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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既然來找我，說明你有了計劃，說說吧，該怎麼做？」

「沒，沒，我就是瞎打聽，我從小就喜歡聽這些怪事兒。」

林默把他的想法說了說。

「那都是假的。」

林默心說就奢侈一下，然後坐上了這個師傅的車。

月姐直奔重點。

月姐說了一句。

這個世界里的飛燕市既然存在曙光玩具廠，說不定也存在月姐。

「媽，是找我的。」

林默眯著眼。

月姐點頭說等你好幾年了。

曙光玩具廠到了。

「後來呢，我也就慢慢接受了這一切，但我並沒有忘記那一場夢，我每天都在讓自己重新回憶……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如果你稍微沉浸在現在的生活當中，你就會很快遺忘那一場夢裡的記憶。」

林默深吸了口氣，將腦海中對這個世界的認可丟到腦後。

「找是找見了，不過人也死了，而且死的還挺詭異，發現的時候，那人一臉笑容，你想想，這多嚇人？最後解剖，發現人是撐死的，肚子里，都是土疙瘩。」

再真實，也是有BUG的。

接下來司機師傅一番講述，說是那西王墳很邪門，這地方據說很久以前是亂葬崗，經常有人在那邊遇到怪事兒。

「師傅，你既然是本地人，那有沒有聽說過曙光玩具廠有什麼靈異事件？」

但對林默來說，除了小雨之外，月姐是他目前能探尋到的唯一潛在的幫手，所以這一趟他必須要去。

光看這些，很難想象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曙光玩具廠的格局，和他記憶中的很像，或許一些細節上有出入，但大體結構，周邊的路名，都是一樣的。

再加上司機死磨硬泡，林默就問去西郊曙光玩具廠多錢。

林默笑了。

林默就問那你見過那個司機嗎？

他經過深思熟慮，想到了另外一種破局的方法。

如果找到月姐，那更可以確定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司機師傅講的很動情，林默沒啥反應，倒是他和圖書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夠嗆。

情況比林默預料的還要順利。

倘若這一次找不到月姐，或者月姐根本不存在，那林默能做的就是尋找這裏的『鬼』，看看能不能從它們身上找到突破口。

「飛燕市到了，下車的旅客請攜帶好您的隨身行禮，按序下車……」

月姐說並不是。

「我實際上也沉淪其中了，林默，你別怪我，在這裏，我才有真正的肉體，才能感受到過去從沒有感受到的東西。所以，我沒有去找你。」

「那廠子就是勉強維持，聽說根本賺不了幾個錢。」

剛好也在西郊，今天就一併去了。

先在外圍看了看。

「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沒鬼。」

「哦，鬧鬼啊，沒有，那地方鳥不拉屎，鬼都不喜歡去，鬧什麼鬼。哎，小兄弟你是不是聽說啥了？」

敲開門，林默看到了余婆。

席文君身上也有共生詛咒，但林默是真不知道去哪兒找席文君，暫時只能放棄。

但轉念一想，坐公交車得換乘車，時間上耗費至少多一個多小時。

林默就說沒關係，我之前也認為這裏的一切才是真實的。

林默點頭。

實際上林默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從這一場幻境中脫離出去。

月姐的身材更高，目測不|穿鞋都有一米七五。

這次師傅說的故事更驚悚。

「假的？」林默還是不信，就問你怎麼那麼確定是假的，萬一是真的呢？

月姐嘆了口氣。

路過客廳，林默看到柜子上擺了很多藥瓶，傢具破舊，從家裡的擺設看，就是最普通的那種底層家庭。

這種無根無據的，十有八九是瞎編的。

「是我。」月姐點頭。

出站口那邊有很多接站的人，也有舉著某某飯店，某某小旅館牌子的人在賣力的招攬客人。

這又是一個證據。

距離太遠的就算了，時間和金錢成本決定了林默不可能去太遠的地方進行探索，但是近距離的詭異事件，林默打算一一探索一下和_圖_書。

雖說月姐和小雨不一樣，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體里，但他們彼此之間有共生詛咒，或許，共生詛咒可以將彼此都拉進來。

接下來就是聊天，月姐說她也經歷過那種困惑，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假的。

隨著廣播，林默下了車，跟隨者人流走出了車站。

「來我屋裡說。」月姐說完就走了回去。

這算是良心價了。

顯然，如果林默不來找她，她也是不會去找林默的，哪怕她知道林默在哪兒。

小雨就是這個BUG。

林默明白為啥這裡會有那麼多藥瓶子了。

「我的計劃是探尋詭異。」

月姐這時候輕聲說了一句。

「這裏的生活，再怎麼看都要比我們經歷的真實要好得多，沒有痛苦，沒有折磨，沒有生離死別，所以只有真正經歷過痛苦和恐怖的我們，才會被這裏吸引，然後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看得出來，月姐挺有家庭地位。

找到對應的樓，對應的樓道，對應的房門。

既然已經認定這裡是淳風編造出來的幻境，那就要不斷嘗試，直到成功為止。

儒釋道都有。

林默給了車錢，背著包下了車。

這是一種理論上的猜測。

林默對著余婆笑了笑，點了點頭，也跟了進去。

估摸這幾年月姐也在研究這些東西，所以才能說的頭頭是道。

「你別不信啊，我干出租也就四五年，不過這個傳說流傳七八年了，肯定是我入行之前的事兒，我沒見過那師傅也正常。我再給你講個……」

林默瞅了一眼人形態的月姐，不得不說，和玩偶形態的她還是很像的。

這一下林默徹底沉默了。

林默點頭，把房門關好。

「謠言之所以是謠言，首先就是要給這個謠言設立一個基礎，當有人跟你說一件事，對方講這個事情是發生在十幾年前的，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會相信，這個謠言真的就是發生在十幾年前的事情，人以為他們自和_圖_書己很聰明，實際上是最容易被欺騙的。」

林默很容易找到了余婆的家。

這地方，得去一趟。

林默之前了解過，從飛燕市到曙光玩具廠得有接近二十公里，打車過去得不少錢，他本來打算坐公交車。

當時他和劉佳關係正打的火熱，家庭幸福，可以說事事如意，自然也就沉浸其中，這導致他遺忘了真正的現實。

結果一聽這個，月姐樂了。

這是他最終決定動身的一個原因。

「你找誰？」

「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當然暫時放棄，不代表林默徹底放棄。

是虛假的存在。

在列車上，林默在手機瀏覽器里搜索著這個世界里的詭異事件，並且一一進行記錄。

原來這位司機師傅也住在西郊，怪不得能講下來價錢。

因為在那一段記憶里，他來過。

月姐講的賊有道理。

她現在，或許就處在這種階段。

多年前和劉佳去落雁市某個凶宅的那一次明顯什麼都沒找到，但像這種類型的探索，一兩次的失敗簡直太正常了。

林默注意到月姐屋子裡除了葯，還有很多書。

她在自責。

是月姐。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找你？」林默率先開口，他這個時候心裏滿是疑惑，很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暫時計劃就是這些，更多的林默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

「你想想，那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竅，不然怎麼會笑呵呵的吃土，還把自己給吃死了？這事兒是真的，我姨姨家兒子的鄰居就是法醫，就是他負責解刨的，當時也是嚇了個半死。」

林默這個時候想起了小雨。

「啥玩意兒？」

「你聽的那幾個鬼故事，都是我編的。」

「這就是關鍵，這裏似乎就有這種特殊的力量，以前我們面對的是各種恐怖的敵人，大都是有形的，是實際存在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的敵人是無形的，甚至可以說，它們並不存在，或者說，即便存在，它們也是存在於和_圖_書我們身體里的東西，是心魔。」

他就是一個例子。

「小月，這是你朋友？」

實話實說，林默對這個結果還是挺吃驚的，月姐似乎並沒有對記憶的認知困擾，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一直在等自己。

看起來是共生詛咒產生了效果。

上面，至少有十幾個討論詭異事件的聊天群。

在這裏，他們沒有保留任何特殊的能力，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在一個幾乎就是現實世界的世界里，能有多大的力量？又能做什麼？

「有人半夜打車去，一路上人都不說話，到地方，司機回頭一看，好傢夥，人不見了，後座位上留著一張髒兮兮的冥幣，當時那哥們就嚇蒙了，還住了好幾天醫院。」

司機師傅很能聊，林默在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之後，似乎也恢復了原本的性格，什麼都能接得上，一路上互相聊的挺盡興。

顯然對方並不認識林默，這也正常，因為這個余婆是根據月姐的記憶被創造出來的。

月姐笑起來很好看。

月姐這個時候拿出了證據，她在幾年前在網上匿名發布的帖子，在她這裏都有留底。

決定去飛燕市之前林默已經在網上查好了，這個世界里也存在曙光玩具廠。

說是一個酒鬼半夜回家，迷迷糊糊坐上一輛車，結果當晚這個酒鬼就失蹤了，家人第二天報警，找了兩天，最後在西王墳找見了。

「對，我朋友。」

想要破局，靠普通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依靠超自然的力量。

林默傻眼，仔細想了想說不可能，司機師傅說有的鬼故事都流傳七八年了，你夢醒時分也就是和我一樣是在五年前，怎麼可能在此之前就傳出鬼故事來，時間就對不上。

最後一口價，三十。

月姐擺了擺手，說別白費勁了，這法子我想過，也探尋過，根本沒用。

就問月姐幹嘛要編這些鬼故事，好玩？

「那找到了嗎？」

「靈異事件，就是鬧鬼。」

林默剛想hetubook.com.com說話，突然看到余婆身後出現一個人。

並不是真的余婆，自然也就沒有對應的記憶。

林默就打聽關於曙光玩具廠的事兒。

「哦，玩具廠沒有，但附近西王墳倒是聽說過鬧鬼。」

這就算是對上暗號了。

余婆問。

不出意外，月姐也進來了。

結果有可能是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兄弟，去哪兒？坐我的車啊，價格公道的。」沒走幾步，就被某個司機攔住了。

雖然噩夢世界里的場景和這裡有出入，但大體沒有錯。

「我探尋過詭異，但沒有找到，所以就想著編造一些鬼故事出來，看能不能引來一些同樣關注這方面的人，想著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找一些線索出來。」

林默一看這架勢，也別鋪墊了，直接攤牌吧，就說了一句：「月姐？」

按理說自己是頭一次來，不可能知道這裏的環境，所以只能說這裏的一切，是依託月姐的記憶構造的。

「沒有！」月姐搖頭，她打開電腦上的聊天工具，列出了幾個群組。

「為了這個，我媽還以為我得了精神病，前幾年一直帶我看病，治療，搞得我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精神分裂。」

月姐的屋子裡收拾的很乾凈。

「關門！」

林默看司機師傅說的煞有介事，也是重點在西王墳這個地方畫了個圈。

這一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真的？」林默精神一陣，拿出小本本讓司機師傅好好說說。

「先說好價錢，我可是知道路線，你別繞路，不然多出來的錢肯定不給你。」林默現在也不富裕，口袋裡就那麼幾百塊錢，得省得點花。

「這裏全國各地的都有，都是靈異事件愛好者，按理說，這麼多人幫忙尋找線索，一萬個裡，有一個真的也好，可惜的是，一個真的都沒有，這個世界，靈異傳說有不少，但都是虛構和謠言，真的沒有鬼！」

林默不信，就跟月姐說了說路上拉他來的那個司機師傅講的，關於『西王墳』的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