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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時間充足，正好有時間擺擺門路了解一下情報。

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這倒是個好消息，看樣子似乎小唐對紅毛和老胡的雇傭單已經產生了不滿，雖然對方可能不會因此而主動解除雇傭，但至少在雇傭被動解除之後，小唐不會放過那兩人是肯定的了。

「嗯，那就這樣吧！」

「啊？哦，對了。」風小小重新拿起電話，撥號，邊等電話接通邊道：「先說好啊，打電話是打電話，但你最好別跟家裡人把話說死……你們老家經常水災真不關敖哥的事，又不是他去你們老家行雲布雨的，這屬於正常氣候災害，我估計你就算把敖哥請過去，也是沒辦法解決這種自然現象問題……」

唐芹身為雞毛雜碎中的一員，聽了電話里這話頓時噎個：「展哥，哥兒們難得跟你開次口，你就好意思這麼推脫？！你怎麼不說上次我幫你配藥你還差我二十塊錢？！」

而此時的另外一間卧房裡，風小小則正手捏著座機話筒久久的無語。

有這事兒？！自己乾的壞事實在太多了，還真有點記不準……唐芹不好意思：「那回頭我再補你二十？！」

「黑……」城隍一口老血哽在喉間——媽的，這也有黑戶？！

可惜柳下跖作惡太多，還把孔子罵得啞口無言過，再加最後還成了規模空前絕後的起義軍領袖，天朝從奴隸轉封建制就是他的推動……如此種種惡跡下來，各朝史書和*圖*書上理所當然將此人冷藏了。再再加上其有個名氣更大的哥哥柳下惠蓋他風頭……於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到了最後，柳下跖這名字竟然就這麼被湮沒。

「沒問題！」

嗯，很有可能……風小小為唐芹的狗屎運默哀個，身為堂堂殺手，還是道上的唐家後人。居然因為區區話費問題而導致機密情報泄露，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他恐怕這一輩子都別想有臉在江湖上混了。

「絕對不會！」

「不對啊。」風小小皺眉不解：「沒有封神榜也沒有紫綬仙錄，你這神位得屬於是黑戶啊。」

看到這個消息之後，唐芹坐在電腦旁邊久久的無語，他並不覺得欣喜若狂，反倒有種被人耍著玩兒的感覺……翻來覆去的調戲他很好玩是吧？！

生魂事件順利解決，第二天白天風小小又來鬼街，一是給敖潛帶個話，透露下小精衛想請他跟自己回老家治水的意思，二則是跟城隍再詳細講一講頭一天還魂的過程，順便深入了解一下對方成神過程……之前那次自己剛一說完自己三人身份，這城隍大漢幾乎是睜著眼睛暈了過去，就連旁邊的黑無常也沒好到哪兒去。

「風姐、風姐？！」伊依喚回走神的風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問：「我們不是要打電話回我家？！」

三教九流各行各道，這樣一股力量扭結在一起的話，其可形成的力量無疑是巨大的。他們自有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的一套聯繫渠道，並且守望相助，如果是自己人有需要，只要能付得出足夠的代價，自然能從這個圈子裡找到各門各路的江湖人。而外人不管出多少錢，也始終只能是不得其門而入。

電話另外一邊聽了唐芹要求后漫不經心：「我是賊，還是盜賊……你讓我去幫你偷或搶個什麼東西倒是沒問題，但你要我去幫你充當情報間諜……要不要哥兒們給你介紹個黑客？你乾脆把你那破自由殺手網黑了多好啊。一幫雞毛雜碎的玩意兒，自以為挺牛逼的搞什麼殺手中介，他們是不是覺著自己挺拉風挺神秘挺有范兒？！」

唐芹眼看對方對這解決方案似乎不大滿意，一咬牙、一狠心：「成！等這單完了，兄弟請你去大飯店搓一頓。」

「……」電話里的人想了想：「那行，正好我們這一脈里有個後生喜歡玩高科技信息盜竊，回頭我把他電話給你，你自己把網址和要盜取的資料給他。記住……」

唐芹不耐煩打斷：「知道了知道了，絕不盜取個人信息為自己牟利，非十惡不赦之徒絕不散播其個人隱私！」

沒有太上老君的符篆，也沒有太白神經半夜拿砍刀過來逼人見證奇迹的時刻，什麼都沒有，就是打了通宵麻將后再睡一覺，第二天醒來時大漢就已經變成了城隍。

用公司來比喻天庭的話，風小小等人就屬於是高級員工www.hetubook.com.com，現在情況等同於暫時下基層歷練，攢夠資歷好風光歸位。而城隍和黑無常則是沒有任何背景，屬於剛被應聘進公司基層新鮮新人。

「呸！」電話對面震怒。

別說是北宋末年才出道的時遷，就算唐傳奇中就已經成名的空空兒，跟柳下跖一比也只能算是他的徒子徒孫。

這回要不是被人調戲太狠，自由殺手網站又有規定不會泄露僱主資料的話，他根本就不願意多欠這麼一個人情。

柳下跖原名展雄，是春秋時的魯國鄒城看庄鎮柳下邑人，所以又名柳下跖或是柳展雄。他的宗脈後人有展姓也有柳姓，不是柳下跖本人的血脈，但好歹也算近親，其中後來將盜賊行業發揚光大的就是展氏一脈。

媽的！此等調戲要是不回敬回去的話，他唐家子弟以後也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

……

「……」風小小慢動作放下話筒：「我主要比較好奇，那小子身上不是應該有個手機？」自己是因為要打電話去伊依老家，聽說那邊最近又發水了，雖然沒造成什麼災害，但信號塔卻沒辦法正常使用，於是種種考慮下乾脆就拿座機。沒想到剛拿起來還沒撥號，冷不丁就聽到這麼令人意外的情報。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但我和小黑都是一睜眼，突然就發現自己成神了……沒有過往記憶，也沒有法身覺醒。」對於近距離面對傳說中的女媧，城隍其實還是很有壓https://www.hetubook.com.com力的，而在聽完幾位大神覺醒故事之後，城隍則對另外一個細節表示感興趣——他和黑無常似乎並不是法身轉世，而是凡人升地仙？！

唐芹深深的感受到了什麼是絕望。

靜默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唐芹深呼吸，抬電話撥號，等通了之後和電話對面打聲招呼，把自己目前情況簡單說下，接著提出要求：「……所以你那邊能不能幫我查下我現在接的這單僱主的資料？……不行？！那就查一下那目標最近得罪了什麼人，誰最有可能是我僱主？！」

「可能欠費停機了？！」伊依小心翼翼提出假設：「我聽說小唐身上沒錢……」

一說到天朝有名的賊祖宗，十個人有六個人想到的是時遷，剩下四個則力頂空空兒。很少有人知道，春秋末期時的展家柳下跖才是小偷們真正的祖師爺。甚至就連那句流傳千古的「盜亦有道」，這也是出自於柳下跖之口。

「菜單我點？！」電話那邊遲疑一下。

雖然真正的江湖人並不像小說里那樣飛檐走壁，但是能流傳至今的，就像唐家子弟一樣，這些人也都各有各的絕活。比如妙手空空，比如工巧機關，比如改頭換面，比如斥候探路，比如仿古造假……

唐芹現在就發了狠了。一般江湖人平常也不怎麼太聯繫，畢竟大家若是互相來往一次，其中除了金錢代價以外，還有更難還的人情債，所以江湖人日常都是如普通人一樣各自過著自己的生和*圖*書活，很少互相打擾。比如唐芹，雖然他還兼職個自由殺手，但頂多也就是用些黑路子上的朋友，很少動用到江湖圈。

「二十塊錢？！」展氏後人也怒了：「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這一岔，不提話我都快忘了，老子當時手頭正好就差二十塊錢，什麼時候遇上了再連本帶利還你不就完了，你他媽居然為這就順走老子一瓶茅台……茅台啊！那可是正品！那可是沒開封的，他媽單一個瓶子蓋都夠二十了！」

但是這世上的事情總是難以預測，就像山窮水盡之後常會有柳暗花明一樣，就在唐芹已經做好這單生意將要打水漂的準備后，僱主第三次留言，聲稱取消第二次留言要求，刺殺時間再次延長，對方可自行選擇適當時機出手……王微妹子的病情好轉了，一時之間資金緊張的問題也得到了順利解決。

江湖人在江湖，萬籟聲的《武術匯宗》裏面，有真實考據的記載俠客可不是僅只有一個唐家大嫂。甚至就連某些比較講究背景構架的虛構武俠小說里，有一些出名的姓氏家族也是參考了真實歷史，並不全然都是杜撰。

伊依也愣愣的站在風小小面前，聽到話筒里不再傳出聲音，這才吞口口水遲疑：「……我們這麼偷聽別人電話是不是不大好？！」

唐芹甚至頭一次萌發了違反行規，掉頭去幹掉僱主的衝動。

對方先掛電話，接著唐芹也撂話筒，分外滿足睡去。

「結賬時候你不會忘帶錢包讓我先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