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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伸手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紙鶴。

再確認一下？

林默琢磨了一下。

可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

416衝著紅裙子的女人一揮手。

到現在他都不相信這個就是貓貓。

當下是好言相勸，安慰安慰。

甚至能看到有人在路邊，點著蠟燭畫著圈，燒著紙錢，跪在地上祭拜。

心裏琢磨著這屋子裡的窗帘既然曾經是一個夢魘，那其他東西是正常的么？

「怎麼了？」

但顯然他失望了。

窗帘鬼已經走了，貓貓說不定也從某種意義上『死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仇就結大了。

看似有了進展，但這會兒又鑽進了死胡同。

林默準備離開了，既然找錯了地方，就不能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對方的確是華國人，在這邊上學，畢業也在這邊工作，還娶了一個當地的女孩，生了一對龍鳳胎。

面前的男人的確不是貓貓。

過去摸了摸。

且不說是誰乾的這一切，至少可以肯定，這貨是一個標準的變態狂。

但是下一秒，林默又想，萬一紙鶴沒弄錯呢。

正想著呢，卻聽到那邊祭拜的人在叨叨。

顯然以林默的性格，肯定得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或者，再放一個紙鶴？

「好看，想收藏。」年輕男人木訥的回答。

他現在也趨向於是紙鶴弄錯了。

這個時候林默想到一件事。

她湊過來問。

林默拿起一個紙鶴，吹了口氣。

林默沒吭聲，他把這個窗帘放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摸，而且還對著窗帘說話。

也是。

他靈機一動，立刻跑過去。

但現場也沒找到石塊什麼的。

那林默能做的，就只能是繼續觀察。

推門進來的女人看到屋子裡的林默和416，也是一愣。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絕對會把他當成一個瘋子。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窗帘就是一直跟在貓貓身邊的窗帘鬼。

這屋子裡的年輕小夫妻被416催眠，在林默這裏，他們沒有秘密，而且調查過精神體，也沒發現異常。

「家裡有客人了？」紅裙子的女人問了一句，她手裡挎著小包，感覺就像是剛剛下班回來的職業女性。

「喝點就喝點！」

不是貓貓。

毫無疑問，窗帘鬼給了林默一個極為清晰的指引。

原來一開始那個紙鶴，被這人收了起來。

那麼無論對方是誰，林默都得將對方找出來，然後幹掉。

變成了真正的死物。

雖說林默不知道貓貓怎麼會在這裏和別人結婚，但這個判斷方嚮應該沒錯。

這個事兒從他hetubook.com.com們進來這個屋子裡之後就開始變的十分詭異，就像是一個人在用計算器計算一加一。

黑暗的精神領域之內，林默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默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王子欣？」

隨後放在手心，對著紙鶴吹了口氣。

上面還真殘留著一絲微弱的夢魘氣息。

「啊，這……」

而且對方留著一絲意志，是在等自己過來？

是一直都有，還是抄的？

以林默的社交屬性，很快就和對方套上近乎。

林默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這些都是總局提供的另外幾個專家和科學家的名字。

徹底消失。

貓貓不在這裏？

林默當然不能說，擺擺手，抹抹淚。

彼此對視一眼。

他確認過。

接下來林默把整個屋子都搜了一遍。

誰沒事兒干會對著一個窗帘敘舊？

她把要求和規則講了一遍，然後道：「接下來我會打個響指，你們聽到響指聲后，會從假設的催眠中蘇醒過來，接下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林默的看著紅裙子的女人。

窗帘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按照這個邏輯，紙鶴也沒有出錯，那如果將紙鶴不會出錯列為前提，接下來看到的結果，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那都是事實。

雖然外形已經完全改變，甚至材料和質地也不一樣，但剛才殘留的那一絲夢魘氣息讓林默確認了這一點。

也給催眠了。

林默此刻眯著眼。

416笑了，她指著桌子上的窗帘：「這玩意兒就是一個窗帘，死物，上面沒有任何精神力波動，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立刻又折了幾個紙鶴，在上面寫上了另外幾個人的名字。

可這玩意兒從沒有出過錯。

誰乾的？

他伸手摸了摸這幅畫，下一秒，臉色微變。

林默這人心軟，見不得這個，就說兄弟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得掉眼淚了。

站在窗戶邊林默琢磨，可能是剛才來了一陣急風，窗戶沒關嚴，所以吹動窗戶，導致玻璃破碎。

就在林默和416的眼皮子下進行日常生活。

林默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紙鶴果然出錯了。

處於對紙鶴的信任，林默覺得，說不定貓貓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手術，變了性？

這個時候林默突然想到一件事。

很明顯有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這個時候窗戶邊的窗帘似乎是被風吹了一下，輕輕拍在了林默身上。

就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時用的玩具，讓你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爸爸你就得當爸爸，讓你當兒子，你特么就是兒子。

然後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響。

此刻的林默，表情極為凝重，捧著窗帘下到一層，416都嚇了一跳。

一個人開了一瓶，碰杯，喝了起來。

「小6，你去外面觀察一下周圍的人，還有住在周圍的鄰居，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問題。」

林默立刻看向旁邊桌子上的花瓶。

計算器？

416也說一定是搞錯了，她說這男人很正常，看不出任何問題，就是一個普通的成年男性。

換句話說，窗帘鬼消失了。

但林默知道，眼下不是傷心的時候。

因為窗帘鬼也在這裏。

但這次十有八九是弄錯了。

林默現場折了一個紙鶴，然後用筆，一筆一劃的寫好貓貓的真名。

林默站到窗戶邊，然後探頭向外看去。

「起開！」

林默一愣。

應該存在。

「你拿這個做什麼？」林默不理解。

一加一，等於零。

這是目前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推斷。

窗帘鬼消失了，這個林默很悲痛，畢竟是曾經在一起戰鬥過的兄弟，朋友，夥伴。

誰能讓原本的一個女人，變成另外一個男人？

目前來看是有這個可能。

416立刻照做。

也有。

說完一臉關心的過來摸林默的額頭。

屋子裡只剩下那對小夫妻和林默。

「小6，能不能把這個人拉入精神領域。」

也行。

「小6！」

腳下的地毯？

王子欣。

林默招呼了一句，後者和林默配合的已經十分有默契，這會兒不需要林默說，她就知道該幹什麼。

於是他第三次上到二層。

林默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屋子，他在觀察。

桌子上的窗帘沒有一點動靜。

「你懂啥，這是我朋友。」林默說了一句。

他能感覺到，紙鶴就在這屋子裡，但具體什麼位置他還沒找到。

這上面只有兩個房間，之前都是空的，林默打開了一個房間，沒發現異常；打開了第二個房間的門，發現這個房間的窗戶下面，散落著玻璃碎片。

他讓416給兩個小夫妻下了暗示，讓他們在催眠狀態下繼續之前正常的生活，但卻要忽視自己和416。

「別浪費時間了，咱們走吧。」416將林默和年輕男人都踢出了精神領域。

紅裙子的女人同樣木訥的站在那邊。

這裏的計算器，代指林默的紙鶴。

有時間得再磨練磨練摺紙之術了。

就在他準備出門，讓416解除這對小年輕夫婦的催眠狀態m.hetubook.com.com時，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脆響。

因為死掉的夢魘，的確就和死物一樣，沒有任何精神波動了。

林默點頭。

這屋子裡，十之七八都殘留著夢魘氣息，都是氣若遊絲。而沒有氣息的也不一定不是，因為有可能和窗帘鬼一樣，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徹底的消亡。

被催眠的年輕男子沒有回應。

貓貓就在這個屋子裡。

林默看向年輕男人，心中暗道，那貓貓呢？

感覺像是用外力擊碎的。

林默看著年輕男人。

林默覺得這是一個思路突破。

那就是憑什麼要這麼過？

紙鶴飛了起來，然後照直落在了那邊年輕男子身上。

也可以說死了。

這裡是一片廢棄的住宅區。

一邊喝，一邊聊。

結果林默也想起了『慘死』的窗帘鬼，想起了女變男的貓貓，一下子也是悲從心起，嗷嗷哭了起來。

簡直是不可思議。

年輕男人說有。

同樣，啥都沒找到。

林默聽完，心裏都直呼一個慘。

能把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那麼將窗帘鬼重新編製一下，反倒是更容易的一件事。

按照之前林默的分析，既然這個民宅只住著一對年輕夫妻，而貓貓就在這裏，那麼年輕妻子是貓貓的可能性極大。

這一點自信林默還是有的。

林默是瞎猜亂想。

林默扭頭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

林默則像是傳說中觀察人間的『神明』，近距離觀察著這一對小夫妻的日常。

走進看了看。

總局失蹤的人，都被改頭換面，成了另外一個人，在這裏過平靜的生活。

說他們家以前就在這裏，那天著火的時候，他不在家，結果老婆孩子，一個都沒跑出來。

接下來林默觸摸了屋子裡所有可以觸碰到的東西，結果讓他這種人都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十分木訥的站在那邊。

貓貓並不在這裏。

一股股的風從外面吹進來，吹的窗帘晃動不已。

因為催眠效果還在，所以即便林默和416就在屋子裡，這一對小夫妻也看不到他們。

走到年輕男子面前，林默問對方之前有沒有見過紙鶴。

林默嘆了口氣。

她真的變性了。

上面沒有人，他之前去確認過，那怎麼會有響動。

剛才沒有風。

416立刻操作，下一刻，林默，包括這個年輕男人都被拉入到精神領域。

臨街靠近那邊的地方，拉著長長的黃色警戒帶，有一些屋子已經被燒的坍塌，反正在晚上看，那邊漆黑一片。

看起來，紙鶴弄錯了。

她還存在嗎？

兩個木訥的小夫妻立刻和圖書像是蘇醒一樣，他們有些吃驚之前發生了什麼，不過很快就忘在了腦後，開始了日常生活。

416湊過來和林默說，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要不，放鬆一下？

但真到了地方，林默傻眼了。

他寫的這個名字，是這一次專家組帶隊隊長的名字。

貓貓他們像什麼？

他盯著這個窗帘，靠近，伸手摸了摸，然後抓起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因為紙鶴還能找到她，說明她並沒有消亡。

不可能是這個樣子才對。

紙鶴扇著翅膀飛了起來，然後落到了屋子裡正在換衣服的年輕妻子身上。

這用腳指頭看都知道面前的不是貓貓，性別，長相，身高，沒有一個能對上，這壓根兒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林默知道這種事和一個兩歲的小屁孩解釋不通。

林默將這個窗帘拆了下來。

而現在，那一點夢魘氣息都沒了。

實際上這也正常。

問題是重新投胎也沒有這麼快的。

因為無論是什麼等級的夢魘或者精神體，都不可能在現實世界里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在哪兒？」林默緊接著問。

簡直奇了怪。

林默心說這鄰國也有燒紙錢的習俗？

就例如這一幅畫。

一開始，林默的判斷是不可能，因為紙鶴找人這件事上，只要它去找，就從來沒有弄錯過。

林默坐在沙發上沉思。

發現被變形過的貓貓和周隊長，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噩夢世界里看不出什麼，林默想知道，在現實世界里，他們是什麼樣子。

噩夢沒有毀滅掉這一家人，但意外會。

窗戶打開著，但玻璃是怎麼破碎的，看不出來。

路上林默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趕緊出去想想辦法。

「樣子變了，甚至紋理都變了，上面的夢魘氣息也幾乎只剩下極為微弱的一絲，你之前打破那個玻璃，一定是耗費了最後一點力氣，你是想提醒我。」林默抓著窗帘，表情嚴肅：「窗帘啊，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變的，我完全不認識你了，就像是，重新被編織過。」

這樣方便持續的觀察。

剩下的幾個紙鶴，林默分別放飛，果然，就在周圍的屋子裡找到了對應的目標。

「也是，也是。」那人也是揚天長嘆一聲，他說和林默挺投緣，正好帶著一大袋子啤酒，說要不喝點。

這女人一開始並不在屋子裡，但紙鶴卻飛進了屋子裡，這個結果就說明眼前的女人不是貓貓。

林默這個時候看了看牆上的一幅畫。

完全就是一個死物。

思考了一陣，林默知道自己得找一www.hetubook.com.com個突破口。

還真是？

林默耳朵好，對方說的是華文。

這生活林默聽著都覺得美。

結果年輕男人搖頭，說他不是。

無論模樣、身材還是氣質，都不是貓貓。

不，雖說的更直白一點，是和窗帘鬼一樣，被『重新編製』過。

所以416感受不到任何精神力。

這個男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說完，416打了個響指。

這究竟怎麼弄的？

說不定，它曾經是一個恐怖的鬼畫。

但如果再這麼下去，距離消亡就不遠了。

林默自嘲一笑。

男變女，女變男，這傢伙還挺會玩。

實話實話，這地方挺有歲月靜好的感覺，這些人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討論的也是普通人關心的話題。

按理說，計算器肯定會給你反饋等於二這個結果。

很古怪。

這一點毫無疑問。

「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又得把眼淚勾出來。」

之前就像是一個人憋著最後一口氣，看到了他想要見到的人，了卻心愿，這才安心上路。

可看此刻只穿著內衣褲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輕妻子，林默額頭冷汗冒了出來。

「搞定！」

「雖然只殘留著一絲氣息，但這就足夠了。」

林默汗毛直立。

「好嘞！」

那聲音，比對方大多了。

「難道說，是紙鶴找錯了地方？」林默嘟囔了一句。

看起來，紙鶴也不是每次都是百分之百能找到對應的人。

問題是勾起了對方的傷心事，哪兒能說停就停。

雖然很難接受這一點，但如果按照之前的邏輯來推斷，紙鶴找到的，一定是貓貓，所以，這個年輕男人就是貓貓。

明顯遭受過火災，整個一片都是寂靜無人，別說活人，死人都沒有。

林默此刻看向這屋子裡的年輕男人。

當下他找到416，讓她盯著這裏。

但這次偏偏給你反饋了個零。

416點頭出門。

他倒是希望來個厲鬼嚇他一跳，可外面什麼都沒有。

自己人啊！

副隊長是貓貓，女的；隊長叫周強，男的。

對面那兄弟一聽這架勢，也不敢再哭，這會兒還得反過來安慰林默，就問兄弟你這是遇到啥困難了，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這一片居民區看起來都有問題。

是這窗帘自己動的。

而林默自己，一顆脫離豆快速蘇醒，然後跑出旅館，朝著這片生活區跑過來。

但天有不測風雲。

而且對方不可能撒謊，被416催眠，那是問什麼說什麼，不會有任何隱藏。

這沒錯。

如果說貓貓只是身體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精神體不可能變，進入精神領域就是為了驗證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