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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這東西是論批發的？！能撿到一次就是踩大運了，就算你們能找到那攤主，人家未必還有第二條手鏈賣吧？！」風小小比較不看好這條路子，雖然人生抱有美好期望是好事，但是太樂觀就不現實了。

「……」何止窒息，他簡直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死去……哪怕理論上來說天使應該是不死不滅的。

風小小也一愣。但現在已經能夠理解些專業技術點。想了想后問：「羲哥的意思是不是說，因為薛夫人和轉輪王有誓約，所以他們兩個只能是在一起。要麼就一起在地獄，要麼就一起在人間……所以現在十殿閻羅之一歸位，薛夫人自然也就不能回到地面去？！」

那個在自己被形成前就很出名的，據說曾經把天堂政權都差點破滅的天堂副座，前光輝之子，現役正當紅大魔王……

風小小也短暫失語了數秒，有時候她感覺對伏羲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簡直是跪服：「……那個羲哥，我覺著人吧，活著的最大標誌就是獨立的思想。雖然薛夫人現在理論上是沒事了，但如果是這種狀態的沒事話，那簡直比之前都還不如。」

這真是太棒了！雖然他匆匆瞥過一眼在賬單右末看到的數額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巨大，但反正付賬人也不是自己。

薛鬼王也是一時著急沒想到，現在被提醒頓時眼睛就亮了，急忙轉向風小小和伏羲：「那我不做這閻羅了m.hetubook.com.com，行嗎？！」

伏羲考慮一會兒：「倒是無妨。」

瞧瞧他看見了誰？！

「那便讓她去死吧！」伏羲蹙眉：「如此，在誓約完成的前提下，她還可以活動行走……幽冥界本來就是你的屬地，雖然無法再回到凡人中生活，但想來也是無礙的。」

不遠處的李笑一直在忘川河邊灌水，拿的就是陶藝吧飲水機上的20L大桶，足足兩桶，非常有毅力打算一次撈夠原材料。

薛鬼王淚流滿面，這種要麼拯救世界要麼拯救愛人的狗血梗能不能別潑他頭上？！

薛鬼王抹抹眼睛：「那就麻煩你們了。」

薛鬼王簡直要抓狂，身體沒事了是沒錯，但不能醒來算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換現代科學說法就是植物人有沒有！比死還慘的！

風小小掃眼薛鬼王，怕影響這人心情，乾脆把李笑拽到旁邊嘀咕了一遍剛才事情。李笑愣了半分鐘，而後等薛鬼王和小黑的話都說完了，走過來正要開鬼門把大家再送回去的時候，李笑回神了，一拍大腿：「還找什麼啊！我知道哪有這東西啊！」

城隍本來就粗人一個，雖然被老婆壓著不準隨便亂插話，但看了半天早不耐煩，忍不住嚷：「幹嘛非要他老婆遷就他？！剛我聽你們意思，誓約說的是只要兩人都在一起就行了，既然老婆做鬼你心疼，那乾脆你做人不就行了！」

「不能帶回地面。hetubook.com.com」伏羲走到旁邊也看了看，淡淡搖頭：「她和你有誓約，除非誓約已完成或被破壞，否則不能帶回去。」

當他終於能認命接受自己隨時可能被召喚的事實之後，卻突然發現原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結果，那個女人總能一次次的成功挑戰自己極限。

接著他被伏羲瞪了……

剛才大家過來的時候他就在忙這事，等好容易灌完了，拖著兩大桶水才興沖沖跑回來亂入：「事情完沒？！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小黑瞪了自家嘴賤的城隍一眼，想了想開口：「如果薛夫人也能到地府任職，是不是也算誓約完成？！」

「此事於我無礙。」沉默了半晌，伏羲冷聲緩緩開口，薛鬼王剛剛鬆了口氣，緊接著對方下句話就讓他全身發冷：「或鬼門大開，陰司無人執掌，群鬼游禍人間。或如從前般鬼門緊閉，城隍街外諸魂消散，命數流落虛無……」

李笑終於是發現不對勁，茫然：「什麼情況？！」

李笑樂呵呵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走吧走吧，咱們趕緊回去煉藥，我那忘憂散下架可有段日子了。」

小黑順手拍完自家老公，淡定轉過來沖大家點點頭：「見笑了，管教不力……你們繼續！」

「總要試試吧。」小黑心情一不爽，再瞪城隍一眼。

熾天使堅強的咽下喉間鮮血，無比糾結的看向風小小：「小姐，你終於墮落到將靈魂販賣給惡魔和*圖*書了嗎？！」

到地府任職和被地府關押是兩碼事，後者只能去死，沒有實體，而且除非每年三次鬼節，其他時候不能出地府半步。

熾天使簡直要痛哭流涕，發自內心的詛咒全世界。

李笑小臉都快要白了，看不出來這鬼王還是走的高攻路線！

「！！！」

「對對對！女媧娘娘說得對！」薛鬼王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薛鬼王本來還很淡定。聽到這個忍不住一愣：「什麼意思？！」

「什麼？！」

「……這樣會不會略慘了點兒？！」風小小遲疑問。

這個結局不對！！！

有大礙啊！薛鬼王簡直想哭給他看。

再雖然很疑惑為什麼路西法會和東方神庭攪和到一起。但是相對比起絕處逢生的驚喜來說，這點小小好奇心真就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了。

小黑點點頭：「雖然記得不大清楚了，但我和老公經常逛的就那麼幾條街，去找找看也不費什麼事。」

薛鬼王低落嘆息個：「那你們都回吧，我在這裏再整整資料，等電腦到位了正好直接歸檔……順便也陪陪我老婆，萬一她中途醒了呢。」

薛鬼王再次鬆了半口氣，只要還有第三條路就好辦。但是另外半口仍舊吊著：「我夫人沒修鍊過，這個也能成鬼仙？！」

薛鬼王回頭之迅速，簡直差點要把脖子都給扭斷。

傳說中的路西法！

風小小拍拍薛鬼王肩膀：「那我們走了。」

前者則隨便什麼形態，下班之後想和_圖_書回陽間住著還是回陰間渡假都隨便，除了上班地點和內容略詭異，其他方面和正常辦公通勤差不多。

風小小注意力終於能轉到薛夫人的身上：「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風小小點點頭，看著薛夫人睡在曼殊沙華花叢中彷彿MV片女主角的場景。忍不住手癢伸到對方鼻子底下試了試——操！呼吸都沒有了。這靜止得果然是相當徹底。

在將天堂鑰匙原本主人應該屬於伏羲的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之後，熾天使鬆了一口氣的發現原來暫時還沒到世界末日，對方召喚自己的理由，只是希望自己能代送一張賬單去天堂而已。

話音剛落，城隍後腦勺「啪」的一聲，相當清脆的被呼了個蓋帽。

熾天使前所未有的崩潰。

伏羲眉頭一皺，臉上帶出幾分不高興的樣子來。薛鬼王小心肝一顫，但眼角掃到自家老婆，還是強忍住沒說話。

薛鬼王也知道這可能性不高，但眼下也只有寄希望于城隍夫妻兩人了。而在事情辦好之前，薛夫人顯然只能一直待在花叢里Cos睡美人。氣氛一時間相當低落。

李笑被過大音量嚇了一跳，有點心虛左右看看，尷尬咳嗽聲：「那什麼，希臘神話你們聽過吧？！老哈跟我聊過，他當初搶老婆的時候，為了把對方騙到地獄，就給她吃了石榴……那個東西吃完就能和神訂立婚姻契約，所以後來老哈搶的妹子身份自然也蛻變為冥后。」

……

路西法饒有興和_圖_書趣的看著憑空出現的熾天使一副世界末日的絕望表情，修長的手指撫了撫自己精緻的下巴，嘖嘖嘲笑：「瞧瞧我看見了什麼？！一隻熾天使！地獄的空氣難道不會讓你感覺窒息嗎？！」

「還沒醒來。」薛鬼王能看到的似乎比風小小更多，最起碼他的態度就要淡定許多：「融合得好像不錯，但在地獄里是不會有活人的……我意思是不會有活的凡人，所以她的意識和肉體時間現在都還在靜止狀態，要等回到地面才能醒來。」

熾天使順利逃出生天，路西法沒有熱鬧繼續看，無所謂的轉身向楊硯招手：「那麼先生，我們也出發吧。」

薛鬼王激動揪李笑領子：「那石榴呢？！給我，以後忘川水每月我送你十桶！」

伏羲還沒說話，風小小想起來了：「我記得城隍和小黑就是因為在某地攤買到串手鏈，得了城隍和黑無常的職司傳承，所以才從凡人變成現在這樣的？！」

「沒錯。」伏羲淡淡對風小小一笑：「反正她身體已經無礙了，就放在這兒吧。」

「本就於我無關，你們要如何，自然是自己決定。」伏羲冷笑。

他甚至真切的感受到了未來可預見的一片黑暗。

「沒有……等等等！雖然沒帶，但我可以去跟老哈要！」

在神話中，神職的夫人也算是一個職位。當然這個必須得要法則承認才行。

小黑同上前，拍拍薛鬼王肩膀安慰：「放心，我們盡量早點找到東西讓你老婆成鬼職。」