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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這次伸手一推。

走了大概三百米，林默抬頭看了看一棟公寓。

林默點頭，說我上去看看，然後自顧自的上樓梯。

林默順著樓梯往上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到兩個大爺正在著急忙慌收棋攤。

藏在他影子里的劉寶和程應儒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伸出畸形的手就將對方抓住，然後在對方驚恐的哀嚎聲中，拖進了影子里。

公寓原本的招牌已經被另外一個簡陋的招牌遮蓋，上面寫著『不眠公寓』。

估摸是知道好心辦了壞事，劉寶和程應儒躲在影子里不出來，頗有一種已經你愛咋咋地的意思。

下一刻，門口那黑色的腳墊子里，突然冒出來無數黑影朝著林默撲了過去。

「吹吧你，還連環炮，走路上撿個錢包還真當自己是高收入人群了，這局，就讓你瞅瞅啥叫連環馬。」

甭管是現實世界還是噩夢世界，公家人永遠都不能招惹，這是定律，甭管走到哪兒都適用。

氣味在裏面。

門框上面，天花板上，這時候撲下來一個身影。

有人會覺得，如果排除活人，那在吞鯨這種地方要從死人堆里排查，按理說應該不難。

林默伸手一指，老鼠就被隔空抓到了面前。

最後林默停在了709這個房間門口。

下一刻，鞋盒子翻起，一隻黑色的老鼠狂奔逃走。

各地安全區的政策非常的明確。

裏面是一個宿舍，上下鋪和-圖-書，地上坐著一個人捂著腦袋，似乎處在某種特殊的『痛苦』當中。

看門的是個胖子，衣服髒兮兮的，之前好像在吃東西。

同樣是跨越時空，但卻是從現代恐怖，穿越到近代恐怖。

門反鎖著，可能是聽到了動靜，裏面有一個人影靠近。

彷彿在兩個不同的恐怖場景穿梭。

倆老頭明顯沒搭理林默，林默也不打擾這兩位的雅興。

如果是在噩夢世界，感覺會稍微有點不一樣。

這是專門出租給死人的公寓。

林默停了下來。

林默直接蒙了，就問你倆活著的時候是幹啥的，怎麼長的這麼著急。

所以老實說這裏住的都是死人。

人活著的時候，為了棲身之所，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勞累；死了呢，依舊逃不開，如果是有家人幫忙還好，如果沒有，就需要在噩夢世界里『工作』。

林默進來的時候，從一些窗戶上閃過的人影可以看出，有人注意到他了。

說它是整個華夏最繁華的地方也毫不為過，一直都在第一梯隊，各種高樓大廈林立，高端大氣；但也有上百年的老房子，老街巷，走進來后如同瞬間跨越時空。

旁邊一個大爺問那咱們還下不下。

現在就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兩類行業在噩夢世界也發展迅速，吞鯨市裡就有好幾家大型噩夢工廠。

據說經常有老頭在黑乎乎的地方下棋，老太婆和_圖_書在巷子里集體扭秧歌。

這時候林默才看清。

「我程序員，他寫小說的。」

樓道里有很多雜物，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林默低頭看了看一個鞋盒子。

這兩個樓層也有一些人出來自娛自樂，一直上到七樓。

不過現在處於特殊管控時期，這裏很安靜。

這時候進門的人，注意力一定是在這個捂著腦袋的人身上。

顯然，這裏屬於員工宿舍。

對方明顯有些不情願，但沒法子，公家人惹不起，尤其是安全局的，那可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但這次不一樣。

不過林默卻不在意這些居民。

林默沒回頭。

裏面人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每個安全區都有一隻隊伍，負責巡查和清楚夢魘，這裏面大都是分局內的專家組成員，一般夢魘撞上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帶著一種必殺的氣勢。

活著的人有活著的娛樂，死掉的人也得有他們的生活。

看門的胖子也不敢攔，見林默上去之後，把門重新關上，做到他的椅子上又翻開了那幾份帶顏色的雜誌，看的是津津有味。

看門的胖子說，正常情況下，這會兒都出去上工了，但因為安全局管控，所以現在都在屋子裡待著，不讓亂出去跑。

他只有一個目標。

最後一點是，為了排查深淵者。

胖子有點怕林默，估摸是被那種特殊的氣勢給鎮住了。

噩夢世界里的電源比和-圖-書較珍貴，畢竟不像現實世界發電那麼容易，這裏要發電，也是需要噩夢黑科技的。

和林默想的一樣，連門框都下來了。

這樣，老闆會給這些死人支付房租。

那個氣味就是從這一層傳出來了。

林默過去問您兩位多大歲數了。

「開門吧，你的哨兵都暴露了。」

居然是數以千計的黑色蝙蝠。

微弱的光亮下，桌子上擺著幾本帶顏色的雜誌。

除非是備案過的，可控的夢魘，除此之外的夢魘，一律清除。

「誰？」

當然，這看門的胖子也是一個死人。

「開門。」

「算了，好在還有一個。」

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專家可能也會陰溝裡翻船。

不過林默鋼鐵皮膚可以完全抵擋這種攻擊，況且，在下一刻，這些東西就被林默的精神力瞬間絞殺。

看到是林默，這才鬆了口氣。

所以地方雖然陰森，但其實很安全。

「您有事兒？」

林默決定不打擾這兩位下棋了，這兩位活著的時候就挺慘了，沒想到死了，也得被無良資本家剝削。

「我還以為是那個死胖子。」一個老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就很諷刺。

死人胖子說大概三百多人。

裏面的人把門打開了。

那邊有一個檯燈。

不過林默特理解。

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

特殊管控，總局有總綱，具體各地也有不同的規則。就例如吞鯨市現在，在管ｗｗw.ｈeｔubｏoｋ.com.ｃoｍ控區里，不管活人死人，都不準跨區流動。

還特么是上了三道鎖，就這門，林默一腳就能給它連門框都干下來。

「我三十五！」

三十七歲的大爺說道。

價格便宜，當然，需要有人在現實世界里給死者們付錢支付房租。

林默嘟囔了一句，衝著屋子裡另外一個目瞪口呆的人說。

林默嘆了口氣，說劉寶和程應儒你倆太急了，你把對方弄死，我怎麼審？

要麼說，這萬事萬物有利就有弊，有弊，也必然有利。

就是在這昏暗的地方，有倆陰森森的老頭下棋，實在是有些詭異。

「我知道是死人，我是問，他們是做什麼的？」

而從某種角度上說，噩夢入侵，將原本應該死亡，應該徹底消失的認，給予了他們『第二條生命』。

噩夢世界全面入侵到現在也有數年，現實世界里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的人，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吞鯨市這個地方很有趣。

那就是特殊氣味的源頭。

「哦，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大都比較年輕，有一部分在工廠工作，生產電池；有一部分在服裝廠工作，當紡織工。」

也是最容易被偷襲的階段。

還有，活人在管控期間不允許入夢，因為瘟疫是在噩夢世界里傳播的，所以，真要是爆發了，只要不入夢，就不會被感染。

「安全局！」林默取出證件晃了晃。

林默問。

上到三樓，和*圖*書四樓。

一個是吞鯨市的死人有很多。

是。

因為就目前所知道的，深淵者，活人之內是無法誕生的，只有死人，而且是那種在噩夢世界里，也想結束生命的死人。

至於這種公寓的居住環境，林默沒住過，不太清楚，但據說是非常的糟糕，比鴿子籠還要鴿子籠。

反而這段時間很多人的幸福指數還提升了。

可林默記得看門的胖子說，這公寓里住的大都是年輕人，都是在工廠打工的，怎麼還有老頭？

雖說噩夢世界里恐怖一點，陰森一點，但有意識，還能住在安全區里，和活著的家人在夢中見面。

甭管殺人，還是殺鬼，都一樣。

「這地方，住的都是什麼人？」

當然，那種感覺只有在現實世界里才有。

目前留在這裏的，都是死人。

林默走過去，推門。

其實很不錯。

速度極快，果斷。

話音落下，面前的房門依舊安安靜靜，沒有人開門。

這是其一。

「剛才那個，就是吸血鬼吧，那麼你就是瘟疫傳播者？」

正常情況下的確是這樣。

當然，這裡是安全區內，按理說是安全的，沒有夢魘，因為安全區內的夢魘早就被清理掉了。

「下啊，上局你老將都要沒了，這把，再讓你小子嘗嘗我的連環炮。」

「我三十七！」

門被暴力打開。

「這裏住著多少人？」林默又問。

這些蝙蝠長著鋒利的尖齒，一股腦撲過來的確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