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假人的氣息
吃飯穿衣，這都是最基本的需求。
之後，假人就沉寂了下去。
林默讓胖子把車停在路邊。
小軟表示這個可以，看得出來，它對這個很期待，還說它一定好好減肥，下次爭取跟著林默出門。
林默沒想到，余婆給他的回信，居然是一封求救信。
小軟挺委屈。
哎，等一下。
「依我看，噩夢危機對人類可能還有促進功能，這以後睡覺必須得進入安全的區域，所以人們活動的範圍，都會圍繞在一個個安全區周圍，不太可能走遠路，但運輸啊什麼的不能停，以後，人工智慧，網路什麼的，可能會迎來更大的發展。」
胖子一臉好奇。
林默就說伱都胖成球了，我就是想帶你，你能出得去嗎？
這就好辦了。
不過看樣子更先進。
路上，並不是一直只有他們的車。
這種可以威脅到現實世界的『詭異』，肯定不能公佈於眾，那必然會引發更大的恐慌。
不過它也察覺到，並不是體型越大越好。
算了算，這地方已經封了快一年了。
那邊是早就劃定的噩夢污染區，禁制任何人進入，和荒郊野外差不多。
實際上光亮並不亮。
這傢伙，就像是沾了無數垃圾和屍骨的大果凍，按照這個情況繼續長下去，遲早得連這個大型體育場都容不下。
運輸會逐漸恢復，而且以後會恢復到巔峰，甚至超越。
胖子點頭。
而且不止一次。
可能現在大家都有了囤菜囤糧食囤物資的習慣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看到了曙光玩具廠。
這一下兩人周圍立刻是陷入黑暗當中。
胖子說這地方挺凶啊，光是兩道路障，就說明這地方不簡單。
翻譯一下就是說，遇到危險，我能保護自己，我能解決麻煩。
走了一會兒，又遇到一個路障。
有點像是小男孩的冒險。
我很牛逼！
至少總局那邊沒有得到任何相關行動的請示。
林默很清楚，靠著之前那次要說徹底消滅假人危機，那是扯淡，但肯定是給假人帶來了一些威懾。
按照紙人形態進行了分類，這樣用的時候，拿出來一看標籤，就可以找到對應的紙人。
對了，還有小軟。
西雁市官方這邊到還好，直接打聲招呼就行。
這次林默帶牙鬼，也是擔心會有一場硬仗，不然，這貨能不帶就不帶。
林默這個時候心裏也在猜測，那邊會是什麼。
這貨自從成立公司，當起老闆之後，也開始關心這些經濟活動了，還別說，有些和圖書事情說的挺有道理的。
可能是怕林默走了，他沒了主心骨。
正好這會兒小軟正在指揮手下的夢魘軍團進行夢魘分離。
看到林默來了，小軟很興奮，挪動著巨大的身軀遊動過來。
好處？
天黑的時候，終於是到了曙光玩具廠外圍。
順便，林默問了問飛燕市的情況，確定一下月姐遇到的麻煩，和安全局有沒有關係。
可想而知，能讓月姐陷入的麻煩，那指定小不了。
好像是一隻刺蝟。
他們是下午出發的，路上沒休息，找加油站費了一點功夫。
如果真那樣，林默可就為難了。
「林哥，你懷疑那邊不是好人？」胖子眼睛裡帶著一絲興奮。
那時候的林默，還是一個菜鳥。
假人的氣息。
「小軟啊，你可不能再這麼吃了，感覺你實力沒提升多少，光長肉了，這可不行。」林默見面就一頓數落。
林默專門把王大龍帶到小軟那邊，珍重的交待小軟，以後要配合王大龍工作。
這是入夢了。
的確，從一年前，曙光玩具廠就屬於無人區了，正因為無人踏足，這一片地方才會草木茂盛。
只要不睡覺，那麼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林哥，你來過這裏，這地方恐怖嗎？」
他想好了，這次不去飛燕市安全區，直接去曙光玩具廠。
而假人屬於機密。
這次噩夢危機，屬於末日級事件，發生在噩夢世界，對現實世界也有很大的影響，但歸根結底，夢魘不會真的出現在現實世界。
「林哥，怎麼回事？」
顯然不行。
「林哥，我負責在外面守著你，你看，我手機滿電，還有一個同樣滿電的充電寶，待會兒我一個人玩玩遊戲，肯定比跟著你入夢要悠閑。」
「行啊，沒問題，我帶著刀呢。」胖子從后腰拿出他的那一把很久之前從網上買的刀，反正每次遇到這種事情，胖子都表現的很興奮。
「剩下的一點路，咱們走進去，沒多遠了，也就是兩公里多一點。」
現在都是猜測，說不準。
但因為周圍太黑，所以哪怕是螢火之光，這個時候都特別顯眼。
裏面亮著一個像是煤油燈的燈具。
金屬槍械的那種摩擦和清脆的撞擊聲，還有那種握在手裡的沉重和金屬的冰冷感，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心理暗示。
不光能讓月姐欠自己個人情，余婆也一樣。
眼下能用的力量大概就是這些。
「月姐啊，你說說你，出事兒也不選個時候，正好趕hetubook.com.com上小雨陷入沉睡，不然我也能多幾分把握。」林默嘴裏埋怨著，但行動卻是不滿，這會兒已經開始準備行李了。
那也得去。
這個大型體育場，倒是成了它和它手下噩夢軍團的巢穴。
小虎不用說，那五個筆仙雖然一個個都是廢物，但那得看跟誰比，它們比一般的夢魘還是厲害不少的。頭髮和牙鬼也得帶著，頭髮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鬼，有的時候，它非常脆弱，可能一把火就能將它燒個精光。
但這貨的優點有多大，那缺點就有多強。
這個距離下，不能發出聲音，所以林默給胖子打了個手勢，那意思是說，你幫我看著周圍。
可以看到屋子裡有人。
胖子有一種人在哪兒，家在哪兒的樂觀精神。
現在是啥時候？
小軟不信邪，它試了試，還真出不去。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發現假人的蹤跡。
胖子一聽，急忙關掉手電筒。
月姐遇到的麻煩，和安全局無關。
因為到時候它可能非但幫不了你，還會坑你。
反正王大龍聽說林默要走，情緒很激動，林默單獨和他聊了聊，這傢伙才穩定下來。
原因很簡單，這傢伙經常蠻幹，拚命的時候，可以找它，談判或者玩一些計謀的時候，那就得考慮考慮了。
「我也想去。」小軟立刻表態。
看了看人家手裡的傢伙，林默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槍，一下子覺得心裏沒底了。
正所謂雪中送炭顯真情。
現在飛燕市那邊的局面只能說相對穩定，還沒有向外拓展和清除A級夢魘的實力。
他們當然不樂意林默走。
之前他給余婆和月姐都發了紙鶴，但只有給余婆的紙鶴飛了回來，給月姐的沒有。
以前有驢友這種存在，有一幫子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人東跑瞎逛，甚至還有一些人為了搏眼球，玩探險，搞直播。
聲勢非常的逼人。
那會不會和月姐還有餘婆她們遇到的麻煩有關係？
這一下，林默放心不少。
所以這一次去，對林默來說是個挑戰，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凶多吉少。
林默肯定得去一趟。
「減肥吧，等我下次回來，你如果能出去，我帶你回綠苑小區，大家一定會很喜歡你，到時候，你可以見到小黑，小紅裙他們。」
這件事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而且余婆已經開了口，那他就不能裝作不知道。而且月姐多厲害，林默比誰都清楚，人家一開始就是A級夢魘，過了這麼久，月和圖書姐的實力只會更恐怖。
在那邊入夢，的確需要一個自己人守在外面。
胖子眯著眼睛說道。
除此之外，飛燕市那邊的安全局規模也要更大，專家組成員比西雁市強多了。
是人？
購買力很強。
上面掛著禁止進入的牌子已經被雨水腐蝕的銹跡斑斑，旁邊的鐵絲網扭曲著，看上去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對林默這種資深專家，知道『假人』可以通過殺死被模仿的活人，從而代替對方，在現實世界蘇醒。
西雁市官方已經將體育場列為了『特殊區域』，一般情況下，禁制任何人踏入，只有在進行夢魘分離的時候才會允許使用。
有幾個人靠坐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老舊的樓房，很多外牆已經脫落，斑駁的如同一個皮膚病人。這是2單元，看樣子是靠左邊的房間。
公路上，還是胖子負責開車，林默坐在副駕駛，時而閉目養神，時而看著窗外風景。從西雁市到飛燕市，走高速路也不過是四個小時車程，現在路上基本沒車，胖子開的飛快，可能三個多小時就能到。
但有的時候，頭髮能爆發出非常恐怖的力量。
關鍵時候，是真的能抗住事兒的。
不過這個事情打個電話就行。
胖子一笑，說算了。
有需求，經濟活動和市場活動就不會中斷，而且據說這種需求量比以前還要大。
牙鬼就更不用說了。
像是睡著一樣。
當然，既然已經知道對方可能會有大麻煩，那當然得提前做好準備。
這還用問？
說去就去。
如果沒有小軟，那些夢魘十有八九會立刻反戈。
以後會不會出現這一類人，那不好說，但現在，噩夢危機剛剛完全降臨，怎麼可能會有人跑到這種地方過夜？
有遇到過運送商品活物，還有生活用品的車輛。
靠近一段距離之後，可以看出亮光是從宿舍樓一層某個房間里發出來的，因為玻璃已經長時間沒擦，模糊一片，所以裏面的亮光同樣呈現出一股毛玻璃一般的光暈。
這地方，倒像是升級路上一個場景。
這傢伙屬於夢魘當中的平頭哥，不服就是干。
林默和胖子悄悄的摸到窗戶底下。
他將所有已經有了形態的小紙人都塞進了一本厚厚的書里。
胖子嘿嘿一笑。
「不清楚，仙過去看看再說。」林默回道。
可能攔得住嗎？
這個危害非常大。
就算要幫忙，也得先隱藏身份，至少得蒙上臉再去。
林默是怕月姐被『正規軍』圍和*圖*書剿。
檢查了一邊。
都末日了。
林默之前也是不負眾望，發現，並且搗毀了一個由假人組成的團伙。
……
所以對於林默的這個勸告，小軟是虛心接受。
這地方的馬路都被不少植物侵佔，路邊的野草也是長勢喜人，胖子走著走著，不知道踢到了什麼，前面草叢裡突然竄出一個東西。
顯然，火力不足啊。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得給總局報備一下。
這次離開，林默也得和小軟說一嘴，不然這傢伙長時間見不著自己，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一下子小軟情緒有些低落。
都住在同一個玩具廠，一個人回了信，一個沒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接下來，林默和胖子相隔三米，呈斜對角，往有亮光的那個方向摸過去。
甭管月姐遇到啥難處了，自己都得過去幫幫場子。
現在它活動都有些費勁，而且吞噬的夢魘越多，還會影響它的意識。
之前來這裏的場景，林默還是記憶猶新，一些過往和事情還歷歷在目。
「行。」
這時候他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
「林哥，那邊，好像有光。」
當然，這是對普通人來說。
「而且我以前也很少出來玩，這次趁著機會，開車到處轉轉也挺好，主要是人少，不擠。」
平日里，林默也會帶王大龍他們過去和小軟培養培養感情，至少混個眼熟。
而在總局的檔案里，曙光玩具廠屬於噩夢危險區，專門標註過，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即便是在現實世界里，也不允許進入玩具廠。
真遇到什麼事情，至少能在現實世界里幫上一點忙。
因為路上一些加油站已經沒人值守。
所以對普通人來說。
林默就說待會兒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胖子一路胡扯。
這玩意兒他不常用，但關鍵時候，還是需要這玩意兒的。
「而且你看著地方草木茂盛，有刺蝟，那肯定有老鼠，有老鼠，那一定有蛇，咱倆都入夢了，萬一被蛇咬了可咋整！」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遠處曙光玩具廠的老式建築輪廓看的人頭皮發麻，更遠處是職工宿舍，一排一排，同樣是黑漆漆一片。
上彈，拉動套筒，檢查一下狀態，一切正常。
反正小軟現在這個體型，已經沒法子從體育場的通道離開了。
活兒非常好，就和工廠流水線差不多。
後來走的遠了，實力也強了，重新再回來，居然有一種很奇妙的，衣錦還鄉的感覺。
總局那邊給查了一下，反饋和_圖_書的結果是沒有針對曙光玩具廠有任何行動。
林默反應最快。
這些不是林默悟出來的，是胖子閑的沒事兒說的。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飛燕市的情況還算不錯，因為在之前就已經規劃了安全區項目，全力施工下，也趕在一個月前完了工。
本來林默是打算讓胖子先回候鳥市，不過胖子沒同意，他說林哥你就一個人，雖然在噩夢世界里兄弟多，但現實世界里還是需要他這種過硬的幫手。
林默告訴小軟，他得離開一段時間。
好在有自助加油機，掃碼支付加油，倒也方便。
林默則是把他的槍拿了出來。
小軟就杵在後面，像是一個大老闆。
這時候從裏面的屋子裡傳來腳步聲，兩個人走了過來，林默急忙縮回去。
還有一個壯漢，挎著一把步槍，坐在一個椅子上看手機。
此外，小軟現在的體型太過巨大了，這傢伙不知道吞了多少夢魘，遠處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垃圾堆。
這一點自信，林默還是有的。
可問題是，月姐那明顯不是新手村的BOSS，想想，那時候能活著出來，實在是了不起。
這是林默深耕十幾天的成果，肯定得帶著。
所以月姐那邊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她不可能不給自己回信。
正因為如此，總局才會成立專門的部門，由林默主持。
這話胖子能理解。
之前路上的圍擋都還在。
林默慢慢起身抬頭，隔著渾濁的玻璃往裡面看進去。
「連刺蝟都有了，看起來這地方生態保護的不錯啊。」
火苗不大，但光亮適中。
林默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心一點肯定是沒錯的。這地方，外圍有兩道圍擋，而且危險和禁止進入的牌子到處都能看到，不存在誤入其中的可能性，放在一年前，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可能。」
上次和鬼母談判，林默就沒帶著牙鬼。
滿級大佬重回新手村。
胖子沒二話，準備好東西，背著包就跟著林默進去了。
但具體月姐出的是什麼事兒，余婆也沒寫。
「把手電筒熄了！」
畢竟月姐和余婆所在的曙光玩具廠，就在飛燕市東郊，距離市中心並不是特別遠。
這是一個可以很弱，也可以很強的夢魘，就看怎麼運用。
手電筒一照，胖乎乎的，肉墩墩的。
林默一想也對。
本來小軟非常強，可西雁市現在離不開它，而且在體育場內的那幾百隻恐怖的夢魘，也只有小軟才有能力統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