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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扭頭看了一眼老齊。

之前他們商量好戰術了。

林默心中一動：「是給馬霄做的嗎？」

進化論壇，只是一種形式，包括電腦本身也是一樣。

後面老齊已經是開始動手，他手裡的雷鬼戰矛已經刺了過去。

林默一下子明白了。

明處和暗處的人都接收到了。

「我只需寫了回信，放入藥箱便可，這段日子與人交流皆是如此。」

「你需要做手術！」

幸好林默反應快。

這個時候林默也是實話實說。

這話林默可不信。

林默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測沒錯。

尤其是明知道這種手術是有副作用，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夢魘反噬甚至控制的前提下，更不需要。

林默不需要。

人不可貌相。

說完，醫生道：「好了，該問的也問清楚了，那麼，現在開始做手術吧，你來提供夢魘，我來判斷部位和可移植的器官。」

這麼一來，之前幫助對方傳播噩夢污染的一定也是進化論壇的某個會員。

「醫生？」林默點頭。

所以這一矛刺的方向是醫生的大和-圖-書腿。

可這個夢魘並沒有怨念和惡意，這的確是很奇特的存在，實在想象不到這種夢魘究竟是怎麼誕生的。

裏面有一大疊書信。

對方也點頭。

林默居然看懂了。

例如是什麼夢魘都能融合嗎？又例如，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還有，如果不滿意，能更換嗎之類的問題。

這個醫生就是例外，對方是執念。

醫生不明所以，林默反應過來，又道：「就是不朽長生。」

「當然是裏面，請進。」林默做了一個請，那邊，老齊也是讓開，一臉好奇的打量走進來的這個老頭。

林默一看，信上居然寫著自己之前給醫生髮的簡訊留言，下面的署名是：板磚我想你。

從它身上那強大的夢魘氣息上，就能看得出來。

有點土。

林默以各種擔心為由，問了一堆問題。

林默點頭。

此刻的他，才像是一個夢魘。

這種從晴天突然變成陰天的轉變，林默也是十分吃驚。

可能是對醫學探究的執念，也有可能是單純喜歡給人做手術，喜歡和*圖*書給人做改造。

「至於能否融合，需我來具體判斷；當然，換是不行，夢魘之物一旦附體，便如同那附骨之疽，難以根除。或許有法子，但我技藝尚淺，還做不到那一點。增加夢魘倒是可以，但危險更大，我本人不建議如此，有可能當場斃命。不過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不攔著。」

先從和夢魘的融合手術說起。

林默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和林默所想象的那種，斯文敗類，穿著一絲不苟，帶著金絲眼鏡，面若冠玉，十指修長白皙，高冷、孤傲，甚至有些變態的形象完全不同。

後者給林默打眼色。

林默接下來旁側敲擊，打聽進化論壇的事情，『醫生』搖頭：「我不知什麼論壇，之前有人問過，我也好奇，你瞧……」

刺中之後，斷絕了對方跑路的可能性，而且矛上有雷電，可麻痹對方，如果是一些弱小的夢魘，就算刺的不是要害也能一下送走。

林默先是伸手在身後做了一個向下按的手勢，那代表著不要輕舉妄動，先禮hｔtｐs://ｗｗｗ•hｅｔubooｋ.com•ｃoｍ後兵，以德服人。

「那，我只能強迫你做了，我是醫生，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他要走他自己的路子。

絕大部分夢魘都是怨念、恨意、惡意的組合體，但也有例外。

居然很謙虛。

這個『醫生』果然不是活人，也不是和馮醫生那種死在現實世界里，卻重生在噩夢世界。

「我不做！」

總之在聽到林默不做手術后，『醫生』變臉了。

畢竟醫生來，就是干這個的。

說著，醫生打開隨身帶著的藥箱。

醫生這個時候走上來，打量著醫院：「這醫院不錯啊，寬敞……那咱們是在哪裡做手術呢？」

對於他們來說，是電腦和論壇這種，而對於『醫生』，卻是傳統的書信。

「動手！」

這位『醫生』的性子他也摸的差不多了。

對方前一句還在誇，后一句就轉了個大彎。

屬於那種就事論事，還真是一個『醫生』。

馮醫生估摸沒看出這老頭有什麼危險的，也是走過來打招呼。

他知道醫生是什麼類型了。

先不殺，控制住和*圖*書是最好。

「對，就是他。」醫生點頭。

對方面露微笑，看了看林默，然後問了一句：「板磚？」

那個不朽長生就是馬總，而且對方還真的成為了進化論壇的會員。

實際上林默沒打算做什麼手術。

這一下醫生的執念涌動，他開始發生變化了，臉上露出了惡意。

「不做手術？這怎麼能行。」醫生臉色一沉，帶著一股怒氣，表情也是一改之前那種和藹可親的樣子，此刻顯得有些猙獰。

此刻站在台階下面的醫生，年紀得有六十，斜掛一個木箱，看樣子有些年頭，穿著一身舊衣服。

林默反應也快，現在醫生已經不正常了，執念涌動下，從小白兔直接變成大灰狼。這種時候當然不能再等，林默的一項準則是以德服人，另外一項準則就是先下手為強。

找來幾個椅子，林默讓人坐下，開始東聊西扯。

「讓開！」

這就算接上頭了。

這算是林默見過最有禮貌，最低調和謙虛的進化論壇會員了。

這個時候醫生又道：「路上不好走，耽擱一些時間，好在剛剛做完和圖書一次手術，就在隔壁投影區，不然，你得多等幾天。」

要知道，這位可是『醫生』啊，在論壇會員里的名聲極大，畢竟大部分會員和夢魘的融合，都是這位醫生一手操辦的。

老頭急忙搖頭：「我是中醫，你是西醫，不是一個體系，所以請教談不上，互相交流一下還是可以的。」

「你不做手術，怎麼活得下去？」醫生冷著臉反問一句。

就目前的接觸來看，可以確定幾件事。

『醫生』也是個話匣子，和林默聊的挺起勁。

醫生看了林默一眼：「此處如修羅地獄，能活下去尚且不易，少有人會去在意後遺症。之前倒是有人問起過，我作為醫者，自然是要告知，融合夢魘，都有被其反噬佔據的可能性，且時間越長，這種失控的風險就越大。」

他取出一個，遞給林默。

別人是為了生存，是為了借用夢魘的力量活下去。

「馮醫生，你也來，你也是醫生，可以多請教請教。」林默開始介紹。

醫生，就是一個夢魘。

這是噩夢世界里一種詛咒的不同形態。

林默再一次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