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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電話里小6說，這次她不光把畫帶過來了，還把張萌一起帶了過來。

林默聽完，忍不住用大巴掌在豆豆的屁股上揍了幾下。

林默一愣。

「發現了現實世界里一些監控錄像，有受害者活動的影像。」

有其他專家組成員盯著現場，林默跟著小劉蘇醒。

就像是敞開大門。

「或許吧。」

林默讓暫停畫面，指著上面的一個受害者道。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可林默從來是不信邪的人，他這個時候反而笑了。

過去之後，林默突然停下回頭看了一眼。

而在大廳之內，人群中的某個人，此刻已經是一聲冷汗。

當下是繼續往裡走，跟著小劉進了機房，去翻看監控錄像去了。

「明白了，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告訴我。」

小8說他們有沒有看自己。

「小8！」

他剛才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看，而且，目光不善。

林默了解對方，所以知道張萌也來了，知道這是好事兒。

那些家屬肯定是來討說法，這種時候如果能確定這些受害者能新過來，那事情就好辦了。

「就像是，有人控制了他們的身體，但他們的思維和意識還在，可以做出表情，但，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也就是說，有人控制他們去自殺，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弄死。」

「不開玩笑了，老大，我知道是誰看你。」

小8問，是不是他們有人覺得老大你帥。

這個事兒林默自然不想管。

其中畫面上是幾個受害者，應該是前往自殺地點的視頻。

不過實話實說，林默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更像是一種特殊的信號，先干擾，然後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像是黑客入侵你電腦，然後刪掉你的小電影，還在桌面留文檔說讓你潔身自好一樣。

現場一陣鴉雀無聲。

「那他為什麼這麼做？而且，他怎麼知道咱們發現了這個地方？」

誰強誰弱，其實很容易劃分。

本來這畫林默一直都帶著，就在紙箱子里，但上次被張萌給『偷』回去了。

太特么氣人了。

這個得去看看。

所以看的比較流暢。

「哪幾個？」

這時候，小劉來找林默，說是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要不，林專家跟我去安撫一下……」

小8一看林默這麼嚴肅，趕忙換了個語氣。

肯定有原因促使他們看了第二眼。

所以這個事兒就暫時這麼著了。

上次回綠苑小區，和家人團聚，張萌那貨跑過去又吃又喝，尤其是把豆豆哄的十分開心，結果這倆拉著手出去玩，後來林默就發現，紙箱子里那一幅畫不見了。

可惜都沒和圖書有。

這就像是武俠世界，兩個武功高手如果比拼，那一定是面對面，比拳腳，比刀劍，比內力，比經驗。

這會兒對方也沒有再看過來，要不就是和身邊的人說話，要麼就是在討要說法。

小8說只有它真正進入林默的身體，這才可以。

「張萌也來？」

而他現在，在男廁所最後一個隔斷門口。

「真的，剛才所有人或多或少都瞟了你一眼，這個絕對是真的。」

那這個事兒就很有趣了，是誰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林默說了一句。

林默明白，這些就是家屬。

林默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更多。

按照林默說的這個情況，帶入其中，那的確是相當恐怖和絕望啊。

林默往裡走，小劉推開人群給林默讓一條路。

小劉彙報道。

不能讓她白來一趟。

林默這個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這不像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問豆豆，這小傢伙說是張萌姐姐拿走的。

當然這對林默來說根本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會，對於這個領域，他不懂，完全是一個技術白痴。

最後只能是自己去和那些家屬見面，就看他的表情，簡直和上戰場一樣，居然還透著一股決然。

而且這隻是痛苦的第一步。

偏偏他並沒有睡著。

雖然只是一個安全分局，但這裏的人那也都是正兒八經的『在編人員』，都是專業的，經過選拔和培訓出來的精銳。

林默點頭，這是人的本能。

但這就是現實。

「如果他們看的是我，我能察覺出惡意，老大，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說不定，只是錯覺。」

小6嘴也挺甜的，按理說，張萌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再說，這個事兒很當今，張萌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打過電話。

林默覺得這個事兒就很奇怪了，莫非，真的只是隨便選了這麼一個地方，沒有任何的原因？

也沒網線和電源。

而自己不知不覺當中就著了道兒。

一般情況下，有人路過，正常人處於本能，會去瞟一眼，在發現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或者無關緊要之後，就不會再看。

林默搖頭。

這絕對不能忍。

靠在椅子上，林默想事情入神，慢慢的，他突然覺得有一點困意，就想是打了一個瞌睡，似乎只是一晃神，但下一刻，他聽到了小8的聲音。

但現在需要這幅畫進入二層夢境，所以只能找張萌要，不，是借。

「對，她說她老家就是冰城的，順便回來看看。」

「她在哪兒？」

這個問題小劉稍微琢磨了一下，就說：「兇手？」

如果再看第www.hetubook.com.com二眼，說明對方對你有某種興趣。

小8已經給自己劃定了五個人，林默感覺到的那一道目光，就在這五個人里。

沒說。

小劉他們查的很快，關於冰城市千度商業廣場地下車庫的歷史資料，也都翻找了出來，包括所有關於這裏的新聞報道和內容。

很憋屈。

原本寬敞的大廳，這個時候也是擠得人滿為患，吵鬧的不成樣子，和菜市場差不多。

還是說，沒有人透露，而是有人知道那個停車場四層被發現了，所以，主動散布了消息？

小8說的其實也挺有道理，說不定，只是自己的錯覺。

「……」

這就像是有人抓著自己的手腳身體，強迫自己做一些事情，小8在和對方搶奪控制權。

林默不擅長，更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有這個可能。」

上面是冰城市各個路口和公共場合的監控素材，當然，他看的都是工作人員花費很長時間整理出來的，已經將多個素材剪輯成一個成品。

這會兒清醒過來的林默自然也不能光看著。

……

林默愣了愣。

「畫里。」

小劉問怎麼了。

林默對這件事沒有任何遲疑，說做就做。

讓小8先進來，當然，因為大門打開了，那個未知的詭異之物也會進來，所以這相當於是一次豪賭。

到時候，當驢馬使喚就行。

包括小劉在內，機房內的人都是汗毛直立。

還有就是，萬一不行，還能把張萌那一副可以進入二層夢境的畫作帶過來。

他也沒法子承諾。

這個無形的精神體一直追隨在林默左右，現實世界里沒有鬼，但有精神體，這是一種依託在某種物體上的能量、念力。

太隨意了。

到時候必然擔責任。

「哪個？」

可畫面上，只有受害者一個人在走路，而且從行動上看，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小8，交給你了！」

這叫排除法。

林默，就是小8的『船』，讓它可以存在於現實世界。

「所有的人！」

林默覺得這裏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不過，還沒有找到脈絡。

這會兒林默有時間想這件事，他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被盯上了。

從停屍房一路到冰城分局，下車，進大樓。

最後，留下唯一的可能性，那麼，真相往往就藏在這最後一個未被證實的可能性當中。

從機房，到男廁所，好像得出門，拐彎，再拐彎，然後直走大概十五米才能到達。

「這種事，還是要嚴謹一點比較好，准信兒呢，目前給不了。」

「不過有幾個人，看了你第二眼和_圖_書。」

在路過大廳的時候，看到圍了一大群人。

林默想了想，問小8你就沒察覺出來？

小劉面色一變。

賭的是小8可以搞定對方。

簡單直接。

所以就跟這領導說你去處理，找我幹啥？

「這事兒，等抓住那個兇手之後，讓他，或者它自己說。」

你連對方的面都沒見著，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不知道是老是少，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就被飛仙斬首。

「得殺了他，不然，感覺事情會暴露。」

即便林默加上小8，居然都有些壓制不住這一股神秘的力量。

只能是將所有的希望交給小8。

小6可以侵入任何一個人的精神領域，有她來了，說不定可以進入這些人的精神領域，查探到真相。

林默後退一步，就像是跳進了一片渾濁的墨水當中。

而且她車技一流，這一千多公里可以毫不停息的開過來。

這裏，普普通通。

「這個人，好可怕！」

這也符合小6的性子，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而是在清醒的狀態下進入了這種狀態。

或者說，是帶有惡意的。

可那畫本來就是張萌的，上次是自己順手牽羊帶走的，對方討回來，林默也不好意思再去拿。

不，應該說人類的身體是有『漏洞』的，如果將那一股力量形容為一個技術超凡的『黑客』，對方可以通過這些漏洞，來入侵你的身體。

大部分畫面都比較模糊，有的片段清晰，可以看到受害者的表情。

「好恐怖！」

所以對方才跑來詢問。

現在，不行。

還是說，這次的幕後兇手是個只對男性出手的詭異？

那就是所有的遇害者，都是男性。

「你就這麼讓她拿走了？眼睜睜看著，啥也沒幹？」林默大聲質問。

「老大，老大……」

受害者有三十多號，這家屬往少了說，都有七八十號人，如果親戚再來兩個，那就奔著一百多去了。

他也加入了爭奪戰。

「剛才有人在看我。」

對方在千里之外，直接一道飛劍過來，取你項上人頭。

辦不到，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尤其是這種事，真要是辦不到，那些家屬能繞得了這位領導？

而且人家已經進來了。

林默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這是巧合嗎？

既然承諾了，就得辦到。

「林專家，您是說，這是兇手透露的消息？」

但現在這情況，更像是一個武者，突然遇到了一個修真的敵人。

對方不是普通的精神力。

他感覺到身體很僵硬，有些無法控制。

好在林默很快就看清了形勢。

對方頭大，一看一招不行，就立刻換了一招。

如果搞不定hetubook.com.com，那這身體就成別人的了。

「他們這表情，很痛苦啊。」

還有一件事，實際上這邊本地的調查人員早就發現了。

小劉他們點頭，說看上去的確很痛苦。

因為現實世界里死亡之後，噩夢世界里的他們，也陷入了某種沉睡當中。

進來之後再想把對方踢走，有點難。

他的身體。

可現在不是電腦，而是他的身體。

這就叫做門戶大開。

機房裡，林默看著收集的監控視頻。

「簡直是膽大包天，欺負人欺負到我林默頭上了，我不管你是誰，敢這麼算計我，你特么就給我等著吧。」

他們試圖在監控里找到一些線索，例如，有沒有人跟著他們，周圍有沒有出現一些奇怪的事，奇怪的人。

那一定是噩夢中的噩夢。

他停止了對身體的一切控制。

404畫室，絕對屬於綠苑小區里真正恐怖的地方，只不過張萌是個宅女，萬事不爭，平日里都不出門，到現在，小區里很多人和夢魘都不知道張萌這個存在。

這麼僵持下去不行，林默本著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做的理念，這個時候咬牙問小8，能不能搞定對方。

林默決定，還是先等自己的增援來了再說。

掛了電話的林默決定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張萌要來，這是好事兒，要說能力，張萌的能力是非常恐怖的。

小劉一看，就和林默說：「這事兒也怪了，明明是保密的，可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按理說，咱們的人都懂規矩，不會和外面的人亂說的。」

「你說，除了咱們，還有誰知道那個地下四層停車場？」

應該問題不大。

他立刻一個機靈。

林默這個時候停下腳步，就問小劉。

經常用到。

對方無奈一笑：「當然是我們處理，只不過，我是想問問林專家，或者說，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準信兒，這些受害者在噩夢世界里，還能不能醒過來，至少，我也能和那些家屬說清楚，給他們一個盼頭。」

林默也是點頭。

再看，他居然已經走到了安全分局的男廁所。

對方想幹掉自己。

也有這種可能。

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林默不可能答應，所以尷尬一笑，後面的也沒說。

但承諾這種事是要嚴肅對待的。

看得出來，這位領導對這個事兒沒什麼招兒，一臉的發愁。

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活兒，林默可幹不了。

「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林默訓了一句。

小8似乎在嘗試控制自己的身體，除了小8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力量。

如果是電腦被入侵，逼急了，他可以拔網線，甚至關電源。

就如同走在街上，會有人m.hetubook.com.com無意識的瞟你一眼，因為你從其身邊路過，或者，長得帥，要麼，就是長得難看。

誰知道，他們此刻在做什麼夢？

林默甚至無法觀戰。

畢竟，這是他的身體，哪兒能讓未知的東西給控制。

林默承認自己長得挺帥，但剛才的目光里，有一道目光是不善的。

但對方明顯是高手，還是那種，有特殊技術的高手。

林默明白了。

而看第二眼，情況就不一樣了。

沒出過什麼事情，也就是這裏沒有發生過什麼命案，不太可能產生什麼怨念、恨意，也不存在有什麼沉冤的事情沒有被揭開。

林默一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招兒。

試想一下，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就這麼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這個過程要經歷怎樣的折磨？

對林默來說，這些監控是有價值的。

「老大，我在呢！」小8的聲音在林默耳朵邊響起。

「基本上，這裏沒出過什麼事情。」

「我是那種讓人隨便拿捏的人嗎？」豆豆一臉硬氣：「張萌姐姐沒有白拿走，再說，她如果白拿，我也不同意啊，所以，她是拿了一根棒棒糖和我換的。」

大進展目前還沒有，林默還是要等小6趕過來。

顯然這條線斷了。

豆豆連忙搖頭，說怎麼可能。

「那邊人群里，穿花格子長裙的女生，還有，她旁邊帶著灰色帽子和魔鏡的女生，那邊的紅衣服的大娘，後面戴眼鏡的中年人，還有那個看上去年紀更小一點的中學女生。」

應付家屬，的確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強迫他們，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情。

根據小8的描述，林默很順利的看到並找到了那幾個人。

林默這個時候做了一個大胆的事情。

林默點頭，說答對了。

啥事兒都沒發生過，最多就是車輛出入時的剮蹭，但也都和和氣氣的解決，沒有打架也沒有鬥毆。

小6說候鳥市現在沒有飛冰城的飛機，她開車過來。

不過也正常，調查這種事，就是在排除一個個的不可能。

可問題是，林默現在也給不了任何答覆。

瞬間，他聽不到，看不到，沒有了任何對身體的感知。

就在林默等待的時候，分局領導過來說也不知道哪個混蛋透露了消息，現在受害者的家屬知道咱們有了進展，找到了他們的家人，所以都跑來分局了。

應該就是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至少說明，受害者當時都被控制了，有點像是小8的能力，說不定，這次的詭異之物也和小8一樣，是個精神體。

和受害者家屬溝通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而且大家情緒都很激動，這需要耐心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