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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上，林默的處置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別的。

林默自然知道那不是幻覺。

換做以前，他可能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是繼續往下爬。

林默旁若無人的繼續往前走。

這個黑影是之前突然出現的，它似乎在追擊，但林默等過它，在一定距離下，它沒有繼續靠近。

當他通過路口的時候，身後所有的咒罵聲都消失了。

「低能兒你罵誰？」

剛才這一段路應該很兇險，只不過自己足夠強，所以才走的輕輕鬆鬆，換其他人，可能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不搭理，不理會。

爬了一會兒，下了大概三五十米，抬頭網上看，已經看不清來時的路，低頭往下看，同樣看不到向下的盡頭。

所有人都看向好的那一面，往往會忽略壞的那一面。

「我還兩句嘴，你們怎麼還急眼了呢？」

難以計數。

甚至反過來，差一點讓對方破了防。

想想也是，繁華的大都市，紙醉金迷的生活，光鮮亮麗，繁和_圖_書花似錦，但再大都市的下水道，絕對是污濁陰暗，有著最噁心最骯髒的東西。

這些怪物雖多，但林默一點都不帶怕的，比這個更嚇人的場面他都見識過，再說，這些怪物雖然多，但它們無法離開污水的，那還怕什麼？

討不到任何便宜的。

「行了行了，嘴皮子都沒練利索就跑出來罵人，你特么是喝糞水喝多了吧，我問你，水裡有糞嗎？有嗎？」

忽略沒關係，但絕對不能認為它不存在。

順著通道往前，盡頭是垂直向下的階梯，很高，從上面往下看，深不見底。

尤其是在對方這種肆無忌憚的嘴炮攻擊下，林默覺得自己必須得反擊。

這玩意兒，和在KTV里搶麥唱歌是一個道理，當周圍都充斥著你一個人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這一瞬間，擁有了全世界。

因為按照現在這情況，別說一兩個小時，可能就算是再往下爬一兩天也觸不到底。

那些咒罵，hｔｔps://wｗw•het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每一聲都帶著蠱惑和惡毒的詛咒，心智不強的人極容易被這些聲音影響，要麼被這些聲音所控制，要麼，被這些聲音鑽空子，哪怕是憤怒，也會影響正常的判斷力。

他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嘴和連珠炮一樣，從各個角度惡毒的攻擊對方。

想到這兒，林默張口就噴了回去。

誰都知道下水道里的老鼠和臭蟲身上有不計其數的病菌，在噩夢世界里的下水道也是一樣。

「……關你屁事。」

林默就說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但林默一點不慌，他知道這一條路終究是有盡頭的。

應該反擊。

結果林默往前，它就後退，林默下，它也下。

大概一個小時后，林默皺著眉頭。

老哥說，這裡是下水道，匯聚著世界上所有的陰暗和邪惡，美好的東西有多美好，那這裏的東西，就有多陰暗。

回頭看一眼，依舊是只有流淌的污水，沒有怪物，一隻htｔｐs://ｗｗw•hetｕboｏk.cｏｍ.cｏm都沒有，彷彿剛才那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這些都是污水裡的怪物，此刻用惡毒和憤怒的眼神盯著林默。

他抬頭，衝著上面那個黑影擺了擺手。

數量很多。

而這還不是唯一的麻煩。

他覺得老哥的戰術應該做出一些調整和優化。

就例如此時此刻，不能以沉默應對。

林默也打算歇會兒。

一個怪物張開嘴發出了詛咒。

看起來不光是膽子小，還深得游擊戰的精髓。

林默有點不爽。

接下來是林默的個人表演。

依舊沒有看到下面的盡頭。

鐵質的把手大部分已經銹跡斑斑，抓在上面，很涼，還有一種特殊的潮氣。

而無論那個聲音如何的歇斯底里，林默給與的回應都是不回應。

然後向後一躍，跳了下去。

因為它們很清楚，即便是再糾纏也沒用。

愛怎麼吵吵怎麼吵吵。

「給我過來，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膽小鬼，懦夫，低能兒……」

林默停了下來，然後和圖書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污水岸邊，這時候趴著一個個詭異的人影。

它存在著。

一躍而下。

罵著罵著，林默就感覺不對勁了。

「你不應該在岸上，你是個死人，應該和我們在一起。」

污水裡的聲音不間斷的咒罵。

林默抬頭看了看。

這是兩種極端。

「這就慫了？」

這件事林默琢磨了一下。

林默一臉欠打的笑容。

但現在不一樣。

接下來，更多的怪物開口送『祝福』，這時候林默已經走到了前面的岔路口。

罵的興起的時候，林默更是手舞足蹈。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後面，那些污水當中的詭異只能放棄。

繼續向下。

路上的時候，類似的情況老哥說過。

尤其是在噩夢世界里，這裏的存在更重要。

就彷彿從沒有響起過。

周圍沒聲音了。

除了按部就班往下爬，林默實際上還有另外一條路。

不光是岸邊，污水裡也都是，一個個腦袋擠在一起，就像是下了滿滿一鍋的餃子。

「罵你……混和-圖-書賬，王八蛋……」

「你會死在裏面！」

林默停了下來。

「是關我屁事，我打賭，那些污水比屁還要臭，還有噁心一百倍，一般喝這種水長大的，都是你這種弱智和變態，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我這個人說話就是直，也不會拐彎抹角，是什麼，就說什麼，就例如你這麼蠢，我也絲毫沒有歧視過你……」

也是個慫貨。

林默估摸是自己不好惹，換成別人，可能這個黑影會更兇猛一點。

甚至，林默為了看清楚對方是個什麼東西，還主動往上爬了一段距離。

他沒有繼續。

不帶停歇的罵了二十多分鐘，換誰都有些累，而且既然對方慫了，那就先歇歇，如果對方不服氣，再罵也不遲。

自然，也更兇險。

距離他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有一個黑影腦袋朝下，順著生鏽的把手往下爬。

「你會死在裏面！」

老哥告誡過，這裏的邪惡大部分無法脫離污水，所以別搭理就行了。

林默現在就是這麼做的。

林默開始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