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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還真的有人。

「阿姨你好，我是莫文婷高中同學，我叫林默。」林默自報家門。

人少了，自然夢魘也就少。

勾起了傷心事，莫文婷媽媽傷心的哭了起來。

這屬於盛情難卻，林默一想，也行，一個人去有點悶，有胖子陪著路上也能有個人聊天。

「這地方，真夠偏的。」胖子這會兒嘟囔了一句，林默則是在副駕駛上閉目假寐，他最近喜歡上這種不睡覺，但閉著眼睛養神的事情。

林默用軟體查過，全國叫西溝村的地方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地名那起的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哎，我就說瞞不住，瞞不住，他們偏不聽，那我跟你說吧，文婷啊，是自己弔死自己的。」

當然主要原因還不是從所謂的氣質上，百分之九十是因為門口那輛胖G越野車，這車，她不懂，但車標她認識，聽說，只要掛上這個標的，沒有幾百萬絕對下不來。

林默看莫梁谷的確是有點瘋癲，所以也覺得胖子說的不錯，沒必要硬來，所以和胖子一起跑出了院子。

這個肯定是糊弄不了他的，所以林默追問，莫文婷媽媽最後沒法子了，只能小聲說：「這事兒，在村子里是忌諱，我本來不想說的，文婷她爸爸也不讓我亂說，但你是公家的人，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看上去，就像是一頭髮了瘋的公牛。

胖子的意思是說，這次可能是白來一趟，因為村子肯定空了，而且篤定周圍幾百公里都是無人區。

他這個擔心是有原因的。

說著，丟下手裡的塑料袋去跑去廚房拿刀。

ｍ•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m說不定可以挖出更多的線索。

那莫梁谷倒是沒有真追出來，事後胖子判斷，那傢伙是在演戲，目的是把他們趕出去。

因為這地方根本不通火車，再加上現在城際交通的萎靡，林默這次是開車來的。

胖子冷靜下來回想，點了點頭。

他也沒有編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實話實說就行，甚至，林默都不會隱瞞他來此的目的，大廳莫文婷的死因，最重要的是，找到莫文婷的那個小本子。

林默屬於城市裡長大的孩子，所以，鄉下這種地方對他來說很陌生的。

雖然，她可能不太明白林默證件的份量，她知道的只是對方是公家的人，公家查案，不配合還能咋的。

放羊的是個老大爺。

對方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林默裝著一些吃的東西。

對方打量著林默和胖子，眼神裡帶著詢問。

所以說，這一趟是來對了。

「滾，給我滾出去，我女兒根本沒死，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出去。」

這時候林默和胖子都能感受到，周圍有很多污染區。

眼下這個形勢，人們都是瘋狂的湧入大城市當中，因為只有大城市，才有安全區，而安全區，才能保證他們後續生存。

林默這時候拍了拍胖子：「剛才他好像說，他女兒沒有死，是吧？」

開車的還不是他，是胖子。

莫文婷媽媽說的這些，能和王小麗還有劉佳說的對上。

「走，進村！」

當然這是理想狀態，實際情況可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林默就說是，還說莫文ｈｔｔps://ｍ.ｈｅｔuｂoｏk•ｃｏm.cｏm婷當年的死，疑點很大。

「他是這麼說的，不過，我感覺肯定是胡扯。」

對方哭的更傷心了。

胖子明顯被嚇住了，就拉著林默說不行咱們先出去，還說看那人的樣子感覺精神也不對勁，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至於胖子為啥會跟來，算是一個意外。

林默就問知不知道『莫梁谷』。

不過鄉鎮郊區也有對應的好處。

因為他能察覺到這老大爺身上有噩夢氣息，也就是說，已經被沾染了噩夢。

林默勸了幾句，勸不住。

夢魘肯定沒有大城市那麼多。

「上弔？」

不過都是老頭老太太，這會兒有的曬太陽，有的聊天，看到有外人來，都是隔著很遠偷偷張望。

林默招呼胖子。

之前這狗還衝著自己低吼，但一眼瞟過去，這條中華田園犬就像是被精神暴擊一樣，這會兒慫的和三孫子似的，躲在狗窩裡死活不出來了。

很舒服。

「簡直不可理喻，動刀動槍了不起嗎？胖爺我啥場面沒見過，還怕這個？」胖子這會兒又豪橫起來了。

打聽一下，順便問路。

那要是神經病，殺了人都不犯法。

雖然是村裡的人，但也是見過世面的，她看得出來林默和胖子不是一般人。

以前就聽人說狗這種東西很通人性，甚至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這個林默以前還不怎麼信，但這次他對此深信不疑。

莫梁谷是莫文婷的父親，如果都是一個村的，肯定都認識。

院子里的狗老實了。

尤其是任由車窗外的太陽曬到臉上，渾身洋溢出的那一股和-圖-書暖和勁，別提多舒坦了。

能開著幾百萬的豪車，能是一般人么。

「那也未必，你忘了，如果是被噩夢沾染過的人，現實世界的死亡，只是第一次死亡，說不定，她在噩夢裡還活著，這麼看的話，莫文婷她爸說的倒也沒錯。」

本來這次林默是沒打算打擾胖子的，可架不住胖子太熱情，跑過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後，非要開著他那輛剛買回來沒多久的胖G越野車帶著林默走一趟西溝村。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默明顯聽出一些問題。

但這種舒坦在上了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土路之後，都轉變成了對這破地方的吐糟，胖子吐完林默吐，有的時候他倆一塊吐。

林默看到這老大爺之後很吃驚。

就在這時候，外面院門開了，有人進來，可能是聽到了哭聲，腳步聲加快，很快一個五十歲上下的漢子皺著眉頭走了進來。

就像是在雪地上撒尿之後三成的濺落黃斑，一塊一塊，大小不一。

放羊大爺點頭說認識，然後給林默指路，說了半天林默才弄清楚對方的意思。

敲門的時候，能聽到院子里的狗在狂吠。

「後來，孩子接回來后，還是鬧騰，嘴裏成天瞎嘀咕，說什麼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結果回來沒幾天就死了。」

「對，就在村口那個老槐樹上，嗚嗚嗚，我還記得，我閨女她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吊在那樹上，身子一擺一擺的，臉上都是青紫，嗚嗚嗚嗚，我那可憐的孩子啊。」

「默哥，你說你那同學的家人是不是都搬走了，這地方，鳥不拉屎啊，就算是出了事兒也沒人救https://www.hetubook.com.com啊，誰還會住在這兒？」

說是人類最後的凈土也不為過。

「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家？」莫文婷的爸爸叫莫梁谷，此刻看向林默和胖子的眼神不善，估摸是誤會啥了。

林默還真的是很坦誠，他就說是來了解一下過去的事情，莫文婷的媽媽顯然也不想回想，可林默把總局證件亮出來，說是來調查案件，莫文婷的媽媽就很配合了。

莫文婷的老家在千狼縣的大山裡，叫西溝村。

過了一會兒，聽到有人訓狗，隨後門開了。

莫家的院子看上去還行，居然還是二層小樓。

犯不著和一個神經病較真。

畢竟，誰不想活下去？

上坡，看到大槐樹，向左拐，直走，小賣鋪旁邊就是莫家。

結果這時候莫梁谷怒了。

衣著有當地特色，皮膚是那種正兒八經的古銅色，因為上了年紀，臉上有溝溝坎坎的，笑一笑，能夾死好幾隻蚊子的那種。

作為三個最重要的關鍵點，只要能找到一個，對於這件事來說都是一次突破。

而且林默知道，莫文婷當年是給她奶奶來奔喪的，這一點肯定是一個進展，如此，可以進一步了解了解莫文婷奶奶的情況。

本來這個事情莫文婷媽媽說兩句更頂用，和對方似乎哭上癮了，停不下來，這麼一來，局面明顯有往動手上發展。

「哎，當年文婷她奶奶去世，她從學校里回來，結果守了一晚上靈，第二天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問她她也不說。後來去了學校，我想著就沒事了，結果幾天後學校的人打電話，我才知道她精神上出了問題。」

還是很新奇的。

鄉村對和_圖_書於他來說，未有生活的艱難，有的只有從電視網路上看到的鳥語花香，世外桃源，清潔的空氣，綠樹成蔭。

林默之前在綠苑小區吃面，快吃完了，結果胖子進門了。

因為林默看了它一眼。

他們在公路上的時候，十幾公里都看不到一輛車，到了土路，那更是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所以這一路，飲料加零食，音樂從動感的聽到憂傷的，又再重新聽回動感的，終於在開了幾百公里后，到了這個在胖子口中的偏遠山區。

林默亮出證件，說是來調查莫文婷的死因。

林默趕忙解釋。

還別說，這一度讓林默找到了那麼一點當初創業辦遊戲工作室的激|情，那時候，胖子也是最先加入的，很多設備都是這傢伙扛上樓的，那時候，這貨自稱是獸人勞工，賊能操！

如果睡著之後，晚上躲在屋子裡不出去，也未必能被夢魘找到。

看樣子，應該是莫文婷的爸爸回來了。

雖說是土路，但車還是能進的，這村子並非是電視里演的那種需要爬山涉水才能進入的桃花源記，實際上，路上能看到電線杆子，也有路，甚至有網路。

寬大的客廳里，莫文婷的媽媽給林默和胖子倒了水。

對方似乎有意模糊莫文婷的死因。

大爺還是能聊幾句的，對方本身就是這西溝村的人，放羊大爺告訴林默，前面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畢竟現階段，人，才是產生出夢魘的土壤。

直到前面遇到一群吃草的羊，才擊碎了胖子僥倖的心理。

而在大城市外面，官方那邊根本沒有能力管，只能是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