。
連一直自認為暗面君主的長老會都不知道的敵人……
長老會！
「她爹才是三世，我臨時當過一段時間代理校長。」卡塞爾二世笑道。
陳墨瞳也抱著小愛衣坐在了沙發上。
「校長他們肯定也察覺到了，但他們還是選擇了應戰，就是因為當下最主要的，就是確認敵人的身份。這幾千年來秘黨長期處於敵暗我明的狀態，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校長也正是知道這點，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嗷嗚！惡龍來抓可愛的小孩子回城堡啦！」
「這麼想想，好像敵人就只剩奧丁以及可能存在的未知勢力了。」夏彌摟著楚子航脖子，小腦袋卻向後仰，望著天花板喃喃道，「奧丁最多分身出擊，可即使是分身，學校想擋下恐怕也要花費巨大代價，不過嘛，現在的諾頓如果願意出手，只要找到他射出昆古尼爾的空隙，那就問題不大。」
「額，不是嗎？」
夏彌摟住他的脖子微微收攏雙臂，幽幽道：「你不明白，誰也猜不透那位的心思，他曾是塵世之君，將無數龍族玩弄于股掌之中，最重要的是他曾經背叛過一次路師兄了。」
陳墨瞳摸著她的頭，輕嘆道：「他們不是出差去了哦，
和*圖*書學校的事務一周前就暫時結清了。」
可他時刻能聞到就在身邊，即將一觸即發的大戰的氣味，這讓他如何能睡得著。
「唔，師兄你最近傻乎乎的，不會是被我養壞了吧。」夏彌擔憂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哪來的什麼路家啊，那不過是忽悠元老們的，師兄早些年的生活費其實都是學校郵寄的，他這一世的爹媽疑似出任了一起隱秘任務，早就消失匿跡了，哪來的資金鏈支援本部，最後一位校董提供的資金可就只在加圖索家族之下。」
他能猜出卡塞爾等人的想法，無非是引蛇出洞什麼的，可你們就不會把陛下送去丹麥嗎？
「愷撒師兄，你和諾諾師姐每天滿世界跑，家族一堆活丟給誰干？」夏彌好奇道。
黑暗中，有人慢慢走進了寬敞的殿堂，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偌大的圓桌旁。
當年我們確認那枚卵只是一具空殼的時候我就該想到的，以你的習性和能力，怎會毫無後手。
「叮咚——」
「不要怕，這樣的話也會有預料之外的隊友加入戰場的。」夏彌揮動小拳頭，「比如神秘的最後一位校董。」
「記得諾頓嗎？他原先死在了三峽水壩，但事後他的龍骨神秘失蹤，最後卻在路師兄身邊出現。」夏彌道，「還有我和我哥哥的尼伯龍根的出入口……」
他反而需要秘黨幫他們分擔火力！
一聲惡龍咆哮，戴著恐龍帽子的年輕女人雙手成爪虛抓在身前，擠開了大門，惡狠狠撲向了獨自守家的女孩。
「說起來……義大利好像沒有一個叫彭格列家族的啊。」現任義大利最大黑手黨繼承人愷撒·加圖索若有所思道，「以後愛衣叫卡塞爾四世？」
這是她人生中首次見到名為「雪」的事物。
「中國？」艾德喬皺眉道，「儘快聯絡上他，我找他有事。」
殿堂中央投落下灼目的瑩藍色，彷彿深邃的夜空陡然亮起了群星，照亮了不速之客沒有表情，古俑般森嚴的臉。
廚房內的聲音也漸漸小了許多。
坐在客廳內的大家望著落地窗從夜空中落下的漫漫雪花，都顯得有些失神。
他的身邊，上杉繪梨衣露出了溫婉的笑容，儼然有了一家之母的風範。
「蛇岐八家我聽說好像是換人了吧？源稚生已經跑路了。」
似乎是說曹操曹操到，楚子航起身去開門，在看到門后的男人後，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張開雙手，兩人輕輕相擁。
門口突然傳來了鑰匙插入鎖孔，旋轉的聲音。
「以前就聽過，但一直沒去看。」愷撒聳肩，「正好前段時間叔叔說等我生下個兒子如果還不準備繼承家族的話，他就聘請個殺手去擔任我兒子的啟蒙老師，讓我想起了這部漫畫，抽空看了下，挺奇幻……嗯，好像沒我們的故事奇幻。」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家三口，而後齊聲大喊道：
「瑪爾斯閣下前不久去了中國，暫時行蹤不明。」
他突然想不起來，他們當年究竟是為何選中了加圖索家族的，難道就是因為他們獲取了卵並主動向己方投誠？
女孩踩著兔兔棉鞋，噠噠噠跑到了門前，拉開了一絲絲門縫，偷偷看去。
楚子航面露苦笑。
如果沒有這一茬子事，他很樂意見到秘黨自己咬自己，當年長老會選擇扶持加圖索家族本身就有這一重原因在。
她仰頭好奇地望向飄著雪花的夜空，心想著什麼時候天空上才會出現七彩虹光呢？
「別啊。」愷撒調笑道，「這機會不得留給我家小子？正好到時候女大三抱金磚。」
「她說送條魚就走，我沒留住他。對了，你們幫我照看下我媳婦！」
「你這段時間是在惡補童年？」楚子航微微一笑道，「連這部漫畫都知道了？」
「誒？」夏彌眨了眨眼，「聽上去老傢伙早有計劃。不過……」
夏彌翻身而起坐到他身上：「所以我們的計劃是佯裝離開，實則伺機而待？」
「誰有資格做我的載體？奧丁當年留下的黑王血裔？不，黑王血裔所剩無幾，且都在我們的監視下，這太冒險了，那是……」
「是啊。」夏彌後仰躺在沙發上，喃喃道，「前年諾頓帶https://m.hetubook.com.com著康斯坦丁去了中國的麗水龍泉，開了家古刀劍店，我哥則在我們老家開了家小賣鋪。」
楚子航一愣：「你說師弟？」
「姑姑的臉蛋是不是很Q彈？」女人嘿嘿笑道。
小愛衣先是死拽硬拽把掐自己臉蛋的手拉了下來，然後站起身，搖搖晃晃站在女人大腿上，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頭。
李霧月？！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聖誕老人打個商量，她不想要什麼洋娃娃，能不能把爸爸媽媽還給她？
她認真道：「我和你說過的，如果長老會全軍出動，就算漫長的時間里有所意外，那也是將近兩位數的初代種，當年黑王製造四大君主之位，其實不乏出於扼制長老會的目的，而全盛時期的四大君主，也才勉強壓制長老會。」
「意外應該是會有的，藏在暗中的敵人很明顯在不斷嘗試分化我們，如果不能分裂我們，就讓我們各自為戰。」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目光，愷撒和芬格爾也放下刀，從廚房中走出。
那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在被李霧月所牽著鼻子走！
「源稚生好像找到過他，但他無意擔任大家長，和真子在東京開了家小吃店。」
那麼他們真正的圍剿目標恐怕是……
「是，大人！」管家神色凜然，儼然知曉了其中的關鍵，轉身疾步離去。
「不，我們必須真正離開。」楚子航直視著她，「我已經和校長簡單談過了，我們必須真的離開，不然敵人不會出擊，這些藏在黑暗中幾千年不曾露出馬腳的傢伙遠比我們想的要狡猾。」
「爸爸媽媽！」
「誰也沒想到那一戰會以這樣的結局告終啊……」夏彌遙望著深邃無垠的夜空，貝齒輕咬唇瓣。
「我總覺得昂熱校長好像準備了什麼大禮給敵人。」夏彌低頭，認真道。
「你們遲到了！」
「最危險的其實不是我和你，更不是前往芝加哥的師弟和繪梨衣，而是守在校園內的校長本人，副校長，以及諸位齊聚的元老。」
路明非愣了下，笑著向大家招手。
屋內的燈光溫暖而醺黃，落地窗外的庭院落滿積雪，就連松針樹都罩上了厚厚的白雪，往常穿梭其間的松鼠早已不見了身影，庭院外行道上的燈光在四周暈散開來，通過白雪的反射似乎比以往還要明黃。
眾人齊刷刷看向諾諾懷中的小愛衣。
小愛衣從楚子航大腿上爬了過來，好奇地戳戳夏彌姑姑的小肚子。
「最近奧丁那邊有沒有動向？」
「說起來，昂熱校長現在正在全世界溜達吧？」夏彌忽然問道。
「昂熱校長我不知道，不過副校長我知道。」廚房內的愷撒探頭道，「他現在正和我老爹在西z研究喇叭教的雙修。」
「其次，行動務必保持兩人同行。」
諾諾一愣，旋即沒好氣地看向夏彌，卻見夏彌笑眯眯地輕撫著自己的小腹，頓時驚喜道：「你們也有了？什麼時候？男的女的？」
「這個時間收攏勢力？」艾德喬沉吟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前段時間襲擊卡塞爾各個分部的勢力找出來了嗎？」
可筒襪已經準備好了，聖誕老人什麼時候到呢？
「怎麼了？」楚子航疑惑道。
楚子航的手下忽然響了下。
艾德喬猛地抬頭。
從埃及來到芝加哥后，他就沒有入睡過，雖然以龍類的身軀他本就不怎麼需要睡眠，但多年來他早已養成和人類一樣的習慣。
「我叔叔還有帕西。」愷撒聳肩，「那老傢伙之前回了趟老家說要種花養草去了，結果沒幾天就沒了耐心，要我說這老傢伙這輩子就是操勞的命。」
「什麼叫『也』？」夏彌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
夏彌微笑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王座上的君主都是雙生子吧？這是承襲自第一代君王的規矩。」
楚子航啞然一笑，拍了拍女孩的小腦袋，剛轉過頭，就看到媳婦雙手托著下巴，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通告尼索斯，讓他以最快速度返回總部。」
「不該是三世嗎？」陳墨瞳疑惑道。
「師兄，我們這趟去丹麥你覺得會不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夏彌好奇問道。
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換下高跟靴，解下圍巾，張開雙手呼喊著小愛衣的名字。
當年帶回加圖索家族的誠意，並宣傳可以嘗試推動這個家族掌握秘黨大權的人是……
小愛衣擠在他們中間，一邊牽著爸爸的手，一邊牽著媽媽的手。
「什麼金磚啊？」渾厚響亮的熟悉嗓音從門後傳來，「門內的趕緊開門，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不，這樣的確是最隱蔽的，誰也發現不了，但我是弗里西斯，龍族的第二位君主，純粹的龍血至上者，我怎麼可能讓自己變得如那些螻蟻般的人類一樣卑微的生活？」
愷撒順手叉起一塊蘋果遞到小愛衣嘴巴前，完美投食后才道：「就在後面，本來在我們前面的，結果走到一半發現自己忘帶雞了，啊這是他自己說的，然後又跑回去拿處理好的雞了。」
艾德喬放下酒杯，問向身後的管家。
「芬格爾師兄呢？」楚子航從廚房端了盆切好的水果，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
「當然不是。」夏彌撇嘴道，「師兄你不會真以為最後一位校董其實就是什麼路家的吧？」
每每想到這，艾德喬就心生冷意。
「喂，哥哥你們那邊的雪大嗎？我在里約熱內盧衝浪呢！對了，我侄女呢？」
「加圖索家族？！」
「他們是背著你約會去了。」夏彌一臉沉痛道。
男人的聲音有種令人信服的魔力，磁性而可靠，小愛衣乖乖地點頭。
漸漸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了，只剩下廚房內傳來的處理食材的聲音。
打開屋內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赭紅色獵裝，蹬著滿是積雪的靴子的男人，他依舊年輕，時間沒能在他身上留下片刻痕迹，手中挽著一位明艷而動人，氣質端莊高華的女人。
路明非沒什麼猶豫地直接掛斷了電話，呵呵一笑對大家道：「等會我自罰三杯！」
路明非委屈地剛想解釋，大衣口袋中的手機就響了。
「我媳婦越來越有爸爸范了，話說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夏彌笑吟吟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短暫沉思后，艾德喬有條不紊地開始下達命令。
「會的。」楚子航嗓音柔和卻有力道，他輕撫著女孩的頭髮，「所以愛衣也要快點好起來，以最好的姿態去迎接爸爸媽媽。」
楚子航怔然片刻，低聲道：「你是說……師弟的……弟弟？」
「叮咚——」門鈴聲響起。
等到芬格爾右肩扛著一條金槍魚，左手提著一隻拔了毛的雞走進屋內，眾人圍觀之。
「子航叔叔，我爸爸媽媽今晚會回來嗎？」小愛衣仰起頭，眨著眼問道。
楚子航沉默片刻道：「這麼看來，師弟的那位弟弟，似乎在我們這邊陣營的。」
「敵人不久前採取了偷襲的方式，襲擊了我們在各國的分部，以及諸位元老的家族，恐怕最主要的就是切斷我們在全世界各地的耳目，以及讓元老們打消會議結束后就返回家族的準備。」
「大人，您怎麼了？」管家小心問詢道。
「諾諾姑姑。」小愛衣主動投入了她的懷抱，軟糯糯喊道。
小女孩趴在落地窗上，肉乎乎的小手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按下一個個手印，窗的另一邊結滿了霜。
愛衣眼睛一亮，高呼道：「好！」
……
楚子航輕柔地擦拭去夏彌嘴巴的奶油，在女孩裝傻充楞的傻笑中，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許久后，她舉起小手，小臉認真道：「我都想要。」
為此她特意拉著夏彌姑姑去買了又大又長的筒襪。
芝加哥……嚴格來說卡塞爾學院本身就在芝加哥範圍內！
「你是說……師弟的弟弟，是校長背後的人？」楚子航驚疑道。
「剛來的路上遇到芙蕾雅了，她給的。」芬格爾昂首走進廚房，擼起袖子，「今天就給你們看看師兄我的廚藝！」
他在寬敞的辦公室內徘徊不定，低聲自問自答。
「想想時間真快啊，那場戰爭也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EVA輕聲道。
「祝航航和瀰瀰聖誕快樂。ps：記得幫我親上小愛衣一大口。——你永遠年輕的諾恩斯姐姐」
被舉在半空的女孩長長的睫毛擰成一團。
女人宛遭雷殛，她面無表情將小愛衣放在一旁m.hetubook.com.com沙發上，哭哭啼啼地撲向了男人：「媳婦，人家已經是老女人了！」
在楚子航的目光中，夏彌噗嗤一笑道：「路師兄在這裏，長老會確實不大可能會來進攻卡塞爾呢。」
「瑪爾斯現在在哪裡？」
……
跑了一圈的女人似乎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沙發上，將小女孩放在自己大腿上，修長玉手輕輕掐著她粉|嫩的臉蛋，笑眯眯道：
……
男人走進屋內，很是輕車熟路地將食材先送入了廚房，再解下圍巾掛在了門口安置的挂鉤上。
「小愛衣，有沒有想姑姑啊？」
等管家離開后，艾德喬神色依舊在變幻不定，如果他所猜測不假……
夏彌咯咯笑道：「哎呀呀，我們愛衣原來這麼貪心啊？那你得去和你愷撒叔叔他們商量下，看看他們能不能也給你生一個弟弟妹妹」
「但又不能太明顯，因為我的實力遠未恢復，我需要時間，更需要一具新的、完美的肉體，來承載我高貴的靈魂。」
男人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家媳婦的頭髮，輕摟著她的腰，和聲安撫了幾句。
「卡塞爾四天團，出發！」
他沉默地走到電話旁，面部露出久違的遲疑之色。
艾德喬忽然轉頭看向管家。
他是否要現在將加圖索家族的秘密泄露給秘黨，可這時候掀起秘黨的內戰，並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也是她從中國來到芝加哥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
路明非還沒來得及脫下赭紅色大衣，就蹲下身一把抱起飛奔過來的小公主，在小公主咯咯咯的笑聲中原地旋轉三圈，平穩落地。
夏彌姑姑說等天上出現七彩虹光，就會有牽著銅鹿坐著雪橇紅衣服白鬍子的老人從天而降，從裝滿禮物的袋子里取出一件禮物塞在在她準備的筒襪裏面。
……
小愛衣擰起小眉頭，謹慎地沒有貿然點頭，問什麼是家庭教師？
番外一 聖誕節
小愛衣歪頭，聲音清脆，純真無邪道：「沒我Q彈。」
小愛衣自此陷入沉思，在弟弟還是妹妹間做著艱苦的選擇。
楚子航皺眉道：「如果不是路家，那究竟是誰，他們顯然和校長的關係很不錯，不然也不會允許師弟代表出席。」
而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不出現在任何地圖上的灰色地帶。
「我似乎猜到弗里西斯的後手藏在哪了。」艾德喬似乎在回答他，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楚子航伸手按住她輕撫腹部的手，笑道：「都喜歡。」
EVA微微低下了頭。
今年的雪來的有些晚，卻也剛剛好。
李霧月！
雪花也並未因為萬物皆寂而消停下來，大雪依舊不斷，洋洋洒洒從夜空上飄落，那種覆蓋吞沒了世界的白色，有種莊嚴而靜謐的美。
「楚子航與耶夢加得前往丹麥，陛下與蛇岐八家那位趕赴芝加哥……」
「我有點擔心會有預料之外的敵人加入戰場。」楚子航嘆息道。
許是長時間按在冰冷的玻璃上，她縮起小手，小口哈著氣，然後搓了搓手，又塞進了羽絨服的衣兜里。
「你上次不是說四大天王嗎？」
聽到芬格爾的大嗓門，眾人失笑，夏彌抬手號令道：「快，速速給我親家開門！」
他掏出一看，是一封來自某個女人的簡訊。
「如果我是弗里西斯，我現在會以什麼身份，藏在哪裡？」
「那玩意多難吃。」愷撒搖頭道，「學院散養的走地雞，這傢伙昨天偷偷逮了只，說是今天弄個德國風味的烤雞給我們嘗嘗。」
「芙蕾雅？她沒和你一起來？我也有兩年沒見到她了，前兩年去島上找她，島上人說她去環遊世界了。」愷撒扛著金槍魚走進廚房，「那這條魚今晚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陳墨瞳顯得也有些低落。
「希望還來得及轉移……」艾德喬喃喃道。
門外大雪紛飛，還站在一位氣質溫和儒雅的男子，他站在門外溫和地笑著，手中各提著一袋食材，脖間圍著和女人明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圍巾，雪花落在他的肩頭，須臾間便融化了。他微微彎下腰，像是根風裡彎曲的竹子，筋節強硬。
他們輕聲談論著大家這些年的選擇與落腳點。
小愛衣歡呼著從諾諾懷中跳了下來，噔噔噔飛奔進路明非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