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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的芬奇翻出了通訊錄中的第二個號碼——根妹。

你不會是想等我們喝完一輪你再來把我們喝趴下吧？

雖說他為機器增加了諸多像是不近人情的限制，但這樣的行為更像是父母為了避免孩子走向歧途的教育方法。

「那我們拉鉤？」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確實知道答案。

「我以為我這輩子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使用這個號碼了呢。」

眾所周知的是，暗地裡的目標遠沒有明面上的目標好對付。

不過杜維已經開始著手針對他們了，但開發出了仿生人技術的長老一派似乎沒那麼簡單。

「機器？應該沒有吧。

因為杜維重啟了撒瑪利亞人，或者說是一個更優秀的撒瑪利亞人。

芬奇同樣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格蕾絲的小指。

杜維怎麼樣？你們還在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努力嗎？」

不過現在處理這些號碼的是一個叫做羅格的殺手，他以前做過探員，身手也很好。

……

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芬奇當場愣住。

杜維居然重啟了撒瑪利亞人？

另一頭正跟弗蘭克在酒吧里喝酒的里瑟看見那個久未跳動的號碼重新浮現在手機屏幕上時，他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說了句：

而且既然里瑟能通話，那就證明了他還活著。

所以在芬奇還沉浸在該做任何選擇的時候，格蕾絲就率先開口道：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對高台桌的諸多勢力造成了沉重打擊。

「看來，我們都應該和杜維聊一聊了。」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所以縱使他極有可能不再能回來，他也會義無返顧地前去拯救機器。

難怪機器會產生危機意識。

「你問過杜維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對了，我發現了你用化名購買的機票，你不會是準備跟杜維開戰了吧？」

這哪能行？

「問？呵，這還用問嗎？

說到底，芬奇希望的是機器能真正成為一個有著自己正確三觀的人，這才會對它和圖書進行諸多限制。

聞言，芬奇訝異地回過神來。

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是那種絕情絕性的人。

畢竟杜維做事雖不能說是滴水不漏，但也不至於如此輕易地讓她們發現了真相。

但她同樣也明白會讓芬奇所糾結、猶豫的事件肯定是他心中始終放不下的東西。

「放心吧，我會回來的，一如既往。」

仔細一想，芬奇的話還真有幾分可能性存在。

「我想知道機器還好嗎？」

他離開救世組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裡的一切如今回想起來都有了陌生的感覺。

這是一種褻瀆！

那麼他想要做的事很簡單，自然是想要取代機器。

如果他不想你們得知他做的事，我想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可孩子遭遇了危機，作為父親的他又怎會因為危險從而放棄孩子的生命呢？

他瞥了眼正在享受著午後陽光照拂的格蕾絲，然後悄悄掏出了那支特製手機。

「最近還行，只不過根和肖似乎也有了退出組織的意思。

但是高台桌曾經的領導者長老一派最近有些蠢蠢欲動的。

但眼下里瑟並沒有提及此事。

聽完里瑟的報告，芬奇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

這件事是直接瞞著我們進行的。

他必須重新了解更多的情報，這才能針對性地做出合理的安排。

難道說機器會發送求救簡訊就是因為他的存在嗎？

只不過根妹的語氣並不是太好，似乎正在生氣一般。

聽見根妹提出的尖銳問題，芬奇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錯怪了杜維？

察覺到不對勁的芬奇顧不得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

紐約的高台桌勢力已經被我們清理乾淨了。

而他現在難得擁有了能和格蕾絲享受平靜時光的機會，他真的不想再由自己親自葬送這個機會，再讓格蕾絲苦苦地等待著不知生死的他。

「對，在根走後，杜維讓一個代號為『機器人先生』的傢伙代替了hetubook.com.com根原本做的事情。」

終於知曉緣由的芬奇猶豫再三后，還是開口問道：

見到里瑟返回，弗蘭克將十杯滿溢的酒杯放在了里瑟面前並開口道：

終於，在鈴聲即將消失的那一秒鐘，里瑟成功接通了電話。

最顯而易見的是就是高台桌還殘存的九個席位如今已經沒有那麼高調了。

現在他只希望事情的演變沒有走向最糟糕的方向。

他從中完全沒有看出機器可能遭遇的毀滅危機。

只是芬奇沒注意到的是他的猶豫早已落在了不知何時回過頭來的格蕾絲眼中。

她不想芬奇在此後餘生中都會留有遺憾，所以她讓他走了。

只是他在離開前分明交給了里瑟一個解開機器所有限制的秘鑰，若是機器真的是因為杜維而出現問題，那麼此時里瑟應該按照他離去前的準備解開了限制才對。

「芬奇，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小心我讓你今後用不了通訊設備。」

眾所周知，進入到漩渦之中可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里瑟也是芬奇所能完全信任的夥伴。

芬奇心中隱隱有了另一個答案，所以他試著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道：

格蕾絲的理解讓他更是確信她是他命中注定的愛人。

短暫思索后的芬奇最後說道：

但杜維如今卻是讓高台桌做事都變得小心了起來，甚至逼出了高台桌之下的隱藏勢力——長老一派的現身。

他將一支特製的手機放進格蕾絲的手心，接著開口道：

因此他的第一個通話對象是里瑟，是他賦予了渾渾噩噩里瑟活下去的希望。

還處於生氣狀態的根妹聽到了芬奇從另一個角度的理解后，頓時一愣。

畢竟他還在的時候，他們也僅僅是端掉了高台桌的一個席位。

說到最後，根妹的言語里有了複雜的意味。

因此大多數時間里機器還是在給我們提供著『無關人員』的號碼。

在初次的對抗中，機器就曾處於下風，heｔuｂoｏｋ.cｏｍ.coｍ要不是他們毀滅了存放有撒瑪利亞人意識的機房，恐怕機器早就會被吞噬殆盡。

根妹繼續冷笑道：

同時他也明白了根妹生氣的緣由，作為將機器看作自己信仰的根妹來說，杜維此舉無疑于在造異神。

從里瑟的描述來看，在他走後，杜維做得更出色了。

他現在已經脫身出來，若是回去，毫無疑問將再度踏入那個漩渦之中。

只不過他當初離開基地的時候將它託付給了杜維，按理說在杜維的主持下，沒人會對機器的生存造成威脅。

「我去下洗手間。」

所以最近我們活動的範圍並不在紐約。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私下裡見一面吧。」

而杜維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在我們新黑客的幫助下，他們處理的還挺不錯。」

至於杜維，他挺好的。

這一切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有了愛人的支持，芬奇心中也不再猶豫。

「是機器聯繫你了嗎？

我會在這裏等你的，一如既往。」

難道，杜維舉動的背後真有讓她們離開救世組織過自己生活的含義在？

這條簡訊毫無疑問是他視作孩子的機器所發。

正喝得起勁的弗蘭克頓時一愣，這才剛開始第一輪就有人準備逃了？

「肖，去買兩張明天回紐約的機票……不！就買今晚的！」

她自然明白芬奇所參与進去的事件有多危險。

他只是沒想到杜維居然真的將這號人物也招攬到了麾下。

「行，我明白了，我現在在飛往紐約的飛機上。

在約定好見面地點后，里瑟將手機收好，重新返回了酒桌。

聽著根妹充滿火藥味的威脅，芬奇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個可怕的對手，我沒有信心能夠戰勝他。

看著弗蘭克一副不喝酒就絕不放他走的樣子，里瑟也只能無奈地端起酒杯開始噸噸噸的海喝模式。

不過他暫且壓下了心頭的疑惑轉而問起了有關機器的事。

作為心意相知的愛人，格蕾絲從點滴蛛絲馬跡m•ｈetubｏok•com•coｍ中就能察覺到芬奇心中的難處。

等芬奇徹底消失在視野里后，格蕾絲眼裡這才有了擔憂的神色。

他找來了機器人先生進行優化撒瑪利亞人。

但同樣芬奇也不希望機器徹底消失，因為這是他心血的結晶，是他的……孩子。

難怪你破天荒的會從休假中主動聯繫我。

唯一能對機器造成威脅的黑客機器人先生也沒辦法媲美機器如今的算力。

他有對你說過機器的結局嗎？」

機器人先生？

這可不行。

如果說以現在機器的能力都覺得難以解決的問題，即使再加上他也很難改變什麼。

除非……那個人是杜維。

在很多情況下，因為那些大勢力都有內部網路的原因，機器能派上的用場也很有限。

如今杜維重啟撒瑪利亞人的用意當然不言而喻，必是為了壓制機器而做出的準備。

正在和格蕾絲在東歐某個小國街道散步的芬奇忽然感到那個本應該不會響起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就算是杜維，一時半會也不能輕易使他們崩塌。

「新黑客？」

……

「如果不是最壞的結果，我並不想和杜維走到那個地步。

芬奇，你問這些幹嘛？你不會是想要回來了吧？」

這個低沉的聲線確實是里瑟無疑了。

芬奇自然聽說過這黑客界的頂尖存在。

「里瑟，我想知道最近你們還好嗎？

長老主動將自己的勢力曝光出來，那麼就終將會有辦法將其拿下。

那麼事情遠沒有糟糕到他所預想的最壞局面。

「當然。」

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坐在飛機上芬奇長舒一口氣。

她現在只希望芬奇最終能像之前一般，活著回來就好。

他完全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個。

「哈？里瑟，這才哪到哪你就要去洗手間了？

所以他刻意泄漏了他正在優化撒瑪利亞人的事，是不是故意讓你們離開救世組織，從而能過上自己的生活？」

坐在飛機上的芬奇看著舷窗外逐漸變小的機場，思緒萬分。

「里瑟，剛剛我和_圖_書們喝了兩輪了，現在到你了。」

隔間里的里瑟對於芬奇的問題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如實地回答道：

隨後芬奇在格蕾絲依依不捨的眼神中走向了機場。

以他的認知來看，杜維跟他開戰毫無意義。

兩個AI碰撞最終會產生的結果我想你應該能夠想象。」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趁著弗蘭克驚呆了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酒嗝的里瑟飛快地穿過弗蘭克的身邊走向了衛生間。

可這些跟機器遭遇的危機似乎風馬牛不相及。

說完，根妹這才對著電話里的芬奇道：

當他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時，瞳孔猛地一縮，就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幾乎是轉瞬間就想清楚前因後果的芬奇心底不由得出現了猶豫的情緒。

但是我同樣明白你心裏還有放不下的東西。

「機器最近表現的怎麼樣？沒有失控吧？」

聽見芬奇重複了自己的言語，格蕾絲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俏皮地伸出小指對芬奇開口道：

大致就是這樣。

想到這裏的根妹立即大喊道：

弗蘭克一把按住里瑟的肩膀將其按回座位上，然後給里瑟滿上五杯酒：

不到十秒，里瑟就直接將面前酒杯里的酒一掃而空。

去吧，去把你最後的牽挂處理好吧。

里瑟雖然不明白芬奇藏藏掖掖是為了什麼，但是出於對芬奇的信任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此時機器所面臨的問題同樣令芬奇感覺到了棘手。

來，先幹了這五杯酒！」

站在衛生間隔間里的里瑟用低沉的嗓音開口道：

想到這裏的芬奇從手機通訊錄中翻出了舊友的電話號碼。

機器作為他此生得意之作，他對其也有著特殊的感情在這裏，這種感情如果用人類情感來衡量的話更像是父女。

「芬奇，這段時間有你陪著我，我很開心。

他的舉動必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裏面。

聽見這問題，根妹冷笑一聲：

飛機上，掛斷了電話的芬奇只感覺自己的思緒更亂了。

但這事，即使是你也沒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